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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要异人动情才能。”久夜不温不火,而正是这种淡然的将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离的态度越发地激怒夕初。
“久夜,别告诉我你还不知道,”夕初狠狠捏紧云笺的脖子,而后者面色看起来依旧无知无觉,双眼无神,“我伤她你会不安,会紧张,有多久了,久夜,原来你并非无情啊。”
云笺就像做了一个很长很累的梦,梦里,她一直被一个红色的影子捆子,一种不知名的情绪紧锁住她她无法呼吸。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云笺下意识地反抗,可她的力气就像石沉大海,看起来根本起不了作用。
“她是无辜的,你有种就冲我来。”未等久夜,思悦先站到了夕初跟前。
夕初却只是轻蔑地一瞥:“你,还不够格!”
又看向久夜:“怎么,舍不得了?”
“我将她带出来,自然该带她回去。”久夜没有看夕初,只是定定地将目光锁住云笺,心似乎被什么抽痛了。
莫名的情绪突然闯入他兀然一惊。
匆忙间将之甩走,而后久夜上前,将思悦推到身后:“夕初,你我都知道对方的用意,何必绕弯呢?”
“我说过,圣灵石的碎片本就该要发挥它最大的能力,你却放任它在凡间蒙尘。”
久夜正色:“圣灵石碎片本不是人间,况且你就是拿了它也不能发挥它的作用。”
“你怎知它会无用呢,”夕初轻笑,“我要它自然就有办法驱使它,更何况——”
她隔空一捏,一团漆黑飘过,手中出现了一块透着黑气的晶石。
“它如此渴望神圣的力量,得到圣灵石碎片我就能完全驾驭它。”
看到透着黑气的晶石,久夜惊骇:“你疯了!”
晶石是北疆圣族的生命时,一块生命石中若出现了黑气,这代表什么?代表着这一族将走向无尽黑暗,前方是看不见的深渊,而圣者将不再。
“哈哈哈。。。。。。”夕初大笑,嘲讽地看着久夜,“就算我疯了,可你敢抢吗?”
她一手捧着透着黑心的晶石,一手紧捏了云笺的脖子。
久夜和思悦都明白,若这块晶石的黑心完全渗透,将这块晶石染黑,那么北疆圣族一族将完灭,而圣族一灭,北疆将会发生浩大的动荡,这场浩劫并非在短时间内能控制。
如此,他们又怎会眼睁睁看着夕初将它控制。
守护晶石已染污秽,若夕初得到圣灵石碎片,必然将之熔于晶石中,这样一来,黑色的死气会更近一步的消融、污染。
夺下晶石,并以纯正之法净化可以将它变回原样,可这样一来。。。。。。
久夜看着久久没有醒来的云笺,叹息着归云的生命将不保,可若只顾着归云的命,这个北疆。。。。。。
夕初向来观察细微,即便淡然如久夜,她也能从他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着急,那是无法做选择的纠结,那是在衡量权重的计算。
“看来这个女孩并非你的心头宝啊,”夕初有些遗憾地笑了,“那你也不会在意她是活着还是死了。。。。。。”
思悦暗道不好,可他也希望久夜能先将守护晶石夺下,他不是夕初的对手,可久夜的能力本该在夕初之上才对,若是久夜的话,一定可以净化晶石,也可以杀了这该死的妖女!
不过思悦却失望了。
久夜步伐一闪,冲向夕初。
夕初自知不是久夜的对手,虽然两人交手时她可以拖延,但实力的绝对强弱存在,她若勉力抵挡必然会受伤,所以闪身后退。
她本来只想与久夜做个交易,并没有想到久夜会对她起杀心,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紧张。
“久夜,若异人一族回归北疆必然要我族首肯,你竟敢得罪于我?”她很清楚久夜对北疆排异的痛恨,自然能找到他的弱点。
不过久夜却再没有听她的威胁,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手在虚空一划,刺眼的白光直冲夕初,就在这个时候,夕初突觉手腕一痛,抓着云笺的手蓦然一松。
云笺掉落,好在久夜及时抱住才免了磕碰。
此时她才悠悠转醒,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想要说话却是一阵咳嗽,猛烈而厚重。
思悦失望地看着一团火红一闪而逝,被她逃了啊。
“久夜。。。。。。”云笺只记得自己在客栈,可怎么醒来却在林中,“这。。。。。。发生了何事?”
“我们先回去。”久夜不由分说将云笺横抱起,快步走向客栈。
思悦却有些凝重,莫非真如夕初所说,久夜动情了?
异人怎么可以动情!
第一百零九章 城中妖怪谁可知()
三人行,看似若无其事却各怀了心思。
云笺从始至终都昏昏沉沉,所以对此事有些懵,从客栈到林地,唯有腥冷的风时刻提醒着她方才的一切是真实存在的。
这一场堪比故事话本惊险而充满了不安的境遇让云笺有了一种独身往岑州时的恐惧,一路上万千的可能在她脑中回旋,直到回到客栈才发现自己竟一直窝在久夜怀中。
就连思悦也露出不满的神色时,云笺慌忙跳下,并眼带内疚,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话,唯有自责的看向久夜。
“久夜,我。。。。。。”她也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事,知晓最后久夜的抉择,“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哼!”首先回应她的自然是思悦的冷哼,可是他也无奈,除此外他也不知该怎么指责久夜,毕竟叶云笺若死了,不说叶太傅会找他们拼命,北卫那皇帝也不会放过他们吧。
就算久夜不惧怕崇家的力量,可他们总不好与一国交恶,毕竟夕初背后的势力还没有瓦解呢。
心慌意乱的云笺也没有顾上问久夜,这个人是谁。
久夜却脱了外袍披到云笺身上,目色柔和:“不要瞎想,不关你的事。”
可是云笺又怎会相信真得没有影响,毕竟这是久夜要扫除的威胁。
“久夜,我不知道你带着我有什么用,虽然我只是一介女流,但若有事情非要我才能完成的话,”她看着久夜,神色郑重,“我定不会拒绝的。”
对于很多人来说,久夜是高高在上的国师,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浮尘仙家,可却是真真实实的朋友,她叶云笺的朋友,也是她为数不多可以交心的人。
“我知道。”久夜清爽地一笑,如寒烈之中绽开的初夏清荷。
只是思悦却不赞同:“到了那个时候你真舍得?”
也不管后面两人各怀的心思,转身而走。
他们住宿的房间在三楼,客栈的三楼也是这个符阳城中条件最好的客房,然而住在里面的人却心思凝重。
云笺不认识这个男子,然而那人在冷哼或是瞧着她的眼神却又极为的熟悉,她没有多嘴地问久夜这人是谁,不过久夜大概也是看出她的疑惑了吧。
不过云笺认为现在最令她纠结的还不是这个陌生男子的身份问题,而是久夜到底是什么才带她来煌国呢?
找东西,又是什么东西非得要她出现才能寻找,云笺可不会自恋到认为自己的能力或是脑力可以匹敌久夜。
夜幕无声,却是用它浓厚的幕布遮盖了原本微弱的**。
阴暗的地下室中围困着数人,这些都是精壮的男子,他们围城一圈,口中发出**,可神情却破似享受,而中间的红衣女子手中正握着一块散发着妖冶红色的玉石,鲜血般的猩红笼罩着这些男子,一股隐约可察的黑气正从玉石中散发,进而男子身体,就像做了一次全身检查,游走的黑气又从男子身中回到玉石。
女子见已结束,便收起玉石,转身而走。
随后又来了两人,黑衣帽兜,看不清容貌。
他们有些佝偻的背并不妨碍行动,反而这两人比正常的青年人更矫健,拾起地上早已没了生气且形同枯骨的男人,毫不费力地装入框中,并轻车熟路地清扫干净后运走。
朝阳初升,满大城的喧哗再次让这个城看起来有了一丝安全。
朝中显贵开始上朝,城中的百姓开始一天的活计,而云笺随意走在贩卖点心的小街上却听到了人们纷纷的议论。
“这位大嫂,你们说的妖怪是什么?”她是真得好奇了,昨晚遇到的夕初就如志怪话本中的妖,现在城中就真的出现了妖怪?
大娘看着这小姑娘,听口音并非煌国的人,便解释:“小姑娘不是我们煌国的吧,那你可要小心了,我们这儿出了会吸人精气的妖怪,你可要看好你们家男人。”
云笺越听越糊涂:“怎么会有妖怪?”吸人精气,那不是话本中才有的东西吗?
大娘却一本正经:“还真就有了,这已经是第五批人了。”
回到客栈,云笺依旧不敢相信,年轻精壮的男子被妖怪吸尽精气后扔在城郊林中,那林好像还是她昨晚去过的地方,想起就觉得背后冒冷汗。
“久夜,久夜,你起来了吗?”云笺心慌中拍打久夜的房门,里面却没有动静,可此时云笺是被自己吓着了,想也没想便推门而入,却不想看到了衣衫半褪的国师大人。
一时间空气仿佛变得凝滞,云笺大叫一声,慌不择路地跑入自己的房间。
思悦闻声而来,却看到了久夜的样子,不由大笑,随后脸色凝重:“你是故意的?”
久夜很是淡定地穿上衣服:“现在还不需要她,况且那里危险,她不该去。”
“你是说夕初已经。。。。。。”
久夜没有说话,但事实已经表明。
全城百姓都在热议妖怪吃人时,皇宫并没有对此回应,反而正忙碌另一件大事。
乾国二皇子即将来煌国。
云笺对乾国皇室的唯一印象就是姚蕖对她所讲的太子与二皇子之间的斗争,对二皇子本人倒是没有印象,只是她先认识了姚蕖,而姚蕖又是子漓的好友,对此,亲疏远近自然也有了下意识的判定。
久夜到底是没有与她说明白要来煌国取什么东西,就在这两天,他与那个叫思悦的男子一直忙碌着一些事,而并不让她知晓,云笺觉得只要她开口问,久夜定不会藏拙,可她本能的知道久夜并不希望她掺和到这些事中,所以她只等着久夜吩咐,其他时候便一人逛符阳,感受着与画临城全然不同的人群风味。
第一次见到何煜生的时候云笺正站在卖糖人的小摊边和老伯学习做糖人。
“小姐,能给我做个糖人吗?”就像三月春风入耳,带着初春的暖阳,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暖洋洋的温馨。
云笺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个二皇子会与手段残忍,要与太子决一死战、争夺皇位的阴唳狠决的人联系在一起。
第一百一十章国师围困望卿救()
云笺递上一个白云野鹤,温润公子微笑着留下一锭银子,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可就是让人想要寻找后续的故事。
想想姚蕖身中剧毒以致失明,再看看这位便衣出巡的二皇子,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若非流传有误,云笺觉得这位二皇子可以算得上是天生的戏子了。
这一天没有见到久夜,倒是思悦在晚膳过后来找云笺。
“你说久夜被夕初困住了?”一直以来久夜给她一种无所不能的感觉,所以思悦提到久夜被困,云笺简直可以用错愕来形容。
仔细看去,不过一天的时间,思悦也变得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