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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给一百两,他反而会笑话我有眼无珠。那家伙还不信邪,在这儿开了家胭脂水粉铺,居然又进了十瓶桉叶油,摆了一年多也没卖出去,我明天去买,给他三十两就行了,他不卖给我才会血本无归呢。”转向穆念慈道:“穆姑娘,明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那的货挺丰富的,你看中了什么,我帮你砍价。你出嫁那天一定要好好打扮一下,我母妃她不用脂粉,每个月领的宫粉都分给丫鬟了,还没得送你呢。”
穆念慈望向杨铁心,见他微微摇头,低声道:“谢小王爷好意,我不用那些的。”
包氏说不过我,很不高兴地对赵王道:“你不要给他那么多钱,他又会乱花。”
赵王歉意地道:“你还不知道康儿吗?他会让店家记帐的,人家拿着帐簿找上门来,结果还不是得我付钱,倒不如直接给他了。”瞪了我一眼,拉回话题,“你没事就去各家拜访一下,见见那些女孩儿……”
真无聊。扔下一句“灵智上人受伤了,我去看他。”我飞也似地离开。
过了半个时辰我才回来,后来包氏还请穆氏父女一起去客厅用了晚饭,当然是一人一案,穆氏父女都在帘外。
虽说王府宴席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不过好像我把赵王府都掏空了,只能家常便餐。雕花蜜煎有雕花梅球儿和雕花红团花,砌香咸酸有水红姜和砌香葡萄,下酒是嬭房玉蕊羹、鲜蹄子脍、鹌子水晶脍、鸳鸯炸肚,对食是贵妃红、七返膏、金铃炙、见风消、玉露团、过门香、丁香茶鸭、金玉满堂、天麻鲤鱼、藿香浸腰片、锅仔筒笋牛腩。冷盘和平日不同,除了我爱吃的卤猪舌、卤鸭翅膀、咸鸭蛋、凉拌黄瓜外,还有一盘我特地吩咐厨房做的呛虾。就这样子,穆氏父女已经矫舌不下了。
有点不对劲。
金大师明明说包惜弱、穆念慈都是善良到了连只蚂蚁都不会伤害的人嘛,可她们两个和赵王、穆易一样吃了呛虾。就是新鲜活蹦的虾子,用手拈着,沾一沾作料丢进口中,吃去虾肉后,吐出的虾头还在颤动,这多残忍啊,虽然滋味鲜美。我是唯一没吃的,我从不吃生食或乱七八糟的东西,怕里面有寄生虫。我又推敲了一遍计划,都这时候了,杨铁心已经认出包氏了,也以为明天郭靖就会送命了,来不及重新设计,只能照原计划了。
天色已晚,我看包氏心情不好,建议穆念慈今晚陪她,还吩咐丫鬟们今夜不用伺候了。
穆易立刻答应,临走暗暗叮嘱女儿弄清王妃住处来找自己,才跟丫鬟去客房。
我和赵王一起出去,赵王揽着我笑道:“你这孩子,又骗你母亲,明明是你自己要出去,却偏偏骗她说是父皇逼的,让父皇替你背了四年多的黑锅。”
我顺势靠在他怀里,唉,还是靠着舒服,“我只是瞒着她,不是骗她,何况我的本意只是不想让她担心,她若是知道我领兵攻宋,还不给吓坏了?倒是父王你,嘻嘻,听你们所说,母妃以前在宋国时结过仇家?她这种人怎么可能得罪人呢?那人是个以权谋私、欺压良民的小官吧,你根本没派人去找,是不是?什么人海茫茫,那人是官,宋国吏部一定有他的履历,只要花一点银子,找个小吏查查就行了。”
赵王神色变幻,寒声道:“你说的不错,我本来是想要除了他的,可是他却失踪了,后来我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嗯,让中行(蒋正清)安排吧,也好了了你母亲的一件心事。”那个谁谁,咦,我忘了名字了,一定要尽快灭口,我那套话只能骗骗惜弱,康儿太聪明,岂会看不穿真相?对了,还有丘处机,正好,康儿已经在准备铲除全真教了,康儿真乖。我永远都不要让康儿知道,康儿就是我的儿子,康儿会永远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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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翁一下午都在和其他人一起关心因公负伤、虽败尤荣的灵智,要从其伤势上推断王处一的功力,用过晚膳后才回房换衣:赵王爷请大家今晚去香雪厅品茶,当是要揭晓重金礼聘众人的谜底了。
童子一见到他就疑惑地问:“师傅,小王爷下午来过,他很奇怪。血竭、田七、熊胆、没药这四味刚送来的药他都要了些,还要了外形相似的几味毒药,还叫我不要把药弄混了。他看不起人啊师傅,徒儿认得药材,怎么会弄混呢?”
梁子翁一怔,而后大笑道:“把血竭、田七、熊胆、没药这四味药都混上相似的毒药,今晚如有人来拿就给他。”心下暗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那个徐知非不过区区一个跟班就够狠了,骗得老江湖王处一自己往陷阱里跳,还要买尽药材让姓王的不治,小王爷更毒。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老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内容摘要
67第五十七章 破镜重圆()
梁子翁一下午都在和其他人一起关心因公负伤、虽败尤荣的灵智,要从其伤势上推断王处一的功力,用过晚膳后才回房换衣:赵王爷请大家今晚去香雪厅品茶,当是要揭晓重金礼聘众人的谜底了。
童子一见到他就疑惑地问:“师傅,小王爷下午来过,他很奇怪。血竭、田七、熊胆、没药这四味刚送来的药他都要了些,还要了外形相似的几味毒药,还叫我不要把药弄混了。他看不起人啊师傅,徒儿认得药材,怎么会弄混呢?”
梁子翁一怔,而后大笑道:“把血竭、田七、熊胆、没药这四味药都混上相似的毒药,今晚如有人来拿就给他。”心下暗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那个徐知非不过区区一个跟班就够狠了,骗得老江湖王处一自己往陷阱里跳,还要买尽药材让姓王的不治,小王爷更毒。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老了么?
二更时分,赵王去了香雪厅宴客。
穆易则由女儿引路,来到王妃卧室外。运气不错,一路上都没碰到过守卫,让女儿在门外守着,自己闯了进去。
包氏大吃一惊,看清楚穆易的相貌,定定神道:“你是念慈的爹爹吧,你怎么能闯进来?你是要找念慈吗?她刚刚出去了。”
穆易四下打量这富丽堂皇的卧室,心中一阵难过:我一辈子也给不了你这些,难怪你变心。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瞥见墙上挂的一幅人物画,画中女子像是包氏,遂上前细看。
那是幅水墨的写意画,一男一女,笔画不多,但已得其神韵,男子坐在案前,认真地写着什么,女子在一旁磨墨,恬淡闲适,正是赵王和包氏。画面看来很和谐,很温馨,边上题着“祝父王母妃白头偕老康十二岁”。
“康”,是那个小王爷的名字,他也名“康”,哈……穆易陡然觉得荒谬:画中的男人,本该是自己啊,我、惜弱,还有我们的康儿,一家三口……
包氏已镇定下来,见穆易注意画,笑道:“这是康儿画的,他五岁学画,给我们画过许多幅,就这幅最好,才装裱了挂起来,其余的他都自己烧了。康儿那孩子,说这幅是神来之笔,他已江郎才尽,再画不出来了,从此就不再画画。真是可惜,听教他的王先生说,康儿在画上的天赋很高,本来会是一代大师的……”
穆易听得包氏自豪地夸赞她的儿子,越听越伤心:本来,我也应该有一个好儿子的,他若活着,也十八岁了,绝不会比那个小王爷差。眼眶一红,忍不住要掉下眼泪来,穆易伸袖子在眼上抹了抹,缓缓的道:“犁头损啦,明儿叫东村的张木儿加一斤半铁,打一打。”
包氏听了这话,全身颤动,半晌说不出话来,凝目瞧着穆易,道:“你……你说甚么?”穆易缓缓的道:“我说犁头损啦,明儿叫东村的张木儿加一斤半铁,打一打。”包氏双脚酸软无力,跌在椅上,颤声道:“你……你是谁?你怎么……怎么知道我丈夫去世那一夜……那一夜所说的话?”穆易盯着她,又道:“我衣衫够穿啦!你身子弱,又有了孩子,好好儿多歇歇,别再给我做衣裳。”包氏抢到他身旁,捋起他衣袖,果见左臂上有个伤疤,不由得惊喜交集,只是十八年来认定丈夫早已死了,此时重来,自是鬼魂显灵,当即紧紧抱住他,哭道:“你,你是铁哥,铁哥,你……你快带我去……我跟你一块儿到阴间,我不怕鬼,我愿意做鬼,跟你在一起。”穆易抱着包氏,两行热泪流了下来,过了好一阵,才道:“你瞧我是鬼吗?”包氏搂着他道:“不管你是人是鬼,我总是不放开你。”顿了一顿,又道:“难道你没死?难道你还活着?那……那……”
到这就行啦,我翻下窗台,转到门口,惊奇地道:“咦,穆姑娘你怎么站在门口,王妃呢?”
见穆念慈张惶失措,我脸色一变,推开她就闯进去。
屋里只有包氏,还在抹眼泪,强自镇定道:“康儿,我没事,你去吧,我要睡啦。”
我定定地看着她道:“我有话跟你说。穆姑娘,你先出去。”
跟了进来的穆念慈不明就里,只是暗自庆幸:好在父亲已走,否则还没法向小王爷解释呢。见我语气不善,乖乖地出去,还顺便掩上了门。
我坐了下来,斟了一杯茶,慢慢喝着。
半晌,包氏忍不住先开口了,“康儿,你到底有什么事?都三更天了,你穿成这样干什么?”
我轻松地道:“有蒙古奸细混进了京城,我穿武士服,带着剑,就是准备去抓他,有点功劳,父王才好找人在皇上面前给我说情。”
包氏道:“啊,不会有危险吧?你多带些侍卫,可别伤着了。”
“放心,我不会有事。”我犹豫了一下,方道:“母亲,你还知道关心我吗?我以为你根本不在乎我呢,唉。有些话,我一直想对你说,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我想我应该早点说出来。你今天和那穆易打听郭杨两家的事,是什么意思?”
包氏道:“没什么,从前一个村子的,所以问问。”
我冷笑道:“是么?父王什么事都告诉我,从来不瞒我,你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告诉我?我是您的亲儿子吗?还是像传言说的,我只是你抱养的?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三伯母曾说,你以前嫁过人,是那姓郭的,还是姓杨的?我从前倒是误会丘处机了。这十八年来,你就是为一个死人日夜哭泣,闹腾地大家都不开心?”丘处机老跟包氏背着我嘀嘀咕咕的,要不是知道杨铁心的存在,我真要怀疑他们的关系了。
我越说越气,站起走来走去的,边道:“妈,你跟那个人才过了多久,他那时对你好很可能只是新婚燕尔,图个新鲜。你跟父王过了十八年了,你宠你爱你,始终不变,那个人活着也不可能对你更好了,何况他早就死了?一般的男人,能养活两个女人就一定会讨房小妾,父王贵为皇子,却专宠你一人,从不正眼看别的女人,不顾宗室朝臣的耻笑,这才难能可贵,你念兹在兹的那个人如果有钱有势,还不一定怎么样呢。再说,父王温文尔雅,才华横溢,哪点是那个村夫可比的?”
包氏又惊又怒:“康儿,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挥挥手道:“是谁都一样,外公是教书先生,他没有教你三从四德吗?你能不能讲讲道理?你已经嫁给父王了,岂能再想着别人?你这样也算是不贞。妈,我曾经问父王,如果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