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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呀?要是那个家伙不瞎说,要是那家伙不会说话,就好了。
“咕噜噜”,肚中忽然传来了声响。
脸上一红,冷若雪看了看时间,怪不得呢,都将近下午三*点了,能不饿?
哎呀,他已经出去五个多小时了,怎么现在还没消息,该不会真出什么事吧?他那人可是爱逞能的。
想至此,冷若雪又担心起了李晓禾的安危。其实在刚过十二点的时候,她就已经担忧了,更让她担忧的是,打了好几次电话也不通。
以往的时候,冷若雪也曾经为李晓禾担忧过,但那更多的是上司对下属的关心,而现在似乎多了别的意味。不是似乎,是确实,她的脑中不时出现晚上的画面,不时出现他“耍流氓”的场景。现在那个不堪的画面又涌上了脑海,冷若雪顿时双颊绯红,心跳也加剧了。
“不要脸,不要脸。”冷若雪连连的骂着,不知在骂李晓禾,还是在啐自己。
尽力挥着心头杂念,冷若雪拿出手机,准备再联系一下他,并在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别出什么事。
“叮呤呤”,手机却先响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的“李晓禾”三字,冷若雪再次面红心跳,声音也软软的:“晓禾,你……”
对方忽然说了话:“书记,我汇报一下涂中锋的事。”
正要为被打断而质问,听到“书记”二字,冷若雪立即羞涩一笑,语态也恢复了正常:“李主任,你说。”
“涂中锋摔昏迷了。”对方给出回复。
“昏迷了?”疑问之后,冷若雪心头大喜,“昏迷才好呢。”
对方显然不太明白,过了一会儿才传出声音:“他这一昏迷,好多事就都问不出来了。”
“问不出来才好。”说到这里,冷若雪才意识到话意不妥,赶忙问了一句,“说话方便吗?旁边有别人吗?”
“没有别人,离着他们有一截。”说话声和脚步声同时传出。
知道李晓禾又在拉开与别人的距离,冷若雪会心一笑,娇嗔道:“要是那家伙意识清醒,还不什么都说呀。今天凌晨咱们……哎呀,明白没?”
对方“嘿嘿”了一声:“明白,明白了。可,可他总有醒来的时候吧?”
“他醒……现在先不醒就好。”说到这里,冷若雪又追问着,“怎么抓到的?”
“说起来还挺曲折,当我到山上的时候……”对方讲说了整个过程。
听着对方的讲说,冷若雪不时发出感叹之声,直到对方讲完,她还在感叹着“这家伙命真大”。
想了想,冷若雪疑问着:“你刚才说他从藤蔓上掉下来,那咋就没掉安全网里呢?”
“成也绳子,败也绳子呀。”手机里感慨之后,又说,“在他摔到地上以后,我见他腰里缠着绳子,绳子上还连着半截,抬头一看,还有一段绳子在藤蔓上晃荡着。就在这时,悬吊的绳子忽然掉下,同时另一端有一个东西砸在地上,原来是一个长条的石头。还好没砸到人们头上,否则非砸出大窟窿不可。我拿起那个石头一看,再结合在山上小洞的观察,分析这家伙当时肯定是想拴着绳子下坠。
我的推测是这样的:在炸石壁之前,他已经把绳子系在腰间,另一端拴上了条石,想着用条石卡在炸出的洞口里。等到洞口炸开,他也把条石卡在了洞口上,然后站到边沿向我们叫嚣,同时准备下坠。这时候意外发生了,那个条石从洞里脱落出来,连同他一起掉下山崖。在掉落过程中,条石挂在藤蔓上,他也适时掉在那个‘大蒲扇’上,连摔带吓晕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身子一动,便又掉了下去,结果被中间卡住的绳子一扯,身体发生了摆动,扯断绳子,掉在了地上。”
尽管很认同对方的判断,但冷若雪还是讥讽道:“就跟你亲眼所见似的,你都快成李半仙了。听你说那么高的崖壁,那条绳子够长吗?他又怎么知道那块石壁不厚?”
手机里支吾着,给出答案:“那,那,他肯定没想那么多,身上也没更长的绳子吧。对了,还有一根绳子,还在那个树杈上拴着,就是晚上他要……”
“别说,别说……”听到提起晚上的事,冷若雪急着打断。
……
“没事,我很安全,没受一点伤,放心吧!”对着手机,李晓禾轻声说着。
“老李,跟谁通话呢?这……”忽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李晓禾“啪”的一声,合上了手机。
“刚才还柔声细语,这一下子变毛变色,搞什么鬼?”许建军说着话,已经转到了李晓禾面前。
“你才搞鬼,不声不响就过来了,像个特务一样。”李晓禾回击道。
“还不声不响,我叫你几声了?”许建军编着假话。
李晓禾疑惑道:“你叫我了?”
“那还能有假。”许建军说的言之凿凿,然后露出诡秘的笑容,“老实交待,跟谁通话,是不是那位?”
看着对方挤眉弄眼的样子,李晓禾正色道:“老许,不会瞎说。”
许建军也立即一本正经:“我是老刑警了,能胡说?我只会如实去讲,比如在现场见到什么了,人们都是什么反应,又是什么时间。”
迟疑一下,李晓禾“嘿嘿”的笑了:“老许,我知道,你是该说才说,不该说的肯定不说。领导还夸你了,说你这个同志觉悟高,纪律性强,绝不会做不该做的事。”
“去去去,少拿大帽子盖我,我只知道据实办案,看见什么就是什么。”许建军并不买帐。
李晓禾故意一板脸:“我说你这人,还越说越来劲了,不该说就不要说。”
“李大主任,我不明白你这意思,什么是不该说?”停了一下,许建军又道,“一直人多,我没问你,你倒来劲了。我问你,三更半夜的,你去那地方干什么?她又去干什么?你是怎么遇到涂中锋的,和涂中锋有怎样的交锋,他说了什么,你说了什么?你看到了什么,他又看到了什么?这是办案需要,你有义务老实交待。”
“去远远的,少拿大话唬人。遇到就遇到了,哪那么多事。”说到这里,李晓禾也拍了句大话,“不该问不要问,这是保密需要。”
“保密?我只知道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许建军“嘿嘿”的笑了,还挑了挑眉毛。
知道好朋友不会瞎说,也不会瞎问,但是看到对方一副嬉笑的样子,李晓禾还是上前嘱咐道:“老许,真的不许瞎说,领导还专门叮嘱这事了,你可不要害我。”
“那得看我心情了。”许建军又意味深长的笑了。
“吱扭”一声,手术室屋门开了,主治医生走了出来。
许建军不再说笑,立即走了过去,对着医生说:“怎么样?”
主治医生道:“还昏迷着,具体原因还在找,不过看样子可能会昏迷很长时间。”
“昏迷……”正要说出“才好呢”三字,李晓禾忽然意识到要走嘴,赶忙换了措辞,“昏迷很长时间?”
第四百五十章 我说什么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把参观报告交给市委办,又吃了顿饭,李晓禾、冷若雪乘车返回县里。李晓禾依旧坐在副驾驶位,冷若雪还坐在后排座椅上。
汽车刚走出市区,冷若雪便哈欠连天,困乏不已。其实她从今天起来,就困的不行,只不过一上午都尽量坚持着。
前天晚上经历了那件事,一晚上没睡觉,昨天凌晨回到客房时,天都快亮了。后来又是洗澡,又是找衣服,又是接受李雨洁盘问,几乎就没睡上。再后来送走李雨洁,冷若雪又到了那个餐馆,然后就是焦急的等待李晓禾消息。
昨天晚上倒是有时间了,也住到了市里的宾馆,躺在了舒服的大床上。可一闭上眼睛,脑中就会出现涂中锋那个王八蛋,就会想到那难熬又恐惧的几个小时,冷若雪就不寒而栗。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可又做了噩梦。梦中依然还是那个地方,还是被绑着手脚,旁边还是站着那个变*态的家伙。
当她带着一身冷汗吓醒的时候,便不敢再睡了,就强迫自己醒着。在天快亮的时候,她终于坚持不住,还是眯上了眼睛,结果再一次被噩梦吓醒。这个梦更可怕,不但重演了那个过程,甚至梦里那个王八蛋差点就玷污了自己。
于是一晚上几乎没睡,冷若雪早上醒来时也是心神不宁,一上午都恍恍惚惚的。
只到看见李晓禾,只到现在和他同乘一辆车,冷若雪心神才安宁下来,那种睡意也就越来越浓了。浓的让她哈欠连天,浓的让她眼皮难抬。
终于,冷若雪闭上了双眸,发出了鼾声,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
刚一进入梦境,冷若雪就不禁紧张,结果还是那个场景:天上是皎洁的月光,地上有断裂的树杈,所不同的是没有出现那个王八蛋。
不好,有人,冷若雪再一次紧张。不过她的心情很快放松,原来迎面飞来的是李晓禾。
“晓禾,呜……”冷若雪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
“若雪。”李晓禾一把抱住了她。
她怕失去他,他也怕失去她,两人紧紧的抱着,越抱越紧,紧的仿佛融二为一,仿佛变成了一个人。
“刷”的一下,光线变了。
冷若雪转头看去,月亮不见了,四周都是暧昧的灯光。此时也不是空旷的野外,而是变成了豪华的房间,房间里的那张床好大好大。
“若雪,来呀。”旁边屋子里传出一个温柔的声音。
没有回话,但冷若雪却向着那个屋子走去。
这个屋子也太漂亮了,灯光柔和,水波潋滟,水中漂浮着各色的新鲜花瓣。
“若雪,来呀。”李晓禾正坐在水中,向她轻轻的招手。
“不嘛……”冷若雪扭捏着,但脚下却向着对方飘去。
“若雪。”
“晓禾。”
她躺到了他的怀里,他抚摸着她。
两人的头越靠越近,嘴也越靠越近,终于舌头也纠缠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经到了那张大床上,身上的衣衫早都不知去向。在暧昧的灯光映照下,两人又抱在一起,他亲着她,爱*着她,他压到了她的身上。
“晓禾,不要,不要。”尽管冷若雪嘴里这样喊着,但双臂却把他抱的紧紧的,紧紧的。
他也受到了她的鼓励,不知疲倦的进攻着、征伐着,终于,两人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她发出了畅快的嘶吼,嘶吼的房子都颤抖起来。
……
忽然,刚刚的一切不见了。冷若雪看到了李晓禾正襟危坐在副驾驶位上,司机也正专心的握着方向盘,原来自己在返程的汽车上。
自己刚才做梦了,做了一个荒唐的梦,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梦。冷若雪注意到,自己的脸颊滚烫滚烫,不是一般的烫。
正这时,冷若雪发现,李晓禾侧头瞟了一眼,司机似乎也瞄了眼倒车镜。她虽然没完全看清,也不确定两人是否看了,但她却感觉两人的背影透着笑意。
坏了,他俩在想什么?莫非是听到了什么?自己不会呻*吟出声吧?有什么不会?李晓禾都能说梦话,自己又怎么不会?
想到这里,冷若雪下意识的捂住嘴巴,警惕的瞅了瞅前面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