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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垫数量,还要求按不同图案统计,并把样品带到村委会。在当天晚上,小组负责人陆续完成统计,也带去了样品。然后村干部和小组负责人按样品图案进行分类、汇总,再把汇总后的结果与各组数据核对,直到完全吻合才做罢。
村干部还表示,自己村里的样品图案就那几种,都是手巧人画出模板后,其他人跟着拓影的,只是在具体制作时略有微小差别,在丝线颜色搭配上有些不同。我看了同村的同款样品,与村干部所说一样。只是不同村子间,即使应该是同款产品,但也有一定的差别,有的不细看,还以为是不同的图案。
拿到各村报表和样品时,我先比照表格上的名称、数据,让村干部对实物进行指认,我用小标签做了标记,标上了村名、花色图案名和对应数量。把所有村报表和样品都按这样标记后,又整体进行比对,按相似度分出大类,并重新命名,又在大类中根据差别分出小类并命令。再之后,进行了总的分类和汇总,并与各村报表完全核对吻合。”
李晓禾点点头:“分类很细,很科学,图案名称寓意也很好。通过这次统计,也该反思我们自己的工作,以后还需做的更细、更严谨。现在六千多副成品,大类只有十三种,但小类却多达九十二种。而且这些小类中,大多并非是创新,而是因丝线颜色调配不同,把同款产品做成了另类。必须要很好的规范,这个工作要由乡里来做。”。。
“乡长说的是,主要是我工作不细,下来我马上进行这方面改进和完善。”秦明生表态。
“这些成品中,与金足生辉注册商品雷同款的有多少,大约值多少钱?”李晓禾问道。
秦明生指着报表说:“在这十三大类中,涉及到八类,具体到小类有四十三种,现在实际成品数量是三千二百八十六副。即使不按五十,就按三、四十一副来算,那也是十万块钱呀,不是小数目。”
李晓禾不禁嘘了口气:“三二八六,十万块,确实不是小数目呀。”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
看到上面来电显示,李晓禾马上接通:“岳律师,您好!”
手机来传来岳为民声音:“李乡长,现在我了解到金足生辉公司一些情况。这个金足生辉公司注册地是苍吉省甘家河市,主要经营鞋、袜、鞋垫等产品,注册时间不长,到现在不足一年。公司在甘家河市有两个经营网点,省城昌兴市也有一个,其它地区的还不清楚。金足生辉公司发函中涉及的商品,在上周一刚刚注册成功,但却提前一周已经预售了,客户在注册当天便拿到了带商标的商品。
目前对商标注册方式还没了解清楚,不过从现有掌握信息看,应该是单独分开注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对你们相对有利,其它非雷同品就不受注册影响。注册时,商品工艺部分如何描述与记录,也有待进一步了解。除了这些,其它信息还不了解,那个钟婉英、师昭的信息也不掌握。老宋特别交待,让我能帮就尽量帮,我会尽力的,请放心。”
“谢谢岳律师,非常感谢您,每次关键时刻都是您帮了大忙。”李晓禾赶忙说着拜年话,“您就是我们双胜乡的大恩人。”
“呵呵。”手机里传来轻笑,“你们心情我能理解,也非常同情,不过也不要对我抱希望太大,有好多事情我也无能为力。心态平和一些,冷静面对现实,方法总比困难多。先这样。”
“谢谢,谢……”话到半截,李晓禾停了下来。手机里已没有声响,对方挂断了。
放下手机,李晓禾把岳律师的话又讲给了秦明生。这时候能听到这类信息,对于李、秦二人来说,的确是好消息,最起码看到了一丝希望。两人脸上都挂了一点儿喜色,也对相关信息进行了简单评说和展望。
“乡长,现在所有鞋垫都统计上来了,与金足生辉注册产品雷同款数量也有了,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三千二百八十六副鞋垫该如何处置?”秦明生提到了最关心的问题。
“我先跟你说,一会儿咱俩讲的事,千万不要说漏嘴,否则那就彻底砸了。村民要是知道了详情,非炸了不可,你我都要麻烦,整个乡里也不消停。包括这份汇总表,也要好好保管,上面的内容和数据不要讲出去,以免被有心人窥到秘密。对了,那个女人经常去你办公室,千万不要让她套出话去,也不能让她听到什么,要加倍提防。”做过嘱咐后,李晓禾才说,“我是这么考虑的……”
……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董定方打算泡泡脚,然后休息。刚从椅子上起来,却传来了敲门声。
“谁呀?”问着话,董定方又坐到了椅子上。
“书记,没休息吧?我是小贾。”门外传来女人声音。
怎么又是她?虽说是盟友,但董定方很讨厌这个女人。具体是讨厌她的做事方式,还是看不上她这个人,亦或是担心她对自己怎么样,董定方也说不清,反正就是讨厌。最起码这个女人夜半来访,就令董定方生厌,他觉得这女人上门会带来厄运。上次就是这个女人来了屋子一次,结果当晚后半夜发生了纵火案,第二天就被许建军问了个底掉,之后乡里就传出了好多闲言碎语。
可能是听不到回音,外面又传来询问声:“书记,是不是暂时不方便?我可以等一会。”
“什么不方便?进来吧。”董定方总觉得问话别扭,不免语气生硬。
屋门打开,贾香兰走进屋子,又迅速关上了屋门。
“有事吗?说吧。”董定方直接问。他的意思很明确,你快说快走。
“有事。”说着话,贾香兰来在桌前,向前一探身,“我觉得那俩家伙有问题。”
肉脸探的过近,衣领又低,还带着浓烈的香水味,让董定方很不舒服。便道:“坐下说,坐下说。”
注意到了对方的一脸嫌弃,贾香兰忍不住暗骂:妈的,一张*子脸,以为多了不起似的,还不如个屁*股顺眼,老娘看着就恶心。心理活动自是不能挂到脸上,贾香兰说了声“谢谢”,坐到椅子上,讲说起来:“书记,您注意到没有,那俩家伙近段时间不正常。上次俩家伙去省里考察那个鞋垫公司,据听说是去敲定订货合同的事,可是回来以后,再没听谈起过。他们是四号去的,今天已经十五号,这都十多天了,村民手里的货可还一直压着。这里边不会有什么事吧?”
其实董定方也在疑惑这件事,但他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淡淡的说:“这是你们政府那边的事,你这个常务副乡长应该知道呀。我主抓党务、人事、组织,并没注意这些事。”
贾香兰一副夸张语气:“书记,您得注意呀,您可是乡里真正老大,是要对上级领导和全乡负责的。怎么能任由他们……”
董定方摆手打断:“贾副乡长,你来就是为这事?我知道了。”
听出对方有“送客”之意,贾香兰既尴尬又窝火,但还是忍着气说:“书记,我还发现一点可疑。今天下午我到秦明生屋里,当时他正好接电话,我看到桌上一张纸写了好多‘三二八六’。他注意到我眼神,立刻拿书把那张纸压住了。我不知这是什么,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三二八六?”董定方吸了口气,这倒是第一次听说。什么意思呢?
第一百二十四章 停产整改()
六月中旬的气温已经很高,大早晨太阳就暖烘烘的。道路两旁树木枝繁叶茂,田野间禾苗郁郁葱葱,天地间满眼绿色,生机盎然。
微启的车窗玻璃缝隙,透进黑土和青草的芬芳,有种沁人心脾的感觉,令人神清气爽。望着田野间一片绿意,感受着其间的勃勃生机,李晓禾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
“乡长,你看前面。”身旁的秦明生适时说了话。
从侧旁收回目光,李晓禾转头望向前方。
一群男女站在村口,望着来车方向,不时挥着手臂。稍稍一楞,李晓禾明白了,那是在欢迎自己,心绪瞬间复杂起来。
汽车刚刚停下,车外一人上前半步,打开车门:“欢迎乡长检查工作。”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其他男女们喊起了响亮的欢迎口号。
李晓禾面带笑容,步下汽车:“于主任客气了,乡亲们客气了。”
“乡长能够到于家营检查工作,能够把第一站放到这里,是于家营的荣幸,是全体村民的荣幸,我们在这里迎接一下,是完全应该的,大家也是自愿的。”打开车门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于家营村委会主任于金贵。
李晓禾向众人拱了拱手:“谢谢啦,大家的心意我心领了,都请回吧。”
“乡长请上车。”于金贵伸手示意着,“请先到村委会休息。”
李晓禾摆摆手:“这里离村委会也没几步,走着就去了。现在大早晨,刚起床不久,哪用休息?我们是来检查鞋垫生产工作,就直接检查吧。先去哪?怎么检查?”
“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去村民家,选几家看看,这样既能看到生产工艺,也能看到成品和半成品。另一种是到村委会,让人们把鞋垫拿到那,集中起来看,这样的优点是节省时间。乡长,你看……”于金贵给出了二选一建议。
略一沉吟,李晓禾道:“这样吧,去村委会,这样能多看几家。反正咱们都是本地人,并不需要验证手艺真假,也不需要详细询问相关技艺。你选十个人,让人们把自己家里各样款式的鞋垫各拿一副,再拿一整块垫坯。”
“好,我们马上去通知。”应答之后,于金贵转向身旁矮个男子,“大亮,去选十个人,按乡长要求准备,拿上东西,马上到村委会。”
矮个男子答了声“诶”,快步跑去了。
在于金贵陪同下,李晓禾、秦明生步行走向村委会,乡长专车在后面缓缓相随。那些参与欢迎的男女仍然没有离去,而是一直跟在乡、村领导四周,一同前行。
本来不喜欢前护后拥的感觉,但李晓禾也知道,村民见到乡干部,大部分时候都是快速躲开,不敢离乡干部太近。今天好不容易仗着人多,胆气壮了许多,也觉着这样很热闹,才不愿离去。正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李晓禾也没有刻意假装清高,没有再要求大家离开。
到了村委会,李晓禾、秦明生被引到了东屋。其他那些相随的男女,则都留在了院里,说说笑笑着,就像过节赶集似的。
很快,便有做鞋垫的女人陆续到来。透过窗玻璃,李晓禾注意到,这些人都拿着鞋垫,也带着做鞋垫的垫坯。所有人都满脸欣喜,也不免略带羞色,这是农村妇女见到干部的惯常状态。女人们进屋以后,都先去了西边屋子。
出去时间不长,于金贵返回东屋,面带笑容:“乡长,十个人都到齐了,请乡长前去检查。”
“好。”李晓禾点点头,从东屋出来,走向西屋。
村委会西屋里,地上站了十名女人,炕上则分散摆放着垫坯和鞋垫。屋子本就不大,李晓禾、秦明生和于金贵走进去后,更显拥挤。
来在炕沿边,李晓禾伸手拿过一副鞋垫,仔细端详起来。不但看图案,还看整个布局,就连边缘整齐度也看。看过一副鞋垫,再拿过另一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