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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了,”子漓伸出手指点上云笺的朱唇,“归云,我们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可我们还能创造未来,等着我,即便在皇宫也不要失了本心,我会带你出来的。”
云笺还想说什么,可门却被陡然推开,她浑身一震,回头却是看到初月带着归梧。
“师父?”也不知是逃避什么,她不由放下了心中芥蒂,“你怎么来了?”
归梧阴沉着脸看向子漓,却在扫过云笺时眼神略微柔和一些,他没有说话,倒是初月忍不住:“要是我们再不来,你们是不是生米要煮成熟饭了。”
“你说什么呢。”云笺再是镇定,此时也不由眼下一片绯红,小女儿姿态尽显。
“咳咳,有什么事吗?”子漓自然地将云笺挡在身后,看着初月和归梧的神色,心下一紧。
初月才反应:“我在隔壁雅间看到一队御林军正朝此处走来,我想或许台上这一幕太过暴露,皇宫收到信息了。”
“的确,”子漓自责,“方才是我粗心了,此次我们在明处,那里约莫已经收到信息了。”
“作为琳琅阁长老之一,忡子漓,你失职了,”归梧一脸肃然,“现在你们都出去,若非我赶来,此次你要将归云的声誉置于何地。”
官家最看重的莫过于自己的声誉,尤其是女人的声誉,一个家族若是连女人都护不了,那么它还有何脸面存在这个争斗的中心。
叶鸯关心云笺胜过自己,可不代表她不会被人垢病,画临城是北卫最繁华尊贵的都城,可也是最为污浊的地方。
子漓这次没有犹豫,只是紧紧握了握云笺的手便随初月回隔壁雅间。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云笺与归梧。
“师父,你。。。。。。”云笺本想问什么,可看着归梧的脸色,默然住口。
似乎归梧也觉察到自己不该如此对她,可看着她与忡子漓站在一起便觉得心口暗自生疼,他不知道这种情愫是什么,可他知道自己应该斩断它。
“我听说了,圣旨的事。”
无论是太傅之女还是岑州神女,或许他与云笺的缘分终究是始于师徒终于师徒。
云笺脸色一白:“师父,归云并非。。。。。。”
第六十八章 小人再起乱风波()
门哗然推开,御林军统帅,皇帝御前侍卫秦翎带人冲入。
待他看清楚屋内状况时却十分诧异,这里哪来的奸夫淫妇,分明只是一男一女对坐品茶,如诗画面堪为未忘一景。
这群小兔崽子又虚报“军情”!
只是他已身在此中,事情也不由得他控制,秦翎只能咬碎牙齿往里吞。
两人见一群军爷往里冲并未露出惊慌,脸上只是闪过一瞬间的惊讶。秦翎是何等人,就算是草包,在认领御前统领一职的几年里也能看出些门道,更何况他并不笨。
这两人果真不简单。
两人依旧慢条斯理地煮茶饮茶,女子点茶技术了得,寒梅茶盏初绽,男子微笑着接过,低头品茗。
这女子他认识,叶太傅之女叶云笺,先皇钦点的皇贵妃,也是当今皇上最在意的女人,可是这男人么。。。。。。
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若是。。。。。。
“卑职见过叶姑娘,还请叶姑娘和这位。。。。。。公子随卑职前往太傅府一趟。”秦翎能胜任御前统领,除了背后秦枫这个雄厚背景外,自己也是有几把刷子的,否则怎么能驾驭这一班御林军。
他能隐约感知叶云笺与这位公子有什么关系,然而现在的情况并非如同那线人的报告,何况他是带人冲进来,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到教他很难污蔑。
不过只要有机会,他很乐意为秦家大小姐,不,当今皇后娘娘除掉这枚最危险的棋子。
只是秦翎自诩聪慧,可他面对的是归梧与云笺,在他们面前显然是相形见绌。
一个游遍天下,见识甚广;一个虽待字闺中,却能以静制动,足不出而谋天下。
在他们面前,秦翎的一切小动作就像跳梁小丑。
云笺知道台上一番动静必然会引起众人瞩目,而未忘楼中又是以权贵为多数,所以此番举动必然是被皇宫那边的人知晓。
马车摇晃着她的头也开始泛疼,揉了揉太阳穴,她望向家中,目色有些凝重。
“不必担心,”归梧虽不情愿,可看着云笺一脸苦闷也释然,“既然我来此,便会将此事瞒过去,定然不会让那些人抓住你的把柄。”
“师父,我觉得只要靠近画临,我的心再也不由自己。”云笺难耐地心口,只要触碰了权利,一切都将身不由己。
归梧从来都是散漫着,任凭天地广阔,他不懂也不愿懂手握重拳,睥睨天下的豁然。
“权利从来伤人,且波及的何止是几人,有时候是整个国家,”他看向远处,目光悠然,“只是归云,权利再是大也撑不起人心,人心才是最危险的东西。”
“我知道,只是我欲静可风不止。”那股从秦家吹来的风太过生猛,她一个人扛起来很吃力。
叶府大门外已被军队牢牢围住,本来“保护”为名的军队被撤,云笺从马车上远远望去却是那秦枫的亲信,这些都是秦枫培养的秦家军,而大门口正趾高气扬的就是秦家嫡子秦旭尧。
云笺并没有与秦旭尧交谈过,可每每看到他飞扬跋扈的性格便觉得心生厌恶,反而对秦洛的好感越发上升。
“秦家果真是容不下叶家。”归梧轻叹着气,想起师父七老的话。
现在北卫天下主要以秦枫为首的一派势力较大,然后是以左相韩文杰为首的一派,虽然实力不如秦枫,可他们却深得人心,最后是中立,但是中立的人多偏向秦枫。
由此来看,崇溪这皇帝将会十分辛苦。
他要小心谨慎的将先帝一手培植起来的势力撤出,根除一方顽固势力必然会波及甚广,且伴随着流血牺牲。
两人各自暗思,秦旭尧眼尖,看见马车驶来,立刻命人将两人压入府内。
他没有见过那所谓的奸夫忡子漓,可他听闻忡子漓是琳琅阁的人,而自马车中出来的人气度不凡,一看便知绝非常人,而身上又带着一股江湖人才有的凛然之气,想必便是那琳琅阁中人。
秦旭尧左思右想,对自己的判断很满意,于是便欣然自得的进屋回禀。
此次秦枫并没有到,但是崇溪来了,只因听闻秦旭尧与秦寒的谈话,云笺与忡子漓私会于未忘楼中。
未忘,未忘,归云还忘不了那个人么?
崇溪大怒,他不知道归云为何出走,离家三个多月,他派出去寻找的人都毫无音讯,莫非就是躲到琳琅阁中去了?
他是一国帝王,可竟然拿一个小小的琳琅阁没有办法!
越想怒气越盛,而看到一脸淡然的云笺时更加气。
“跪下——”这声却是叶鸯说的。
他不能容忍人污蔑自己的女儿,可对云笺偷跑出府的事实无法反驳,但他的气只是因为担心,只是这声严厉的训责却带了无尽的宠溺。
人都听不出,除了云笺。
她自知理亏爹爹担心,默默下跪,只是告诉爹爹,归云以后再不敢偷溜出府。
“归云,你可知错?”崇溪不忍苛责她,可看到云笺毫无表情的双颊唯带了丝愧疚时,心中愤怒再难以自平。
不过三个多月,她再次见到崇溪只觉恍然隔世。
当初的悸动早已被一股无力承袭,她与他之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一张网网住。
昔日感情不再,唯有留下不愿失去的束缚。
云笺觉得她和崇溪之间就像系着一根线,而崇央则是牵着这根线的人,他不愿放手,那么她与崇溪之间永远都会绑在一起,除非两人同时解除这根线。
面对崇溪的质问,云笺只是浅浅看向叶鸯,缓缓磕下头:“爹爹,归云不该偷溜出府,又给爹爹带来麻烦了。”
复又看向崇溪:“试问皇上,归云何错之有!”
语气生硬,眼神清冷,这完全不像他认识的云笺。
崇溪冷不丁倒退一步,这这股眼神刺得心中微微泛疼,他努力地告诉自己,忘掉这样的归云,这个归云并不是他认识的。
“大胆,你身为叶府千金,先皇钦点皇贵妃,却名目张胆子勾引男人,还不知错!”伴随着声音,一股无形的力量朝云笺冲去。
第六十九章 侍卫责问作何答()
云笺身娇体弱,无形的内力冷冽飞来,化成无数飞针,钻入她的皮肤中。
“唔——”全身撕裂般地疼痛无声地席卷,她再也支撑不住。
归梧猛然惊觉,甚至比叶鸯的反应都迅速。
他从背后拖住云笺,反手将自己的内力输入她体内。两股内力在云笺的体内交织、糅合,慢慢的,归梧之力带着治愈的柔和包裹住这股杀气。
云笺在疼痛中清晰地感受到一股暖流游走全身,渐渐地,成一个光球,仿佛要从她的指尖溢出。
终于,她不再束缚,弹指而去,对准的便是差点要了她半条命的秦翎。
“嗯哼——”秦翎没料到归梧会通过云笺转化内力,并将它化成杀气袭击他,更没有想到云笺能在转瞬间领悟移形转力的方法。
归梧的力道看似很轻,可打在身上不比秦翎的弱,只是云笺并不会武功,所以才削弱了原来的力量。
“大胆秦翎!”看到云笺差点命丧其手,崇溪怒不可遏,声色俱厉,“若她有事,朕定饶你不得。”
崇溪的反应在叶家人的预料之中,也在秦家人的所料之内,可知道归知道,亲眼看到了心中嫉恨更是上窜不止。
此番秦寒欲来,却被秦旭尧拦住。
秦旭尧觉得自己的姐姐已经贵为一国之后,所差的不过是一个的封后之礼,而这个礼也将会在不久选秀之后便会来临。
所以他要确保这段期间不会出现意外,哪怕是一个苗头都要掐死。
云笺显然是这些变数中最大的,也最有可能将他大姐比下去的人。
至少现在看来皇帝最为上心的还是叶云笺。
秦旭尧思索着,若是从皇帝和叶云笺之间的感情入手,或许对付这两人都很容易。
人一旦产生嫌隙,就是再好的糊料也糊不满缝隙。
他,就是要挑起崇溪的怀疑。
秦旭尧以眼神示意秦翎,切不可冲动,而他却前一步跪在崇溪面前,神色诚恳:“皇上,先皇圣明,您与叶小姐两情相悦,即便荣登极乐也忘不了牵手鸳鸯,微臣深知皇上对叶小姐情深不渝,可叶小姐呢?她对皇上不渝的感情回馈的是什么!”
他的话就像平底起的一阵风波,他们不知道叶家小姐为何会失踪三个月,可他们都想知道这三个月中叶家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女孩突然离家出走,且一走就是三个月,在她回来的时候身边还有男性的陪伴。这个女孩本就会让人心起怀疑,何况还是未来的皇贵妃。
或许现在有人在想叶家小姐与皇帝的爱情,可更多的人在怀疑叶家小姐是否还是清白之身。
崇溪听着秦旭尧的指责,字字句句都在说云笺的不贞,可他本不敢往此处想,然而心里种下了怀疑的芽,就连看向她满是心疼的双眼也渗入了一丝疑虑。
云笺本是云淡风轻的心湖也为他这一丝的怀疑而乱了涟漪。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