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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见含羞便跟过去:“含羞,你昨晚跑哪儿了?我吃完饭就去找你,可哪儿都找不到,后来才听阿忠说你出去了。”
含羞只是“嗯”了一声,低着头没敢说话。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劲?”
“是吗?可能是没休息好。”
“哎呀,你脖子上这是怎么了?有道血口子!”
含羞伸手捂住:“没事,只是不小心被什么草叶子给划了一下。”
“什么没事?都流血了!连衣领上都沾了血迹,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伤成这样?让我看看,把手松开。”
浩然去拉含羞的手,含羞吓得赶紧后退了几步,偷偷看了无争一眼,他正冷冷看着自己,便如受惊的小鹿,慌乱地避开浩然,躲到无争身后。浩然虽然莫名其妙,但迫于对父亲的敬畏,还是不得不老老实实站在那里。
“这几天你们身陷魔教,一定都很辛苦吧?尤其是浩然,第一次独自离开天下城远行,就遇到这样的事,害怕吗?”
“一点都不怕!”浩然一挺胸脯,原本担心自个擅离天下城又被魔教抓住,会被父亲训斥,没想到他压根没有责怪,这下放心了。
“是吗?可是我却很担心,你一向没什么阅历,平日即不肯读书,也不肯习武,更不肯和我一起做事一起分担天下城这副担子,我真的担心你撑不到获救。”
浩然羞愧地垂下头,小声道:“其实,孩儿确实有一点点怕,开始真以为再也见不到爹娘了,如果不是含羞和喜子出现,我想我可能早就被那个大祭司祭神了。不过爹爹放心,我答应过含羞,发过誓,只要能活下来,一定发奋图强,努力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再给天下城,给爹爹丢脸!”
无争盯着浩然看了一会儿,没有一丝笑容:“我一向不相信轻易许下的誓言,如果你还是做不到呢?”
“我,我”浩然急了一头汗,他从来没想过做不到会如何,就像他从来没想过将来要如何继承天下城,担起这副责任一样,“爹爹说怎样就怎样,孩儿全听爹爹的。”
含羞在心里叹息一声,自己一片苦心全都白费了,浩然的信誓旦旦看来只能当做一个动听的故事。
无争依旧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浩然,知道为什么我只有你一个儿子吗?”
浩然愣了一下,摇头:“不太知道是不是因为爹除了娘,没有再娶?”
月含羞又有那种想要掐死浩然的冲动,如果不是因为父子两人长得像,真怀疑他不是无争的儿子。
无争一只胳膊支在桌案上,用手撑着额头,过了一会儿,才又抬起头,尽量平和地说:“我想,这个问题对于你来说太复杂了,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谈。说说你们在王母教秘洞里都遇到过什么人?他们在教中做什么?”
我替你做决定9()
“哦,有大祭司,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反正是里面最大的人物。有五个圣使,天虎、天熊、天狼、天牛、天蝎,也不知道本名是什么。还有一个女孩叫什么昆苏丝露,就是后来死在祭坛上的那个女的。还有看守牢房的”
浩然絮絮叨叨事无巨细说了一大堆人,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有地位的没地位的。含羞看到无争在纸上随手把那些人列了出来,他在干什么?难道把浩然和喜子叫过来,仅仅是想了解王母教的情况?可是调查这类事情似乎是褚随遇的长项,褚随遇掌握的肯定比浩然细致得多。不,肯定还是跟离歌那件肚兜有关,他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的人,只是,他这种询问方法绕了这么一大圈,究竟用意何在?
“还有吗?”无争跟别人不太一样,通常像浩然这种不分主次毫无章法的啰嗦,换一个人早就没耐心听了,而他一向善于从这些杂乱的细枝末节中发现问题。
浩然想了想,摇头:“应该没有了吧?我有没有遗漏什么?”他居然扭头问喜子,也是,他一向对自己没信心。
无争的目光转向喜子:“喜子,从褚总管让你跟着秀起,你和秀一直是寸步不离吗?”
喜子想了想:“基本上算是,不过有时候秀跟那些人谈话时,属下不方便进去,但一直守在门外,属下不敢忘记大总管的吩咐,时刻保护秀。”
“嗯,你们怎么发现那个地方的?”
“秀一路跟着浩然公子的红豆找到那里的。”喜子跟浩然不同,基本是问一句才答一句。
“进去后都做了些什么?”
“进去后先发现了祭坛,然后就到了一个仓库,偷了几件他们的衣服换上。不过在仓库的时候碰到他们在搬火药。”
无争眉峰微微蹙了一下,在另一张纸上写下火药:“你怎么确定是火药?”
“有个人搬运时不小心碰了一下,他们的头儿发了很大的火,说这么多火药如果爆炸大家都要完蛋。”
“一共有多少?”
“一桶大约三十斤上下,好几十桶呢。”
“多少桶?”
含羞在无争身后悄悄给喜子做了个手势,喜子看到,马上回答:“五十二桶。”
无争在“火药”旁边写下“伍拾贰”,又问:“接下来呢?”
“我们就找到了关押公子的牢房,假装送饭的,混了进去,结果不巧正赶上他们来人要带走公子,秀就让公子装死,我们杀了那两个人,假扮他们把公子带出牢房。本想趁乱逃走,经过祭坛的时候遇到了昆苏丝露,她让我们帮着铺地毯,耽误了时间,祭神的时候被他们发现公子逃跑了,大祭司让昆苏丝露带人找公子和我,但是昆苏丝露没有发现我,却对秀产生了疑问,公子为了掩护秀,故意暴露身份,被他们抓住,大祭司要杀公子的时候,秀就假装青鸟附体,保撰子。”
我替你做决定10()
“你这么聪明,难道还不知为什么?”
他在她唇上轻轻一吻:“过雨的事我自有安排。还是那句话,争霸大会结束前不许离开我的视线,免得又给我惹祸,乖乖在家待着,好久没喝你煮的桂花莲子银耳羹了。”
含羞对他嫣然一笑后,这才打开房门,对武美凤微微欠身:“夫人请。”
武美凤还了一个稽首,抬头的时候忽然看见含羞颈中的古琴玉坠,不由一怔,这玉坠因为太独特了,所以她一眼就认出那曾经是悬挂在无争颈中的。
从她第一次听说东宫无争这个名字时,伴随这个名字的就是各种香艳的传闻,无争的绯闻从来就未曾断过,所以,当她听说那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突然为了一个舞女抛弃了功名霸业,抛弃了家族亲人朋友兄弟,离家出走时,觉得简直匪夷所想!她第一眼看到这个被人称之为“妖魅”的男人时,就被他倾世的风姿迷惑了,他微微一笑,便如毒药侵蚀了她的五脏六腑乃至骨骼,她从不敢想自己居然有机会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她以为只要足够的隐忍和宽容,一定可以感动他,谁知他的眼眸从来就看不到她那令无数男人疯狂迷恋的容颜和身躯;她以为只要有了孩子,他就能浪子回头,定下心来至少做一个好父亲,谁知换来的是变本加厉,他只把这当做一郴易。
她觉得自己彻底失败了,看着他身边频繁更换的女人,或许,他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人了。
那一年,他突然带着五岁的儿子来到山上,把她的心又一次彻底搅乱,再次燃起希望的火苗。但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再犯同样的错误,她要等他开口求自己回去,这一等就是十二年。十二年,他来了十二次,每次他的变化都很大,他不再是那个妖魅般残忍冷漠的男人,他的眼眸渐渐变得澄清,变得如晴朗的夜空般深邃,他变得沉默,变得温和优雅,他唇角有了微笑可是,他从来不提要她回天下城的话。后来,她才知道,他身边有了一个万般宠爱的女孩――月含羞。
她一直奇怪是个什么样的小女孩,能把无争所有的宠爱集于一身,能让无争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直到儿子突然单独跑到山上,告诉自己他要娶那个叫月含羞的女孩子为妻,武美凤才感到了莫大的威胁,那个女孩儿同时夺走了自己丈夫和儿子的心。
她第一眼看到那个女孩儿时就惊住了,那女孩儿的样貌太像那个把无争变成魔鬼的女人了!她刚开始还以为无争宠爱这个女孩儿只是因为长得有几分像那个女人,但之后,她看到,无争的眼中只有这个女孩儿,只要这个女孩儿出现,无争的眼睛就始终追随她,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总能左右无争的情绪,作为过来人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无争沏了杯茶亲自放在武美凤手中。这若在过去,武美凤连想都不敢想,她甚至有种受宠若惊地感觉。
我替你做决定11()
含羞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天!他是怎么锁定天熊的?就是这么随随便便问了几个问题,就从那么多人当中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不,也许他还没肯定,只是怀疑吧?
“喜子,褚总管放箭的时候,天熊在做什么?”
“天熊好像已经事先知道有埋伏似的,我是在秀踢了我一脚后才倒下,可他在秀跳下祭坛时就倒地滚到弓箭射不到的死角里了。”
“那是你最后见到他吗?”
“不是,他藏到密道里,大祭司他们已经逃走封死了出路,他被我们的人抓到了。”
“哦,如此重要的人物被活捉,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喜子看看含羞,含羞正在使劲冲他使眼色,摇头。他说话就有点结巴了:“这,属下不知,属下还没有资格直接像少主汇报,这个,应该问褚总管。”
“浩然,去请褚总管。”
浩然答应一声出去,含羞蹙着眉头冲喜子摇头。无争没有回头,却忽然来了一句:“收起你的小动作。”
含羞脸色一紧,喜子赶紧垂下头。
褚随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今天无争不同往日,所以他进来的时候就很谨慎,当无争问放走天熊一事时,他感觉问题比想象中严重,在天下城的行动中,他褚大总管有权利决定一个人生杀去留,无争向来很少过问,只要达到少主预期的目的,其它一概不干预。想起刚才看到含羞憔悴的模样,褚随遇回答问题时有意识的保留了一部分:“那个天熊特使,是我下令放走的,他在王母教已无容身之地,并且在我们发动攻击之前是他看到并提醒浩然公子他们的,所以属下给他一条生路,废了他的武功,放了他。”
无争接着问:“喜子,刚才听你讲到,天熊是被你们陷害的,那么按照常理,他是不是应该非常恨你们,在那种情况下,他是否应该揭发你们立功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为什么他没有那么做,反而帮助了你们?”
“这个属下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浩然偏偏这个时候聪明起来:“喜子你真笨,摆明了那些人平日对那个天熊圣使的嚣张气焰很不满意,借机要整死他嘛,正好含羞妹妹答应在爹面前保他不死,他当然要帮咱们了。”
“是吗?你们刚才不是说,这个天熊丧尽天良虐杀少女,羞儿痛恨至极,才决定惩治这个恶人。可怎么又反过来要保他?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哦,那是因为后来我们都被关进牢房时”浩然忽然看见含羞在瞪自己,猛然想起答应过含羞不把天熊的事说出来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