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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枯瘦如柴的样子,眼圈都有些红了。
王妃让她搜罗荷包的时候,她心里更是对王妃心疼不已:王妃当时病的有多久有多重啊,连绣活都生疏了啊!
幸好,王妃学什么都很快,像是医术,她和佩兰也跟着王妃学了不少,但是却仅仅只是皮毛,而王妃却早已经熟练自如了!她哪里知道,这个王妃的芯子早换了呢,医术本来就是她擅长的。
而邵洵美却是慢条斯理道:“笑话,本王妃虽然手艺生疏了些,但不至于还不会!”
她虽然是中医大夫,可是也会简单的手术缝合呢,会用针,怎么不会绣工呢?简直小看她了!而且,她还擅长针灸,整日手持银针,那绣活,难不倒她!
而邵洵美接下来几天则是开始绣荷包,选料子,裁剪,然后打底子,上丝线,不过,话说,看起来容易,还真不是那么好绣的,所以香薷佩兰轮流指导,很快,邵洵美就能熟练运用了,虽然各种针法不熟悉,但是最普通的还可以。
所以,甚至在谢家铺子闲暇之时邵洵美也有空就拿起了绣针。让谢衍啼笑皆非的问着:“表妹还有这闲情逸致?给表哥绣一个?”
邵洵美咬牙切齿,不知道是印象中那无耻的皇帝还是面前温润的表哥:“不!让你心上人给绣去!”
谢衍大约是被邵洵美打趣久了,脸红也麻木了,风光月霁的一笑:“那就麻烦表妹给表哥说一个了!不过,貌似晚了一些!”
邵洵美低头,盯着手中的布料,冷哼一声不理他。
时正值天热之时,邵洵美那狭小的房间里有些热,所以就在外面大厅里,而谢衍也在椅子里坐着,此时人正少的时候,大家倒是其乐融融的,有的在辨认药材,有的在翻书,容氏则是打着算盘在算账,文管事依旧在躺椅上摇曳着。
而此时,谢家铺子面前走过一辆马车,那马儿很是普通,棕色的毛看起来很是温顺,四蹄得得的行驶在青石板路上。而马车是黑色的,帘子也是不起眼的青色,而里面却见冒出一个人头来,这人年纪看起来已经不轻了,倒吊着三角眼,眼皮往下耸着,褶皱不少,眉毛稀疏,不是太医院的左院判黄御医是谁?
而他掀起马车帘子从缝隙里看到谢家铺子大堂中坐着的那个人儿的时候,心内震惊的同时却又有一种果然是她的想法!
而几乎没人注意到,这辆马车已经在这条街上来回转悠好几天了,其目的就是为了确认传言中的谢夫人是不是就是定王妃!
黄御医的黄家铺子做为三大药铺之一,那一天自然也参加了交流会。而他在看到那些油印的书籍之后,心里在吃惊的同时,也知道了这谢家铺子中竟然出现了一位擅长针灸的女大夫,还是个寡妇。
他也看到了扉页上写的谢容华的名字,据说是那位女大夫的名讳。太医院的太医们都以为是定王妃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让谢衍和谢容华代替了她的名字,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位谢夫人有可能会是定王妃!
而他因为开着医药铺子,所以让那天参加交流会的大夫和掌柜的一五一十的道来那天的事情。而他也越发觉得他那个猜测是靠谱的。试问除了定王妃之外,还有谁拥有一手如此巧妙的针法呢?
而他在徘徊盘查几天后,终于心中的猜测如同大石头般落地,这也证实了他心中的想法是正确无误的。正因为定王妃是谢夫人,所以她写的手稿是要她铺子中的学徒看的,却无意中被胡太医看到,还讨了来看了两天,而且因为内容的精彩还抄了下来,然后被他们知道后,因为不忿于那天在殿中她的嚣张碾压,让大家没有了面子,再加上胡太医的贪念,然后就有了把她的手稿变成了太医院的东西。
而她本来给徒弟准备的东西竟然变成了太医院的,她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去呢?所以,最后的结果是,胡太医和王院判被砍了头,而他们太医院的人自然知道陛下发怒的情由,都缩进了脖子,唯恐陛下一个不顺眼把他们也给砍了!
然而,即使定王妃是谢夫人,又能如何呢?难道他要冲进去揭穿她么?而揭穿了又有何用呢?而既然定王妃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那么就是不怕的!而且,陛下更是偏向她,难道胡太医和王院使的鲜血还不足以让他们颤栗么?
所以,最后他也只能,放下了帘子,沉声:“走吧!”
然后,他没有任何作为动作的任马车离开了这条街。(。)
一三〇章撩骚()
很快到了七夕这一天,李庭烨早早的起来就找到了邵洵美,理直气壮的张着小手要荷包。
邵洵美把做好的荷包拿出来放在他的手中却见是大红的云锦,上面没有任何的纹,只是光滑的缎面,而此时这缎面的两侧是卡通的人物,可爱憨厚,笑脸圆圆,是鲜明的黄色和黑色交织而成,而下面更是攒着五彩丝绦,而荷包中更是装了凉血败火的药草,还有清香的香气遮掩了这药草浓郁的味道,李庭烨见了之后,立刻就爱上了这与众不同的人物画面,简直可以出去要显摆一下了。
所以李庭烨迫不及待的让人把这荷包给系在了腰里,然后出去了。邵洵美去了一趟铺子里,然后交给谢衍一个绣着竹和梅的荷包,梅简单的枝桠,上面用大红色的丝线绣着朵朵苞,线条简洁流畅,然而那梅的傲骨却是隐然而立。而另一侧那一丛竹子更是秀雅而风骨无双,里面也装了凝神静气的药草。谢衍大大方方的接过来道:“谢谢表妹,很漂亮。”
邵洵美虽然嘴巴上说不给他做,但是既然他提了,而她还有功夫,也不了多少时间,所以就顺便做了一个给他。
邵洵美在铺子里呆了一上午就回去了,因为今晚宫中有盛大的乞巧宫宴,据说这次活动是回宫的太皇太后提出的,特意让朝臣世家都带着小姑娘进宫进行穿针乞巧活动,看谁最负乞巧之名。
而大家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意思,因为陛下下个月就是十八岁的生辰了,就能开荤了。而太皇太后让这些小姑娘入宫,自然是要在里面挑选符合陛下心意的女子服侍陛下。而且介时还有许多世家朝臣的公子也入宫,到时候被看上了,成全一对好姻缘也不错。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京城中千纺阁的老板简直要忙疯了,有很多小姐都要定制衣服,还有那些首饰铺子里,也被姑娘们挑选各种漂亮新奇的首饰,让那些首饰铺子的老板乐的合不拢嘴,狠狠地赚了一笔。
吃过上午饭之后,香薷就从某个柜子里拿出两个小小的玉钵,而里面分别是大红色和紫红的膏体。她这几天看到香薷不时的捣鼓这些,不禁问道:“这是什么?”
香薷平静道:“这是凤仙瓣蒸成的凤仙泥,用来染指甲再好不过。王妃,今天是要染指甲的,传言可以更加年轻美丽。
邵洵美无语了,一个七夕怎么还有这么多的活动呢?还这么的隆重?染个指甲还有这么多的说法?
邵洵美看了看颜色,再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又想了想今晚要穿的衣服,“根据衣服,要这个大红色的吧!你们两个也一块染了啊别忘了,不能光本王妃漂亮了,你们俩却难看死了,要不本王妃可不留你们!”
两人自然说是,于是两人一起为邵洵美敷好指甲,然后用凤仙的叶子包住指甲。随后两人又互相染了之后,几人就等着天色暗了之后入宫了。因为邵洵美的指甲上包着这些叶子,不光不能拿笔写东西,甚至连翻书也不能,只能让一个小丫头进来服侍她,专门给她翻书。
过了几个小时后,两人把邵洵美的指甲上包裹严实的叶子拿下来,却见十个指甲红艳艳的,染得颜色均匀而浓稠,邵洵美又在铜盆中洗了几次手,把指甲周围手指染红的部分洗去了,而指甲上的红色汁经过水的洗礼,却是越发的匀净而妖娆,像情。人的血,嗜血而诡异。
而邵洵美没有添加衣服,她是一品命妇,穿的自然是标准的王妃衣服,大红色的衣服在身上显得飘逸而摇曳,宽阔的腰封紧紧地束着她的纤腰,外面更是罩着缂丝五彩纱衣,而七彩珍珠凤冠更是光芒灼灼,让她妍丽的面容不禁没有被压住,反而与这珠光宝气融合在一起,交相呼应,艳艳霞光,姿态极妍。
而给她梳妆的佩兰又看呆了:“王妃,您好像越来越好看了。今晚保准把那些小姑娘都比下去了!”
邵洵美看着铜镜中的明眸生的容颜,朱唇皓齿,“和那些小姑娘比什么?好了,不用化妆了。”她都多大了,和那些未婚水灵灵的小姑娘简直不在一个思想上好么,而且今晚那些水灵可口的小姑娘可是枝招展的重头戏呢!想想李容煦要有很多女人了,嗯,她的心里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佩兰的嘴巴简直快要挂上二两的香油瓶了:王妃明明这么的年轻,有如此美丽的容颜,怎么就是这么不爱惜自己,不爱捯饬自己呢?简直让她每每想要盛装打扮王妃,让她光华四射的出场的心思都落了空。而她更是空有一手梳妆手艺,却无处可用,好憋屈!
几人坐着马车到宫中第二道门的时候,却见命妇小姐们都从自家的马车中出来,上了轿撵。华光之下,却见那些少女们精心雕琢,细致打扮,容光焕发。
即使在这皎洁的光芒中,也不掩饰她们的姿色。
一个个环佩叮咚,绶带飘飘,迈着优雅的步子,有的娇贵,有的清雅,有的明艳,有的清秀,各种姿色,缓缓登场,梅兰竹菊,各种气韵发着怡人的少女芳香,可真是一次盛大的相亲宴会啊!
不过貌似最主要的决定的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这些,都是给他准备的饕餮盛宴。
而这次,太皇太后为了让自己的孙儿挑选到符合心意的女孩子,特令朝中五品官员以上的女眷都进宫,所以声势特别浩大,而人人唯恐落了下风,都早早的来到了宫中。
故而尽管她们几个比宫宴提前了些来到,依然都挤满了人流和马车。
不同于第一次宫宴的时候,大家都不认识她,这次一看她定王府的马车在侧,大家都让了出来,而且有的特意等着她下来和她这个定王妃打招呼。
谁不知道这定王妃医术无双啊,医者一直是人们尊敬的对象,更何况还是王妃如此身份的人呢?谁能保证不生病,不需要王妃伸出援助之手呢?而且更重的是,王妃能治好陛下的病情,那么她在陛下的心中肯定是不同的,和定王妃交好,自然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可惜,这些人打得如意算盘噼里啪啦的,而邵洵美却是根本无意和这些人结交,所以只是维持淡淡的点头,甚至连客套都不曾有。随后就和周围人一层隔膜似的,疏离淡漠的上了轿撵。
一行人来到了那气势恢宏,雕栏玉砌的麟德殿,灯笼依次挂起,明如白昼,而这次的宫宴更是在麟德殿宽广的广场上举行的,此时已经没有了白日的燥热,而在如此地势开阔之处,还有下面太液池的水汽偶尔吹过来,凉爽而湿润,再加上丝竹的音乐声,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而此次男女也没有那么多的大防,依次并列排开的案几,左边是男的,而右边则是女家眷,中间则是用屏风隔着,但是屏风也是雕刻镂空的,影影重重的,透过缝隙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