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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漓一惊:“顾叔,你——知道我是。。。。。。”
他还未道明缘由,可对方却似洞察了一切般,子漓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渺茫。
顾靖哈哈一笑,拍了拍子漓的肩:“在你来之前,慕温这老家伙老早就来信了,这些年他一直未曾与我们联系,方才来信我才知晓,原来当初将军真得留了后的。”
提及父亲,子漓双眼一热,语气有些哽咽:“我不曾见到父亲,就连母亲也。。。。。。”
当初的情形他们野战军一人都不愿回忆,可顾靖也深感欣慰,毕竟将军还有后,他们也有主心骨了。
“顾叔,你们这些年辛苦了。”此刻,他只能或这一句,毕竟——他没有经历过那番痛苦的蜕变,也没有看到这支军队从辉煌到衰败。
顾靖没有多想,过去的已经过去,他只希望这位少主人能狗再次带领他们,成为北卫的铜墙铁壁将军沉冤得雪。
“顾叔,既然温爷爷送了信,想必该说的他也交代清楚了,我想当一名小兵。”
“为何?”顾靖诧异,这个少年是他们的希望,若是他愿意回来,他们巴不得将最好的先给他,可他却只愿当一名小兵。
子漓看着土坯房外忙碌的身影,从背影中可以看到年轻人居多:“顾叔,你们在这里一驻扎就是将将二十年,野战军有了新的一辈人,他们是军队新人,这些新人可不会认一个刚来不久的小伙子,而我也需要锻炼。”
眼里透着一股熟悉的倔强和不屈,这张相似的脸和这股熟悉的劲,几乎让顾靖觉得他的将军复活了。
“好,我不会透露你的消息,只是我们已经被搁置了二十年,二十年来,卫国虽没有再经历兵祸,可我们也没有放松警惕,如今各国表面看似平和,却只是在等一个条件罢了,只要谁起了开端,天下即将纷乱,彼时,我们只需一声令下便是卫国最好的利剑。”
这不是顾靖夸张,他们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被隔离,可他们自己并没有因此而松懈,朝廷没有管他们,他们自己从未携带,繁衍后代的同时教导行军布阵,每日练武,男的编制了军队,女的负责后方,待得一声令下,他们可以立即冲向前方。
子漓心下澎湃,这便是父亲给他留下的唯一,也是父亲给他的一断记忆,此时他需要成长,只等一个时机,凤凰涅槃,他将会带领他们再次站在人前,再次成为卫国的一柄剑。
“顾叔,现在我叫忡子漓,只要野战军不更名为慕家军,慕清归这个名字便不能出现在这个世间。”
这也是子漓在时时提醒自己,不许忘掉血海深仇。
大山等人回村时,野战军的首领顾靖召了他们几个,指着子漓对大山道:“此人愿意加入我野战军,从此刻便让他在你手下,你来负责训练他。”
这里除了受到慕温信的顾靖外无人知晓子漓的真实身份,所以一部分人对他抱以善意的笑,比如大山;也有人对他充满了敌意,这是一种很自然的排外情绪,比如与大山一起进山的顾童,顾靖之子。
默默走出低矮的土坯房,顾童心思复杂,是人就不会喜欢穷囊之乡,更何况此处并非生养之土。
“怎么了,是不是心里不服?”大山似乎明白了顾童的心思,但也没有点破,“我们在这里也太久了,是该要出去看看。”
“可是,为什么是他!”顾童看向屋中的子漓,眼中满是不服。
第九十七章 京郊之谈言心计()
子漓的到来让这个几乎封闭的“小村落”沸腾而起,不少的人对他存有排外情绪,但多数人不敢将情绪外露,因为他们听命于顾首领,可也有胆子大的,顾靖在这个地方俨然如村长般,可身为顾靖的儿子,顾童对父亲的做法感到不可思议。
“父亲,你从小教导我们,我们是一支铁血军队,要忠于主人,可你也看到现在国家对我们根本不关心,本来我也想好了,如果国家不管我们,我们也可以在这里安静的活下去,可你为什么还要收留外人?”
很多人都不明白,他们是属于前主人的,虽然主人已逝,可存在骨血中的忠诚是不会被抹杀,他们可以团结,可以做到万众如一,可同时,他们也不喜外人,尤其是刚来就让首领和颜相待,甚至没有多加考虑便同意入军的人。
子漓不难想象自己在这里将会受到多少排斥与困难,可他也欣喜,因为有像大山一样的朋友和队长,至少不是的人都排斥他。
对于同伴的抵触情绪,大山爷十分明白,他也曾开导过子漓,这只是正常现象,或许时间久了,大家就接受他了。
子漓只是无所谓的笑笑,从小到大,他受过的排挤还少么?
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个鲜少有外人踏入的京郊之地又来了一个人。
整个北卫都知道这里驻扎着令人忌惮的野战军,可几乎没有人来过,就连被勒令管辖他们的秦旭尧也几乎不会想到这里,不但是因为这批军队是先皇下令禁于此地,更是因为他们除了当年的护国将军外,不认二主。
让子漓大感意外的是,来人居然会是秦洛。
虽然秦洛很小心,可依旧感受到不少敌意。
“你怎么来了?”不怪子漓的意外,想来他也没有想到过,秦家的人会来到这个地方,毕竟这里可是连普通人都不愿意来,况且当年的事,秦家人。。。。。。
秦洛忽略那些杀人般灼伤的目光,将手中的竹筒递给子漓。
“快马加鞭,此地距城中不过半日路程,这是我在城外官道上碰上的皇家暗卫手中拿来的,他遭到追杀,最后将此物给我,我看了里面的东西,现在将它给你,放心,我没有改动过。”
秦洛不怪子漓的猜疑,事实上他也没有想过会来到这里,不过也庆幸,若非子漓弃考从军,他也不会想起还有这么一支军队。
“辛苦你了,只是。。。。。。”虽然秦洛不被秦家重视,可到底还是有着秦姓,子漓觉得自己可以信任他,但他不能拿这么多人的性命做赌注,所以也仅限于他自己。
秦洛明白子漓的顾虑,对他摇了摇头:“我已与秦家断绝关系,此次我将母亲接出府,后便再与秦家无关。”
子漓不语,却有些同情秦洛,有家而不能归,其实秦洛与他又有什么不同呢?
“子漓兄,若是。。。。。。”秦洛一顿,不知该怎么说,想了想才做下决定,“若是有一天我无法在画临城中呆下去,我可以来军中么?”
这只是他的退路,谁能保证秦枫的势力不会如日中天到将画临城完全控制在手呢?
现在他还要顾忌世人的目光,不会对他做出赶尽杀绝之事,可纵使如此,秦夫人都可以明目张胆的将他踩于脚下,送于虎口,若秦枫的势力再次膨胀,难不保他的生命受到威胁。
毕竟,秦家不会任由一个庶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威胁到嫡子。
秦洛,除了身份外,无论哪方面看都优于秦旭尧。
子漓点头:“待到那时,我希望能在军中与秦洛公子一较高下。”
等到那时,他也不会只是一个小兵了。
秦洛很快便离去,待屋中静下来,子漓才细细看着竹筒内的信。
洋洋洒洒几行字,换来的只是子漓的一声嗤笑,不过这也是机会,不是么?
当初先皇将他们一网打尽,如今的帝王却要倚靠他们,果真最是无情帝王家,在他的眼里,万千将士不过一颗棋子。
云笺在屋中已经待了整整三天,自那天回来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屋中,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然而她却并没有闲着,那日初月来找她,与她细说了子漓前往野战军,她并没有多少反应,如今想来,当时不过是不知自己该有什么表情罢了。
欣喜?担心?
就像是一卷入了水的画,画面糊了,混乱的分不清到底是怎样的心境。
这是卧房边的一间偏室,这里堆满了医书,民间搜罗的,宫里御医的,也不乏归梧送来的孤本。
云笺并非沉迷于医术药理中,只是空下来便不由自主地望向画临的某个方向,那里,正是野战军所驻之地。
整个叶府的人都知道自家小姐潜心医术,就连叶鸯也差点被云笺的用心给蒙蔽了。
“归云,这几日怎不出来走走?”
云笺只是被下令禁足在家,并没有禁止在家里走动,然而她却发了狠般,连卧房都没有出,这却是让很多人都猜测,是不是因为皇上要选妃的原因。
“爹爹,我没事,只是有些事没法想通。”
叶鸯进屋一看,女儿正捧着厚厚的医本,泛黄的纸张扑来阵阵墨香。
他有些心疼,可也知道,此刻也只有让女儿有些事情做才不至于太难过。
“现在外面的人都在传叶家千金因皇上选妃而将自己关在屋中,足不出户,”叶鸯抽出一本册子,“虽然爹爹知道你并非此意,可忡子漓毕竟已经身在军营,你再是担心也无法看到他。”
叶鸯说前半句的时候云笺并无表情,可在提到子漓时,她才面色一顿。
“爹爹,我知道的,”云笺怎不知现在的徒劳,“可我也知道邪不胜正,子漓在努力,我也不能输,更何况,溪哥哥毕竟是归云的哥哥,从小相伴的情谊归云自是不会忘记,我不会让秦寒有机会加害于他!”
秦寒、秦旭尧、秦枫!
她知道自己的力量有限,可她也会倾尽全力保护身边的人。
第九十八章 秀女甄选帝后心()
叶鸯知道自己的闺女是发了狠要将那致命的蛊毒找出来,除却心疼外他也不知该如何帮她,知识默认了诗词歌赋这四个丫鬟一趟一趟来回于云笺闺房与各处书屋。
肌生难寻,而解药更难求,否则当初也不会有如此多的小孩失踪却出了枞林镇的瘟疫外并未其他重症出现。
云笺很清楚,即便是制造出肌生的药师也不一定能完全猜透它。
他既然制造了肌生,她也亲眼见识过肌生的危害性,定然也清楚明白那背后之人不一定要知道肌生具体为何,只需记得它能产生如何作用便成。
可世事万物,因果循环,相生相克,云笺坚信肌生必有其相克之物,只是奈何她学医甚浅,这许多天足不出户也未能了解其一二,药物的奥义甚深,并不是她这个半路出家的大夫能懂。
果然,她能破瘟疫多半是靠了运气罢了。
她有些忧心,楚岚姐姐曾对她所说的人口贩子在画临城,可这些天来画临城除却放榜和选秀,依旧风平浪静,父亲也不曾带回多少信息,以此看来,这秦阳怕是藏得极深。
秦家树大根深,不过云笺知道,若能砍断秦阳,这个看似被逐出秦家族谱的人,秦家这颗参天大树必然会断其一根,随之而来的松土再斩,必是容易许多。
忽然间,云笺仿佛顿悟般,察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再说崇溪,自他得知派出的暗卫全军覆没于麒麟杀手时,心中憋着的气一直无法顺畅,御书房中的他愁眉苦思,却怎么也想不到连皇家暗卫都不敌的杀手,还有谁有能力与之抗一。
贺敬有些心疼,想劝皇上休息,可崇溪却一直被这股愁思笼罩着,根本无法开怀。
此时,侍卫来报,左相前来觐见。
韩文杰的出现让崇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