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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秦明生情形不对,李晓禾赶忙抢过了对方手机,捂住话筒部位。
“娘的”两字,从秦明生口中喷出。
对方显然没有听到骂人语句,还在疑惑着问:“秦乡长,你说什么,你怎么啦?怎么没声音?”
瞪了秦明生一眼,李晓禾转过身去,对着手机说:“钟经理,我是李晓禾。”
手机里静了一下,马上传来热情声音:“李乡长,你也在呀。我刚才和秦乡长开玩笑呢,你可不要当真,不要批评他哟。怪不得他说话躲躲闪闪的,有上司在旁边监督着嘛!他怎么啦?”
“街上有些吵,声音低了听不见,他刚才只顾打电话,没看脚底,崴了一下,不要紧。他是说,你踏实在省城待着,我们到省城了,咱们可以在省城先见一面。”李晓禾尽量合理的解释了秦明生刚才的声音。
“到省城了?”对方发出了疑惑,“就为与我见面吗?”
听出对方的警觉,李晓禾道:“我们正好到省里办点别的事,就想到你了,想要一起坐坐。你要是没空的话,就算了,我们也没多少时间。”
“我……时间是有些紧,好几拨顾客等着呢。不过李乡长来了,我总得尽尽地主之谊吧。这么的,我这还有点事,你们先到上次吃饭那地,秦乡长知道,他有那里的名片,你们等着我,我中午就过去。”对方语气很显礼貌。
“你单位工作就那么忙,现在出不来?”李晓禾反问。
手机中声音满是歉意:“不好意思,真出不去,单位工作一直这么忙。”
“既然你工作忙,我们时间也紧,要不这样。”李晓禾念叨着,“我们现在就去你们公司,咱们直接在那见面,坐个十来分钟就行了,我正好也到你们公司看看。光听说挺大的,还没亲眼见过呢。”
“别过去,别过来,我这真的走不开。”对方找理由回绝着,“接待客户过多,难免慢待。”
“没关系,我们现在就往过赶,估计一会儿就到了,你让人到门口接一下。听秦乡长说,没有你们领,我们根本进不去。那就说好了,我们现在就过去。”说着,李晓禾挂掉了电话。
秦明生骂道:“一派胡言,这娘们真能胡说八道,撒谎根本就不带打嗑的。他娘的还说在公司,人家公司就没她这号人,他甭想再骗老……”
李晓禾“哼”了一声:“人家服务台女孩都说没这个人了,你还想说五月底来过,还想往出掏她名片呢。”
被乡长这么一抢白,秦明生不禁面现尴尬,也意识到自己工作不力,羞愧的低下头去。。。
“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晓禾提出问题。
秦明生咬牙道:“骗子,钟婉英是大骗子,她根本就不是足下彩云公司的人。”
“那她骗了什么?又为什么能在足下彩云公司与你们见面?”李晓禾追问着。
“骗了我们鞋垫呀。”秦明生回复过后,又随即否认,“上次鞋垫已经给钱了,还给的是高价钱,她能骗什么?”
小刘说:“她那天能进足下彩云公司,肯定是利用周末钻空子,肯定是那个姓庞女人给她提供的便利,包括提前和保安打过招呼,包括把咱们领进公司。刚开始没让咱们去市场部,肯定也是姓庞女人帮她造假,做假桌签。今天我就注意到,孙经理的桌签精美、大气,那天钟婉英的桌签要粗糙好多,当时还没太在意,现在看来,应该是临时打印的缘故。另外,孙经理的名片就摆在桌上名片盒里,哪天桌上根本就没这个盒子。”
“那咋不早说,当时让你跟着,就是要你帮着长眼的。”秦明生厉声道。
李晓禾皱起眉头:“老秦,现在看出来,也总比什么都没看到强吧?”
听乡长这么一说,秦明生立刻霜打的茄子——蔫了。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
“妈的,姓钟娘们。”嘴里骂着,秦明生去按接听键。
“好好说。”李晓禾提示着。
呼了声闷气,秦明生接通电话。
手机里立刻传来一个女声:“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临时紧急任务,已经从单位出来,正火速赶往外地。这次抱歉了,下次再见。”
秦明生尽量压着火气:“我们已经快到门口了,你怎么……”
“我在地下通道……这里……信号不好……先挂了……”断断续续的声音传过,手机里没了声响。
秦明生一咬牙,恨恨按下重拨键,手机里响着回铃音,可就是没人接听。不知又拨了多少次,依然还是这样。装起手机,秦明生大骂道:“骗子,大骗子。”
第一百二十章 鞋垫被仿制()
新的一周到来了,外面阳光明媚,碧空如洗,但李晓禾心中却布上了一层阴霾。这层阴霾完全因为这次省城之行,完全因为鞋垫的命运多舛。
上周五在离开足下彩云公司,又与钟婉英联系见面未果后,李晓禾三人便乘坐当晚火车,于第二天早上回到县里。秦明生、小刘直接回了家,李晓禾则又到了乡里。
周末这两天,李晓禾一直就在想鞋垫的事,可是想破了头,也没有立码见效的好方法。他不禁反思起了这个事情,今天仍然还在想着,以期在反思中找到妙招。
当初想的挺好,农家女人大都有做鞋垫手艺,生产方式灵活,时间可机动利用,生产成本还极低,做鞋垫能够贴补家用;如果经营好的话,可以逐渐发展成一项产业,到那时既可让农民增收,也能给乡里增加税源。
对于乡里的这个举措,村里反应很及时,尤其那些女人们更积极。平时做鞋垫,也就是送给亲戚朋友,顶多混上一句“谢谢”或“好看”。现在能产生效益,很可能一月就挣三百多块钱,关键这可是零散时间利用,还不耽误其它活计,女人们当然欢迎,结果这事还就做了起来。
相比起编筐的反转起伏,鞋垫要幸运的多,刚生产不到两个月,就卖出了首批货,还卖了个高价钱,着实让干部群众兴奋了一阵子。可到头来,却成了一锤子买卖,来的两个人都是假身份,根本就不是足下彩云公司的人。虽然现在还不清楚那两人要干什么,但显然足下彩云公司不会买鞋垫,那两人肯定也不来了。
而现在村民手里应该至少已经压了五千多副,并且每月还在以两三千副的数量增加。那可是女人们点灯费眼、扎手勒痕数十日的辛苦呀,总是生产又卖不出去,可咋办?下步还要不要生产,是否减缓生产速度,如何跟乡亲们说呀?新的买家好不好找,找到快不快?一个个疑问涌上脑海,一时还真难以给出答案。
“笃笃”,屋门响动,秦明生进来了。
相比起自己,秦明生更显憔悴,本来就很深的眼窝发着青色,脸颊腮骨愈发突出,鬓角头发也白了好多。李晓禾能够理解对方心情,秦明生主管工业和招商,编筐和鞋垫虽说由自己首倡,但毕竟是对方主管,成则为政绩,反之则是败笔。以现在情形来看,秦明生焉能不着急?焉能不心焦?
“坐吧。”李晓禾换上笑脸,示意了一下。
“哎。”叹着气,秦明生坐到椅子上。
李晓禾尽量语气轻松:“老秦,你这是干什么?新的一周,新的开始,大早上你就唉声叹气,这是成心不想让我痛快了。说吧,怎么样?我就不信还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秦明生嘘了口气,汇报起来:“从那天回来后,我又给她打电话,她一直都不接。昨天下午接了一次,又说要上飞机,说几句就挂了。今天早上总算打通了,听说咱们已经离开省城,她就假惺惺的说要招待,差点没把我恶心死。没等我问,她又继续圆起了那个慌话,说是师总已经和董事长联系上,董事长星期三指定回来,也基本同意星期五开会研究,还说指定这次会上能出结果。”
“好像她还是第一次说的这么肯定,那么星期五她会给出什么结果?她这次为什么又肯定了?到底要干什么?”李晓禾提出了疑问。
秦明生无奈地摇摇头:“能出什么结果?还能是足下彩云同意跟我们合作?无非她再编个理由,要不就说公司没同意,要不又说有事推了,或者干脆就不接电话。到底干什么?我看那就是两个十足的大骗子,先以足下彩云公司名义出来招摇,并以高价格、付全款做诱饵,接下来一次性大批量进货,欠下高额尾款,随之立即消失。等找到足下彩云公司,方才知道受骗,那时可已经晚了。”
“有这个可能,但我总感觉没这么简单。而且要是像你说的这种情况,他们现在已经应该继续要货了,否则夜长梦多,他们的事情就容易败露了。”李晓禾提出了不同看法。
“那会是什么呢?到目前为止,咱们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两不相欠。顶多就是招待了他们一顿,他们也还管了我和小刘一顿饭。他们是骗子,总得骗我们点什么吧?”说到这里,秦明生叹了口气,“哎,上回先去考察了一趟,结果还被他们骗了,我这心里实在惭愧。”
其实秦明生远不止因此惭愧,他惭愧的是对李晓禾的误解。这次去省城,因为李晓禾绕开钟婉英,秦明生还曾理解为乡长对自己不信任,一路上都很有情绪。可事实证明,乡长做的对,否则不是进不了院子,就是再次看到摆拍结果。
李晓禾明白对方心情,知道对方心里已经很难过,现在也不便再埋怨,便很大度的说:“其实那次考察也是阴差阳错,咱们都没有考虑到,也不止你一个。如果不是正好赶上周末,如果不是那个姓庞的经理在,也许她就弄不出那种假象。其实这次再去,我也是在上次考察中发现了个别疑惑,是带着问题去的。比如这次没有先找钟婉英引领,也是老宋提醒的结果,否则我也想不到。包括这次执意跟着孙经理去,其实我已想到可能要被对方奚落,但为了与上次验证,才硬着头皮去的。”
“都怨我呀。要是上次把事弄清楚了,又何至于让乡长受孙经理讥讽,而且咱们还空跑了一趟,什么也没办成。”秦明生继续揽责。
“行啦,别总是婆婆妈妈的。这事弄成这样,你肯定有责任,但我是乡长,又是这个事项的倡导者,责任不比你小。”李晓禾很是无所谓的样子,“再说了,这次也不是什么都没办成,最起码知道足下彩云没有钟婉英这个人了。另外,如果不是跟着孙经理进去,也可能还在疑惑那个女孩所言是否属实呢,更不可能看到公司布局,也就不能与上次全面对比了。”
“乡长,你总是这么乐观,我却没有你这样的胸怀。”秦明生不无奉承。
李晓禾“嘁”了一声:“不要自怨自艾,想点高兴的事。对了,今天钟经理和你通话,有没有说想你呀,喝酒多就住下什么的?”
秦明生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支吾着:“说了,听着就恶心。本来知道那就是一条毒蛇,可她偏扮作仙子,那感觉简直太难受了。”
李晓禾“呵呵”一笑:“那你可以是许仙呀。”
“哈哈哈……”秦明生也被逗乐了。
“这就对了。”李晓禾一笑,“联系新商家的事怎么样了?”
秦明生道:“今天刚上班,我就联系了以前有意向的几家企业,有三家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