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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情形不妙,周良赶忙迎上老年男女:“老哥、老嫂,别这样,别这样,这是干什么?”
“你别管,跟你没关系。”老年男子伸手就推周良。
“大爷,大娘,有话好好说。”小袁也跟着上前,去劝解老年男女。
中年女人已经到了李晓禾近前,继续右手点指:“姓李的,都是你害的,把我弟弟害成那样。”
李晓禾问:“你是刘封的姐姐?”
“对呀,我是刘凤,那两人是我爹妈。别以为我们家除了老人,就是女人,可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中年女人咬牙切齿的说着。
看出来了,你绝对是个泼妇。当然心里话不能讲出来,李晓禾依旧心平气和的说:“刘凤,出现这样的事,我和你一样,心里也很着急,正请医院对他积极治疗,根本不……”
“胡说,你会着急?你巴不得把我弟弟弄死。”刘凤厉声打断,“你可真够恨的,在单位欺负倒罢了,现在还在半路来了这么一手。”
李晓禾道:“刘凤,说话可要有根据。这次车祸事发突然,谁能知道?你把我说的也太能了,纯属无中生有。”
“姓李的,还我儿子命来。”刘母突破“封锁”,绕过女儿,低头直奔李晓禾撞来。
眼看着刘母到了近前,李晓禾下意识的就要闪开,可是随即他就打住念头,自己要是一闪开,对方还不知道撞到哪呢,撞出个好歹就麻烦了。
就这样,刘母一阵风的到了近前,脑袋奔向了眼前的肚子。
“站住,干什么?”许建军适时大喊了一声。
堪堪都要挨上衣服了,刘母竟然收住身子,翻眼皮怒斥许建军:“你要干什么?他是害我儿子凶手,我要他偿命,你管不着。”
“口口声声‘偿命’、‘报仇’,凭什么?我可告诉你,头顶就是监控,你现在的行为已经被拍下来,谁是谁非靠录像说话。”许建军声音自带一股威慑。
刘母一怔,抬头上观,她女儿也在房顶扫视着。很快他俩就看到了屋顶垂下的小物件,互相对望着。
“有录像怕什么?我们有理,到哪都不怕。”刘父大声嚷着,也到了近前。
“对,不怕。”刘母抬起头来,面向着监控头方向,“医院领导、县领导们,大伙都听清了。我是刘封的妈,他是刘封的爹,这是刘封的姐姐,我们要告李晓禾,他欺负我儿子。我儿子是双胜乡的司机,开车开的好好的,就是这李晓禾非要欺负他,非说我儿子眼不好,逼的我儿子在家待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乡里去了好官,我儿子给好官开了车,可是这个姓李的又让我儿子开他这个车,大雨天的出了车祸。领导你们说说,这个姓李的咋就这么坏,咋就非要孩儿的命呢?”
“领导们呀,青天大老爷,给我们做主呀!”刘父更夸张,直接对着摄像头,跪了下去,又是磕头,又是作揖的。
有老伴这么一带头,刘母干脆也趴在地上,对着摄像头,痛哭流涕:“大老爷,领导呀,救救我们小老百姓吧,我们可让这个姓李的欺负惨了。你们咋就让这样的人当官,让他祸害老百姓呀。”
刘凤没有学父母,但也看着摄像头,手指李晓禾:“领导看见没?这个就是李晓禾。你们看看,新袄新裤新皮鞋,小头梳的光溜溜的,呀,身上还香喷喷的,一看就爱臭美。这样的人能当好官?估计成天就是臭美、打扮、搞破*了。”
刘家三人这么一弄,顿时把好多病人家属引了过来,有人显然还是从别的楼层来围观的。也有医护人员经过,但都瞟上一眼,快步走开了。
刚到医院,什么正事还没干,倒让这一家人来了个现场控诉。可是这里也不是争辩场所,虽然对方纯属胡说八道,但自己显然不能与他们现场起纠纷,而且争执也不起作用。于是,李晓禾只得道:“家人受伤,你们的心情我理解,我心里也很难过。可是车祸事发突然,提前谁也不能预测,我当然更不可能知道了。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不让出车了,何苦人也受伤,车也摔坏了。至于工作上的事,更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我自认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你敢拍着良心说?你就不怕说假话遭雷劈?”刘凤厉声斥问。
“刘凤,现在我关心的是伤者救治情况,没时间也没义务跟你们扯皮。”说着,李晓禾向侧旁闪去。
“想溜,没门。”刘凤横着挡住去路,双臂平伸。
刘父、刘母更是跪趴几步,就要去抱李晓禾双*腿。
李晓禾又是一闪,才暂时没有被抱住。
“干什么,干什么?”许建军起了高腔,“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无理取闹,扰乱社会治安。”
“我们……我们这是被逼无奈,都是被李晓禾逼的。”刘凤仰头对着摄像头,“你是谁呀?”
“你算老几?”刘父、刘母异口同声。
许建军沉声接话:“我不算老几,我是警察,你们若是再无理……”
刘凤“哼”了一声:“警察?警察有什么了不起?警察也不能随便抓人吧。警察也有好有坏。”
“我告诉你们,警察是不会随便抓人,但是对于扰乱社会治安行为绝不手软。”说到这里,许建军适当压低了声音,“我还告诉你们,目前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中,司机是否操作失当,是否疲劳驾驶都在调查范围之内。如果车祸原因与司机有关,是要承担一定责任的。希望你们不要无理取闹,这对刘封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听闻如此一说,刘家三人面面相觑,围观众人也是议论纷纷。
“那……那……”冲着老伴使了个眼色,刘母站了起来。
刘父跟着起身,但还不忘对着摄像头,说了一句:“青天大老爷作主。”
凑近李晓禾,使劲嗅了嗅鼻子,刘母夸张的说:“诶,真是喷香喷香的,指定不是好官。”
“大家看看,这是什么。”忽然有人大声说了话。
李晓禾转头看去,只见小袁和小张站在上楼梯处,一人拿着泥衬衫和泥鞋,一人拿着泥裤子,说话的正是小袁。
所有人眼神都被吸引了过去。。。
“李乡长现在的衣服和鞋的确是新的,也的确洗过澡,可他要是不换的话,这些能穿吗?半夜到这的时候,李乡长根本就没个人样了,头上、脸上全是泥。昨天他是……”小袁讲说起了“泥甲”的来历。
李晓禾不忍细看那身“泥甲”,把头转向一边,视线中一个身影正好转身离去,堪堪只扫到一个侧脸。是她吗?她怎么在这?
第一百四十一章 侥幸逃过一劫()
听完“泥甲”来历,人们看向李晓禾的眼神变了,议论语句也变了。刚才有些人眼中分明带着轻蔑,评论也冷嘲热讽,指指点点的。现在所有围观者眼神都带着赞许,有人更是竖起了大拇指,还有人送上了善意的笑容。与此同时,人们都把鄙夷目光投向刘家三人,有人更是小声议论着“泼妇”、“一家无赖”,个别人甚至做出了“呸”的假动作。。。
对于人们的理解,李晓禾微笑回应:“大家散开吧,没事了,没事了。”
刘家三人自是感受到了人们的嘲讽,既恨这些人狗逮耗子,也恨姓李的实在狡猾、无赖。三人对望一眼,刘母抱着老伴,哭了起来:“儿呀,我可怜的儿呀,你可被姓李的害惨了……”
“泼妇。”
“讹人。”
围观的人们,纷纷指责着老年女人,带着鄙夷的表情离开了。
说我泼,我就泼,刘母干脆放声大哭起来,刘父和刘凤也在一旁怂恿着“大点声”、“大点声”。
“走。”李晓禾向身旁四人示意着。
正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要吵到一边去。”声到人到,周副院长来了。
听到“白大褂”训斥,刘母不敢再放肆,收住了悲声,刘父和刘凤也不再进行怂恿。
“周院长,怎么样?”李晓禾上前问道。
“李主……李乡长。”周院长迟疑了一下,显然想到了晚上的那个泥人。然后接着说,“葛树军各项指标一直比较正常,在上午八点二十就醒了,意识清醒,思维正常。情况正常的话,下午三*点以前就能转到病房。刘封从早上七点开始,有几项指标也趋于正常,但脑电波还是捕捉到了异常信号,还没有脱离危险期。”
“我儿子会死吗?要不转院吧?县医院到底行不行?”刘母凑上近前。
周副院长看了一眼这个女人,又扫了身旁那二人,才说:“病人家属应该积极配合院方的治疗,而不是大吵大闹,刚才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被监控录下,都存到了硬盘里。如果你们要是再闹腾的话,不是你们是否选择医院的事,而是医院留不留你们了。”
别看跟李晓禾撒泼耍赖,刘家人还不敢跟院方如何,尽管周副院长有所指责,他们也只得听着。
周副院长继续说:“是否转院由家属定,但利弊和风险都有。市医院各方面条件,包括软硬件,肯定要优于县医院。在市医院治疗,对伤势检查和恢复,有一定的好处,也能争取较佳的救治时间。但不利的是,在转院途中是否有异常,即使跟着医生,谁都不能保证是否出危险,毕竟车上的医疗设施不如医院。还有一点要提前声明,从县医院去的病人,市医院对好多检查、化验结果不认可,还要重新检查,在这过程中是否有耽搁,就不好说了。
是不是转院,你们自己做决定,要是今天转的话,必须在上午十一点半前做出决定。院方还需要做转院辅助工作,包括联系对方医院,包括一些手续准备等,尽量让你们在下午下班前赶到市里医院。如果转院,还需要在相关手续上签字,没有家属的签字,是肯定转不成的。”说完这些,周副院长转身离去了。
“转,必须转,市里肯定比县里好。”刘母先说了话。
刘父表示担忧:“刚才医生说了,要是转院也有好多麻烦,要是有危险怎么办?”
“那也得转,我看这个医院也是欺软怕硬,就知道跟老百姓凶,都是向着当官的。”刘凤也表明了态度。
经过一番讨论,刘家人决定转院,也和李晓禾提了要求。但这次没有撒泼,可能是怕乡里不出住院费用吧。
在此期间,许建军和刑警小张离开了。
对方当下提的要求倒是情理之中的事,于是李晓禾安排周良先跟着去市里,办理入院等手续。并让乡里财务给周良卡上打了钱,用这些钱预存住院费用,也给陪护人员留下必要的吃饭、交通钱款。
安顿好这些,李晓禾又见了葛树军家人,向其妻女表示慰问。葛妻什么要求都没提,就希望丈夫能够尽快好起来,能够早日康复回家。加之已经知道亲人醒来的消息,从iu病房窗口还能看到床上亲人,葛妻和女儿脸上的忧愁去了好多,在庆幸的时候还露出了笑容。
虽然葛家妻女好说话,但乡里也不能就听之任之。李晓禾仍然让周良又给存了住院费,也给葛妻留了吃饭和杂项开支费用。葛妻推辞了一番,才含*着眼泪拿上了这些钱。
……
下午四点前,李晓禾到了县公安局,去了许建军办公室。
许建军正在屋子里等着,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