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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一开,小张、小刘走进了屋子。
看到是这二人,李晓禾心头一松,直接起身,进了里屋。
小张、小齐也跟了进来。
转过头,李晓禾轻声问道:“怎么样?”
小张、小刘双双摇了摇头。
小张取出一张纸,递了过去:“主任,你看,我们以勘查抗灾水系为名,和乡里派的人一起,去了这些地方。乡里人往往都是半路就歇着了,我俩是沟沟岔岔能走都走,但并没有什么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也没找到。”
“是这样啊?”李晓禾心中犯起了嘀咕。
“主任,我俩这么跟着出去三天了,之前也单独出去过。时间一长,恐怕要引起别人的猜忌,也容易暴露我们的目的呀。”小张不无担心的补充着。
沉吟了一下,李晓禾说:“你们先停一停,等我想想再说。”
“好的,那我们先走了。”应答之后,小张、小刘出了屋子。
李晓禾直接靠在床上,又在手机上翻了起来,输入密码,调出那几张信件图片。
手机上的图片内容显示,信上描述情形与现场情形完全一致,说明这部分信件内容是完全真实的。档案室那份文档,也似乎与这部分内容有着关联,是另一种形式的佐证。可信件后半部分内容,却一直在这里得不到印证,这是最麻烦的。而从赵、段二人的态度来看,显然有故意规避事实的迹象。
到底该如何打破僵局,如何取得突破呢?
难道信上关键内容不实?还是自己的判断出现了大的偏差?
想啊想啊,李晓禾想了好多,又推翻了好多,很长时间过去了,依然还是没有准确的答案。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到上面号码,李晓禾赶忙接通了。
手机里传出冷若雪的声音:“说话方便吗?”
“方便。”回话的同时,李晓禾下意识看了看套间门。
“有进展吗?”
“还没有。”
“今天又是星期五,这可一周了。别的组大都一天就弄完,个别的是两天,即使周峪口那里也才去了三次。你这已经去了八天,县里早已议论纷纷了,还要多长时间?”冷若雪的声音透着焦虑。
“现在那些现象已经得到证实,就是表象背后的原因一直揭示不出来。明面上肯定是没指望,即使有这方面的东西,肯定也被人挡回去了。只是到现在为止,也没人单独和我联系过,更没讲说咱们需要的东西。”停了停,李晓禾又说,“我再想想办法。我总觉得离谜底不远了,您要相信我。”
冷若雪的声音马上过来:“这不是我相信不相信的事,而是现在人们的舆论非常猛。有人说你急着出名,拿鸡毛当令箭,非要放‘卫星’;有人说你是奉了我的命,专门打击异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还有人说你,纯属就是胡搞,就是要搅乱乌梁乡正常工作。
对了,已经有消息称,就因为你搞的这个招贤榜,扰乱了乌梁乡正常工作秩序,致使乡里好多工作无法开展。而且老百姓也不专心农业生产,天天盘算着出名,盘算着领取乡里的荣誉证书,好多田地都荒芜了。照这样下去,怕是唾沫星子都得到你头上,又该有人写告状信了。说不准现在已经有,只不过没寄给我,或是还没收到而已。这么下去可不行。”
看来书记那里压力也不小,尤其关于自己的不利言论早传给了她,她在替自己担心。但李晓禾还是说:“书记,再给我点儿时间,我也好好反思一下方法,看看什么地方拧着劲,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手机里沉吟了一会儿,才传出冷若雪的声音:“顶多三天,下周一下班后,无论有无结果,都必须给我返回来。”
李晓禾还想再争取:“三天时间有点……”
“这已经是最大限度了。”冷若雪声音到此,里面传出“啪”的挂断音。
刚才本就颇感压力,现在再被书记这么一催,李晓禾压力更甚。他的压力不仅仅因为那封信,也不仅因为信上的内容,而主要是他急于找到背后的事情,再挖出背后的背后。而这个要最终挖出的东西,却又不便向别人讲起,包括县委书记冷若雪,这是最令他头疼的事。
握着手机楞了一会儿,李晓禾再次翻出那几张图片,看了起来。仔细的看,仔细的对比,仔细的琢磨。
一直到十点多,李晓禾也没再琢磨出新玩意,只好锁闭屋门,打了盆洗脚水,准备上床休息。
“叮呤呤”,手机响了。
随手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手机号,以前从来没接过的号码。
难道是期望的电话?李晓禾想到这里,心中不由一喜,又暗自告诫自己:冷静,冷静。
楞过之后,李晓禾摁下了绿色按键:“你好!哪位?”
手机里没人说话。
等了一下,李晓禾又道:“你找谁?说话。”
还是没有回应,却又有气流声传出,显然对方正在听着。
“再不说,我就挂了。”李晓禾说着,把手机从耳旁移开,抬起右手拇指,放到红色按键上。
“你是谁?”手机里传出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
李晓禾再次拿起手机,反问着:“你既然给我打电话,会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不是县里领导?是不是那个李主任?就是榜上写的那个人?是不是就在乌梁乡。”对方做着确认。
李晓禾给出回复:“我是李晓禾,现在就在乌梁乡,就是招贤榜下方写的那个李主任。你肯定也是从那看到的手机号吧?”
对方“哦”了一声:“你就是李主任。”便又没了声响。
李晓禾没有催,他知道不能催,对方要讲的时候,自会讲说。
手机里不时传来明显的气流声,显然对方在进行着思想活动,可能也在想着措辞。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对方声音才又再次响起:“你们弄的那个什么榜,真的是为了彻底解决水患,你说了真的就算?”
“当然是真的了,纸上写的明明白白,岂会有错?我是受县委委派,专为这事而来,还能有假?只要你的方法足够好,我们自会采纳。”李晓禾尽量准确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又是一阵沉默,对方才说:“我想和你谈谈。可以吗?”
“可以。”
“就你一个人,行吗?”
“行。”
“不要向别人说起我,可以吗?”
“也可以。”
“那咱们约个地方吧,去外地谈谈。”对方说出了这么一个意见。
李晓禾发出质疑:“外地?为什么?现在已经半夜了。”
对方没有给出回复,而是继续追问着:“行吗?”
第四百一十四章 真的就是一张纸()
夏日的阳光暖暖的,大片金色撒在天地间。
在阳光的映照下,一辆黑色越野车驶出思源县城,向着茂中市方向驶去。
驾车人戴着大墨镜,只能注意到是方脸膛,看不到五官长相。
后排座椅坐着一个国字脸男人,男人靠在椅背上,心里思虑着事情。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思源县公安局刑警队长许建军,和思源县委办主任李晓禾。
李晓禾是今天早上从乌梁乡返回的,程剑峰、小张、小刘和他一同回的县城。他让三人各自去休息,自己便回了家。在家里吃过午饭,午休了一觉,然后又乘坐许建军的汽车,赶往茂中市。
这次去市里,李晓禾是去赴一个约定,与陌生人的约定。昨天夜里,一个陌生人打电话,言说要为防洪抗灾献策,却又提出在茂中市见面的条件,还要求他一个人去。当时听了对方的这些说法,李晓禾隐隐觉得,这人身上肯定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很可能是最想要的。于是他答应了对方在市里见面,但却没有天真的独自前往,他知道这里有不确定性,也有危险隐患,不得不慎重。
尽管心里有着一定的担心,但李晓禾更多的是期待。对方不在乡里见,也不在县里见,却偏偏要到市里见面,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讲说,不可能无聊的恶作剧吧。
那么这个人要讲什么,又能讲什么,自己该如何应对,如何面对此人的讲说呢?李晓禾在脑中做着假设,又给出了相对应的答案。
“老李,有把握吗?”正开车的许建军说了话。
明白许建军问的是什么,老许是唯一知道那个秘密的人,是自己在刚刚离家前才告知的。于是李晓禾回道:“绝对的把握没有,但有一定的证据,就是我向你讲说的那些,还有就是我的预感。”
“那就是有把握了,你的预感可是很有准头的。”许建军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调侃着。
……
就在李晓禾与许建军探讨事项的时候,有人也在探讨他,是用手机在探讨。只不过打手机的人隐在暗屋里,实在看不清长的什么模样,仅能从声音判断是个男人。
男人对着手机说:“确定吗?”
“确定。”手机里的声音怪怪的,显然经过了变声处理,是男是女也分辨不清,“今天早上,他们从乡里离开,当时还专门打了招呼,说是回县城公干。大周末的,有屁公干,还不是回去休息?扎了这么多天,屁也没弄成,不找周末当口下台,更待何时?据朋友说,刚才还看见县委那辆车了,在街上也瞅到了那个姓刘的警察。”
“那么他去哪了?他能干什么?”男人追问着。
“回家了呀,他上午就是在小区门口下的车,直接进了小区,这是另一个朋友亲眼看到的。他能干什么?睡觉、看电视呗,没准正盼着天黑,找地方解决生理问题呢。三十多岁正当年,打了好几年光棍,他不想办法解决,能受得了?没准现在正一个人打……嘎嘎嘎……”可能是变声装置的原因,笑声实在难听。
“那就这样吧。”男人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娘的,姓李的,一待就是七、八天,你到底想干甚呢?要耍什么鬼花招?
……
晚上九点多,李晓禾出现在茂中市一家酒店茶吧里,等着那个陌生人。
这个地点是对方确定的,在一个小时前刚刚告诉他。接电话后,李晓禾便打出租赶到这里,但却没在约定位置见到人,便先坐下来等着。而许建军已经换了另一辆车,远远的跟着,现在就在酒店院里的汽车上。
等了大约十分钟,还是没有人来找自己,李晓禾不禁疑惑:这人怎么还不来?还是在附近观察着?
转头四顾看去,茶吧的椅背都很高,整个人窝在里面,根本就看不着,自己现在就是这样。再说了,这里的灯光设置本就幽暗,即使对面出现一个人,也得到了近前才能看清。
看看时间,都过九点半了,比约定时间超了二三十分钟。于是李晓禾取出手机,回拨了那个号码。
“嘟……嘟……”
回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都没人接听,只到里面传出一个标准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再打,还是照旧,一连拨了三遍都是如此。
妈的,搞什么明堂?李晓禾心中暗骂一句,站起身来。
“嗡嗡嗡”,蜂鸣声适时响起。
正是那个号码。李晓禾下意识的四外打量一番,按下了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