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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您说的是。
赵、段二人依旧是这样的表态。
没理二人的说辞,李晓禾转身出了地块,上了公路,钻进汽车,又转头道:“下一站。”
“诶,下一站。”赵成利应和着,爬上公路,上了乡里的汽车。
乡里汽车在前引路,程剑峰驾驶着越野车,在后面跟了上去。
看着前面奔行的汽车,小张笑着说:“主任,我俩好像找到了一点感觉。”
李晓禾转回头去:“什么感觉?”
“这两次出来,您都是昂首阔步走在前面,那两人点头哈腰跟着您身后,我俩又盯着他俩。这像不像古代押犯人,您是押解的大官,我俩是押解的衙役,他俩就是那个……要是戴上大枷就更像了。”小张给出了答案。
李晓禾笑着摇摇头:“人家对咱们既尊重,又礼貌,好吃好喝,你还编排人家,太不够意思了吧。还给我编出个大官来,有大官跟着一块步颠吗?直接说成像解差不就得了?”
“主任,看看,您也承认他们是哪啥了吧。”
“哈哈哈……”
一车人都被小张的话逗笑了。
以前在乡里的时候,李晓禾跟着许建军出去办了好几次案子,几乎每次都有小张同行。当时没有隶属关系,李晓禾也刻意和这些刑警放的很开,说话也比较随便。现在虽然自己是县委常委了,但是在这种私下场合,与小张这样的普通刑警完全没必须摆谱。
在主路上奔行了一小段后,前面汽车拐上了岔路,越野车也跟了上去。
这条路没有慢上坡,但两边都是山,只有中间是水泥路,还有满是大小石块的干河湾。由于紧临河湾,个别地段还穿路而过,路上也是石块满地,整个路况也破烂不堪,满是坑洼,车身颠簸的不停。
在这段路上行驶了差不多四、五十分钟,两辆汽车先后停下,人们也即刻下车。
赵成利指着左前方说:“李常委,您看,那就是在雨季前刚刚建起的拦河坝,就是那段最长的,是段乡长亲自指挥监工,那段短的是以前修的。”
“到跟前看看。”李晓禾甩下一句话,当先走去。
赵成利、段彩霞立即跟上,赵成利嘴里还不停的叨叨着:“建这段大坝的时候,段乡长每天坚守在这里,早出晚归,有时回去大概都有十点多了……”
踩着“咔嚓咔嚓”的声响,来在了坝体近前。李晓禾看看坝体,又转头四顾一番,然后眉头皱了起来。
……
夜深了,但乌梁乡书记办公室还亮着灯,赵成利在加班。当然加班的不止他一人,段彩霞也在屋子里。
长嘘了口气,段彩霞直起腰:“弄完了,看看行不行?”说着话,她从沙发上起身,来在办公桌前,递过了手中纸张。
赵成利接过几张纸,一张一张的认真看过,又拧着眉头想了想,然后指着其中一页纸说:“我觉得这地方还得调整,像这么写不行。”
段彩霞并不认可:“还得调整?要怎么调整?总不能……”
“小段,不是我难说话,明白吗?咱们这怎么都好说,得让那位说行才行。”讲过政策后,赵成利拿着铅笔,在纸张上写着,“你看啊,应该这么改,这样能够直接操作,而且成本也能吃得消。”
“真麻烦,这得……”段彩霞打了个唉声,又道,“我忽然觉得,他们和咱们怎么那么像解差和犯人?”
“怎么说?”赵成利反问了一句,马上又道,“说这些没用,还是赶快修改吧。”
第四百一十章 他故意刁难()
到乌梁乡的第二天就是周末,但李晓禾不休息,赵成利和段彩霞自是也不能在家待着。
早上八点多,赵、段二人就到了李晓禾休息的房间,李晓禾已经坐在了办公桌后。
这是一间里外通着的屋子,在办公楼三楼。里屋休息,外屋摆放着桌椅、沙发等办公之物,显然是乌梁乡政府的高级套间了。
刚一进屋,赵成利便问候道:“李常委休息的可好?请多提宝贵意见。”
“还行。”李晓禾给出了两个字的回复。
“早上没见您去食堂,又担心打扰您休息,就没来敲门。您看要吃什么,我再让食堂给您做。”段彩霞跟着献上殷勤。
李晓禾摆摆手:“不用啦。”其实他在早上出街溜湾时,在街边小店吃过早点了,并非是那里的早点好吃,而是他见那里有几个客人正在吃,便想着听听闲话。
停了一下,赵成利双手捧着纸张,递了过去:“李常委,这是我们做的防洪抗灾工作部署,是按您要求做的,请您过目。”
伸出右手,李晓禾接过这沓纸,看了起来。他看的很认真,从头看起,一句一句的读过,又一页一页的翻过。
在李晓禾看的时候,赵、段二人则站在桌前,注意着李晓禾的神情。但二人却什么也没看出来,因为对方表情一直都那样,都是非常认真读看的样子。
整个看完以后,又返回翻了翻个别页码,李晓禾抬起头来,目光扫过二人,缓缓的问:“这是什么时候写的,是刚写的吗?”
赵成利回道:“是呀,昨天吃完晚饭就写,我俩还边写边研究,一直写到后半夜一点。”
“我回到自己屋子以后,又认真的重新看了两遍成稿。”段彩霞做着补充,不知是为了表明辛苦,还是要证明她在自己房间过夜。
李晓禾皱着眉,轻轻摇头:“不对呀,要是现写的话,不应该这样。这哪像是去过现场,哪像是雨季写的东西,倒像是提前两个月的稿子。照你们上面写的这样实施,恐怕整个做完以后,得到国庆了吧?最快的这几项也得到下月初。那当下就不防洪了?”
“防,当然防,当下不是有那些措施吗,再加上正在做的,应该……”补充到半截,段彩霞不知道如何用词,便停了下来。
“只靠那些能防得住吗?”李晓禾沉声质问。
“应该……”段彩霞还要说,感受到衣角被扯动,赶忙换了话题,“我们回去再改,再改改。”
李晓禾鼻子“嗯”了一声,算做回复。
“不打扰李常委了,给您添麻烦了。”表示过歉意,赵成利携着段彩霞,退出屋子。
看着那两人的背影,李晓禾嘴角浮上一抹笑意。
出了屋子,回头望着房门,段彩霞嘴唇扭动着,显然心里在说话。
表情紧张的使了个眼神,赵成利督促着搭档,快步走开了。
……
下午两点半,李晓禾从里屋出来,坐在外屋办公桌后,看着有关乌梁乡的资料。
“笃笃”,敲门声响起。
知道外面是谁,李晓禾收起资料,扯过一沓稿纸,说了声:“进来。”
屋门推开,赵成利、段彩霞先后走进了屋子。
看到李常委正在伏案写字,两人没敢打扰,但还是好奇的偷瞄着纸上的文字。纸上的字有大有小,倒着看,小的看不清,只看到了几个大的字。这些大字也没有整齐的排列,而是在纸上随意的分布着,有“不力”、“惩戒”、“重在落实”等字词。
正准备继续偷看,不想李晓禾却放下铅笔,抬起头来,赵、段二人赶忙收回了目光。
“你们这是……有事?”李晓禾开口问话。
赵成利赶忙点头:“啊,有事。上午从您这回去后,我们马上对先前的方案进行审看,果然如您所说,确实进度太保守。根据您的要求,根据形式需要,我们一起修改到现在。您看看这份行不行?”说着话,他递过了手中的纸张。
接过新方案,李晓禾又看了起来,看得依旧很认真,似乎比上午还认真,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看完一遍之后,李晓禾指着一页纸张说:“这里改的好,可以分步骤进行嘛,第一步先解决当下问题,第二步再考虑明年的情况。”
终于听到了一句肯定的话,赵、段二人对望一眼,表情都略为轻松一些。
“还有这。”李晓禾把方案翻过了页,“这里必须乡里组织一下,光靠百姓自发是不行的。关键还要落实到人头,由哪个乡干部督办,又有哪个配合,都必须明确到具体的人。”
“是,是,我们随后就做出相应安排。”嘴上连声应允,赵成利心里也为之一松。
李晓禾翻过好几页,又指出好几处做的不错的地方。那二人肯定的答对着,觉得踏实了好多,就等着李常委说那个“行”字。
忽然,李晓禾吸了口凉气,又嘘了口气,神情也冷了好多:“哎呀,差点让你们忽悠了。刚才那些改进是不错,可那不过是边边角角,怎么这两处最重要的地方没有动作?这里可是刚刚死过人,一下死了两个呀。这地方不彻底处理,还等着出事?”
正心中暗喜,以为雷过天睛,不想又来了吹胡子瞪眼,赵、段二人都有些懵了。
段彩霞忙又解释着:“李常委,您看这不是写着吗?”
“你以为打补丁呢,还是贴膏药?河是流动的,是一个整体,你光是弄这么两处,管个……”李晓禾咽下了那个脏字,换了字眼,“管个什么用?只要像那天的大雨一来,别说是你们准备贴的这种膏药,就是原有地段也危险,洪灾会更大。”
“今天都立秋了,没有那么大雨了吧。”段彩霞嘟囔了一句。
“什么?”李晓禾一下子提高了嗓门,“就怕你们侥幸,前边教训还不够?怎么,下雨还得先向你们请示,先对对季节对不对?立秋以后下大雨已经不止一次了,也不止一次造成洪灾,你就敢保证没有?昨天刚听你们报告时,我就觉得纯属是纸上谈兵,敷衍了事。原想着让你们看看现场,真切感受一下,有个直观印象。结果你们倒好,还是这样的观念,还是这样的作法。
昨天听了你们的报告,我就说过,那份报告没有分出轻重缓急,没有抓住重点,主体也不明,要你们先防后补。可看了半天,结果认识还是这么肤浅,还不到位,我真怀疑……不行,拿回去重弄。就这东西还能防洪?”
被人当场这么训,段彩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很是难看,赵成利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李晓禾的话还在继续:“你们要知道,我这是为你们好。前车之鉴在那摆着,你们还想重蹈覆辙?”
“是,是,李常委说的对,是为我们好,我们清楚。就是有时认识难免跟不上领导思维,还请您不要生气,多多体谅,多多给机会。”赵成利代替楞在一旁的伙伴,做着检讨。
“不是我生不生气,更不是我体谅的事。是老天爷生不生气,会不会发大水,会不会体谅百姓疾苦。它会吗?不要侥幸了,同志们!”李晓禾声色俱厉,就差拍桌子了。
他娘的,说什么也不对。赵成利干脆也不再说话,就那样站着。
沉默了一会儿,李晓禾烦躁的挥着手:“还楞着干什么呀?回去重弄。”
这次赵成利、段彩霞都没应声,但却默契的转身离开了屋子。
在楼道里紧走几步,段彩霞扭回头去,望着刚刚出来的屋门,胸脯起伏,嘴唇又不停的动了起来。
冲着搭档瞪了两次不起效果,赵成利只好扯住对方衣服,用眼神示意了另外两间屋子。
段彩霞神情顿时紧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