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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衡小声嘟囔说你想听我就唱,唱坏了嗓子也乐意,然后红着脸回了台上,拿起话筒,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完全不顾忌同学的目光了。
这晚大家闹腾到十一点,在苹果ktv门口,林雅嘱咐大家要注意安全,待学生们各自散去,又告诉陈烨、伍彦和阮聃,戴奖在十月中旬举行,放假在家不能光顾着玩,要好好强化学习,然后叫了车离开。
依照惯例,陈烨本要送徐衡回家,或许是受了刚才的刺激,伍彦不依不饶地拉着他说话,尽说废话,就是不放他走。
徐衡低头背着手,将地上的宣传单一会踢起来一会踩下去,看上去一点都不着急。
看戏的阮聃着急啊,明天还得早起出发去两佛寺呢,你们三个这样僵持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他决定打破这个僵持的局面,对徐衡说:“要不我送你吧,正好家里司机来接我。”
徐衡摇摇头不说话,那边尖耳朵伍彦听见了,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似得连声说:“好啊,好啊,干脆辛苦下你家司机大叔,把我们全送回去得了。”
阮聃想想也只有这办法了,不然还不知啥时候能走得了,旁边闷不作声的徐衡却说话了,她过去拉住伍彦的手,近乎哀求地说:“伍彦,国庆我有很多事情,明天也不能一起去,这样估计七天假期都见不到他了,伍彦你帮帮我,让他送我回去吧,好不好?”
伍彦本就是个心软妹子,瘪瘪嘴,再不乐意也没办法了,只能狠狠瞪了陈烨一眼,踢着脚气呼呼地招呼阮聃走人。
挥手送走二人,陈烨乐呵呵看着徐衡,徐衡问他笑什么,他说头一回见你这样,心里高兴,于是徐衡红了脸,背着手自顾自往前走,他急忙快赶两步,并肩后找话题说“你唱歌真好听”,徐衡背着手不吱声。
到了十字路口,陈烨用手机叫了个滴滴专车,看到要等十多分钟,他不着急反而有几分窃喜,嘴上跟徐衡说着话,底下却情不自禁地摸上她背后的小手。
徐衡脸蛋微红、眉眼带笑,想了想干脆将另一只手也塞给他握着,羞涩中夹杂着些许难过,告诉他要好些天不能见面了。
陈烨问她有什么事,为什么明天都不能一起去,她笑笑摇头却是不说,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陈烨憋了半天,很突兀地问能不能亲她,徐衡顿时连脖颈都羞红了,结结巴巴地嘀咕说哪有你这样问的。
第028章 初恋以及暗恋的不可表白()
陈烨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鼓起的勇气泄了个精光,畏畏缩缩杵在那不知所措,有些后悔自己问得太直接、太莽撞、一点都不浪漫,幸好徐衡的手还在掌握中,想想应该不算很糟糕。
一个患得患失,一个娇羞沉默,又是一段几分钟的尴尬,等徐衡的紧张羞涩稍缓,大魄力爆发说了句“手都给你牵了”,却又立刻将头埋得更深,耳根一片诱人的羞红。
陈烨一米七六,徐衡一米五八,刚到下巴,她这埋着头,也不想想陈烨怎么下嘴,就是紧闭眼睛,抿着嘴,脸越来越烫,心越跳越快,把陈烨急得额头一个劲冒汗。
总不能蹲下来从下往上去亲她的嘴吧,那也太难看了,电视上也没这样接吻的呀。这到底给不给亲啊,不给亲我下次再努力就是,这般不上不下地吊着,脑袋都急炸了要。
一辆轰隆隆的渣土车突然从旁飞掠而过,扬起一大片尘土,陈烨反应很快,下意识横跨一步,侧过身,单手环住她的背,将她护在里面,然后,嘴角被什么啄了下,一丝微热,又有些清凉,随而是沁入心扉的湿润、滑腻、香甜。
“她主动亲我了?”
脑子轰隆作响,陈烨如出笼的猛兽,双手猛地箍住她的腰,一把搂到胸前,像是将她微微抬起,又像是她踮起脚尖,总之,陈烨呼吸急促地吻了下去,吻到了她的鼻梁,吻她的面颊,最后终于吻到了她的唇——甜美!甜美!只有甜美!
除了这两个字,任何修饰都无法形容,他全身毛孔一瞬间全部炸开,天灵盖仿若同时泼下冰与火,整个宇宙骤然塌陷至只剩他们二人,千般滋味、万种柔情,天地间没有比这更甜美的吻了!
……
次日是国庆第一天,出游的车流堵得高速口水泄不通,伍彦闷闷不乐地望着窗外,一辆辆艰难挪动的汽车像极了她此时的心情,原本以为今天会很开心,结果陈烨这个混蛋丢了魂魄似的,走到哪都低头看手机,要么发短信、要么看有没短信,好不容易收起手机大家热闹一阵,转眼又不知藏哪个角落打电话去了。
陈烨的异常,阮聃都能察觉出来,发短信问伍彦:“昨晚那两个家伙是不是发生了点啥?”
伍彦不客气地回了一句“你期望他们发生什么,狗皮军师”,然后更加气闷了,呼呼冲着玻璃喷热气,等到快下车时,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一脸的不痛快问陈烨:“陈烨,你跟我说心里话,你是不是喜欢徐衡?”
陈烨愣了愣,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得意地晃晃手机说:“约好明天一早去爬山了,让我六点在植物园门口见,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晚上都没空——”
“不是说七天不能见面的吗,这个小骗子!”伍彦生气了,鼓着腮帮子。
“是我死皮赖脸说了好半天,她才勉强答应的,真是,国庆放假有什么事情忙活,问她又不说。对了,你也一块去吧,人多热闹。”
伍彦闻言眼睛亮了,正要点头,陈烨又说了句“喊上阮聃,正好两对”,顿时没脾气了,萎靡不振地摆摆手,拿起包咚咚咚快步跑下车,心里五味陈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吗?不是青梅竹马好勾搭吗?怎么到了我这全都成障碍了呀?”
一路没精打采地回到家,进屋连“妈”都没喊,旅行包往鞋柜上一扔,踢掉鞋子把自己扔在沙发上,伍彦什么都不想,就想哭一场,可是感觉又没那么痛苦,没那么难以承受,大眼睛不停地眨巴,也仅仅是湿了眼眶,风扇一吹很快又干了。
妈妈在沙发后面看她半天了,笑眯眯地问她:“怎么了,陈烨惹你生气了?”
伍彦烦躁挠头,连说几遍没有没有,临了翻过身来看着妈妈,含糊不清地说:“这小子有喜欢的人了。”
连猜带蒙地明白女儿说什么,妈妈回头去冰箱拿了瓶果汁,拧开盖让她喝,待她喝了小半瓶,往外呼出口热气,才温柔地说:“你跟陈烨从小一起长大,兄妹之情会掩盖住很多东西——”
“就是!”伍彦打断道。
妈妈笑笑不以为意,耐心地接着说:“但是同样,兄妹之情偶尔也会被误当成别的一些什么,你理解妈妈的意思吗?”
“对哦,也有这个可能呀,他有喜欢的人更好,省得尽让我操心……”伍彦笑呵呵地说,泪水忽然止不住地淌出来,她惊慌失措地用手去擦,越擦越多。
妈妈摸了摸她的头,假装没看见她在哭,淡淡地说:“明天喊陈烨来吃饭,妈妈做你们最爱吃的辣子鸡,还可以喝点冰啤酒哦。”
……
夜灯初上,路边的超市门口人声鼎沸,一把粗犷的女声通过扩音喇叭唱着《荷塘月色》,陈烨看见几个大妈在台上跳广场舞,不由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加快脚步穿过攒动的人群,掏出手机给徐衡发短信,问她会不会唱荷塘月色,这儿有个大姐在唱,耳朵被谋杀了。
徐衡很快回短信说会唱,又说明天不能去爬山了,临时有事,后面跟了一个作揖求饶的小黄人。
虽然有些失望,但陈烨并没有太在意,只是想知道徐衡究竟在做什么,怎么忙到连见自己一面的时间都没有,手机飞快敲着屏幕,脚下往自家公寓楼走,却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吊着个瘦长的身影。
“没关系,下次有机会再去就是。不过你告诉我晚上会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看你,不做什么,看一眼就走,拜托了!”
一路慢步前行,时不时掏出手机看看,直到已经能看见自家的凉台,徐衡的短信也没有回过来。
陈烨叹口气,收起手机,伸手到包里摸钥匙,忽然路灯下拉出一个迅猛冲来的身影,吓得他一哆嗦,神经瞬间紧绷。
子墨是从下午三点开始蹲守的,大太阳底下抽了一包黄鹤楼、喝了五瓶雪碧,上了两次厕所,六点的时候还在路边吃了碗拉面,眼看天都黑了,他正打算今天先放弃时,终于等来了自己想要找的目标——那a4纸上描绘的少年。
第029章 陈烨和子墨的猝然交手()
少年低头玩着手机,基本不看路往前走,更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子墨胆子渐大,越跟越近,直到进入一片灯光略暗的树林景观,他觉得时机来了,三个跨步缩短五六米的距离猛然前冲,这时少年猝然惊醒,显然已经晚了。
子墨一脚直线绷出,奔向少年的右膝,仿佛已经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但少年的反映无比迅捷,完全出乎意料,甚至让他悚然一惊。
自从梦中与未来的自己重叠后,陈烨意识到自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比如面对危险时那冷冽的沉着,比如遭到嘲讽甚至污蔑时的冷静,再比如发起果断反击时的狂热,还有就是最后对决时的不顾一切、放手一搏,这种种都不应该是这个年纪的自己所能拥有的。
就像现在,从发现异常到攻击袭来,他能作出反应的时间不足一秒,可偏偏他没有丝毫慌乱,完全是出自本能地身体右旋,躲过那凌烈的一脚,同时摔出背包遮挡对方视线,打出一记直冲拳取咽喉。
子墨心中暗赞一声“好家伙”,身体骤然往下一缩,矮了半头,竖起左臂挥开背包,右手上伸搭住陈烨的拳头往斜里一带,紧接着步伐横移,左臂反肘击向他胸口,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电光火石间,两人你来我往交手七八下,最终仍然是子墨技高一筹,一拳击中陈烨的左肩,顺势凌空飞起一记狠辣的侧踢。
拳头的力道很沉很重,陈烨感觉呼吸一滞,噔噔噔连退数步,扑通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看向对方悬在空中弯曲的右腿,好一阵咳嗽后微笑说道:“别收啊,踢到一半又收回去算什么事?”
子墨皱着眉头,放下脚拍拍裤腿,一步步迫上去道:“不收的话,你肋骨至少断三根。”
“嗯,断三根都算好的,不过你的右脚也得废,我有足够的自信和时间下掉你的踝关节。”陈烨见他一步步逼上来,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你没这本事,别唬我——”子墨终于走到了跟前,拿脚尖挑了下他的屁股,呵呵笑道,“起来了,还想我拉你不成,那拳我收着力呢。”
陈烨咯咯笑出声,拽住他伸过来的胳膊一下跃起,高兴地说:“子墨,你出来了啊!”
“出来好些天了!”子墨不爽他的亲昵,甩开他的手,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包扔过去,“几年不见,你小子厉害了,到第八手才出现破绽,下苦功夫了?看着不像啊,还是细胳膊细腿的,手脚上的力道也不足。”
“是子墨你退步了,呵呵,在里面肯定没好好练功吧——”
“喊哥,子墨子墨的,你欠揍了是吧?”
陈烨咧咧嘴,过去站他跟前盯着看了半晌,发自内心地说:“子墨,你还是这么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