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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蜂鸣声适时响起。
正是那个号码。李晓禾下意识的四外打量一番,按下了绿色接听键:“怎么还不到?”
“到三号茶雅。”手机里传出这句,便没了声响。
搞什么鬼?先说是茶吧三号台,现在又是三号雅间。李晓禾狐疑着,向着西餐厅的那排独立房间走去。
来在三号雅间外,李晓禾轻轻敲响了屋门。
里面立即传出一声“请进”。
没错,就是这个声音。李晓禾左右扫了一眼,推开了雅间屋门,但却没有立即迈入,他得观察一下。
屋子里的光线依旧不甚明亮,但却可以看到,茶桌旁坐着一个人,仅有一个人。
而那个人戴了顶帽子,并没有抬头,却说了句:“李先生请进。”
暂时没有发现异常,李晓禾走进屋子,关上屋门。他扫了一眼左右,到了方桌旁,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及至坐下,李晓禾才发现,对面的人把大帽檐压的特低,不但遮住了头和脑门,就是眼睛也被遮住了。当然帽檐是斜着下来的,想必对方能看到自己。
等了一会儿,见对方还没开口,李晓禾只好先说了话:“你不是要和我谈方案吗?我专程赶来了,说吧。”
“李主任,我还要确认一下,如果我说了方案,你能不能保证不泄露我的信息?”对方依旧没有抬头。
“我说过,只要你要求保密,我们一定做到。只是我不太明白,究竟是什么方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李晓禾沉声道。
“请主任理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停了一下,“大帽檐”又问,“你们在招贤榜上写着‘寻找全面、彻底解决水患之策’,这究竟只是官方用语,还是真的要这么做?”
“昨天电话里你可是都说过,我也已经明确答复你了,就是按榜上所述,全面、彻底解决水患。”
“彻底到什么程度?”
“这还用解释吗?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请见谅,事关重大,我不得不谨慎。”
“那我就告诉你,‘彻底’的意思,就是一切以安全为前提,只要是影响安全的因素都必须让路。”
“哦”了一声,“大帽檐”又不说话了。
这次李晓禾没有催,就那样等着。他看出来了,只要对方不想说的时候,催问也白搭。
又沉默了十多分钟,“大帽檐”抬起右手,从身旁挎包取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李主任,给你这个。”
“什么东西?”李晓禾没有直接去接,而是盯着那个大帽檐。
“你放心,不是钱财,也不是贵重物品,就是一张纸,就是我献上的方案。”说着话,“大帽檐”还在信封上捏了几下。
双眼盯着那个大帽檐,李晓禾伸手拿住信封,接了过来。同时强调着:“你说过,这就是一张纸。”
“对,真的就是一张纸,不可能是别的东西。”对方肯定的回应着。然后又道,“我先走了,你慢慢看。”
说完,“大帽檐”猛的起身,转身便走。
李晓禾也站起身来:“你就不说点什么?”
“不需要。”
“总得等我看完吧。”
“没必要。”
应答声后,“大帽檐”已经出了屋子。
刚要追上去,想想算了。对方显然是不愿露面,追上去又能怎么着,还能把人家大帽檐扯下来呀?
坐回到座位上,李晓禾来回翻转的看着信封。
信封就是常见的那种普通信封,除了背面右下角印刷的红色字体外,前后面没有一个手写或打印文字。信封没有封口,只是把用于封口的那条纸折了回去。
仔细的捏了捏,整个信封平展展的,里面确实不像有其它东西,甚至感觉什么都没有一样。
做过安全检查后,李晓禾这才掀起折回去的那条纸,撑开袋口,从里面取出一张折叠的打印纸来。他没有急于拆看,而是又在信封里掏了掏,并把信封倒了倒,确认再没东西了,才放下信封,拆开纸张。
打开纸张的一刹那,李晓禾就是一楞:真的就是一张纸,上面没有一个字。
翻过来看,也是雪白雪白的纸面,别说是一个字,就连一个黑点或黄渍都没有。
怎么回事?怎么只是一张白纸呢?李晓禾脑中划出了问号。
是不弄错了?这样想着,李晓禾取出手机,拨打了刚才那个号码。
手机里静了一下,然后马上传出标准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关机?故意的吧?真他娘邪怪了。
忽然,李晓禾脑中出现了电视剧中一个桥段,赶忙收好信和信封,快步出了屋子。
第四百一十五章 无字天书定有玄机()
星期日早上,天气依然晴朗,艳阳高照,蓝天白云。
赵成利出了办公楼,站在院里活动了两下胳膊腿,浑身轻松的走向擦洗干净的汽车。感受着车身泛出的光泽,赵成利暗暗点头:看来这个新司机还是很有眼色嘛!
打开汽车,车里一股清新气息扑来,油表显示油箱满油,赵成利心情更为舒畅。
驾驶位坐好,启动汽车,轻轻给油,汽车向着院门口驶去。想着一会儿的惬意场景,想着即将出现的欢娱,赵成利脸上不自觉的现出笑容。
轻轻一打轮,汽车出了院子,向左拐走,再向左一拐,便上了主路。可就在上主路的一刹那,赵成利眼角余光注意到,一辆汽车正从车后驶来。
他又来了?带着疑问,赵成利瞟向倒车镜,镜中闪过一抹车影。
妈的,就是他。带着一百个不甘,赵成利操纵方向盘,打轮、转向、拐弯,汽车又驶回了乡政府大院。
大院办公楼前,那辆越野车刚刚停下。车门一开,李晓禾、小张、小刘纷纷跳下汽车。
哎,烂草缠腿,跟上鬼了。心中咒骂着前面站定的人,赵成利把汽车靠了过去,停在越野车旁边,然后堆起笑脸,下了汽车。
看到迎面走来的赵成利,李晓禾笑着问:“赵书记,这是去哪了,刚从家里来?”
“哪是呢?正准备去检查防洪抗灾设施修复情况,瞅见李常委汽车来了,我就赶忙又调头回了乡里。不知李常委有什么最新指示?要是没有的话,我就继续去检查。”赵成利编了一个理由。
“指示”迟疑了一下,李晓禾说,“县里倒是没有最新指示。不过提醒你一下,今明两天还有雨,一定要严阵以待,切不可麻痹大意。我就是因为这事,才大早上赶来的。”
放屁,天气预报上也没说呀,你是怎么知道的?还不是吓诈老子,欺负人?尽管心里这么想,但赵成利嘴上却说:“感谢李常委一直牵挂着乌梁乡,这真是全乡干部群众的大幸,我代表大家感谢您的关心和爱护。您放心,对于防洪抗灾,我等一直不敢懈怠,一直争分夺秒建坝修渠,整个防洪工程虽不敢说固若金汤,却也是牢不可破。”
李晓禾轻轻点头:“希望说到做到。需要我跟着去检查吗?”
“不麻烦李常委了,我自己去就行,您几位上楼去休息。”说着话,赵成利走向汽车。
来在车上,重新启动,汽车再次向着院外驶去。
去哪呢?汽车出了院子,赵成利却不知道向左还是向右拐了。本来他就是随口一说,就是撒谎,哪有什么检查地点?去哪也好,反正是不能离开乌梁乡,中午还必须返回来,美好计划彻底泡汤了。
想到这里,赵成利向右打轮,汽车上了主路,漫无目的的向前移动着。
回头瞅了眼乡政府方向,赵成利骂出了声:“真他娘活见鬼。”
昨天早上,在李晓禾离去以后,赵成利就想到了悄悄溜走,可又担心对方使诈,担心突然杀个回马枪。若是让对方逮住自己不在乡里,那就立马戳穿了加班谎言,李晓禾还不收拾自己?本来这几天已经是鸡蛋里挑骨头了。这么一迟疑,少半天过去了,赵成利昨天就没行动。
今天早上起来,没有见到李晓禾,满以为这个家伙肯定在县城休息,赵成利这才决定离开一天,明天起早再返回来。不曾想刚出门口,就遇上那小子,结果什么也做不成了,赵成利现在还气的牙根痒痒。
忽的赵成利的怒气消了好多,也不禁暗暗庆幸:还好在门口遇到。否则自己一旦大摇大摆离开,李晓禾势必给自己记着,势必要算帐找麻烦。这么看来,应该还算是万幸。
就在赵成利患得患失开车时,李晓禾已经回到乌梁乡办公楼,进了那个套间屋子。随他一同进屋的,还有刑警队小张、小刘,三人直接进了里屋。
看了看张、刘二人,李晓禾说:“我仔细想了想,又和你们队长沟通过,决定咱们变一变方案,按第二套执行。”
“第二套方案有些冒险,一旦让人觉察,整个计划就都露陷了,到那时候肯定麻烦。我俩倒没什么,反正就是执行任务,只是主任要麻烦,势必要承担很大压力。”小张表示担忧。
李晓禾点点头:“是呀,不到万不得以,我也不愿实施第二套方案。可是现在时间紧迫,我们很可能马上就得撤回去,一旦到那时候,我们这些天的心血就都白费了,很可能还会打草惊蛇。”
“主任,关键现在有这么一个问题,就是结论的判断都是源于假设,没有直接的证据。这种情况下,很可能出现一招不慎满盘皆输的局面,你是否再思考一下?”小张进一步提示。
“不。”李晓禾态度很坚决,“我已经考虑过,除此之外再无良策。这样,今天依然是以调查为主,看看能否发现蛛丝马迹。如果还是一无所获,那明天就只能铤而走险了,到时咱们再提前确定一下。”
“好吧。”小张答应一声,和小刘一起离开了屋子。
听着两阵开关门声响过后,李晓禾长嘘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固然第二套方案非常冒险,但也不能错过这次机会,这次机会对我意义重大。当然了,张、刘二人只知其一,并不知道李晓禾这么做的最终目的,这个目的也只有许建军知道。
稍微楞了楞,李晓禾打开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一个塑封袋来,袋里装着一张有着折叠印痕的纸张。这张纸就是昨天那个信封里的空白打印纸,是那个大帽檐陌生人给的。
当时在取出这张纸后,李晓禾前后、上下看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只言片语,包括信封内外也没有发现。他不相信对方会无聊到这种程度,会拿一张白纸戏弄自己,于是想到了早些年地下工作者采用的方式。这样,李晓禾就揣起这些东西,迅速离开酒店,与许建军汇合。
许建军听说以后,也觉得有这种可能。于是两人连夜返回思源县,到了县刑警大队,对这张纸进行了鉴定。可是常用的显影方式都无效,多种溶液涂擦以后,仍然没有显现出一个字来,反倒把纸张弄的皱皱巴巴。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但李、许二人都觉得,这张纸上一定有来头,李晓禾便又小心的收了起来。
虽然只是后半夜休息了两个来小时,但李晓禾还是起早叫上程剑峰、小张、小刘,赶到了乌梁乡。至于刚才在院里与赵成利所说理由,完全是一时编造,真正原因是时不我待,满打满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