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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摇了摇头,走进纷纷扬扬漫天飞舞的大雪中,将她拥入怀中。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只剩下低低的呜咽。听着他的心跳,她渐渐平息悲切,抬起头,梨花带雨地望着他:“无争不要羞儿了吗?”
他用一个绵长的吻回答。
除了熟悉的气息,月含羞还嗅到浓烈的酒味。她很少见他饮酒,更没见过他喝醉,而此刻,他显然微醺。一阵北风裹挟着雪花吹乱含羞的长发,掀起睡衣的袍角,她打了个冷颤,尴尬地笑笑:“外面好冷”是啊,她只穿着薄薄的睡衣就跑出来了,而且还光着脚丫。
他拦腰抱起她,进屋。
他把那一双冻得通红的脚丫捧在手心暖着。
月含羞的双颊通红,不知道是刚才冻得通红,还是此刻的羞涩所致:“无争”
“嗯。”他应了一声,抬头看着她的眸子。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若这么容易生气,早就被你气死一百遍了。”
那双星眸里有团氤氲的雾气,让人看不透看不穿藏在后面的东西,含羞默然垂首。
他将她的双脚放进被窝,看着她躺下,为她掖好被角,对她温存一笑:“早点睡吧,明早陪我一起用餐。”
她却又一次跳下床,追上他的背影,双臂从后面缠住他的腰:“别留下我一个人,我好怕”
无争闭上眼,静立片刻,深吸一口气,回身。
这个吻,充满迷乱。
月含羞又开始走神,脑子里一团浆糊,他也会这样亲吻别的女人吗?他的夫人,二姐花过雨,很多很多她知道或不知道、见过或没见过的女人,还有——离歌,那个极有可能、几乎可以确定是自己生母的女人天!如果真是那样,她和他在一起算什么?如果当初冲动一下选择魏王,也许没有也许,就算再给她一次机会,在景龑和无争之间,她还是注定会做同样的选择。心很乱,不知为什么,景龑、暴君、浩然,还有那个万恶的东宫无声,他们的影子交替出现,最后重合为无声阴翳的冷笑和龙匙!
舌尖传来的痛楚让她回到现实,回到无争身边,他容不得她不专注,用他的方式加以惩罚。她努力掂起脚尖迎合,他却还是让她越来越痛,所有的哀鸣都被堵回嗓子眼,直到她哭泣。
他用修长干净的手指轻轻擦去她唇角的血丝,凝视的目光中又出现那种难以言喻的痛。
她哽咽着,身子微微颤抖,满脸都是泪花。她显得很乖,也很害怕。
委身7()
轻纱剥落,她宛若一朵雪白美丽的花朵,她阖上双眸,不敢看他,鼻息中满满都是他的味道。他指尖划过之处,阵阵轻微的颤栗,越来越靠近的时候,她突然莫名地升起一股恐惧,猛得张开眼眸。
她又差点说出那个“不”字,她还是觉得这是个错误,但错在哪里,却说不清楚。可他平静无澜的目光却让她把那个“不”咽了回去,他的平静总是藏着一股可怕的力量,让人心生恐惧。不管了,就算真如花过雨所言,将来成了他众多女人中最惨痛的一个,也认了,她顾不了那么遥远的事,凭她对无争的了解,眼下再反悔,当场就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死”得很惨。双腿被娴熟地打开,推举过顶,禁锢,一切就那么毫无遮拦完全呈现在他眼底,无比羞惭,她将头转向一旁,又紧紧闭上双眼。
从女孩儿变成女人的过程,似乎并不像某些人说的那么可怕那么痛不欲生,也不像某些人说的那么美妙那么欲仙欲死。她只是不适应这样做,闭紧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离歌
迷乱中,她恍惚听到了这个名字,瞬间僵硬。
清晨醒来时,她像猫儿一样温顺地蜷缩在无争身边。他用手指将她散乱的长发轻轻理顺,拢在耳后:“醒了?”
她莞尔一笑,眸畔尚有泪痕。
他拥着她,目光深远得恍如隔世。当含羞抬头望他时,无争又恢复平常。
“无争,我”月含羞犹豫着要不要把龙匙的事告诉无争,现在她是他的人了,无论怎样,她都无法做出对不起无争的事来,至于东宫无声会不会真的跑无争面前胡说八道,会不会影响他们兄弟的关系,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但,浩然的呼唤打断了她。无争欲语,被她拦住。她显然很紧张、慌乱,没想到浩然会跑来,匆匆穿衣而起,打开门,迈出门槛,把本想进屋的浩然挡在门外,随手关上房门。
浩然似乎愣了一下,看着她散在身后略显凌乱的长发,问:“还没起床?都快中午了。”
“昨晚睡得有点晚”含羞敷衍着。
“可我昨天回来的时候,听下人说你很早就睡了,所以才没出来迎接爹爹。”
含羞想起昨夜的事,有点语无伦次:“就是因为睡的太早,所以半夜又醒了,怎么也睡不着哎呀!你管我什么时候起床,外面下这么大雪,这么冷,躲在被窝里多舒服。”
“呃可是,你不是最喜欢下雪吗?以前一下雪,你就早早跑出来”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总是要变的,别老提过去了,好吗?”她显得有些浮躁。
浩然有点尴尬:“对不起,我又惹你生气了。含羞,你真的变了很多,只是我还一厢情愿停留在过去。”
含羞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伤害了浩然,她只是心慌,无争就在里面,倘若让浩然看到他留宿于此不管浩然有没有准备,能否接受,总之,她自己还没准备好公之于众。
委身8()
于是,放缓了口气:“该说抱歉的是我,我其实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有口无心,你了解的,哈?”
浩然笑笑:“你若是有口无心的人,天下就没有直肠子了。不过,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没关系,从小到大,早就习惯被你骂了。外面很冷,你穿的这么少,小心着凉,还是进屋说话吧。”
含羞坚定地挡在门口:“我不冷,没关系,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屋子里很乱,没有叠床,衣服扔得到处都是总之,不方便。浩然,你懂的,我们都不是孝子了。”
“哦,对,是我考虑得不周全,女孩子的闺房嘛”
气氛越发尴尬,连笑也那么尴尬。
含羞赶紧问:“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也没什么,有点担心你,所以其实,其实,我想向你道歉。”
“道歉?”含羞一头雾水,“我们之间有什么事需要这么正式地道歉?浩然,你你好吧,你说说看。”
“含羞,这次出门,让我明白了很多事,很抱歉,如果不是我太没用,不会连累你担惊受怕,几次都差点没命”
“浩然,别这么说,其实你有很多优点,比如”
“别打断我,让我说完!”浩然的神情从未有过的严肃。
含羞闭上嘴巴,静静听着。
“小时候总是偷懒,不好好念书,也不好好练武,对爹爹也是阴奉阳违,总是强调自己对什么权势了,天下第一了之类的没兴趣。说白了,就是只想轻轻松松吃喝玩乐罢了。到了外面,才知道,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要你来照顾,真不知道将来如果爹爹把天下城交给我,我会不会毁了它。所以,我想过了,如果爹爹和大伯能选出其他合适的继承人当然更好;如果这份责任一定要落在我肩上,那么,从现在起,我会努力学会承担。可是,含羞,你知道我很笨,没有你聪明机智,以后,还请你多提醒我。”
含羞望着眼前的男孩,说不出是为他高兴还是为他悲哀。她希望看到他能长大成熟起来,可又不想看到他被那些强加给他的东西压抑。
“放心吧,浩然,不管以后你选择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我们一直都是铁哥们。”
浩然笑笑:“还有,开心一点,对自己好一点。”
“啊?”含羞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没头没脑的话。
“我虽然笨,可也不是傻瓜,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这一路上,你都很不开心。你有什么事瞒着大家吗?”
“没,我能有什么事”
“算了吧,含羞,在汝州城,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天,我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对。天狼为什么一路追杀我们到青海湖?那个龙图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值得你赔上性命去夺?早在汝州你就知道天狼身上有重要的东西,是吗?所以才冒那么大风险瞒着东府的人把天狼劫走,对吗?”
委身9()
含羞变得异常紧张慌乱,她并不是紧张浩然的询问,她紧张的是被无争听到他会怎么想。
“含羞,别再编瞎话糊弄我,为了这件事,我们几个差点没命,你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浩然,我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天狼身上有什么龙图,我和你一样,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东西。对不起浩然,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把你陷入险境,天啊!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浩然看到含羞这样,也有点慌了:“别,你要是不方便说,就不用说了,我只是随便问问,反正我这人一直就是这么糊里糊涂过日子,继续糊涂也没什么不好,习惯了。”
这误会大了,含羞很郁闷,最近总是把事情搞得很糟,她没想伤害谁,可为什么那些看似不相干的事,到最后总是莫名其妙伤害到她最不想伤害的人?
停了一会儿,浩然又道:“含羞,如果你不介意,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哦,问吧。”
“那个,在嘉峪关,跟大伯送别分手的时候,他跟你说了一句话――等你的好消息,这是什么意思?你跟大伯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总觉得,一路上你们两个神神秘秘的。”
含羞一下懵了,要命,难道被浩然看出来什么了?不会啊,他那么没心没肺的人,如果说慕容喜有所察觉还是有可能的。
“算了,看样子你还是不能告诉我吧?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两个在密谋什么。”
含羞的脸色瞬间苍白,心跳骤然停止。
“知道我为什么随爹爹出城狩猎?我根本不喜欢猎杀动物,是为了躲一个人。半个月前,来了一位客人,说是老太君的什么亲戚,也算沾着皇亲,名门闺秀,知书达理,长得也很漂亮。虽然她没说什么,可是我知道,她来天下城是老太君的意思。大家都盼着我早日成亲,老太君是,我娘是,你也是,对吗?大伯是不是让你来说服我跟那个女孩子好?含羞,我只要你一句话,你真的希望我跟那个女孩子好吗?”
月含羞起先以为跟无声之间的事儿被浩然知道了,吓得半死,无争就在房间里,要是被他听到,自己还不完了?还好,是另外一桩事,一桩她压根不知道的事,却莫名的被浩然误会,冠以与别人密谋操纵他婚姻的罪名
“浩然,其实,多接触几个女孩子不是什么坏事啊!当然,如果不喜欢她,你也不用勉强自己,天底下的好女孩很多很多”
“呵呵,我喜不喜欢,重要吗?如果你真的在乎我的感受,就该明白我的心思。”
“浩然你你今天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说得这么久,我都有点累了”
浩然的眸子黯淡下去:“打搅你了,好像今天我突然变得很罗嗦,是吗?好吧,你休息吧,我走了。”走了几步,他又突然回过头,“噢,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