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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厮慢条斯理靠近她,宛如看着可怜兮兮的猎物一般:“难道夫人要拒绝朕的好意么?”
连夫人都叫出来了。
这厮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喂她吃饱喝足只等宰杀么?
一肚子的坏水啊!
她在他怀中小意连连:“可是,陛下,我身子还没好。。。。。。”
“应该好了吧,要不然你会执意的来坐堂?”
说到这里,俨然已经语气凉飕飕的:“朕看你做的很高兴嘛,一点没有身子不好的样子啊!”
原来说到底,这是怪她太开心?所以那人是。。。不高兴吃味了?
这方式,还真是高深的闷骚啊!
唇已经被那人堵住。
那人的眼神如一泓幽深静谧的湖水,深深的把她吸了进去。
似乎她的眼中只能看到他,下一刻,那湖水变成了色彩绚烂的霓虹光彩。
很快,她就不能呼吸了。
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而走。
而她,也只能说出一句:“你轻一点啊。。。。。。”
这次,他是真的很温柔。甚至,他的唇,顺着她的脸到身子,点点碎碎,温柔湿软,他的眼神温柔而灼热。
两人十指相扣之中,他的眼神始终注意着她的脸色。
如果她蹙眉不舒服,那就会停下来。
所以,这可以算得是一场,对她而言最舒适的房事。
对对方而言,却是憋着不满足的。
和风细雨之中,那小船悠悠,终于停了下来。
最后,只余下她的喘息声和娇羞的如新雨后的脸色。
这下,她是彻底的消食了。
而且,身子绵软的不能动弹。
所以,皇帝陛下以这个理由,让她怠工了。
然后,抱着她回了马车里,一块回宫了。
所以,一天的工作,因为一晌贪欢。
结果她只上了半天。
这工作效率态度,还是因为床笫之欢。
可真是,要不得啊!
她忍不住的捶着马车壁沿:下一次一定要引以为戒,不能再如此了!
而且,既然出来了,也要尽快了。
接下来,李容煦没有再如此阻拦她。
她是顺顺利利的开始上全天。
她在秀水胡同的院子已经整理的温馨舒适,在某个雪夜,她独自一人就直接歇在了她的院子中。
也就在今晚,她受到了一个锦盒。
沉甸甸的,冰冷如外面的冰块。
打开,里面丝丝冷意沁出!
而里面的内容,让她眼神倏忽的收缩如针!
她的面色蓦然变白!
那是,那是
她眼中沁出大滴的眼泪。
眼中冷意渗出,似乎能把那盈眶的眼泪凝结成冰。
清早,她乘着马车,却并没有去谢家药堂。
反而往皇城的方向,行驶而去。
她的身边有暗卫护着。
暗卫以为她是回皇宫的。
可是,后来却是被她慢慢有意识的甩了开来。
邵洵美深深吸了口气,看着那朱色大门,威严气派的石头石子,雪色中特别的显眼。
而那牌匾却是书写着三个字:定王府。
邵洵美竟然主动的出现在了定王府的大门口!
邵洵美对着侧门口的下人一脸的面无表情:“去告诉定王,他想要见得人,来访。”
那下人看到这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那分明就是王妃啊!
可是,明明,定王妃就在府中啊!
还有,王爷,王爷什么时候在府中啊!
他都糊涂了啊!
而这时候,周文管家忽然出现在门口,对邵洵美道:“夫人终于来了,进来吧!”
雪,又飘落下来,纷纷扬扬,晶莹剔透。
马车从定王府侧门进去。
邵洵美下了马车,吸了一口冷气:真冷。
心脏处,蓦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之感。
周管家带着邵洵美直接去了李容熙的主院。
邵洵美的脚步带着坚定的力道,眼神笔直望着前方。
红唇紧紧抿着,一袭红色的斗篷下,一张粉脸严肃而警惕性十足。
院子里静悄悄的,和以往没有两样。
周管家把邵洵美请到书房之中:“您要见的人就在里面,进去吧。”
周文脸色肃穆,甚至对她带着明显的冷意!显然已经眼前之人才是真正的定王妃。
也意味着,他知道了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
甚至知道了王爷暗自来京真正的目的!
所以,他对邵洵美抱着冷意敌意自然不足为怪。
邵洵美脚下顿了顿,紧了紧手掌。
那人,竟然暗自悄悄回了京城!
是的,是李容熙,定王!
那天给她写信之人,给她送信之人所称的主子之人,自然是定王爷。
这是邵洵美,甚至是李容煦,从未想过的!
谁能想到,在风声鹤唳,李容煦对他杀意满满的时候,他竟然潜回到了京城呢?
而且,竟然就这么大刺刺的在王府之中!
难道,他不应该隐藏起来么?
不过,也是,有哪里比得上定王府他的院子设防最为严密的?
甚至连李容煦的鹤监司的势力都渗透不进?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谓大隐隐于市,李容煦可谓是做的得心应手。
说起来,邵洵美最不想见的,就是李容熙。
可是,她却有不得不的理由,来见他。
想到这里,她握了握自己的左手,那是她曾经,为了香薷,佩兰折断的地方,如今虽然已经愈合,但是还是不能受得冷,手指活动还有些不灵敏。
这也是她不经常动针的原因。
香薷,佩兰!
甚至还有那个无辜,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李庭烨!
这就是他让她来的资本!
她自然没有忘记自己两个忠心的丫鬟。
在她被李容熙打昏昏迷,再到去了雍州,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两个丫头。
直到她以自己手指为代价,知道了两人安好的消息。
而到京城之后,她就让李容煦暗访两个丫头的下落。
鹤监司的势力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即使定王府的暗牢,鹤监司也有把握钻的进去。
可是,两人却是没有一点消息。
邵洵美曾经想过,是不是李容熙在李容煦把她从雍州带出来之后,就一怒之下,把两人给处置了?
要不然,怎么会没有两人的消息?
可是,她又安慰自己:通常,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不是么?
李容煦回来就很繁忙,邵洵美拜托他找人,他也尽力的去了。
她在催了两次,无果之后,就没有提过。
毕竟只是她的两个丫头而已。
李容煦让人去找,一直不停,已经算是看在她的面子上,给了两人最大的情面。
她不能再不识好歹。
所以,她只能在辗转中,只能一个字:等。
等李容煦给她传来好消息。
而正因为如此,才给了李容熙一个机会,绝好的机会。
她如此在意两个丫头,那么对他来说,不啻于是最有利的条件!
所以,她出现在了这里。
独自一人处在了定王府。
那次皇宫的时候,假扮竹笙之人给她的那信笺,上面就说如果她要是想见到活的香薷佩兰,就独自来见他。
邵洵美当时眼神冷冷,如此充满威胁之意的信笺,她哪里敢告诉李容煦?
她怕,这人会真的要了两人的性命。
就在她想方设法出宫,又细细打算着不惊动李容煦来见他的时候。
在昨晚那一幕之后,她只能仓促之下甩了暗卫,准备来定王府找他。
她并没有料到李容熙在定王府,但是这里是他住的地方,一定有人知道她来,会告知她李容熙所在的地方。
哪曾想到,这人却就在王府呢?
怪不得,没有给她住的地址。
一脸冷色的看着那个几个月不见的男人。
而那人则是披着一袭厚重的,华丽的黑色长袍,坐在椅子中。那人,如同一头蛰伏般的兽,那袍子如同黑色的皮毛,华丽而柔顺,可是那流畅的线条,是谁也会略不了的凶猛危险!
在看到邵洵美进来的时候,那人形兽类如剑如刀的目光,带着戾气冷意,望了过去。
如果实质化的话,估计很少有人承受的住,早已经被削骨摧毁。
可是,邵洵美似乎不为所动。
因为她一双眼眸比那小刀子般的寒风还要凛冽几分。
两人彼此没有说话,目光却是几乎能把对方,给吞噬!
李容熙一脸的似笑非笑,眼眸深处却是一片冷意凝结成冰。
这个女人,终于来了啊!
看看那带着恨意不屈傲然的眼神!
真。。。好!
李容熙不说话。
然而,邵洵美却是不得不开口,“我的两个丫头呢?”
开口就是毫不客气的开门见山。
呵呵,甚至连他的身体都没有问过?
这让他恨意,陡然叠加!
忽然,他手中一个锦盒朝她射来。
邵洵美看到那个锦盒,脸色陡然大变!
而李容熙的力道不轻不重,正好的,让锦盒落在了她的手中。
邵洵美最终,忍不住的哆嗦着脸皮,再也忍不住的颤着声音:“我人都已经来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李容熙!”
昨晚她收到的锦盒,里面有两截断指。
一截是中指,上面有个黑色的痣子。
另一截是无名指,上面则是有一块不规则形的暗红色印记。
邵洵美自然认了出来。
因为如此带着记号,清晰的手指,一根是佩兰的,一根则是香薷的!
这个人因为邵洵美来的动作慢了,时间拖拉太长,最终没有了耐心,或者本来就想到的,把两人的手指送给了邵洵美。
正因为这两个记号,她知道这次李容熙不会拿别人的手指来糊弄她。
当然,也没有理由。
对于李容熙来说,他现在对这个女人的感觉,是恨意多过爱意。
所以,自然不会如在雍州那般,会顾忌她的心情,用假的断指来骗她。
如果可以,那两个丫头,他会在第一时间,就亲自把两人给活剐了!
如此欺瞒主子的东西,留着干什么?
所以,邵洵美毫不犹豫的来了!
而再次,收到李容熙亲自射过来的锦盒的时候,情绪才那般失控!
锦盒自动打开,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不见鲜血淋漓的别的肢体部位。
邵洵美松口气的同时要恼怒。
而李容熙这个时候开口,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冷漠,咄咄逼人:“本王是要警告你!如果再如此跟本王说话,本王保证,会当着你的面,把那两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
轻轻一个挥手之间,香薷佩兰两人就被带了进来。
两人此时衣衫不见狼狈,甚至面容发髻都是干净齐整的。
两人的袖子被挽起。
所以,邵洵美入目看到的就是,那两人手指被断掉的那个新茬。
那么的新鲜,似乎血液才凝固住,刺眼的红。更是露着白森森的骨头茬子。
一个在无名指,一个在中指。
邵洵美捂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