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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吧?不过也说不准。”小张的语气中,也带了后怕。
……
回到乡里后,李晓禾便直接进了会议室,会议室已经坐了一些人。
看到这些人员,李晓禾直接询问核查情况。
这些人刚从抗洪重点地段和村里回来,都说所去区域发了洪水,但都没有出现险情,也没有人员伤亡和失踪报告。
听到这样的情况,李晓禾松了一口气,继续等着其他的人员。
陆续有人员回来,汇报情形与前几拨一样。
段彩霞适时进了会议室。
李晓禾直接问:“怎么样?”
其他众人也知道了赵成利晕倒的事,便也围上前去。
“到卫生院检查了血压,测了心率,也做了心电图。心电图倒没发现异常,就是血压高、心率快,高压达到了一百五,心率一分钟将近九十下。赵书记说他自己,平时血压高压一百二、三,心率七十六、七下。”说到这里,段彩霞又补充道,“就是赵书记脸色不太好看,发白,发黄,他也说心里有些不得劲。”
听完段彩霞讲说,人们议论起来:
“突然就晕倒,肯定是脑子暂时供血不足。”
“那可不,人脑只要几秒不供血,就……受不了。”
“刚晕倒过,脸色肯定好看不了。”
“还得仔细检查检查,别有……好好检查检查,没坏处。”
“你说这好好的人,为啥说晕倒就晕倒?”
“肯定是看见发大水,急得呗。”
“书记是替百姓担忧呀!”
和这些人不一样,这些人都是基于身体本身做出判断并发感慨,而李晓禾却有不同的看法。李晓禾知道,赵成利肯定出现过大脑或心脏短暂供血不足,但现在的状况却不是因为晕倒,最起码不完全是。既然心电图没问题,只是血压、心率不正常,那么“心病”的因素才是最大的。
尽管明白事情并非如众人想象那样,但李晓禾也还是说:“好好检查检查,没错。”
“我也让他到县医院检查,可他很拗,总说没事,还不时想发脾气。”段彩霞语气中带着委屈。
李晓禾没有再接话,心中却暗道:他自己心里清楚。
又有人回来了,进屋便直接汇报情况。
接连几拨回来,总共又经过了半个小时,所有出去的人都回来了。
刚听完最后一拨汇报,屋子里响起“叮呤呤”的声响。
看到来电显示,李晓禾拿起手机,直接出了会议室,回到了自己休息的那个房间。
关好屋门,进到里屋,李晓禾回拨了已经挂断的号码。
两声回铃音后,手机里传出声音:“在外面?雨势如何?灾情怎么样?”
“刚从乡会议室回到住的房间,现在就我一个。早上雨一停,我和乡里人就分头去了村里,还有那些洪灾重点区域。从目前反馈、核查的消息看,全乡普降大到暴雨,都发了大小不等的洪水,所好的是没有任何人员伤亡,其它受灾情况有待进一步核实。”李晓禾汇报了整体情况。
“那就好,只要没有人员伤亡,比什么都好。”对方语气轻松了一些,又道,“赶快进一步核实情况,你那个方案先别搞了,救灾要紧。”
李晓禾点头应允:“是,全力救灾。”然后又补充道,“那件事也有进展了。”
“是吗?那你……”话到半截,对方换了话题,“市里来电话了,先这样。”
“书记,好的。”李晓禾刚说到这里,便听到“啪”的挂断电话声音。
……
晚上九点多,思源县第三会议室。
所有县委常委全都在座,政府副县长、党组成员也在现场,县委扩大会议正在召开。
“所有情况就是这样。”说完这句话,常务副县长陆久丰停了下来。
现场静了一下,冷若雪直接点名:“乔县长,你说说。”
先自叹了口气,乔成才开口说话:“这次洪涝灾情的发生,有客观因素,雨势太大了,而且前阶段刚发生洪涝,有些抗灾设施也有破损,没来得及修复。也与个别部门工作不力有关,县政府在这方面工作有欠缺。
这次降水过程,与上次总量基本持平,在个别地点略有偏差。此次降雨给全县所有乡镇造成了损失,整体损失情况还有待继续核实。所好这次没有发生死人事故,但仍有两人因洪灾受伤,其中一人还发生了腿部骨折。
从初步统计数据看,这次的农作物损失,应该要超过上次,主要是这些作物还没缓养过来。牲畜、房屋、道路受损情况,也要高于上次,也与短期内二次受灾不无关系。抗灾设施受损也较严重,已经……”
听着乔成的讲说,冷若雪暗哼道:避重就轻、偷换概念。
用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乔成重复了前面一些情况,指出了个别部门个别不足,也蜻蜓点水的做了自我批评。当然这个自我批评并非批评自己,而是批评了县政府这个集体。
待到乔成说完,冷若雪严肃的说:“短期内发生二次洪灾,确实不多见,确实有其偶然性。但是,县委对相关预防工作专门做了安排,专门安排了‘巡查回头看’。这次洪灾,也是辅助检查了回头看落实情况,落实情形差别不小,有些方面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根据相关部门统计,乌梁乡降雨量最大,洪水也最猛,但既没出现人员伤亡,农作物损失也很小。这主要得益于近一周以内,对防洪设施的修复与加固,得益于排洪渠发挥的作用。还有……”
听着县委书记的讲说,众人想法各异。
在书记刚刚提过的这四个乡镇中,分别涉及到了四个人:李晓禾、陈富雨、汤丽、连生威。四人在巡查回头看行动中,正是分别负责这几个乡镇。
能被县委书记肯定,这四人自是非常高兴,也暗自庆幸。庆幸对待工作认真,庆幸没有发生万一。
没被提到的人,有人不以为然,有人则暗自嘀咕:还不是人为分薄厚?
尽管人们想法各异,但乌梁乡降水最多,却损失最小。这鲜活的现实,让人们对于李晓禾的非议顿时消失,看来李晓禾一住十天,的确是干了正经事情。。。
李晓禾没有沾沾自喜,不过却为乌梁乡庆幸,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次乌梁乡都是最幸运的。否则哪怕有丁点万一,那就会是另一种情形了。
确实如此,这次乌梁乡到李晓禾,就是最大的幸运。
冷若雪忽的语气一转:“但是,这次降水最少的乡镇,却损失极其惨重。这充分说明……”
听到县委书记这么说,人们都转头看向刚才还侃侃而谈的乔县长,这个乡可是乔成的人主政的。
第四百二十章 都是郝平干的()
晚上十点多,县委扩大会议结束。
这次会议上,除了各自简单汇报巡查回头看情况外,县委主要参照气象、水利、农业、畜牧、建筑、交通等部门统计的数据。这些部门统计的数据,相对要客观于各自汇报,也基本取得了参会人员的共同认可。无论县长讲说相关部门的作为,还是县委书记对回头看效果的评讲,都是参照这些数据。
相比较而言,乔成的讲说要含糊的多,也委婉的多。这既是他不愿多得罪现场一些人,更是他有私心作祟,两个得意属下这次表现最差,他难免投鼠忌器。
而冷若雪却讲的非常直接,也很是尖锐。她没有绕弯子,更没有捂盖子,好就是好,差就是差。正是她这种直言不讳,现场有几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乔成就是其中之一。冷若雪自是注意到了那几人的神情,但她没有一丝同情,反而更多的是憎恶与鄙视。
会议结束了,但人们的评说还会继续和传播。
李晓禾没有过多关心内容品评,而是一回到屋子,便想到了白天的事情。
“叮呤呤”,桌上固定电话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李晓禾快速拿起电话听筒:“书记……好的。”
放下听筒,李晓禾出了自己屋子,奔向书记办公室。在离开时,没忘了锁上自己的屋门。
……
看到李晓禾进屋,冷若雪直接道:“上午听电话里语气,似乎有什么说道。赵成利晕倒是怎么回事?”
“书记,是这么回事。”李晓禾径直坐到对面椅子上,低声讲说起来,“今天早上……”
听完对方讲说的简单过程,冷若雪“咯咯咯”笑了起来。笑过之后,才又说:“这么来看,是那个猪尿泡吓倒了乡书记,他是担心乡里死人,进而担心乌纱帽不保呀,怪不得呢。对了,你刚才说,他醒来以后说了一些事,与信上部分内容吻合,这又是怎么回事?”
“书记,您听听这个,这是问他话时,刑警小张录的。”说着话,李晓禾从衣服口袋取出一个优盘,递了过去。
接过优盘,插到电脑主机上,冷若雪打开电脑,带上了耳机。
在键盘上操作一番,优盘里的声音通过音箱,传入了耳机中,耳机中分别是李晓禾、小张和赵成利的声音,也有周围环境的声音:
李:“赵书记,你从汽车前挡玻璃看。”
赵:“什么?”
“哗”,
“轰隆”,
“哗啦”,
李:“怎么回事?”
赵:“怎么,怎么……”
在浪涛声伴奏下,是录音机“滋滋”的电流声,也有男人的粗重呼吸,显见心情紧张,或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过了大约五分钟左右,再次传出说话声:
赵:“好吧,我说。这条河之所以水流湍急,主要是与河道的走势有关,也与这些矿渣的堆放紧密相关。我在乌梁乡好几年了,知道这条河的情况,以前根本不是这样。以前的时候,这条河一直从右边那里过来,整个河道要长出大约五百米,主要是在这一段绕了弯。经过几次转弯,缓解了河道的坡度,自然也就降低了水流的速度。在前年的时候,也发过大洪水,比这两次并不小,可整个运行非常平稳。
自从去年春天,河道就改了,缩减了整个河道的长度,而且还加大了河道的坡度,水流一下子就猛了好多。从那时候开始,凡是河水一大,必定浪头也大,整个洪水对周边环境影响也就大了好多。尤其从去年夏天开始,在河东侧堆放矿渣以后,矿渣经常堵塞河道,有时是少半幅,就是就是半幅多。这么一来的话,相当于河道再次短距离改道,而且还降了一半的河宽,但河水流量不减,流速相应翻倍,河水对河岸的冲击就太大了。
与之前相比,眼前这段河道的宽度增加了一倍,全是这一年多洪水猛烈冲击的结果。而且河道已经形成东高西低的现状,更加剧了河水对西侧的冲撞,势必会引起更大的河岸垮塌。如果照这样下去,用不了两年,反正照这样的洪水再冲四、五回,洪水直接就进那家居民的院了,房子也保不住,人身安全也会面临威胁。”
张:“上次死亡的两人,会不会是被突然塌陷的泥土带走的?那里好像以前应该是踩出的小路。”
赵:“不知道,这个真是不知道,反正我是不知道。当时我到的时候,乡里已经到了好多人,我只在矿尾村岸边看到死尸。现场自称目击的矿头村村民,也只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