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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周良苦笑着摇摇头,“她进我屋的时候,拉着他男人,让他男人‘陪’着我,她则躺到床上睡大觉,白天她再看着我。乡长,你也见识过这个女人的难缠,我是打也不能打,骂又不能骂,话说就她那彪悍样,我也未必打的过她。一夜没睡成,早上起来后,我要报警,她又说要到乡里找你麻烦。我知道你忙的厉害,也知道她不管不顾的劲,只好放弃报警的念头,向你请示后,给了她一周的陪护费。当时她也接钱了,可就是不履行承诺,不给我挎包,说是得等她弟弟醒来,还一直跟着我。
前天我正准备回,听说乡里正有人上访,我担心这个女人再跟着到乡里添乱,就没动身。今天我拿定主意必须回,早上也接到了县医院电话,让给葛乡长办出院。虽然刘封并没醒来,但每天仅输些维持体能的药液,费用花的少多了。刘凤没再找理由不让我走,但必须得再付陪护费,又收了两周陪护费,才把我放了。乡长,在这件事上,我做的不够好,情愿接受乡长批评和处罚。”
虽然觉着周良的作法有些窝囊,但李晓禾也完全能够理解。就冲刘家人那蛮横劲,就冲刘凤撒泼的本事,就是自己被缠上,也得适当妥协。而且这事并不一定就是周良职责范围,但对方二话没说,主动接过了这件烂事,这种精神和态度就值得肯定。于是李晓禾道:“周主任,不必自责,遇上这种‘狗皮膏药’,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乡长,只怕这家人早晚也是麻烦,就是刘封出院了,她们也会找乡里,找你的。”周良不无担忧。
李晓禾点点头:“是呀,的确有些麻烦,不过……”
“吱”一声,汽车停下,李晓禾的话也随之中断。
看着已到县医院,众人不再耽搁,下了汽车,走进医院。周良直接去了楼层护士站,去办出院手续,李晓禾则和程建峰去了病房。
有许建军面子在,葛树军住的也是套间病房。当李晓禾等人进去的时候,葛树军正在套间外屋来回走动着。
“老葛快坐下,你这有伤呢。”李晓禾赶忙上前,扶住吊着一只胳膊的葛树军。
“坐不起,也躺不起了,天天就盼着出去。”葛树军并没坐下,反而说的更起劲,“就想着早点回乡里上班。”
葛树军妻子一旁接了话:“今早上,医生跟说了出院消息,他就急着走,来来回回转圈圈。趁我出去洗饭盒的空当,他还跑出去,要看看你们来没来。等我回来,一下找不见他,问旁边屋子人,也说没见,我可急坏了。护士输液找不见人,也急的够呛。结果他满头大汗的吊着胳膊回来,让小护士好一顿训,医生还专门又嘱咐了他。”
李晓禾道:“老葛,回家好好休养,把身体调理好,把胳膊伤养好,能够正常自主活动的时候,再考虑上班。”
“那还不得猴年马月?还不得等着麻烦死了?”葛树军显得很急。
“那你现在能回去?听乡长的。”葛妻轻斥了一句。
拍着对方的好胳膊,李晓禾说:“老葛,总共就来看了你两回,实在抱歉,你多理解。”
葛树军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乡长,可别这么说,现在那么多活都堆到你身上,又要处理公务,又要关注两个医院的事,前天还那么多人又去乡里上访,你根本就忙不过来。就这样,你还天天惦记着给我打电话,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对了,刘封家人这两天没找你麻烦吧?那天的事我也听说了。”
“这几天他们都在市第一医院,暂时还没找我,缠了周主任好几天。今天要不是你出院,他可能还脱不了身呢。”李晓禾一笑,“你这是救了他呀。”
“哈哈哈……”笑过之后,葛树军叹了一声,“怕是那家人早晚都是麻烦呀。”
“的确有些麻烦。”李晓禾点点头,缓缓的说着。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
看了眼来电显示,与葛树军夫妇打声招呼,李晓禾出了屋子。来在拐角处,按下接听键:“岳律师您好!”
手机里传来岳为民的声音:“李乡长,关于金足生辉公司商品注册的事,我又了解到了进一步消息。他们的那些商品,都非单独注册,而是工艺和图案整体注册。这样的话,就对你们不利,恐怕你们那八大款四十三小款都不能销售。不过这只是我的分析,我还可以再详细了解一下,找商标局的关系再问问。
那个钟婉英和师昭的消息没打听到,也没人见过他俩,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很可能这是两个化名,而且两个人可能也因为某种原因躲起来了,否则怎么也得有点音信呀。我还会帮你们找,你们自己也要找,找到这两人也许对你们那些产品有利。另外,他们手里还有几款产品是那八款之外,要是再让某个公司注册了,对你们更是麻烦呀。”
李晓禾嘘了口气:“是呀,的确有些麻烦。”话到半截,他停了一下,又赶忙问道:“岳律师,在他们注册之前,我们自己也可以注册呀。”
“这个……”迟疑了一下,岳为民声音才再次传来,“你们注册也不是不可,不过有许多问题得弄清。比如,注册人是谁,你们现在都是一个个体,而且还没有清晰的技术师承关系,这就需要统一、明确。还比如……我这有电话进来了,改日再说。”声音至此,戛然而止。
握着手机,李晓禾再次感叹一声:“的确有些麻烦呀。”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必须得去()
“停,师傅到了。”李晓禾眼望窗外,左手拍打着前排座椅。
“不是说公安局吗?那时候要停早点说。”司机轻踩刹车,语气中带着抱怨。
李晓禾一笑:“先是那么说的,刚看见他车。”说着,拿出打的钱递了过去。
汽车滑行出一小段,停在路边,司机接过车费。
推开车门,从出租车下来,李晓禾往回返去,奔向路旁那辆越野车。
没走几步,来在越野车右侧,李晓禾拉开后侧门,坐了上去。
“老李,你也太磨叽了,说好的上午看,这推来推去都五点了。”许建军说着话,已经启动了汽车。
李晓禾“诶”了一声:“不是跟你说了吗?从乡里出来的时候还不到八点,可是刚走出一半,破二一二就‘趴窝’了。小程鼓捣半天没弄好,才又让过路车帮着拉到村口,还好那个村正好有修车的。修车师傅挺热心,放下手里活先给我们弄,可是又拆又卸又换零件的,紧赶着就不早了。这还是当时正好有那小零件,要不更没谱了。
到县城两点了,在车站接上周良,就直接去医院。在医院办手续磨蹭了一段时间,又把葛树军送回县城的家,一通忙下来就四点多了。这还是周良去保险公司,我直接打车来这,要是等着他们,现在也办不完。从早起忙到现在,除了在乡里喝碗粥,吃个馒头外,到现在还没吃上饭呢。”
“你一天烂事咋就那么多,效率不高,还累个半死。知道你是乡长,不知道还以为是省长、市长呢。”调侃后,许建军又说:“我让人家上午就等着,下午这都快下班呀,人家还特意留下等着。”
李晓禾道:“是吗,那多不好意思,一会儿我请客。”
“你以为人家就差一顿饭?人家小舅子从首都回来,一家人等着聚餐呢。”奚落到此,许建军忽道,“老李,你看那是谁?”
李晓禾一楞,顺着对方点头示意方向望去,只见对面路边站着一个女人。不由得出声道:“这娘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还用说,你看她手中的拉杆箱,肯定是刚回来呗。”话到半截,许建军疑问起来,“对了,这娘们走和回的时间都挺巧呀,好像专门为了躲开什么似的。”
李晓禾“哼”了一声:“此地无银三百两,那事指定是她干的。”
“是呀,肯定是她干……”许建军忽然笑了起来,“哈哈,你小子真是命犯桃花,二十岁、三十岁的倒还罢了,这如虎的女人也招呼着,真能受得了呀?”
“去你的,别恶心人了。”李晓禾在对方背上捶了一下,也“呵呵”笑了起来。
说笑间,越野车向右拐去,不远处矗立着同样悬挂国徽的楼房。
越野车停在车位,李晓禾、许建军相继下车。
一名四十多岁男子大步走来,老远便伸出右手:“许队,你好。”
“陶局,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许建军迎上对方,握手致歉,然后一指李晓禾,“双胜乡李乡长。”
“李晓禾。”自报家门后,李晓禾上前一步,“陶局好,早就听说大名,也早就想拜会,只是一直没得出机会。今天正好遇上,选日不如撞日,晚上我请客,好好喝几杯。”
对方握住李晓禾右手:“李乡长太客气,今天正好有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张庭长就跟我说过好几次,说你们仨关系最铁。今天本来他也一直在等着,可是临时接到院长指示,出差刚走。”
许建军插了话:“既然今天陶局不方便,那就改天,让老张记着这事。陶局,那就抓紧时间,看看东西。”
“好,跟我来。”陶局伸手示意,头前引路。
李晓禾、许建军跟了过去。
对于这个陶局,李晓禾听说过,知道对方叫陶成忠,是思源县法院执行局局长,从市法院调任来的。只不过李晓禾是去年十月下旬到的乡下,陶成忠是去年十二月份来的思源县法院,如果李晓禾还担任县政府办主任的话,肯定两人应该已经有过接触了。
在陶成忠引领下,三人没有拾阶走上法院办公楼台阶,而是到了多步台阶下方。
陶成忠向左侧一指:“就那两辆,都是刚执行回来不久。这也没个地下车库,只好停在这个大楼梯下了。”
顺着对方手指看去,李晓禾发现,在多步台阶下方形成的半封闭空间里,停着两辆越野车,一绿一白。车标都是同一品牌,车款系列也一样,是目前办公越野车首选牌子,也是品质有保证的车款。两辆车的车身驾驶门处,都贴着一条白纸,纸上是黑字、红章,那个“封”字最为显眼。看车身的颜色深浅、维护程度,应该有八、九成新。
“都是一手车,购车手续都是去年的,白的是五月,绿的是七月。白车跑了三万八千公里,绿车跑了两万一千公里。”陶成忠介绍起来,“两个车的手续齐全,除了目前这个案子,不牵涉其它纠纷。法院准备下个月拍卖,要是李乡长看上的话,就提前打声招呼。”
李晓禾当然相中了,这款车比他在县政府办常坐的车要牛,好多乡书记的车也赶不上这两辆,那辆事故车就更没法比了。而且这个牌子的车辆品质有保证,车款又恰好比县里大部分副处领导低了半个档次,可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只是不知支出能不能承受,能不能交待过去。于是他点点头:“车是真不错,我完全相中了,就是这钱要是过高的话,怕是没法做帐。”
陶成忠道:“李乡长,法院拍卖东西一般都不会高于市场价,何况有许队的面子,又是支持乡政府工作,价格肯定合适。”
“他那辆事故车的理赔款,再加个两三万够不够?”许建军插了话,“乡里穷,老李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