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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两人回去之后,前院周管家来人说今上午宁国公府来人说让王妃明日回去一趟。也没有说什么事。而来报告的人嘴齿伶俐的描述来的嬷嬷颇有身份,应该是宁国公府老太太身边的贴身嬷嬷。
邵洵美这下觉得有些头疼,来人身份是代表宁国公府地位最高之人老太太来的啊,她就是想不回去也不能啊。而且,是她给了陈嬷嬷和紫苏“告状”的机会,还说什么呢?
而天气也有些无常,黄昏的时候天就忽然阴沉了下来,接着就下起了绵密的细雨,雨丝连绵不绝,很快石板还有花草树木就被打湿。
而李庭烨吃了早上那碗药又睡了一觉之后,一整天生龙活虎的没有再复发,所以在身边之人又给他喝药的时候,那人就不乐意的嚷嚷出来:“我已经好了,还喝什么!不喝,拿走,小爷不喝!”
任凭那些人如何的劝说,恨不得下跪求饶叫小祖宗,熊孩子还是不喝,而最后劝的狠了,熊孩子竟然直接一挥手,连药带碗打了一地。
事情立刻传到了邵洵美的耳朵里,邵洵美放下手中看着的书籍,只是吩咐香薷:“去按照今早世子的药方熬一碗药来。”
香薷说了一声是之后就去了,随即邵洵美又吩咐佩兰:“你亲自去把世子给我带到这里来。”
没过多少时候,佩兰果然不负使命,却见李庭烨披着密密的蓑衣,一个老婆子还在他头顶打了一把伞,小丫头前面提着宫灯,而后面还跟着两个丫头,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玉簪院里。
而这时候,香薷药也熬好了,亲自端了过来。
邵洵美指了指桌子上的药碗,吐出俩字:“喝药。”
李庭烨坚决吐出俩字:“不喝!”眼睛里大有你奈我何的气势。
第二十六章()
邵洵美看到这里,直接二话不说,拿起药碗率直的朝李庭烨走去,李庭烨见状要逃开,邵洵美喝道:“给我抓住他,把人给我扭过来!”
这事情香薷佩兰做的熟啊,不等那婆子和丫头动手,两人已经行动快速的制住了李庭烨要逃开的动作。果然,把人给扭到了邵洵美的面前。
邵洵美拿起调羹舀了一勺汤药要喂李庭烨,可是他却猛然一扭头,而邵洵美那勺汤药离他的最很近,邵洵美大约也没有料到他这个动作,调羹混合着汤药被他扭头的动作碰到,调羹从邵洵美手里滑落掉在了地上,而汤药也溅在了两人的身上。
邵洵美眉宇刹那间就冷了下来,那点耐性也彻底消失,直接一手端起药碗,一手捏着李庭烨的下巴,直接就把汤药往李庭烨的嘴巴里灌去。
李庭烨仰头,浓浓的汤汁顺着他小小的嘴巴流了下来,甚至蜿蜒在了脖子里。然而无论他如何摇头挣脱,药汁最后还是大部分被喂在了他的嘴巴里。
松开手之后,李庭烨嘴巴舌头都被烫红烫麻了,跳着脚大怒指着自己的嘴巴,有些口齿不甚清晰:“我的舌头!”好疼,甚至他觉得舌头被烫出了泡。
而邵洵美把碗放下之后非常淡定的笑了笑,“你这纯粹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自找的,活该!要知道,小作怡情,大作伤身啊!”
说完之后,邵洵美直接如同赶苍蝇似的赶紧让人离开了,甚至连李庭烨发脾气的时间都没有!
屋外雨有越发大的趋势,而在皇宫中的权力中心紫宸殿中,年轻的帝王坐在龙榻上,而他旁边的小案几上摆着棋盘,空旷的空间里小儿臂粗的红烛明晃晃的映衬着外面的雨帘,烛芯摇啊摇的,年轻的帝王李容煦穿着明黄色的常服,脸色被烛光照的越发白皙,浓密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打下一片阴影,甚至连他左眼角的那颗美人痣也清晰可见。
却见他伸出修长而指骨分明的手,手持着一枚棋子,将落不落的。远处更漏显示已经时间已经不早了。
而他的目光更是落在这枚棋子之上,整张脸上似笑非笑,露出一抹类似邪魅的笑容,喃喃自语:“没想到朕的这个皇嫂倒是变得聪明了一些啊,说不定这枚弃子也能有些出其不料的用处不是?”说罢,棋子被他置于棋盘之上,“啪嗒”一声,落盘有声。
而一边的服侍太监苏广利手拿拂尘点头哈腰附和着:“陛下说的是,小棋子说不定也有大的用处。”
年轻的帝王眼角斜视一眼苏广利,声音漫不经心中带着微些寒意:“广利莫非还能知道朕心中所想?”
苏广利对这位喜怒无常的帝王莫名的心惧的很,听到这话,心里寒意涔涔的,立刻跪了下来:“陛下恕罪,奴婢怎敢猜测陛下所想,更没有那本事猜得出来啊!”
李容煦笑容忽然如春色绽放,明媚璀璨,声音依旧如此:“看看你这是怎么了?朕只是随便一句话怎么就跪下了?无趣!”
说罢,把手中拿起的另一枚棋子随便扔掉:“好了,朕困了,就寝吧!”
苏广利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是!”低着头扶着李容煦从龙榻上起来准备去睡觉。
到了第二天,下了大半夜的雨早已经停了,地上湿润的有些泥泞,空气一片清新。邵洵美起床之后吃完饭准备去了柱国将军府之后就去宁国公府。
待她穿好衣服收拾好之后,李庭烨已经踩着轻快的步子跑到了她的玉簪院,大早上的精神很好,一袭天青色的袍子,同色腰带,系着一块美玉,腰带中央还镶嵌着一块红色宝石,头发梳的光溜溜的,整个人如同一棵小杨树似的,特别的饱满精神。
而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昨晚邵洵美对他的粗暴,直接开口问道:“喂,你收拾完没有,走吧!”
邵洵美描了他一眼:“你这是也要去?”
李庭烨瞪了回来:“你这不是废话么!要不小爷一大早来你这里?”
李庭烨看到邵洵美眉头皱了一下正要说什么,他就抢先开口:“我好长时间不去宁国公府了,要求看看,你休想不同意!”
邵洵美摇头:“我想说的是,你跟着我不许调皮惹祸!”
李庭烨:“。。。,你真讨厌哼!”
很快,邵洵美的马车再次从定王府出发,而这次后面还跟了两辆马车,邵洵美自己一辆,还跟着伺候她的香薷佩兰两个丫头,后面那一辆马车上是李庭烨和伺候他的丫头小厮,最后一辆次一些青色马车上是伺候邵洵美和李庭烨出行的丫头婆子之类的。
两人首先去了柱国将军府,此时天还早,空气微湿,朱红色的大门早已经敞开,甚至门口还站着迎宾似的小厮婆子,一看到邵洵美的马车,婆子首先就迎了上来,还有赶紧去里面报告的。
那婆子首先脸上堆着笑容迎了上来:“请王妃下车。”态度殷勤客气的不行。甚至不等车夫拿下踩踏的板凳,她就提前把板凳摆好,恭迎定王妃下车。
而蔡氏也很快迎了出来,一行人进了后院,今天慕容云里的病情好了许多,斜躺在床上,后面还塞着一个枕头垫着。
邵洵美照例给他把了脉,随后就和慕容云里漫不经心的说着话,随后后开了方子之后,就准备给慕容云里的针灸准备。
脏腑之内有寒,重灸足三里,内庭,补漏谷,地机,调中益气。取各个穴位通脾络,调营卫,而这次邵洵美用针很全面,在他周身相关的穴位都扎了一遍,而且更是侧重脾胃的调整穴位。却见她十指灵活如飞,或快或慢,针刺或浅或深,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邵洵美方才完成一遍。
邵洵美擦了一下头上的汗,又开了相关的方子,而且还开了调理脾胃的健脾丸,更是把方子里面清热燥湿的黄莲改成了温补的干姜,而太医院开的理中丸她也略为改动一下更为适合温补的药方。
零零总总的嘱咐了许多禁忌,又开了几个食补的方子和药膳,方完成了今日的看诊程序。而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邵洵美觉得出了一身汗,却没有时间理会,更没有随蔡氏的热情而留下喝茶,告辞之后上了马车又返回了皇城,去了离得京城很近的宁国公府。
。。。
二十七章宁国公府()
大约半个时辰后,马车在气势恢宏而高大的宁国公府门前停了下来。
几人下了马车之后,就有婆子迎了上来,而定王妃回府,宁国公府也给足了应有的面子,正大光明的从正门走了进去。
进门之后,邵洵美看着府里的建筑物,看着这一草一木,顿时觉得百年来的国公府威严迫感扑面而来,果然不愧是大魏朝开国以来三大国公府之一的功勋世家,据说三座国公府乃前朝的王爷府邸,装修规格端庄大气,皇家气势味道十足。
果然如此啊!
邵洵美一眼望去,只觉得这座国公府庭院深深,那感觉给她很压抑,甚至她脑海中莫名的有些惧意,脚步差一点跟着脑海中的意识而后退,总之,那种排斥感的感觉十足。
这种感觉又来了,和她刚穿过来的时候,脑海中那种绝望,愤恨最终消散的感觉非常相似,那么刚刚那种意识也应该是原主残存或者本能的反映了?
而她直接压抑住了脑海中的意识,哪里会后退一步?接着一顶青色的轿子已经摆在了两人的跟前,其中一个年老的嬷嬷拿着帕子,打扮的比普通人家的老太太还要福贵几分,对邵洵美和李庭烨道:“时候不早了,老太太和太太等了很长时间了,王妃世子上轿吧。”
这婆子说话抑扬顿挫的,很显然是个很有身份的人,而且话里话外说两人来的晚了,让老太太等的时间太长了。邵洵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径自上了轿子,而李庭烨也不和以前似的唧唧喳喳的,也上了轿子。
轿子很快被四个粗使婆子抬了起来,轿子很平稳,如履平地一般,根本感不到一丝颠簸,过了一炷香的时候,外面有婆子说道:“到了地了,请王妃世子下轿。”
两人下来之后,却发现是在一栋门前面,而高大的院子牌匾书写着锦瑞堂三个字,方方正正的,红色的大门,白色的墙壁,青色的瓦檐,给人的感觉和这座府,这栋院子的感觉一样,奢华,低调,威严而规矩十足,同样的,压抑感十足。
而从进门那一刻起,邵洵美仿佛才深深体会到了这古代高门大户的庭院深深,那种古代规矩大如天的感觉在这座宁国府里让她体会甚深啊。
真是不知道原主是怎么在这里生活了十五年的,要是换做是她的话,大约一天也够够的了!
而邵洵美直觉的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装扮,上身暗红地彩织如意团花交领窄袖衫,领口前襟绣着金银交织的花边,下面是同色绣着折枝花朵的下裳,显得高贵而庄重,而梳的小盘髻则是多了些俏丽,而穿插其中的八尾凤钗又恰到好处的压住了这份简单俏皮,多了几分高雅端庄。
这身衣服应该规矩不出彩吧。而她本人就不是个爱打扮涂抹的人。所以,就挑了这身颜色的衣服和首饰,而佩兰觉得她这身衣服太老气了,所以给她盘了一个显得年轻活泼的发髻。
刚刚那婆子微微躬身再次催促:“王妃世子请进去吧,老夫人和夫人应该等急了。”
邵洵美轻轻抬脚,往前迈了一步,随即进了门槛,迎面是影壁墙,下面是一缸荷花,荷叶刚刚抽出叶子,碧绿碧绿的,再往前是半圆的拱月门。两人进去之后,随即有丫头过来引了两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