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含羞睁开眼睛,柔声道:“浩然,别这么说。我是个孤儿,没有亲人,从爹爹把我领回家的那天起,我就认定你们两个是我最亲的亲人。虽然我总是欺负你,可在我心里,一直当你是亲弟弟看待,自己的弟弟有难,姐姐怎么能够坐视不理?”
浩然感动之余,还是没忘了争大小:“我比大,是你哥哥,好不好?”
含羞忍不住笑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跟我争大小。”
“含羞,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是几月生的了吗?”
含羞摇摇头:“不记得了,反正爹爹领我回家的时候是七月,我就当自己是那天出生的。”
“可白羊先生说,看你的骨骼应该还要晚半年左右出生。”
“浩然,这个问题我们两个都争论了十二年了,你还不服气啊?”
“大就是大,小就是小,我们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是不肯承认我是哥哥。你就让我当哥哥吧,在家里就咱俩年龄最接近,他们都比咱俩大好多,一个个总是把我当孝子,你也把我当弟弟,老是被人照顾,被人教训,总感觉自己长不大。如果有个妹妹需要我照顾,那感觉就不一样了,我就要变得强大,变得成熟,变得有担当,不然怎么保护我的妹妹啊?”停了好半天,浩然没听见含羞回答,以为她生气,小心翼翼问:“含羞,你生气了?是不是又在嘲笑我幼稚啊”
又沉默了片刻,才听见含羞柔柔唤了一声:“哥哥,以后我就吃点亏,叫你哥哥。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你要照顾我的,不要再让我照顾你这个拖油瓶了。”
“含羞,你怎么乱比喻,后娘才管前妻的孩子叫拖油瓶呢,你不能这么占我便宜哦。”
含羞那边又沉默了。
对面的天熊冷不丁来了一句:“这可说不准啊,不定哪一天她就成你后娘了。”
“喂!你胡说八道什么!”浩然当时就火儿了:“不许污蔑我妹妹!”
“你妹妹?哼,我看也就你这个傻小子当她是妹妹,现在外面的人谁不知道月含羞就是东宫无争养来自己享用的女人?”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爹爹一直当含羞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他们是清清白白的父女关系!”
“傻小子,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泰安城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他们已经不再是父女关系,而且现在住在一间屋里,睡在一张床(上)。”
“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问问你的好妹妹不就清楚了?”
“含羞,含羞!
血腥图腾柱4()
“含羞,含羞!你说,他在胡说八道,他在中伤你!他一定是恨你设计了他,所以才这么污蔑诋毁你的清白!”
喜子不忍,过去抱灼然,把他从门边拖开:“公子,别这样,为了救你,秀殚精竭虑,已经很累了,她走了很远的山路才找到这里,脚底全是血泡,绣鞋都被血浸透了,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乱了方寸。”
浩然似乎冷静了一些:“含羞受伤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秀不让说,怕你担心。”
天熊唯恐天下不乱,在一旁火上浇油:“要说你这个畜娘对你还真不辣,她没告诉你,为了救你,为了让我上当,甚至不惜色)诱于我吧?哎呀她的腰真叫细,让人担心稍一用力就会折断;她的身子好软,是我抱过的女人当中最最可人的;还有她身上的香味儿,简直太醉人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闭嘴!你这种人渣,死不足惜!”喜子怒斥。
浩然疯了一样冲向铁门,拼了全力椅着:“天熊,我要杀了你!”
“来啊,老子就在这里等着你来杀!”天熊一副挑衅的模样。
“含羞,你说句话啊,他这么中伤你,你为什么不分辨?为什么不骂回去?”
含羞忽然间觉得好累好累,她蜷缩起双腿,紧紧抱着双肩,把头埋在臂弯里。
喜子紧紧抱着浩然:“公子,你冷静点,这样做没用的+子,公子!你刚刚说过要保护秀,这才一转眼,你就忘了吗!”
浩然泄了气,顺着门无力地滑倒:“含羞,为什么不解释”
过了很久,浩然听见含羞的脚步声走到牢门边,他立刻爬起来:“含羞,含羞,你说句话,好吗?”
“浩然,”含羞的声音很柔和,但却藏着忧伤:“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但是,我很在意你怎么看我。如果,我是真心地爱着一个人,你,会祝福我吗?”
浩然微微愣了一下,没吭声。
“浩然,哥哥,我需要你的祝福。”
浩然一咬牙:“不,我不会祝福你,除非,那个人爱你胜过一切!”
“浩然,”含羞的语气带着三分娇憨,“你这样要求对他很不公平的,他有家人,有自己的责任,我不能这样要求他。”
浩然喘着气,好一会儿,才道:“好,那我让一步,如果他爱你胜过爱他自己,我就祝福你,不然不然,我绝不会让你跟他!”
“浩然,谢谢你!”
“现在谢我太早了,我不认为他现在把你看得比他自己重要!”
“浩然”
“别再说了,不然我反悔了!我知道你一有事求我,就会撒娇、耍赖、抹眼泪,不过这次说什么都不管用,这是为你一生的幸福着想。你们女孩子就是这样,一旦爱上一个人就鬼迷心窍,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到最后,受伤的还不都是自己?反正既然你把我当亲哥哥,做哥哥的不能看着妹妹往火坑里跳。”
血腥图腾柱5()
含羞轻轻叹口气:“浩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好吧,我答应你,没有得到你的祝福之前,我绝不上他的贼船,行了吧?”
对面,天熊又发出一声冷笑:“哼,能不能活过今天都难说呢,还想以后的事?”
含羞立刻换了一副表情:“你也太小看天下城小看无争了吧?你放心,无争一定会把我们毫发无损地救出去。倒是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死得痛快一点吧。”
“小妖女,真是小看你了,哄起男人来一套一套的。”
“怎么?你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没有女人肯哄你是吗?活该你断子绝孙,谁让你那么变态!”
“放心,我不会断子绝孙的,我已经有女儿了,虽然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可我毕竟有后,倒是东宫无争马上要断子绝孙了,大祭司恨东宫无争入骨,一会儿,一定会让你们死得很惨!”
“是吗?那我们走着瞧。对了,大祭司为什么那么很无争?”
“哼,你去问大祭司啊。”
“大祭司他叫什么名字?”
“小妖女,你可真是闲不住,临死还这么多废话,这么好奇。”
含羞掏出那件栀子花肚兜,一边翻看一边说:“是啊,我也奇怪自己怎么好奇心这么重,这件衣服不知道是哪位佳人的,天熊圣使又是怎么得到的?”
天熊一看见那肚兜,立刻色变:“妖女,原来真的是你把那铁牌藏到我房中的!”
“我在问你这件衣服是怎么得来的!”
“哼哼,我凭什么告诉你?”
含羞悠然靠在铁门上,收起肚兜:“没关系,你可以不说,反正无争很快就占领这里,到时候我让他帮忙问,反正他有很多办法让人说实话。”
天熊的脸色瞬间变得惊恐起来:“你不能把它交给无争!”
“为什么?”
天熊的脸色变幻着:“我的意思是,其实没必要那么麻烦,你想知道衣服的来历,我想活命,不如我们做个交换?我告诉你衣服的来历,你在东宫无争哪里保我不死。”
含羞假装想了想:“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或许为了活命,胡乱编个故事糊弄我。”
“这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只是我自己的一件陈年旧事,搁得住编个故事骗你吗?”
“嗯,好吧,暂且信你一回。你这人变得也真快,刚才还不相信无争能救我们出去,现在相信了?”
“世事难料嘛,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吗?”
“废话少说,这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老婆的内衣。”
“什么?”含羞觉得太出乎意料了:“你这样的人也有老婆?”
“我怎么就不能有老婆?那可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我老婆长得那可是倾城倾国,闭月羞花啊。”
“那她现在在哪里?”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我们成亲不到一年,她就给我生了个女儿,后来就带着女儿跑了,我找了她们母女很久也没找到。”
血腥图腾柱6()
“她叫什么名字?”
“离歌。”
月含羞脑子“嗡”的一下:“你说,她叫什么名字?”
“离歌,离别的离,歌舞的歌。”
“哪个离歌?”
“还能有哪个离歌,就是那个有倾城之貌,擅长歌舞的离歌啊,当年她可是最出名的舞者了。对了,你应该听说过的,她是舞倾城的大弟子,你是舞倾城的关门弟子,你们可是师姐师妹。”
“难怪大师姐一舞惊天下后就突然消失了,原来是嫁给了你这个变态狂!”月含羞语气带着几分愤恨。
天熊笑:“这你可就错怪我了,她突然收山不是因为我,是因为她那个相好的,就是你的干爹,东宫无争啊。”
月含羞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站不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牵扯上无争了?
“说起来我也觉的奇怪,听说当年你干爹为了她,连天下城都不要了,叛离东宫府,两个人私奔了。可是后来他们却分手了,东宫无争回了天下城,离歌嫁给了我。不过开始我真不知道离歌是东宫无争的女人,反正就是糊里糊涂成了亲,有这样的美人送上门,我哪有拒绝的道理?可我哪里知道这漂亮女人真是招惹不起,一条小命差点毁在东宫无争手里。后来我就隐姓埋名一直躲着你干爹,就躲到这王母教了。”
王母教?原来这个邪教叫王母教。只是没有想到,原来这个家伙就是抢走无争心上人的那个无赖,更没想到无争的心上人竟然是大师姐离歌。
“衣服上那个银镂栀子花代表什么意思?”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离歌喜欢栀子花,她的衣服上都绣的有栀子花。”
“那,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她叫什么名字我还真不知道,她娘一生下她就把她抱走了,她要是还活着,应该十八岁了。”
“你把这些告诉我,就不怕我告诉无争?”
天熊嗤笑一声:“切,你答应过要保我不死的。而且,你不会告诉他,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真喜欢他,就千万不要让另一个女人出现在你们中间,尤其是他的初恋挚爱。喂,傻小子,你要是想拆散你妹妹和你爹,这可是个捷径。”
浩然哼了一声,装作没听见,把头扭到一边。
天熊此刻到换了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其实吧,这事儿也不是我的错,我又没抢东宫无争的女人,是人家非要嫁给我,怎么着我们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啊,反倒弄得我像做贼一样躲了这么多年,这道理到哪儿也说不通啊?我真蠢,躲什么躲啊?”
此刻,含羞的心整个乱掉了。她缩进牢房的角落里,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