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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成道:“你去双胜乡这么长时间,但却一次也没来汇报工作,今天就全面汇报一下吧。”
答了声“好”,李晓禾汇报起来:“从到双胜乡担任乡长,到今天已经是一年我了。在这一年多时间里,在上级领导支持下,在同事们密切配合下,双胜乡政府主要做了十件重要事情,我总结为‘一追二引三创四拓’。一追就是追回被骗款项。由于前任乡政府领导私心作祟,不负责任的引进项目,又未尽到应尽监管之责,致使何家营、向阳两村三百多户人家被骗,被骗金额达到三百多万元,共涉及一千多口人。在我到任后,和全乡同志们共同努力,终于分两次,在今年八月份为村民追回了全部被款款项,还为村民争取到了相当于三倍银行利息的补偿金。二引就是引进两大项……”
听着对方有条不紊的娓娓道来,乔成也不禁暗自感叹:这家伙确实做了不少工作,总结整理能力也过硬,比杜英才可强多了。只是可惜和自己不是一路,而且这种能力强的家伙,破坏力也要大的多。
收拢心思,仔细听着。只到对方停下话头,乔成说道:“这一年间,双胜乡工作可圈可点,说明同志们努力了,你这个乡长履职也还不错,看来让你到基层去锻炼的方案是成功的。继续保持这种势头,勇于开拓,勇于创新,坚持下去,全乡工作一定会有很大改观。再坚持个一、两年,把乡里工作搞的更上层楼,到时你再回到县里,起步也能更高一些。”
什么意思?这话不应该出自乔成之口吧,倒像是一个关心有加的老领导。他怎么会这么说,他有这么好心?他能给自己这种机会?暗问多句后,李晓禾锁定了对方说话重点——“再坚持个一、两年”。
见对方没有接话,乔成追问着:“小李,你觉得呢?”
“我没想这么多,就是想着把工作做好,无愧于党,无愧于百姓,也无愧于自己的工作。”李晓禾甩出了这么一句话。
乔成连声喊“好”:“好,好,时时想着工作,这正是对我们党员干部的基本要求,也是普遍应该做到的。但在具体操作时,好多人却往往很难真正做到,我们身边就有这样的例子。远了不说,就拿杜英才、贾香兰为例。如果他们把心思都用在工作上,适当再少一点私心,也许未必会走到这一步。人心不足呀,总是好高骛远,如果想着不该自己的东西,那还能不摔跟头?”
李晓禾没有接话茬,而是问道:“县长还有什么事?”
“哎呀,人要有自知自明,要识时务,不该自己的东西不要去想。要相信瓜熟蒂落,只要把工作做到了,到时自会得到想要的收获。”乔成话中有话。
此时,李晓禾已经听出些门道了。但他依旧没有表态,而是继续追问:“县长还有事吗?要是没有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停了停,乔成打了个“呵呵”:“小李呀,好好工作,不要过多分心。我觉得你现在要安心于双胜乡的岗位,要安心于当下的工作,有现在这样的局面不容易,其它的岗位暂时先不要想了。你当下最重要的是继续沉淀,继续做出成绩,如果你能在三年内把双胜乡做成全县样板的话,让你升半格的想法也就能实施了。”
“升半格?”李晓禾反问。
“是呀,正科基础上升半格。”乔成面带笑意,“前提是做成样板,是三年内。当然了,即使不做成样板的话,只要后两年成绩不输于第一年的话,至少也能让你掌控县里一个好单位。到时你要是还想回政府办,也照样能安排。怎么样?安心工作吧,不要再想不切实际的了。”
李晓禾略一沉吟,说道:“刚才我已经声明,我就是想着要把工作做好,本身就一直在安心工作着。至于你提到的‘不切实际’,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也根本就无所适从。”
“小李呀,人无信不立,守诺很重要。尤其年轻人,更不要说一套做一套,而是要心口如一。”乔成故意加重了某些词句的语气。
“县长,我就是一个心口如一的人,没有说一套做一套。”李晓禾回答的很干脆。
乔成的脸色阴了下来,语气也冷了:“当下,政府办主任的位置不属于你,你的岗位就应该在双胜乡。”
“县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本身我就没想什么政府办主任,我想的就是把工作做好。”李晓禾说的不卑不亢。
“李晓禾同志,做人要言行一致,要有自知之明,识时务者为俊杰。”乔成语气已经带着警告意味。
“是呀,人要有自知之明,反正我自认一直是这样的。”说到这里,李晓禾追问着,“县长还有新内容吗?”
乔成眼神缓缓收缩,又快速放大,脸上透着森森冷意。
“县长没有了吗?那我不打扰了。”说完,李晓禾大步走去。
来在楼道,回头望着身后屋门,李晓禾缓缓摇头,心中暗道:你也信传言?你又怕什么呢?
“人要有自知之明。”一个声音透过屋门,传了出来。
第二百四十三章 看来是虚惊一场()
自从那天离开乔成办公室,李晓禾就没踏实过,就在等着乔成的报复。并不是他已胸有成竹,也不是他勇者无畏,而是他意识到这个报复不可避免。
那天刚被乔成叫去时,李晓禾还不明所以,但是很快他就听出来了,乔成信了那个传言。而且乔成不想让自己到政府办,要自己有自知之明,要自己识时务,其实就是让自己知难而退。
如果换做是别的领导,如果与对方没有嫌隙,李晓禾一定会好好解释一番,讲说自己绝无此意,也没有做任何相关活动,请领导相信自己。可他与乔成没有任何诚信基础,乔成不相信他,他也信不过乔成,根本就没有解释的必要。而且那天乔成已经笃定的扣来了大帽子,还用威胁口吻强迫自己屈服,自己肯定不能屈服,本身那不是自己弄的事,又如何能够左右?
离那天已经过去一周了,传言依旧还在,而且传的更加活灵活现,甚至把乔成找李晓禾的事也加了进去,说是李晓禾上门请乔成帮忙。只要有这个传言在,乔成就认为是自己搞鬼,如果自己那天屈服了,也会被乔成认为是故意欺骗。
在痛恨传言始作俑者的同时,李晓禾也在时刻提防着乔成报复。暂时还不清楚乔成如何出招,他也只能是在工作上倍加小心,尽量不给乔成创造报复的借口。
由于贾香兰已经被抓,董定方这些天也像灰孙子一样猫着,乡里没有人捣乱,工作进展的很是顺利。第二批鞋垫已经生产出八成,抽样检查也全部合格,如期完成任务不成问题。与长生公司合作又推进一步,上次寄去的产品已经得到对方基本认可,并提出了改进意见,让再按要求编织几只寄去。农业工作虽已进入休耕季节,但由于长时间没在岗位,葛树军每天忙的不亦乐乎,许多欠缺工作正在高效补齐。
虽然乡里各项工作没有纰漏,但李晓禾仍然加着小心,他深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的道理,知道乔成肯定在时刻派人盯着,也在时刻找着收拾自己的由头,甚至时刻在罗织、编造着自己的“罪名”。
在这种紧张与不安中,一周时间很快滑过,到了十一月中旬的最后一天。这天上午,乡里接到县政府办通知,下午两点半,副科级及以上人员到县里开会。
听到周良告之的消息,李晓禾不由得心中一动,他意识到今天的会议不寻常,很可能乔成要在会上找茬了。
……
思源县政府第一会议室。
下午两点多,李晓禾走进会议室,与他同来的还有周良、秦明生、张全。葛树军因伤势还在恢复阶段,不宜经常奔波,特向政府办请假,获得批准。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有百人左右,全是县直委办科局的正、副职与乡镇书记、乡镇长和副职们。人们正在互相说笑或闲聊,并没多少人注意到他们进来,反正打招呼的人少之又少,即便打招呼也仅是大老远笑笑,连一个招手的也没有。
“赶快找位置,按桌签指示坐,不要影响别人找座。”一个凌厉女声忽然响起。
不用转头,李晓禾已经听出来,说话的是那个“狐狸精”。刚才进屋还真没注意,不知这个娘们在哪钻着,现在显然是在喝斥自己。但他无心计较,径直向那个放着“双胜乡”桌签区域走去,周良等人也在后面相随着。
坐到座位上,尽管不想去看那个女人,但“狐狸精”还是进入了视线。
“狐狸精”胡玉晶站在主席台台口左侧,正望着双胜乡位置,嘴角挂着一抹笑意,但显然是冷笑。胡玉晶今天身穿鲜艳的紫粉色衣裤,衣裤为束身型,紧紧的箍在身上,把那个干瘪身子楞是束出了凹凸。她的头发也好似刚刚焗过,就像火狐狸毛那么红,用一支发卡束在脑后。随着胡玉晶的来回走动,高出的发稍像是狗尾巴一样晃来晃去,她自己还觉着挺美似的,故意挺着并无内容的胸。
“呃……”张全忽然呕了一声。
“老张怎么了?”李晓禾问道。
“恶心,骚味。”张全故意皱着眉头,“看见不干净东西了。”
周良一本正经的说:“那就得找红毛干草了,实在不行就得弄点鸡血。”
“嘿嘿”,秦明生笑起了便宜。
“哈哈哈……”李晓禾三人也跟着笑了。
他们的笑声吸引了一些目光,自也引来了胡玉晶的关注。
“会议马上就到时间,县领导很快就要入场,注意会场纪律。”胡玉晶声音严厉,脸色铁青,不知是否听到了几人说笑内容。
话音刚落,县领导没进场,倒是来了一个麻子脸,后面还跟着两个女人。董定方带着组织委员、宣传委员,来在双胜乡区域。有了这几个在身边,李晓禾等人也安静下来,他们跟这三人没有共同语言。
离着开会时间越来越近,台下已经坐了二百多人,参会人员应该到的差不多了。
胡玉晶来在一支话筒前,拿腔拿调的讲说起来:“再有不到十分钟,领导就要入场,现在宣布会议纪律。一、开会前,将手机关机或调成静音状态;二、开会期间不得……”
虽然不愿听这女人说话,但李晓禾等人还是按要求调了手机,其他人也都做着同样的动作。
讲说完八条会议规定,胡玉晶快步到了后台,又快步跑上前台,边走边说“鼓掌欢迎”,并率先拍起了巴掌。
“哗”,热烈掌声响起,一众县政府领导走上主席台。走在第一位的是县长乔成,他后面跟着的是副县长、县长助理和党组成员。
乔成等人到了各自桌签前,向台下鞠躬致谢,然后坐到位置上,现场掌声也适时停止。
“咳咳”,重重咳嗽两声,乔成开了腔:“开会。同志们,在开会之前,我要表扬一件事情,就是会前没有音乐这件事。人们可能已经习惯了会前音乐,但我认为好多时候都是走过场,也与相关规定不符。有些会议确实需要音乐烘托气氛,比如每年的‘两会’,比如年度表彰会议,比如教师节等等。但有的场合就不适合,比如今天的会议,就不适合播放音乐。今天会场布置这个度把握的非常好,是哪位同志安排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