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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号角齐鸣,兵马开始有规律地调动。
无争问:“汗王如何看城下兵马?”
“兵强马壮。”那汗王面色稍有不屑:“只是交给拓拔术带兵,可惜了这些大好男儿!且不说八年下来,他排兵布阵之法因循守旧,未曾有丝毫改变,单单这一仗,便已输了一半。你看他匆忙率军出征,大军连夜疾行,未带任何粮草辎重,兵临城下,寒冬腊月却露宿荒野,士兵随身所携干粮不足一日,荒原千里,马无草料,不能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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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平日里跟自己一通出生入死的士兵一层层倒下,最终只剩自己,拓拔术暴跳如雷:“东宫无争,是男人就下来跟本王单打独斗,一决胜负!躲在上面放箭,算什么狗熊本事!”
话音未落,只见无争袍袖一展,纵身从数十丈的城楼上“飞”下,风度优雅,稳稳落在拓拔术面前。
拓拔术惊了一下:“什么妖术!”
无争淡淡道:“斗智,你输了;比武,你更不是对手。我此刻取你性命易如反掌,可汗还是不要做无谓地抵抗了。”
拓拔术怒:“东宫无争,本王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因何要杀我儿拓拔乌,还设计害我?”
“无争与可汗的确无冤无仇,但世人都知道无争专做各种交易,以此谋生。有人要买您从这世上消失。”
拓拔术仰天悲笑:“原来如此,但不知是谁要买本王的性命?也好让本王死个明白?”
“如果到现在可汗还不知道谁最想买您的命,那您真的该死。”无争浅笑。
“是城楼上的拓拔汗?”
“拓拔汗本就是我天下城的囚徒,哪儿来的能力买您的命?”
“那一定是你们的皇帝刘景弘了,刘景弘野心勃勃,早就想吞并我三十一部落,天下城果然是你们朝廷最大的鹰犬,无争少主一世清高,不肯为官,可最终还是听命于皇帝老儿_!我拓拔术宁死也不会做刘景弘的阶下囚!”
说完,拔出弯刀,回手欲自尽,却被无争弹指打落弯刀,摔下战马,立刻有人冲上来,将其手脚用铁链锁住。
无争依旧平淡:“拓拔术,我朝天子的确想要收服三十一部落,可惜你还是猜错了,这次想要你消失的另有其人,等到你临死那天,无争一定会告诉可汗买主是谁,只是现在鉴于交易的保密条款,不便透露。还有,这个汗位本就不属于你,想想八年前你是怎么得到这个位置的,你已享受了八年的荣华,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拓拔术被带走,拓拔汗已从城楼上下来,检视周围:“少主确定没有留下活口?”
无争默不作答。
“少主为何不将拓拔术杀掉,以除后患?”
“汗王,无争只做该做的事。汗王放心,没人可以活着逃出地狱迷城,切记您现在已经是拓拔术,而里面关押的是拓拔汗。无争答应汗王的事已经做到,汗王承诺无争的事,也请务必遵守。”
拓拔汗知晓无争的能量,此时不便再要求什么,道:“少主放心,待魏总兵一到,即刻与他和谈,十年之内,绝不犯边!”
无争抬手招来一队已经换上拓拔术亲兵服饰的亲随,道:“这五十名勇士都是我精心挑选的亲随,忠勇可靠,武功高强,可以一敌百,待会儿让他们随汗王出城,暂时助您一臂之力,待大局安定,他们会自行回来复命。”
拓拔汗上马,手放胸前致意:“大恩不言谢,今日之事本王铭记于心,他日定当厚报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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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设计引拓拔术亲自带队攻城,等他进入瓮城,与外界隔绝,我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寒风猎猎,城楼上更是冷冽,月含羞突然一连几个喷嚏,打断了那汗王的讲话。汗王面色微愠:“少主打仗也要带个女人吗?三军之中,最忌妇人!”
不等无争开口,赵衡赶紧解释:“汗王,这位是尊贵的靖国郡主殿下,仪同亲王,一般的王侯见了郡主殿下也要行大礼呢。”
“哦,靖国郡主,幸会,”汗王对含羞开始有了兴趣,这忻娘年纪轻轻,地位却如此尊贵,又始终小鸟依人般跟在无争身侧,不可小觑,“不知殿下是贵国皇上哪位后妃所出?”这汗王果然老道,先打听含羞的身世,后宫无家事,那些皇帝的后妃往往牵连着某个大家族或某股势力,朝中无势的妃嫔、王子、公主,日子过得往往还不如一个得宠的宫女太监。既然这位郡主身份如此尊贵,必然对皇帝有重大的利益关系。
赵衡赔笑:“汗王,殿下她不是皇上的女儿。”
“那定然是哪位亲王的千金了?”
“这个,也不是”
无争一笑:“想不到汗王对羞儿这么感兴趣,羞儿曾是我的养女,春花秋月,她居第四。偶然立了几个笑,皇上便赐封郡主尊荣,愧领了。”
那汗王恍然大悟:“想起来了,八年前,本王就听说过少主身边经常带着一个女孩,名为月含羞,一定就是郡主殿下了!”
月含羞总觉得这汗王老奸巨猾,眼神如狼,不禁往无争身后又缩了缩,也不言语,做出一副无知的模样,避免跟他正面接触。
“既是靖国郡主,那就不一样了,我族也有将士出征前公主为三军壮行的传统,郡主莅临,必能鼓舞士气,一战而胜!”
月含羞躲在无争身后,静静观看那个拓拔汗王调兵遣将,虽只有两千人,却被他安排的风雨不透,该顾及的地方都顾及到了,任凭城下千军万马号角齐鸣,丝毫不能影响他的镇定。
这边刚刚布置好,城下便发动了第一次进攻,看来拓拔术确实想速战速决。拓拔术并未把天下城当一回事儿,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一群江湖草莽乌合之众聚集之地,怎抵挡得了他久经沙场的铁骑践踏?所以,一次进攻并未放太多人马。那些敌军扛着临时从附近山林里砍伐来的圆木,冲到城下,竖在墙上,手脚并用往上爬。
那汗王不急不躁,直到那些士兵爬到一半,才下令弓箭手将浸了松油的火箭射下。冬天的树木干燥易燃,沾了火油,立刻燃起熊熊大火,烧得那些攻城的士兵惨叫连连,不是坠落身亡,就是被烈火烧死,剩下几个身上冒着黑烟侥幸逃回去复命。
拓拔术立刻增加了一倍的兵力攻城,这次,他令士兵凿冰取水,将圆木、军服用水湿透,顶着盾牌,再次进攻。
城上也换了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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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也换了对策,这次竟抛洒下生石灰,那些生石灰见了水便迅速发热沸腾,灼伤人的皮肤、眼睛,那些攻城的士兵裸露在外的皮肤被烧出水泡,眼睛也被石灰灼伤,不能视物,在城下团团乱转哭爹喊娘,城上一通乱箭,便命丧黄泉。
拓拔术这下抓狂了,接连两次失利,士气受挫,看来天下城城墙坚固高大,想要攻上去绝非易事。他深知自己这次轻装奔袭,粮草辎重均未携带,不能久战,只要能被他突破一个缺口,训练有素的大军一拥而入,顷刻便能将整个天下城杀得血流成河。想来想去,只有城门最薄弱,便令士兵将几根圆木捆扎在一起,做成一个一个巨大的撞木,找那健壮的力士百人,挑起撞木,另有骑兵据盾牌做掩护,遮住城上射下来的箭矢,直奔城门。
城上早有准备,待撞木移动到城门下,便用巨石砸下,热油淋下,下面顿时又是一塌糊涂。
城上城下在攻守之中度过白昼,眼看日头西沉,天色将晚,拓拔术狂躁不安起来。如果天黑之前还不能攻陷城门,他的大军就要在滴水成冰的荒原上露宿,没有粮草没有饮水,人困马乏,最终难免无功而返。他几时吃过这样的大亏?小小一个天下城竟让大军铁骑止步不前!
再看城上,几经交锋后,射下的箭矢渐渐稀少,滚木垒石用的也差不多了,改成了临时从房屋上拆下的砖瓦。
拓拔术大喜,天下城看似坚固,战备却不多,这一天下来,损耗得差不多了,城上的人大概也疲惫不堪了,城门也被撞得开始动摇,到了这个时候,只需一鼓作气,便可突破防线,长驱直入。
于是,拓拔术亲自点兵,带着自己的亲信卫队和最精锐的铁骑,准备最后一次冲锋。
城门在一片撞击声中终于轰然开启,拓拔术挥动长矛率先踏进城门,骑兵随即蜂拥而入。当先头部队行至一半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还有一座更高大坚固的城楼横在那里,刚才他们死伤无数攻破的只是一座外城门!放眼望去,四下空无一人,不见守军,拓拔术大呼有诈,圈马欲回,怎奈随后涌入的后续部队并不知晓前面的状况,还在怒吼着一个劲儿地拼命往里进,于是,兵马搅成了一团,纷乱不堪,无论他大声命令什么,大家也听不清。
城墙上一声炮响,外城城门洞内传出机关转动的声音,一道千钧铁闸“轧轧”落下,将敌军内外分割成两部分,拓拔术和他的亲随卫队被困在瓮城之中。
刚刚还喊声震天的瓮城突然安静下来,拓拔术和他的卫队举头望着四周城墙上突然冒出的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大惊失色。当他看清站在白衣倾世的东宫无争身边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时,突然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圈套,只等自己上钩。
汗王一声令下,万箭齐发,那些卫队士兵,自动围成一圈,将拓拔术护在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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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羞将其中一把缝在荷包的夹缝中随身携带,至于另一把嘛她环视卧室,就这么大点地方,每天都有下人打扫收拾,藏在哪儿才好?忽然看见那一盆青翠欲滴奋力生长的水仙花,顿时眼睛一亮,将另一把龙匙藏入水仙的根须中。这些水仙的根须生长极快,要不了几天,就会把龙匙严严实实裹在里面,谁也想不到这里会藏着秘密,哈!
做完这些,她打了个哈欠,感到又乏又累,本来就伤病虚弱,又折腾了一整天,浑身都不舒服,一头倒进被窝里,很快就睡着了。
第六十九章大军压城
半夜,月含羞突然被一声悲壮的马嘶声惊醒,光着脚跑到外面。
守夜的小圆被门口灌进来的寒风冻醒,披着棉被跟出来:“郡主,您怎么起来了?”
月含羞秀眉微蹙:“小圆,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小圆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风声。”
“不,是马嘶的声音,是他的紫骝!”
“郡主,真的没有马叫声,您一定是太想念少主了,幻听了吧?少主才去了几天而已。回屋吧,您穿得这么单薄,小心着凉。”
月含羞又站了一会儿,除了风声,确实没有别的声音了,也许真的是幻听?是啊,他若回府,她一定会知道;他若还未归,远在城外,她又怎么可能听见紫骝的叫声?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在身边的时候总是害怕压抑恐惧,他不在的时候又觉得空寂落寞牵肠挂肚。
回到屋里,刚准备躺下,她又一次竖起耳朵:“不对,是紫骝!是他回来了!”
她不顾小圆的反对,随便穿了双绣鞋,裹上一件裘皮,头也没梳,就跑出去了。
月含羞硬是骑了匹快马强行闯出府门,褚随遇不在,那些人哪敢招惹她?只好飞奔去告知城主,少主和大总管都不在,也就只有城主能拿主意了。
看守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