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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人都走了,空荡荡的殿中只余下云笺一人。
她捧着新上的茶,默默地望着殿外上空发呆,如果崇溪知道了又会是什么结果,如果秦寒知道了她还会安全吗
虽然她与林孝菀相识并不长,可是对林孝靖的印象始终停留在疼爱妹妹的哥哥上,若是她也有这样一位兄长,一定也不会让她落入这样的险境中吧,尤其这位妹妹还不自知。
这样想着,胸口却传来一股药香,云笺方才回想起这粒被她捏碎了的药丸。
药丸溶于水,而药丸里面隐约藏了一些并不属于它的东西,思索片刻,云笺端起茶杯,将药丸扔下,一张类似纸张的东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上面隐藏的不多的几行字也越来越深。
“若非知道它藏了消息,不然也只是把它当成了普通的药丸。”云笺自言自语道。
她轻轻挑起湿透的薄纸,因为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而使得上面的字迹已开始变淡,不过这完全没有妨碍她将之看完。
子离想得甚是周到,变成纸张后的药丸依旧溶于水,再次吸收满了水分后变得极易黏,只消用手一捣便碎成一团浆。
云笺方处理完便听到外面黎诗的禀报“娘娘,皇上差公公来报,今晚去皇后娘娘处。”
“知道了。”云笺示意,半掩的双眸看不出情绪。
不过朝赋却忍不住,一把推开了内殿的门。
“小姐,皇上明明已经处罚皇后,为何他还会去皇后殿”就连贴身伺候的诗词歌赋几人对云笺与子离的事都是朦朦胧胧,故而朝赋固有的印象中只有皇上和自家小姐。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皇上分明喜欢的是自家小姐,可坤凌殿传来的消息都在诉说着皇上对皇后的钟爱,这让她怎么能忍
本以为自家小姐会伤心,然而云笺默然的表情却让她一惊“小姐,你不能这么无动于衷,在这个宫里只有有了皇上的宠爱才能立足,老爷不能时时顾着你,所以你也要保护自己。”
云笺笑得无奈“朝赋啊,有些事并不会按照你想的那样一直走下去,路这么长,总也有变道的时候。”
她和崇溪只是走着走着走进了分叉路,然后越走越远了。
“娘娘,”此时黎诗在门外轻唤了一声,朝赋得了允许开门,便听她道,“您该休息了。”
夜幕很快就降临,这一天过得比自己想象的快多了。
云笺叹息着对黎诗说“本以为会度日如年,却不想这般丰富的生活到让我觉得时间过得挺快的。”
黎诗笑道“娘娘习惯就好,也不枉太傅和国师的一番苦心。”
朝赋却忍不住“姐姐,你为什么总称小姐娘娘,虽然现在小姐身份变了,可是叫娘娘的话我觉得太”
“住口”却是黎诗喝止了她,“小心隔墙有耳,娘娘也是,即使在内殿也要防止有心人。”
云笺明白,这个后宫就是一张无形的网,而织网的人就在不远处看着,便对黎诗说“你年纪大,管好她们三个,黎诗你说得对,现在举步维艰,可这张网总也有网不到的时候。”
四周寂静之时,她轻嗅着指尖传来的醇香药味,不由笑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贤妃挑衅途生怯()
一个众所认为该被盛宠的妃子却被冷落,而本该在软禁中的皇后反而再次得到了皇上的眷顾,这个眷顾同时发生在皇贵妃方入宫时,后宫之中几乎一边的倒的势力更是又扩张了几分。
后宫不缺争权夺势,云笺怎会不明白没有留下崇溪的后果,然而她只是尊崇了自己的本心,或许以前的自己会伤心欲绝,可现在的她已经长大了,经历了许多事,心里满满地装下了另一个人,她再不是那个天真无邪只知道溪哥哥的无知女孩了。
这样的她还怎么独独面对崇溪
大概她也只是一种逃避,但不管怎么说,她宁愿受后宫非议也不愿与崇溪独处一室。
“或许做到这样也并不难。”她安慰自己,秦寒得势势必会针对自己,而她也不知道这场针对的开始来得如此迅速,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这个人她有依稀的印象,秦寒的族亲秦露,贤妃秦露。
“臣妾参见皇贵妃娘娘。”能被封为贤妃可见秦露的手段,所以在人前她自然是高贵的贤妃娘娘,而屏退左右后便露了原形。
她只是站在云笺面前,仿佛这里的一切脏了她的眼“叶姐姐,我不妨跟你说了吧,皇上已经答应陪着皇后姐姐,直到她软禁月满,所以你就不用妄想留住皇上。”
云笺笑而不语的淡然似乎了她的意料,而这样倒显得她像个跳脚的小丑,于是更是大声地训斥“叶云笺,你不过就是个没娘养的东西罢了,别以为自己的父亲是太傅就了不起,在朝中比不得秦叔父,在后宫越不过秦姐姐,我劝你还是安分地呆在庆云殿,不要出妖子去招惹皇上。”
秦露的语气称得上恶劣,可云笺只是在她提及家人的时候略略变了脸色,只是很快便又恢复了恬静,然而拽紧衣袖的手却是关节发白,可见她心中气之盛。
“这么说今天贤妃是来为皇后娘娘报不平还是觉得”她抬头看了眼飞檐高翘的庭院,“我这庆云殿碍了你们的眼”
秦露虽是秦家一手培养协助秦寒的人,可到底是没有秦寒的脾性和智谋,只是被云笺轻轻一挑便气急而跳“叶云笺,你不过就是颗废棋,看你看能嘚瑟到什么时候”
云笺不气反笑“我若是废棋,你又当是什么秦露别以为你靠着秦家关系就能在宫中稳坐,秦寒要的是什么你会不知道”
秦露刚要说话却被云笺朝外一喝而震住“黎诗,送客”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进来的不止是黎诗,还有内宮侍卫,四个身着皇家侍卫服的人架住秦露往外走。
营造庆云殿时就已经遭来诸多非议,崇溪怎么可能放心只把云笺单独留在这里儿没有守卫呢
进宮已久的秦露当然知道这是皇上亲卫,除了皇上无人可调动,哪怕是侍卫统领的堂哥秦旭尧。
“小姐,今天是贤妃,明天又会是谁呢”朝赋有些担心。
不过云笺却安慰“没有了,今天秦露来闹后便会安静一段时间,你以为后宫中人便会是好相与么,就算是秦寒一党中也会有分歧,人啊只要牵扯到自己的利益有时甚至能和初衷背道而驰。”
“小姐,你今天将贤妃赶出去,那边应该马上就会知道消息,若是”夕歌忧心忡忡,她就怕自家小姐一再的吃亏。
此时也只有云笺反过来安抚“不用担心,皇上心有愧疚,我便不会有事。”
终于走到了要各自利用的地步,沉重地叹息声将云笺笼罩,她挥退了左右,将自己关在屋中不语。
子离所递消息一再她脑海中回荡,如果真如子离所说,那么秦家暂时不会将手伸到庆云殿,而这个时候秦寒大约会很忙。
既然崇溪决定将心靠在坤凌殿,她也无法改变,只希望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能果断决绝。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听到外面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
与此同时内殿的门被推开。
“归云”崇溪的步伐有些紊乱,显然走的很匆忙,而这并不是刻意装出来的担忧让云笺心中一宽,总算他们之间的兄妹情分还没有消失。
云笺笑了笑“溪哥哥,我没事。”
崇溪大大送了口气,每当云笺喊他溪哥哥时也就表示她没有抗拒,就算没法再回到当初,但至少让他在有限的能力之内保护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妹妹吧。
“归云,我”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却有无法继续,崇溪始终不明白,他和云笺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当真是权势害人么
可若是失去了权势,他会死得更快吧
“溪哥哥,你已经决定好要喜欢她了吧”云笺发现了然于心时心中依旧平静无波,大抵退出局外便是一片海阔天空。
崇溪要点头,却是第一次发现头变得重了“归云,我知道不该亲近秦家人,可那天她哭着对我说她只是秦家的女儿,她左右不了大局,而她也没有选择时心里忽然就软了,好像什么塌了。”
“那你可要珍重,”云笺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来面对,毕竟秦家人呵,“既然先帝连死都没有放我走,我便遵照先帝遗旨留在帝宮,可是我不甘被这所谓的权力所缚,溪哥哥,说句大不敬的话,我若要走也要掀起大风浪潮,定要叫秦家人无暇自顾。”
她第一次将心中的愤慨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只是因为她还知道眼前这位帝王是她的溪哥哥,抛却帝王身份,他只是个一心想对她好的“哥哥”,虽然后面变了味,可她就是能感觉到,这个哥哥一直都会在。
崇溪从未看到过能震慑周围的云笺,一直以来她都扮演着柔弱的邻家妹妹,是他捧在手心里呵护长大的姑娘,可这位姑娘有一天也能像朝中贵臣一般拥有了可以一呼百应的气势,也越来越像年轻时的太傅了。
直到夜深人静,无法入睡的崇溪躺在床上时才幡然醒悟,他竟是遗忘了轰动一时的神女,曾独自前往岑州的孤弱女孩早已展翅而飞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宫中刁难自有计()
草长莺飞,春风一闪而逝,天气逐渐炎热,连带着火气也骤升。
直性子的朝赋怒气冲冲的回了庆云殿,
“这是怎么了”夕歌莫名地看了眼,纳闷。
“气死我了”朝赋好动,性子直,若是没有旁的人,她也不曾掩饰拘束自己,“我们小姐哪点比不上坤凌殿里的,我们小姐好歹也是主子,那些个奴才也敢在背后说三道四。”
恰好黎诗搀扶云笺从外头进来,才去庭院小坐片刻,云笺就听到朝赋嚷嚷声。
“朝赋”黎诗轻呵,“你是觉得娘娘还不够辛苦么,若是此番话被人听去,还不定怎么折腾我们娘娘。”
黎诗年纪大,行事也稳妥,规矩学得最好,所以云笺也放心把很多事交给她,现在想想,云笺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
“黎诗说得没错,如今我们在宫里需谨小慎微,”云笺进入内室,独留她们三个,“你们跟我进宫也有半年多的时间了,可得好好跟着黎诗学,毕竟这里一步错步步错,宫里最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朝赋意识到自己失态,忙向云笺告罪,然而还是觉得愤愤不平“小姐不,娘娘,奴婢去领冰,可是勤牍院的默默说并没有我们庆云殿的冰,这不是欺我们么,还说这个月只有皇后才有分例,可我明明有看到四妃院里的丫头去领了。”
“不过捧高踩低罢了,宫里一贯的伎俩,”云笺到不在意,“暮词呢”
“她去给娘娘领这个月的布匹,”夕歌忙说,“昨儿个奴婢还听闻平州那边新进贡了一批双面锦,精致的紧,到时候让暮词给娘娘做件襦裙和披帛一定很好看。”
“暮词来了”朝赋朝外面招了招手,“暮词,娘娘刚还说起你呢”
“暮词,发生什么事了”云笺眼尖,一眼就瞧到暮词微肿的脸。
暮词不在意的笑笑“娘娘,奴婢没事,不过奴婢没用,这次没有领到双面锦。”
朝赋瞧了又瞧,总算明白过来,大怒“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这群狗奴才。”
“朝赋,”黎诗呵斥,“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