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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笑容有些惨淡:“该不该是我能选择的吗?”
“现在你还有机会选择。”
月含羞冷笑:“城主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肯放弃他?”
无声恢复阴翳。
“你曾经对无争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我不说破,是因为在他心里始终还当你是大哥,一直念着你对他的养育之恩。”
无声冷笑:“有点意外啊,你这丫头心里倒真能藏得住事。既然你知道了,那就更应该明白,我不会放手。无争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
含羞苦笑:“城主跟我说这些,有用吗?反正,他也不是我的啊。您要想独占他,对手可不止我一个吧?所有的对手中,也许我是最没杀伤力的那个。”
“但你是唯一能让他顾及让他受牵制的人。”
恶魔附体7()
月含羞目光异样:“这番话,当年,你们是不是也曾经对另一个女人说过?”
无声的手指跳了跳,阴翳的眼睛眯起来:“你是指――离歌?”
含羞默认。
“哼哼,她?她让无争爱上她,不是她的错,天下哪个女子不想得到一份真正的爱情呢?但,她想自己独占无争的全部,那就是她的不对了,她犯了众怒,犯了大忌,恨她的人多得是,我猜,如果不是顾及无争,离歌恐怕早就被那些人碎尸万段了。许是爱屋及乌吧,那些人居然一直让她活着。如果有人对她说那番话,也轮不到我,无争那时候恨我痛我疏远我,根本不回天下城。很快,他就为了那个女人背叛了天下城,背弃了东宫家族,忘了他的责任,忘了他的誓言,他只让人捎回一个信封给我,里面装着那枚魔兽戒。”
月含羞静静站在光影里,每次听到那一段,呼吸都是痛的。每个人对那一段的描述都不尽相同,可每个人流露出的痛却都那么真实,那件事,改变了很多人,很多事,包括她月含羞,也是那段故事衍生出的东西,如果没有那段时光,也许,这世上就不会再有月含羞这个人。她忍不住问:“既然他已经把象征东宫家权利的魔兽戒给了你,为什么你不要?那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吗?”
“错!那不是我最想要的,那只是老太君最想让我拥有的东西。我最想要的,背叛了我,背叛了天下城!我不能原谅他的背叛,我要把他一直锁在那个守护人的毒誓中,他生是天下城的人,死是天下城的鬼!我找到他,把魔兽戒扔在他脸上,告诉他,除非他死,去求祖宗的神灵同意把魔兽戒传给我,否则,我绝不会接受。”
“守护人毒誓?”
“哼,每个魔兽戒的传人,都要立下血誓,用毕生和全部的热血来保卫天下城,守护龙匙之密,如有违背,必遭天谴!”
“你真自私,为了留住他,竟用这种手段威胁他。”
“那是他自己立下的誓言,与我何干?想这么转身就走?哼!我再自私,也没他自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整个家族,放弃誓言!我再自私,也没离歌自私,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小舞女,竟然幻想独占星辰一般璀璨的无争,连帝王都得不到的无争,怎么可能会让她得到?”
月含羞神色疲惫:“你今天对我说这些,就是想让我像离歌一样,放弃无争,转身离去?”
无声沉默了片刻,才道:“或许,我不该可怜一个夺走我弟弟心的女人,我应该看着你沉沦,看着你下地狱。”
月含羞从东宫无声那间阴暗不见阳光的房间里出来,迎面遇到辛玲珑。
“辛姐姐。”虽然情绪很低落,含羞还是主动打招呼。
辛玲珑却一反常态,格外冷漠:“你来干什么?”
“我”月含羞脑子多转了个圈,这些年她见过太多因为一句话说错而招致祸事,
恶魔附体8()
所以,不管她表面多么任意妄为,说话总还是尽量留分寸:“原本是想找你说说话,正好少主有样东西要我送给城主,顺便带过来了。”她说得是实话,龙匙确实是无争让她转交的,只是无声不知道罢了。她也不担心屋子里的无声听见,反正无声肯定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辛玲珑态度这才有所缓和:“这样啊想说什么?如果是问那天晚上的事,就不要再问了。”
月含羞笑笑:“天暖了,我看见迎春花开了,我们去花园里走走?”
最茂盛的一片迎春花,开在莲花池畔假山向阳一面的脚下。
月含羞望着那丛恣意旺盛的生命,问:“辛姐姐曾经爱过城主吗?哪怕,一天,一刻,一个闪念。”
辛玲珑愣怔之后,长久沉默。
“十几年的夫妻,真就找不到瞬间感动的时刻吗?”
“我的爱人逝去那一刻,我的爱便死去了。”辛玲珑目光变得遥远。
“命运也许无法选择,可怎么活着,却是可以选择的。”
辛玲珑看着含羞:“没错,怎么活法是可以自己选择。你呢?你可以选择嫁给魏王,做全天下最幸福的王妃,魏王一定会对你百般呵护、百依百顺,你为什么不选择他?”
“这怎么能一样?少主还在,可南锦早已不在人世。”
“有些人活着跟死了没什么区别,有些人即使死了,他也永远活着。”
“其实,城主本质并不坏,他也曾是个好人。”
“呵,这话说的,谁生下来就是个坏人呢?爱与不爱一个人,跟他是好人坏人有什么关系吗?”
月含羞无言,是啊,爱与不爱一个人,跟他好坏有什么关系?
辛玲珑一笑,打趣:“难怪老太君要让你做东宫家的媳妇,这还没进门呢,怎么,就开始替他们兄弟做打算了?你是想让我跟城主好好的,这样,他们兄弟就会好好的。只不过,你觉得,这样真有用吗?他们兄弟之间的恩怨,真就这么容易化解?含羞,我跟城主之间的婚姻,原本就是个交易,我跟他之间没有爱,也不可能有爱。我能守着本分做好东宫家的媳妇,孝敬老太君,操劳家务,恪守妇道,已经做了我应该做的一切,如果还要奢求我去爱一个不爱的人,实在强人所难。”
月含羞轻轻叹息一声,缓缓从金黄灿烂的花丛中走过,飘逸的裙裾流云般拂过山石。她在假山上的凉亭中坐下,微风掠过,乱了鬓发,丝丝缕缕在她耳畔缠绕、飞舞。
辛玲珑在她身后站立,闭上眼,深吸一口空气:“很久没有这么悠闲地赏花了。小时候,总喜欢在这样的云淡风轻的午后,在我家的花园里,一边荡秋千,一边呼吸着满是花香的空气,无忧无虑。”
“我小时候喜欢牵着无争的衣角,跟在他身后,做他的小尾巴。”
“嗯,是那样,我记得,你总是跟着无争,形影不离;他的目光也总离不开你,
恶魔附体9()
他的目光也总离不开你,即使在跟老太君说话,也总是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总能在你惹下祸事,把事情弄到最糟糕之前,及时把你抱在怀中,远离危险。”
“真的?我有那么糟糕吗?让他操了那么多心”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糟糕,但那时我知道,你有多幸运,遇到了他,你让他周围所有女人嫉妒得要死。”
含羞苦笑:“可我却一直不知他身边有许多女人。”
辛玲珑一只手轻轻放在她肩头,安慰道:“这也是情理之中的啊,只有当一个人在乎你的时候,才会把他最不堪的一面掩藏起来,你一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含羞笑:“辛姐姐,不用这么安慰我,那时候我还很熊小,根本不懂男女之情,哪里谈得上这个啊”
两个女人,沐浴这春光,在微风中静默,心境空明。
“郡主!”小圆满头大汗在假山下冲含羞招手。
辛玲珑从沉思中觉醒,道:“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就过去了。她们在找你,我们回去吧。”
含羞站起来。
下山的时候,辛玲珑随口问了一句:“那个斗兽场又开张了,这两天你没去吗?”
含羞一时没反应过来,也只随便回了一句:“是吗?这几天有点事,没去,等闲了吧。”等她想起来问辛玲珑怎么知道斗兽场的事时,辛玲珑已经走远。转念一想,天下城说小不小,说大也就这么大点地方,这么多人口,有个什么新鲜事很快就传开了,辛玲珑知道自己每晚去看斗兽也不奇怪。
小圆又用那种怪怪的眼神看月含羞,而且还带着十二分的兴奋:“郡主,奴婢都找您好半天了,您猜,是什么事?”
“什么事?”
“有人给您送来好多好多好多东西!”
“哦。”含羞淡淡应了一声,有人给她送东西有什么奇怪的,自从她晋封靖国郡主后,三天两头有人给她送东西,什么奇珍异宝,丝绸玉器,土产特供她数都数不清,那些人有封疆大吏,有王侯将相,有周边喧君主,有友邦贵戚权臣,有名流巨贾,还有江湖豪强有些人她还算听说过,大都她压根不知道是谁,只好全部请褚随遇帮忙处置,反正她心里清楚,这些人都是冲着无争和皇帝来的,她若不是无争宠爱的女人,不是皇帝、太后宠爱的郡主,那些人才不会平白无故送东西给她。官场的事,她不懂,索性推给无争和褚随遇。
“您猜,是什么东西?”
含羞摇头,她怎么猜得出,估计多事的小圆已经拆开看过了,不晓得什么东西能让这丫头这么兴奋。
“你再猜猜,是谁送的?”
含羞又摇头,那些送东西的人,她实在不认识几个。
“那个人您认识的,权高位重,拥兵数十万!”
“哦,魏常胜?勃尔哈赤可汗?拓拔术汗王?”
“呃算了,您还是自己去看了,看了就知道了!”
如血的玫瑰1()
反正实在太大了,而且到处阴森森黑漆漆,布满机关暗器陷阱,我只看到过很少很少一部分。”
“是吗?里面一定关了很多重要的犯人吧?”
“我不知道,那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上次那个假宋嫣儿也在里面关着,她其实是宋嫣儿的妹妹宋楚楚。”
“喔?宋嫣儿还有个妹妹?”
“唉,说起来楚楚姑娘的身世也挺可怜,她的父亲对她母亲始乱终弃,她母亲咽不下这口气,想方设法让楚楚姑娘代替了嫣儿姑娘的身份,最终还是害得楚楚身陷囵圄。”
“确实太不幸了。那楚楚姑娘把有关龙匙的情况都交待了吗?”
“龙匙?”含羞最近对这个字眼比较敏感:“辛姐姐也知道龙匙?”
辛玲珑一笑:“不是太清楚,只是身为东宫家的媳妇,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楚楚放在信鸽身上的纸条不是提到了龙匙吗?”
“哦,”月含羞记得那天浩然当众读出了纸条的内容,那么辛玲珑知道也就不奇怪了,“我那天倒是一起去了地下迷城,可是我先跑出来了,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楚楚都说了些什么,我全不知道,那晚,无争带了她的舌头给我,说他不需要楚楚的招供了。”
“少主真的割掉了楚楚的舌头?”
“嗯,后来我去看过楚楚,她在下面过得很惨,我却无能为力”
辛玲珑轻轻吐了口气:“真是个可怜的女子,进了地狱迷城,今生恐怕再也不能超度了。据说,那下面的酷刑,没有人能熬得过去,褚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