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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沉默,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难道真是自己从来就没信任过他?信任到底是什么?分明可以放心把生命交给他,这难道还不够信任吗?
景龑捧起她的脸:“我走以后,要开心点。这是那座旧城楼的钥匙,想我的时候,就上去朝南边遥望。不过,不许自己一个人跑上去喝酒,万一又像上次喝醉了被风吹走怎么办?但是不要向西看。”
“为什么?”
“向西看,我怕你会忍不住自己跑回天下城,那你这么久的等待不就白白浪费了?你不就是想知道他会不会来找你吗?”
“你你怎么知道?”
“呵呵,小女人的小心眼儿,还用猜?一眼就看透了。”
“糟了那他岂不是也知道吗?”
“唉,我真不知道爱上他,是你的幸运,还是你的不幸。为什么你不能爱我?放弃那个妖孽吧,跟他在一起多累啊,我都替你感到疲惫不堪。怎么样,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跟我去南国?”
“刘景龑”
魏王赶紧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不跟你胡闹了,说正经的,我还真不敢带你走,
栀子花香8()
碧玉一听“奉旨查案”四个字,立马老实了不少,至于那块玉牌是不是皇家之物她也不懂,反正就看得出那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美玉,除了皇家,普通人还真佩不起这东西:“原来是钦差大人,早说嘛,吓死小女子了。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叠翠楼跳舞,很多人都可以作证,后来一个山西客商包了我,我们一直在房间里,直到天亮才出门,这里的丫鬟都可以作证,要不要把那个山西客商找来作证呢?啊呀,他还在不在春秋城我就不知道了,那些客商南来北往,都赶时间做生意呢。”
“少废话!你身上的栀子花香是怎么回事?如果春秋城你是独一无二,那你就脱不了干系!”
“哎呀,冤枉啊,那晚我的确没有去过孟府。我这花香是小时候教我舞蹈的师傅给我的,那时候,我家还是江南大户,有一次我在河边玩,救了一个快要死的女人,她受了很重的伤,后来她在我家养伤,我非常喜欢跳舞,她就教我跳舞,还送了我一盒白蟾香露丸,只要每年服下一粒,就会自体内生出这种栀子花的异香,经久不散。”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现在哪里?”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挺神秘的,不喜欢跟人说话,从不说自己的事,连名字也不肯说,后来伤好了她就走了。再后来,因为一些朝廷里的事情,我家被连坐抄家,父兄充军死在边关,我被没入官府为奴,到这叠翠楼充了官妓,这些年再也没见过师傅。其实,她也不让我叫她师傅,说教我跳舞只是报恩。不过她的白蟾香露丸和舞蹈的确给我带来好运,让我成了春秋城的头牌,不然我还不定沦落到何等悲惨呢。我说的都是实话,这栀子花香虽然在春秋城是我独有,可不代表外面没有人会有啊,这里南来北往那么多人,保不准是谁呢,孟家的事真的跟我没关系。”
从叠翠楼出来,独倚楼问:“月儿,碧玉的话你相信吗?”
月含羞道:“查一下不就知道了?你们独霸门那么厉害,查出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倚楼公子的哈?”
独倚楼笑:“这个自然,只是你真的是宫里的人?”
月含羞也笑:“我要是宫里的人,还用躲躲藏藏从你房间借道吗?还用劳烦倚楼大公子您去调查碧玉的身世吗?”
“月儿啊月儿,你真是把我弄糊涂了,到底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到底是谁?我是越来越好奇了。”
“我是谁这很重要吗?你我萍水相逢,迟早是要散的,如果不是你好奇心这么重,非要跟着我,我们现在早已是陌路人。其实,你只需知道我对你无害就行了,然后你走你的路,我办我的事,我并不需要你的帮助。算了,碧玉的事我自己会去查,日后我会派人把那一千两银子奉还。”
“唉!月儿,你别走,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不要生气嘛,也许你只是把我当路人,可我真想跟你交朋友。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你孤身一人,怎么着也需要有一两个朋友不是吗?”
栀子花香9()
“独倚楼,我想过了,我们继续在一起真的不合适,我不想你因为我跟你伯父闹翻,而且我也不喜欢跟你在一起!”
独倚楼紧紧跟在月含羞身后,这次他可没敢贸然伸手拉她,这丫头说翻脸就翻脸,要是再冒犯她,她还真的再也不搭理自己了呢:“月儿,你听我说,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我跟我伯父的事我自会处理,可是孟家灭门案不是那么简单的案子,不管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背景,既然插手这件事,一定会危险重重,他们做下这么大的案子,而且选在迎娶天下城四秀的日子里,显然是跟天下城过不去,而能跟天下城叫板的人或者组织,一定很不简单,如果你硬要查下去,只怕他们也会对你不利。”
“不错,我知道查孟府的案子一定很危险,所以,你就不要再跟着我了。”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跟着你,我不能看你受到伤害。”
“我不是你什么人,你也不是我什么人,我好我坏跟你没关系。”月含羞铁了心想要甩脱独倚楼。
“月儿,我可以不过问你是什么人,就让我帮你好吗?就当我是一个普通的朋友,如何?”
“不行!你不要再跟过来”月含羞话说了一半,夜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这突发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发生什么事了?
很快,身后的叠翠楼乱成一锅粥,人影重重,只听有人在喊“碧玉姑娘死了”!
碧玉死了?两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跑回叠翠楼。
碧玉的确死了,瞪着眼睛,充满不甘心,身上不见任何伤口,在她的衣襟上,别着一朵银镂栀子花,黑色的珠心。
月含羞在衙门的人赶来之前,拽着独倚楼离开现场,一口气回到客店,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望着碧玉的香露丸和栀子花发呆。如果猜得不错,碧玉应该也是死于蛊虫发作,孟子文无疑也被人施了蛊虫,算好了时间,一到天下城就发作身亡。其手段隐秘,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至于为什么孟府那么多人凶手不是用蛊虫直接杀死他们,反而只是用蛊虫控制住他们的心智,然后用刀一个一个地杀掉,那就不得而知了。
为什么娘亲会留给自己一枚栀子花?娘亲到底跟这个杀死孟府全家的人有什么特殊关系?那个送给碧玉香露丸的人又是什么人?她会不会跟这个案件有关?他们为什么又要杀了碧玉?他们想隐瞒什么吗?碧玉只不过告诉自己很多年前遇到的一个不知姓名来历的女人,这太可怕了,刚刚谈过话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碧玉就被杀了,看来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中,自己肯定被那些人监视了!如果这样的话,爹爹也应该被他们监视了,他会不会有危险?这一切假如真是为了对付天下城,那他现在一定处在危险之中。
她曾经听白羊先生说过苗人的蛊毒,可以下在茶水里,饭里,酒里无色无味无毒性反应,一般人根本发觉不了,等蛊毒到了人体内,就会孵化繁殖,施蛊的人便用各种手段控制蛊虫,进而控制这个人的行动乃至思维,一旦这个人违背施蛊人的命令,轻则痛不欲生,重则毒发身亡,不懂蛊毒的人根本检查不出死因。
栀子花香10()
突然间她觉得好害怕,也许应该回到无争身边继续做个乖乖女,有他保护什么都可以不用担心,只是不,不能就此罢休,她不要乖乖嫁人,不要离开他。
再次下定决心,收好香露丸和银镂栀子花,打开房门。
独倚楼一直就站在外面,担心的样子:“月儿,你怎么了?刚才你的脸色好难看,手也是冰冷的。”
“没事了,我现在已经好了。”
“真的没事了?”
“嗯。”
“可是你的脸色很难看,你需要休息。”
“我要走了,独倚楼,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
“月儿,你要去哪里?”
“我想过了,这个案子太危险,继续查下去,说不定连我的小命都没有了,还是留给官府和天下城去查吧,我要走了。”
“走?”
“嗯,我在这里也玩够了,所以,要去其它地方玩了。比如,京城。”
月含羞悠哉悠哉走在大路上,现在她心情舒畅,一来她每走一步就会接近自己的目标,二来长这么大头一次单独出远门,而且是要去京城那样热闹令人向往的地方,三来终于摆脱了独倚楼那个狗皮膏药。
可是当独倚楼的马车停在她身边的时候,她的心情一下子坏起来。
“喂,我送你啊!”
“不了,怕你再把我送到某个变态老伯手中拿根银针什么的对着我比划!”
“不过你学变态老伯学得还挺快,吓唬碧玉那会儿挺像一回事。”
月含羞“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独倚楼跳下马车跟她并肩:“京城那么远,你这样走要走到什么时候?你知道京城在哪里吗?你身上带钱了吗?没有钱你怎么住客店?怎么吃饭?啊呀,你连把伞都没有,看这天阴的样子,像是要下雨了”
“喂!独倚楼,你比管家婆还啰嗦!”
“谁是管家婆啊?”
“我奶妈!”
“哇,你还有奶妈啊,难怪,看上去就像没断奶一样。”
“你_!闪开,别跟着我!”
“这条路又不是你的,我也要去京城,你管不着。”
“跟屁虫!”
老天不作美,说下雨果然就落下雨滴,月含羞大皱眉头,怎么这样啊?
独倚楼有几分得意:“月儿秀,要不要我捎带你一程啊?”
“死也不!”
可是雨越下越大,转眼就把衣服都打湿了,一层秋雨一层凉,毕竟是深秋了,月含羞感到了寒冷,毕竟这次自己是偷跑出来的,身无分文,连换洗的衣物都没有,话说这去京城到底有多远啊?好吧,既然独倚楼跟都跟来了,那就给他一个面子,反正日后加倍还他这个人情就是了。
“喂p你的马车停下来!这么高我怎么爬上去?搬个凳子下来!”
“不用,我帮你。”独倚楼双手卡住她的腰轻轻往上一抽,她便稳稳站在马车上了,月含羞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发飙,他只是帮了自己一把,自己不要想太多。
远处的山坡上,白羊先生撑着一把伞,对伫立的东宫无争道:“少主放心四秀跟独倚楼同行吗?独倚楼口碑可不太好。”
“如果她连一个独倚楼都摆不平,那就不是我的月含羞了。”
“秀毕竟第一次离开天下城。”
“女孩子总是要长大的,经历些事情也没什么坏处。阿忠,带几个精细的人,悄悄跟着四秀,不要被她察觉。”
“四秀真的能查到凶手吗?”
“她是否能查到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搅乱这盘局。”
梨园教坊1()
京城的繁华果然让月含羞大开眼界,女孩子的天性便暴露无遗,几乎每一个店铺商贩她都要看一看,摸一摸,问一问,奇珍异宝她见过不少,可这些民间的玩意儿她却很少见。只是惨了独倚楼,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