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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就骂了吧,谁让你这个娘们官大呢。可就因为那么一件事,那个娘们竟然把自己分管的公安、司法工作拿掉了,这分明就是打击报复,就是见缝下蛆。
老子开始工作的时候,你个傻*娘们还穿活裆裤呢,跟老子抖什么威风?当然这也只是涂中峰的心里话而已,他并不敢说出来。
老子除了公安、司法还剩什么?就管着一个破矿业,还没局长有权利呢。当时涂中锋都气炸肺了,可让她欲哭无泪的是,乔成竟然也帮虎吃食,竟然也举手同意了那个娘们的提议。
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东西?骚*货、王八蛋、窝囊废,涂中锋就连乔成也诅咒了。
在随后的所谓调查组会议上,又是那个姓汤的老娘们一手遮天,给姓李和姓候的都安排上了好活,偏偏把老子打发出来。老子可是常委,那俩家伙狗屁都不是。
看看,他娘的现在倒好,人家都充大尾巴狼,坐在屋里开会,老子还在这鬼地方转悠呢。
“哎,破鼓众人擂呀。”涂中锋又不禁无奈的叹息着。
“叮呤呤”,忽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涂中锋的思绪。
……
县委办公楼政法委小会议室。
汤丽、李晓禾、候正坤已经坐定,等着听那四人讲说详情。涂中锋正带队在矿区安全检查,没能来到现场。
三人刚坐下不久,聊了大约十分钟左右,门口传来一声:“报告。”
“进来。”汤丽说了话。
屋门推开,一个警察走进屋子,正是那天在现场维持秩序的巡警队长杜正刚。
杜正刚进屋后,立正站好,向着三人敬礼:“汤书记、李主任、候局好!”
汤丽招呼着:“杜队长,辛苦了,坐下说。”
“谢谢汤书记。”杜正刚并未坐下,而是直接道,“孟阿洋等四人已经带回来,正在楼下等着。当时他们回到矿区的时候,我们也在那,问他们去那了,他们说是休假,还说了去的地方。我们没细问,就把他们直接带回了县里。”
看了看身旁二人,汤丽说:“那就让他们四人都上来,我们听听怎么回事。”
“是。”杜正刚应答一声,出了屋子。
时间不长,一阵脚步声响,紧接着屋门推开,杜正刚和四名警察、四名便装人员进屋。
“就是他们四个,我们在外边候着。”说着,杜正刚和四名警察向外走去。
“杜队长留下。”汤丽叫住了杜正刚,示意他过来就座。
杜正刚来到南侧,坐到了最靠边位置,让那四人坐到了北侧。那四人面前没有桌子,是候正坤专门给撤走的。
看着那四人进屋、坐下,汤、李、候三人目光一直没离开他们。
四人坐在椅子上,都很拘束,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腿上,脸上神情很是尴尬。
又盯了足有三分钟,候正坤看了看汤丽、李晓禾,然后继续盯着四人,开了口:“姓名?”
那四人互相看看,依次报出了名姓:
“孟阿洋。”
“褚玉河。”
“于冬生。”
“焦四红。”
“籍贯?”候正坤一副审讯口吻。
孟阿洋做回答:“青峰省金嘉县老陇山乡,我们都是那里人。
候正坤语气还是那么冷:“职业?”
“矿,矿工。”回复的仍是孟阿洋。
“还真是旷工,放着班不上,去哪了?”候正坤质问着。
孟阿洋马上说:“我们休假了,到市里玩了几天。”
候正坤疑惑的“哦”了一声:“到市里玩?都去了哪?详细说说。”
“都去了……我们去了茂中市公园,逛了茂中市百货大楼,还去了……”孟阿洋说了好多地点。
“不够详细。要按天说,几号去了哪,怎么去的,都干了什么,吃的什么饭,住在哪?”候正坤目光审视着对方。
“按天说?好几天过去了,我记不全。”孟阿洋道。
“记不全是吧?那就挑记全的说。不可能都记不全,最起码昨天的事不能忘了吧?”候正坤追问着。
“是,是。”应答过后,孟阿洋讲说起来,“今年自从来到矿上,就没休假,只是在生重病时,休过一、两个半天,我们四个每人攒了五天多假期。三十号早上下夜班以后,跟矿上请了假,直接坐班车到了茂中市,到市里以后……”
在孟阿洋讲说过程中,汤、李、候都认真听着,没人打断。
只到孟阿洋讲完,候正坤才道:“去的地方还不少,那你说说,那些地方都在什么位置?里面都有什么?”。。
“那些地方呀,我们哪能记得清?又不常到市里,哪也不熟。去哪也就是看看,谁还记里边有什么呀。”孟阿洋给出回复,“能记住名字就不错了。”
“这就奇怪了。”候正坤“嗤笑”着,“既然哪都不熟,你们是怎么去的呀。”
杜正刚忽然站起身,出了屋子。
“这有什么奇怪?好多地方是找不着,可我们有嘴有眼,能看能问,走着就过去了。”孟阿洋语气也很不屑,“我们都是受苦人,平时走路走惯了,现在不冷不热,这样还省钱,也正好看看街景。不像有钱人、当官的,出来都是坐好车,走个两步路就累的不行。”
对方竟然还讽刺自己,候正坤被逗乐了:“好,好,你说的还真头头是道。”
“离开矿上好几天,手机为什么不通?矿上人根本都联系不上你们。”李晓笔插了话,但并未讲说其家人的事。
“丢了呗,人背兴吃口屎都是凉的。”孟阿洋抱怨的语气中,含着不忿。
候正坤厉声喝问:“孟阿洋,老实交待,你们到底去哪了?到底做了什么?”
“你……”孟阿洋一梗脖子,“这个领导,我们休假回去,正准备上班,你们凭啥把我们带到这儿?我们都是好老百姓,你们没权利这么审问。”
“对,你们没权利。”那三人异口同声的说。
“走,我们走。”孟阿洋直接站了起来。
候正坤“啪”的一拍桌子:“站住,不能走。”
“凭什么?”孟阿洋回头问着。
“凭什么?”候正坤冷冷的笑了,“你们清楚。”
“我……”孟阿洋语气一软,“领导,我们只是去休假。”
第二百八十七章 就凭你们疑点太多()
“休假?好好,就算是休假。”候正坤语气一缓,“那我问你,转悠这么多地方,又是吃又是玩的,该花不少钱吧?不但五天没工资,还花这么多钱,就是个玩,你们还真舍得。我记得,矿工们可是一分钱掰两瓣花,都等着把钱给妻儿老小带回去呢。”
“这阶段生产任务紧,加了好几回班,实在累的慌,这才决定休几天。不休息一下,根本撑不下来,有人不就说过‘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吗?反正这几个月加了十多个班,就是休息五天,也还有余头。”孟阿洋给出理由。
“这么说还能算过帐来。”候正坤缓缓点头,又追着问,“那么这五天下来,吃住一共花多少钱?钱是谁出的?”
“钱是……”孟阿洋迟疑了一下,又说,“平摊的。也没多少钱,一人三百来块。”
“三百来块?怎么可能?”候正坤摇着头,“光住就四天,还吃了十多顿饭,就花这么几个钱?”
“真的就这些。”孟阿洋做着解释,“我们住的地方,肯定不能跟领导住的地方比,是好几十年的老房子,又在靠城边的地方,四人的屋子一天总共九十块钱。店是私人开的,也没看见个手续,估计也不用交税。我们吃饭也没有大鱼大肉,就是到街边小饭馆,要几个大菜,一人来三两散白酒,连汤带菜就着米饭吃。有时候图省事,也图省钱,直接一人来五张肉馅饼,一张馅饼才三块钱。这么一算,每天住店花不到一百,吃饭一百四、五,这就是二百四五十块钱,四、五天下来总共是一千二百来块钱,摊到每人头上,就是三百来块钱。”
候正坤缓缓的说:“每人三百,不多,不过也不少。我知道,平时你们吃住都在矿上,零花钱就是买烟或是感冒药。花钱处不多,下井还不能带钱,放在宿舍又怕被偷,所以你们把钱充在卡或折上,手里现金很少。一般留一百左右,随着买烟花销,平时也就有几十块钱。这次一人花三百来块钱,肯定得从卡上取,那你们是从哪取的?好像从矿上坐车前,你们可没有取钱吧?”
迟疑了一下,孟阿洋说:“我们在镇上是没有取钱,是在市里取的。”
“你确定,就是从市里银行取的?”候正坤紧紧盯着对方,“你可记好了,银行可都是有监控的,大街上也都是监控,一查就能找到。”
“就是市里取的,我们几个都是,不过根本就没记是哪个银行。不常到市里,根本就闹不清楚哪是哪,反正取上钱就走。”说到这里,孟阿洋看向身旁三人,“你们记住是什么银行,在什么地方了吗?”
那三名矿工马上摇头表态:
“没记住。”
“谁记那地方?银行长的模样又都差不多。”
“我是哪也摸不着,就是随大溜走。”
“哦,哪个银行根本都没记住,那就是说……”说到这里,候正坤忽的一转话题,“诶,就是找不到银行,也看不到监控录像,那么银行卡上肯定会有记录的。拿银行卡一查,自然就知道是哪了。”
“银行卡?银行卡丢了。也不知哪个缺德鬼偷的。”孟阿洋说着,又补充道,“也怪我,非要一块保存,要是让各拿各的,就不会有这事了。还好有密码,赶紧得补上,要不是来这,我们现在就去补了。正因为找银行卡,我们才耽误了时间,回到矿上也才误了班。”
“丢了?也太巧了吧。这又丢手机,又丢卡的,身份证为什么没丢呢?”候正坤声音很冷,“分明你们心里有鬼,纯粹就是撒谎。”
“领导,你可不能随便冤枉好人。”孟阿洋急道。
“诬赖好人就不行。”
“领导也不能随便诬赖人。”
“我们真的只是去休假。”
那三人也跟着嚷嚷。
“诬赖?我为什么要诬赖你们?是你们自己难以自圆其说,那疑点不是一星半点。”候正坤挑了挑眉毛,“你们口口声声说,摸不到这,找不到那,又说是去那些地方是问的。那我问你,住的地方那么偏僻,你们又是如何找到的?不会专有人指给你们吧?”
“这有什么?下车的时候,车站那就有小旅馆的人拉客。价格便宜,还有车接,我们自然就去了。警察一天说不让在车站发小广告,那我们这些穷人住哪?我们可不像你们,住不起高楼大厦,又没人报销。再说了,成天喊着打击小广告,小广告不照样到处都是吗?这位领导,我没胡说吧?”孟阿洋话中满含讥讽。
“真是我有来言,你有去语,说的滴水不漏。”候正坤轻轻点头,语含讥诮,“可我就奇怪了,既然说是休假,又不用下井干重活,为什么这眼窝深陷、脸色发绿?这不像正常人的脸色,倒像是……”说到这里,候正坤神秘一笑。
“你,你说什么?你说我们……”孟阿洋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领导说话可要有根据。你这么诬赖我们,我们要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