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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一番剧烈的摇曳后,上面终于歇战,床板精疲力竭停止了疯狂地叫嚣。
又停了好一会儿,含羞才感觉到浩然的肌肉逐渐放松,箍紧的手臂换成温柔地拥抱。她不敢看那双闪着异样光彩的眼睛,慌忙尽量扭转角度,去看慕容喜。
慕容喜也正小心翼翼掉转角度要与她交流,重复做着几个手势,直到含羞领会。含羞转过头,用唇语告诉浩然,闭佐吸,慕容喜要用迷香。
慕容喜小心地掏出一个瓷瓶,探出床沿,瓶口朝上,打开片刻,合上瓶盖收起。三个人一动不动静静等了会儿,慕容喜谨慎地先伸出一只手,再出去一只脚,上面没有动静,他这才把整个身子翻出去,但没有立刻起来,躺了几秒钟,确认上面的人熟睡不醒,这才站起来,发出安全信号。
捕狼3()
“还好,没被发现,我们赶紧撤。”浩然因为刚刚的尴尬而显得有点慌乱。
含羞双颊依然滚烫,但却很快做了一个决定:“把天狼带上!”
“啊?我们只有三个人,要是被其他人发现就惨了,万一他醒过来怎么办?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啊?”
“一个时辰内,他绝不会醒。”慕容喜表示支持含羞。
“动作快点。”含羞看了那张床一眼,赶紧又背过身,伸手捂了捂发烫的脸颊,定定神。
浩然深吸了口气,胡乱扯下床单把天狼裹上,帮着放到慕容喜背上:“最好在他醒来前赶紧回别院。”
“不行!”含羞反对:“我们不能回别院,立刻出城!”
慕容喜疑问:“这是不是有点不妥?我们只有三个人,他们是七个人,都是练家子,其中两个不弱,天狼更非一般角色,万一我是说万一有差池,我们恐怕对付不了,还是回别院,派人通知少主处置,比较稳妥。”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汝州,而且不能让别院的人知道。”含羞面色严肃,不像是一时头脑发热做出的决定。
“郡主能告诉属下原因吗?”慕容喜想知道这样冒险是否值得。
含羞摇摇头:“我不能说。总之,很严重,在搞清楚之前,我什么都不能说。”
慕容喜盯着含羞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选择了信任:“好。”
变化太快,浩然一时适应不了:“我们就这么离开汝州?还没跟老太君打招呼,她会生气的,我们的行李还在别院,我们没有车马,你们身上有带银子吗?怎么走啊?扛着这么一个大活人走得了吗”
“闭嘴,浩然!马厩里有七匹骏马,足够用了!”
含羞三人带着七匹骏马和被迷昏的天狼,向北奔出五十里,才放慢速度。
浩然一口气喝了半壶水,喘着气道:“我们原本只是打探消息,现在却变成劫持天狼使逃命”
“怕什么?王母教现在是朝廷要剿灭的魔教,到处都在通缉他们,炸了泰山争霸擂台,可真是一鸣惊人了。”
“那我们还偷偷摸摸躲什么?加上天狼,不过七个人,无论是通知汝州别院还是通知官府,都能把他们制服。”
“此事不能让别院知道|不能通知官府,江湖事江湖了,我们天下城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官府插手?”含羞一再强调不能让韬晦别院的人知道天狼的事。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和喜子听你的就是。不过我们走得这么匆忙,老太君发现我们突然不见了,一定会担心。最重要的是,我们的行李都没拿,身上也没带多余的银两,这路上只怕吃饭住宿都成问题。”
含羞扬起一个钱袋晃了晃:“我看过了,这里面满满的金银,随便路上我们怎么花都行。”
“啊,羞,你居然偷天狼的钱?”
“这不叫偷,这叫替他保管财务,路上可以为他付吃住的账,多余的钱就当是我们照顾他的辛苦费。”
“哦可是,含羞,你把七匹马都带出来干嘛?我们只需要四匹马就够了,余下三匹还要费心看管照料。”
“笨!留三匹给他们好让他们追上我们?除了慕容喜,你觉得我们两个谁比较能打?”
捆在马背上的天狼忽然哼了一声,浩然色变:“不好,他要醒过来了,喜子,你那个什么东西再给他闻一闻。”
“费那个劲儿干嘛?”含羞拎起那包鼓鼓的钱袋,使劲在天狼后脑砸了一下,天狼便又昏迷过去。
浩然和慕容喜对视一眼,都不吭声了,继续赶路。
天亮时,三人停在路边一个茶肆休息,慕容喜担心带着个捆绑成粽子的天狼赶路太扎眼,便寻了几张草席把他严严实实裹起来,搭在马背上,乍一看,倒像是货物。
浩然喝茶吃东西,含羞却找到几个赶路的脚夫也不知跟他们说了些什么,那几个脚夫兴高采烈从含羞手里接过一些碎银子,其中两个从七匹马中牵走两匹,向西边的岔道绝尘而去;另外两人牵走一匹,赶着一辆大车,向东边的岔道下去。
含羞这才上马,招呼浩然和慕容喜出发。这次浩然倒没有问愚蠢的问题,一看就知道是含羞故布疑阵要引开王母教的追踪。
又行了二十里,前面已至龙门,含羞却突然拐上向西的岔道。
这下浩然不解:“前面不远就到洛阳城了,为什么突然改道?难道我们不继续北上去跟爹娘汇合?”
“既然连你都知道继续北上可以跟爹爹汇合,别人难道都是笨蛋不成?我们离开大梁时,爹爹他们已经北上取道吕梁再向西出嘉峪关回天下城,就算他们一天只行五十里,我们行二百里,至少也要五六天才能赶上,随时都可能被王母教追上,那些疑兵只能拖一时,王母教发现上当,定然会沿着大路向北追杀,我们取道潼关、祁连山出嘉峪关,等他们意识到我们没有向北,再折回来,我们已在千里之外,就算他们再追,等追上时,已经到了天下城的势力范围,说不定跟爹爹也汇合了,还怕什么?”
“啊,含羞,回天下城三千里路,不会就我们三个人带着这么危险的天狼吧?”
慕容喜想了想,道:“郡主这主意虽然冒险,可也不是没道理。”
“好吧,既然你们两个都同意,我没话说。”
三人一口气又赶了一百多里地,行至渑池,天已擦黑。
浩然看到含羞的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神情及其疲惫,便道:“喜子,我们已经跑了三百里路了,那些人应该不会追来了,是不是可以休息一下了?就算人撑得住,马也受不了啊。”他不敢跟含羞提议,怕又被她教训,加上昨晚发生过那么尴尬的事,含羞一天都没什么好脸色,想想还是躲着点。
慕容喜也发现含羞的气色很差,似乎一直提着口气在强撑
捕狼4()
临行前白羊先生再三叮嘱,郡主沉疴未愈,一定要按时服药,多休息,更不可劳神操心,可这一连两天,又是醉酒,又是暗访,又是骑马颠簸赶路,别说休息,连那些药都没带出来,全留在汝州了。这么下去万一旧泊发,他可没法向少主交代。于是道:“郡主,天马上就黑了,还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吧,只有休息好了,明天才能赶更远的路。照我们现在这个速度,不出半个月就能回到天下城,郡主可千万不要过劳病倒在半路。”
含羞确实也支撑不住了,便点头:“是该休息了,不过不能进村、进城镇,尽量不要被人看到,以免留下踪迹。”
三人在一处叫“上鸭洞”的地方落脚。
初秋的夜晚已有几分凉意,慕容喜找来一些干树枝,升起篝火,把还在昏迷的天狼从马背上卸下来,扛到洞里,道:“公子,郡主,你们就待在洞里看住天狼,看住马匹,哪儿也不要乱跑,属下到附近村子里弄些吃的来。”
“快去快回,不然这家伙醒过来,我可对付不了。”浩然道。
“没事,大不了再把他砸昏。”含羞还在为昨晚的事感到恶心。
慕容喜赶紧道:“郡主今天已经砸了他五次了,再这么砸下去,恐怕没到天下城,他就不行了,不死也得变傻子。属下把他多捆几道,他要是醒了,得给他喂点水,不然不出三天就变死尸了。”
“知道了,你放心去吧,多加小心,把这银子拿上,天下城第十一条戒律,不许盗窃。”
慕容喜走后,浩然独对含羞,显得浑身都不自在,今天一整天,他已经很努力故作平静,可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没办法当做没有发生,没办法不心猿意马。于是收集起所有的空水袋,去洞外泉眼中汲水。
月含羞早已疲惫不堪,强撑着卷起袖子,挽起裤脚,解开手腕、脚腕上的纱布,伤口被汗水浸了一天,有点红肿溃烂,她咬着牙,用清水冲洗干净,敷上随身携带的金创药,重新包扎好。再解开手指上的纱布,那根无名指竟然肿的足有原来两倍粗,难怪火烧一样的痛。她忍着剧痛,小心地敷上药,又加了些冰片缓解热胀,这才包起来。
躺在地上的天狼动了一下,哼了几声,醒转过来。他一时没搞清楚状况,不记得昨晚上酒喝得有这么烂醉,怎么头这么痛,浑身跟散了架一样,尤其那个后脑勺,就跟被人拿锤子敲了一样,脑袋晕晕的,见鬼,手脚怎么不听使唤,一动也动不了。当他意识到是被五花大绑起来时,顿时清醒,不对,自己这是被人绑票了!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动他天狼圣使!郁闷的是,被人绑票了他居然一点也没察觉,就算昨晚跟那两个女人干了一场,也不至于睡死到这种程度,哎呀,说不定就是那两个女人做的,给他下了药!
天狼在地上打了个滚,翻过身子,终于看到,自己是躺在一个石洞中,洞中燃着篝火,当他看清靠在一块青石上那个似睡非睡的姣美少女时,一下呆了,那不是月含羞吗?惨了,难不成自己落在东宫无争手中了?江湖盛传此女同无争关系匪浅,几乎形影不离,既然她出现,东宫无争定然就在附近。这下可如何是好?
天狼屏佐吸,四下张望,发现只有月含羞一人,不由窃喜,此刻不逃,更待何时?他迅速一溜翻滚,想到篝火前瑞烧断绳索,不想,只差三尺的距离时,忽被一股力量牵住,无法继续向前,与此同时,响起一串清脆的银铃声。他扭头,这才发现,腰间还拴着一根绳索,这根绳索的另一头绑在一根石柱上,系了银铃,只要他活动范围超过限度,拉直绳索,那银铃就会发出警报。
月含羞微微张开眼,白了天狼一眼,侧了侧头,继续闭目小睡。
天狼知道想逃跑不会太容易了,于是放松身体躺在那里,喊道:“在下口喝了,四秀可否赐一口清水?”
月含羞假装没听见。
天狼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只好又道:“不管四秀出于什么目的劫持了在下,总不会只想要一个被渴死的天狼吧?”
又过了会儿,一个水袋被扔在天狼脑袋旁边。
天狼做了个咒骂的口型,尽量保持着不激怒眼前这个女孩儿的态度:“四秀把我绑成这个样子,如何才能喝得到袋子里的水?”
含羞不耐烦地起身,打开水袋,对准天狼的嘴,一股脑灌进去,差点没把天狼呛死。
喝了几口水,天狼总算缓过来点气力,头脑也清醒了许多,仔细环顾周围环境,想要搞清楚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