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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人见邵洵美到的时候,都从自己的位置站起同时给邵洵美鞠躬:“给王妃请安!”
邵洵美首先露出一丝笑容:“都起来吧!承蒙诸位看得起,让我来长一番见识。”
而在左手边的首席之人首先开口:“王妃这话谦虚了,陛下的病情全靠您才得以缓解,而且京城之中更有许多您医治的美名,我们今天请您来就是想瞻仰一下王妃医术的风采。”
看看这话说的,简直谦逊到了极点,但是却怎么听都有些不顺耳的感觉,邵洵美看着众人,忽然琉璃般的眸子沁着笑意开口:“也只是偶然而已。我今日来只是作壁上观而已,你们请随意!”
她看着这些人,最年轻的也有四十岁了,都穿着太医院统一的服饰,而她看着这些人眼中那些混沌而不纯碎的眼神,忽然就失去了什么所谓的医术交流的兴趣。
邵洵美被请上了上座的桌案后面,而她坐在上面,看着分开的左右的太医们,左边为大,是太医院的王院使,右边首位则是太医院的左院判黄御医,而下面则是数个御医和太医,而秦太医,胡太医都在其中。
香薷和佩兰分别站在邵洵美的身边,一边一个,香薷还算是淡定,而佩兰眼神则是忽而盯着下面那个,忽而看着这个,两人没有想到有一天还能跟着王妃能参与男人之间的什么活动,而王妃更是被他们特别邀请来的,她忽然就有一种跟着王妃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的感觉。
顿时生出比别的一般下人都有见识的感觉。眼界甚至比管理后院的陈嬷嬷,紫苏,茯苓等人都开阔了许多,她们实在是跟对了主子啊!
邵洵美看着那些人都在看着自己,邵洵美看着众人,面带疑惑:“你们看我干什么?可以开始了!你们可以不用顾忌我。”
那些人这才神色放松下来,都在说着什么,陈述自己的意见,间或翻着陈旧的医术找着什么。
整个殿内弥漫着一股子淡而静的气氛,而就在这个时候,坐在右边首席的左院判黄御医倏忽站了起来,却见此人身材短小,吊着一双三角眼,眉毛稀疏,却见他看向邵洵美,神情不卑不亢:“王妃今日可是做为医者而来?”声音有些大,这殿内那气氛就这么被此人的嗓音给破坏了。
邵洵美反而问道:“你们说呢?”
这位黄御医很快的回答道:“我们自然是当您是医者来我们这里的,否则我们也不可能去请您来参加。”
邵洵美神情不变:“所以呢?”
而这位黄御医却是来势汹汹而不善:“听闻王妃擅妇儿科,而微臣不才,在这上面也略有建树,所以想和你交流一下。”
说话毫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这是要找她比试一番?
她不是说好了自己要做壁上观的么,为何这些人非要拉自己一较高下么?难道这才是他们今天邀请自己的目的?什么医术研讨,全部都是扯淡!这些太医们都有自己的医术门道,哪里会各自交流心得呢?那不是砸自己的饭碗么?
所以呢,这些人今天全部是冲她来的?原因是因为她抢了他们的饭碗,在陛下面前比他们有用?所以他们这是嫉妒了,生气了,然后就想急切的找她争斗一番找回面子?
而这位黄御医正是太医院中擅长妇儿科之人,京城中王侯贵族的妇人小孩子几乎全部找他诊治,而且他们黄家更是世代行医,南广济街上那黄家药铺就是他们家开的,也是仗着这位左院判的名声日进斗金。
她本来没有什么好胜之心的,毕竟医学无止境么,医德最重要。可是,她此时心情很不好,李容煦给她的压力太大,生生把她给压抑在了皇权之下,让她无处可逃,这让她很是憋屈。而这些所谓的太医院的御医们正是因为他的病情才嫉妒与她!
所以,她温婉一笑:“好啊!”
两人首先妇科开始,那黄御医本来是想长篇大论一番的,而邵洵美却是直接淡淡道:“说这些道理有何用?不若用实例来说明吧,或者直接让妇人来给她诊治一番好了!”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竟然真的有一宫女红着脸出来让他们诊治。而这也证实了邵洵美之前所想不错。她心下更是冷了几分。这些人是把她当作垫脚石踩么?她怎么可能如他们所愿呢?
而这个宫女在偏殿中的帘子中,而两人先后询问病情,并且给其诊脉。据这宫女说是她在十二三岁的时候,曾经不小心掉进了冰冷的水中,以后每次都会痛经的厉害。
两人随后开始给她开药方,一刻钟后,结果出来,而两人都判断此女除了那次落水的原因之外,她体质虚寒引起胞宫失养,有宫寒引起的痛经,而且还不容易怀孕。
两人开的药方差不多,而且两人都给这个女子提出了一个自疗的法子,中药炒盐熨敷疗法,用粗盐加红,莪术炒了之后,放在布口袋里,放在腹部。
黄御医再是给她提供用艾条艾灸她的腹部。而邵洵美则是直接提出用针灸,并且当场取针,艾条燃与银针尾部,对其关元穴,命门穴、阴交穴,中极等穴位用补法而刺入,随后收针。而那宫女当即就觉得冰冷的小腹好了许多,连连向邵洵美道谢。
而这位黄御医当时的脸别提有多么好看了,青白交加,而他很是心有不甘:“王妃,我们可以再比一下案例!”
随即,有在座的每个人都出一个实例,然后由两人现场判定后开药方,这样一来,没有望闻问切的观察,两人只能依照以往的经验来写药方。
而这些人大约是认为邵洵美如传闻中一样,久病成医而已,这样一来,她诊病的经验自然比不上这位浸**科四十余年的黄御医了!可以说,对邵洵美有些不公平。
但是,他们哪里知道邵洵美是换了芯子的现代人呢?治病的经验还有看得那些案例药方丝毫不少于这位黄御医啊!
很快,两人首先就第一轮的案例进行判断,邵洵美听了例子之后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直接提笔而蹴,刷刷就写下了药方,甚至连偏方都有,还有针灸等法子。
而这位黄御医写出的药方治疗之法丝毫不比邵洵美来的慢。
而几轮过后,两人写的药方用药虽然不同,但是效果却是丝毫不差。而黄御医也有些自己的偏方门道,还有几个也写了针灸之法。
而且两人的药方法子都可以说是对症下药。(。)
一一〇章碾压(下)()
那黄御医的脸色有些阴,有些难看,衬的他的五官有些扭曲,而邵洵美则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最后,王院使也出了一个案例,最后他看了一下两人道:“一炷香时间内为止。”
而这个案例有些棘手,看起来多种病症并存,但是却又没有人在这里让她诊断具体如何,最后等到她开完药方后,那黄御医早就已经写完了药方,几乎胸有成竹一般,眼神一抹得意而过。
因为邵洵美写完药方以后,已经过了一炷半香的时间。从时间上来说,邵洵美已经算是输了。
等到王院使看完两张药方之后,说是两者都是对症下药,所以,最后一局算是邵洵美输了。
然而,邵洵美却是慢条斯理道:“可以把这位黄御医的药方给我看一下么?”
黄御医正要拒绝,邵洵美却是难道强硬说了一句:“以我定王妃的名义!”王院使和黄御医没了话说,所以黄御医的药方到了邵洵美的手中。
邵洵美看了一下,把药方优雅的放在一边,看向众人道:“诸位所说的案例以前都是黄御医诊治过的吧!”
那些御医面露疑惑,面面相觑,竟然无语相对,有些甚至竟然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邵洵美那又黑又亮的眼眸。邵洵美看向有些气急败坏的黄御医:“黄御医,看来你诊治过的案例本王妃丝毫不比你差,甚至比你还要完美一些,所以你就急了,所以才有了王院使最后的那道案例。”
黄御医神情激动,豁然站了起来,差一点就手指向邵洵美,咧开嘴:“你胡说!”
而黄御医的话刚落,香薷忽然冷声开口,颇有气势:“大胆!竟然对王妃口出狂言,大不敬!该掌嘴!”
而邵洵美却是气定神闲,对比黄御医的跳脚激动,悠然道:“香薷,这位黄御医刚上来不就说本王妃是医者的身份么!那本王妃就以一名医者的身份告诉你,王院使最后这个案例也是你诊治的,但是你却没有治好,你有些不甘,所以后来才反复查询你的药方,大约你这张药方就是改良过的吧!可惜的是,如果你现在以这张药方去给那位妇人治病,她依然不会好!依然会有昏迷过去!”
而黄御医则是直觉上反驳:“不可能!我已经修改了无数次,怎么可能不会好!”
而此话刚落,大厅中那些人看向黄御医,神色有些羞红,这等于黄御医亲口承认了王妃说的话是正确的,他们太医院集体的帮助黄御医作弊,而且还没有赢过王妃。
而黄御医此时也反映了过来,有些咬牙切齿,神色狰狞,脸下暗色青筋隐隐而出:“王妃您真是狡诈!”
邵洵美呵呵了两声,忽然她的神色如同淬了冰似的,极其冷漠的看向黄御医:“就凭你这态度,你就不配!争强好胜可以允许,但是知错不改,死不承认是你对医学的态度么?那么这御医,你不做也罢!”
邵洵美神色冷冷的看向众人,看得众人竟然都低下了头,不敢对视邵洵美那容颜大盛的光芒和极为凌厉的气势!
邵洵美又拿起了那张药方,朗声道:“你的药方中这味活血止痛,行气解郁的臣药郁金和同为臣药的温里药丁香不可同用,这在禁药中写的明明白白,你做为一名资质如此老的御医你不明白?当然,两位药如果掌握好了分量也可以同用,但是你不应该拿着人命为儿戏!在这些升药之中有一味降药也可以,可是你再修改也没有掌握两者的平衡点,所以那位妇人依然会因为两者药性的相禁而导致人昏迷!你这是视人命为不仁,所以本王妃才说,你这御医不做也罢!”
黄御医难得被说的哑口无言,低下了头,辩解:“可是。。。。。”
邵洵美接过话来道:“可是除了这个你找不到更有效地方法了是么?那我劝你回去多读读你的医书吧!死读书,不会活学运用,不知道变通有什么用?还有,难不成治病救人的时候,你们开药方也需要掐着时间么?就不需要动脑子斟酌一番么?这简直就是对人命的亵渎!”到了最后那几句话,邵洵美的语气咄咄逼人,俨然已经有了几分怒意在里面!
刚刚那王院使的一炷香时间很明显的是针对的邵洵美。
邵洵美的话让整个殿中的人振聋发聩,让人脸红羞愧,而王院使则是打着圆场道:“王妃一番话,我等受教了黄御医,还不给王妃赔罪?”
而邵洵美则是摆手,冷冷道:“不用!你们谁还有问题需要请教我么?”
大家都知道,这里面最不服的就是黄御医,每每听到王妃关于妇科之类的名声,他自己就在那憋半天。尤其是,陆大人的妻子鱼氏的不孕症是黄御医给看的。
他没有治好,但是反而却让邵洵美看透了,这相当于是啪啪打他的脸,所以这黄御医才暗地里越来越不忿邵洵美的医术,老是想着和她一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