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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沧屹宸说亲表哥的,唯只有那位沧家大小姐的亲生儿子才能担当起这个称呼,可是那位在二十几年前不是已经再也没有出现在人前了吗,据说是受了重伤,然后已经不在了。
当然,这只是外界的粗暴传闻罢了,真正有心人还是多多少少都会知道一些,沧家大小姐其实还是活着的,只是不知为何隐藏在沧家深处,再也没有出现在人前。
就算是强大如白家,能知道的信息也有限,当然这还是因为沧瑶瑾是沧家大小姐,虽然地位极为尊贵,但毕竟是个大小姐,本就不参与沧家事务,自然是比不得其他沧家人更重要,所以情报的探查也就稍微简单了点。
倒是没想到。。。。。。陌凤夜的男人,居然就是那位沧家大小姐的儿子。。。。。。
白浅睿的眼神霎时变得古怪起来,这一家子还真是。。。。。。一个是白家的血脉,另外一个却又是沧家的血脉,就这么联系在了一起,这算冥冥之中有着难以言喻的缘分吗。。。。。。
白浅睿的神色有些一言难尽,就在这时,一个姿态很是优雅贵气的翩翩男子来到了陌凤夜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表妹。”
表妹?
白浅睿和白文恫再度惊讶,看向陌凤夜和这陌生的男子,一道接着一道的爆炸信息迎面而来,让他们有些被冲击得发懵,还来不及思考这个男子是谁。
然而在一旁的白浅晔,看清楚是凤洛祁的那一刻,就抿紧了薄唇,带着复杂不明的神色。
他本就是别有目的才会去到逆天之境,凤洛祁是什么身份,他自然不会不知道。。。。。。
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跟陌凤夜一块来了。。。。。。
陌凤夜看了一眼笑得温和的凤洛祁,点点头,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手向前递了递,表示让凤洛祁自己说。
凤洛祁这才看向白浅睿,顿时让白浅睿一愣,随即下一瞬,就为对方说出口的话感到惊讶了。
“你好,我是凤洛祁,不知我们能否见到白修苍一面。”
“白修苍。。。。。。你们是什么人。”白浅睿眉头一皱,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细细地在凤洛祁身上打量,再结合刚才那一声表妹的称呼,当下心里就涌上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测。
“是我的母族。”陌凤夜坦然回应,“怎么,还是说白修苍不能见,放心,我不会做什么,不过只是让他给他们一个交代而已。”
让白修苍。。。。。。给他们一个交代?
白浅睿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一群人,他不是听不懂说要给交代的人,正是眼前这个叫做凤洛祁的人,可是既然被陌凤夜说了是母族的人,而且还跟白修苍扯上关系的。
那岂不是只有当年在白修苍身边的,为白修苍生下一个女儿的女人。
可眼下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刚才还都亲耳听到,陌凤夜说她的白家血脉跟白修苍不会有关系,可怎么她的母亲家族,却又跟白修苍有关系。
这不还是在说着陌凤夜实际上与白修苍关系匪浅吗。
都到了这个境地了,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白浅晔终于忍不住了,站了出来,紧紧地凝视着陌凤夜,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
白浅晔说到这儿就再也无法说下去了,神色隐忍而挣扎,紧紧地盯住陌凤夜,力求想要从她那里得到一个解释。
陌凤夜看了一眼白浅晔,就看向白浅睿,淡淡地开口,“所以白修苍到底能不能见,想知道,那就见到白修苍再说。”
白浅睿沉默了一会,神色凝重而怪异,“倒也不是不能见,凭你现在的身份,自然是可以见的,只是,白修苍现如今被关在白幻殿的重牢里,二十几年前就因为违反白家族规,已经被废去了一身功力,现在虽然还活着,但只怕不会如你们想的那么好。”
“无妨。”陌凤夜淡淡地开口,那般神情,如果在不知情的人看来,那就无比是冷血而无情,残酷得恐怖。
那好歹也是她的亲生父亲。。。。。。虽然陌凤夜先前已经否认,可就在刚才这一出,还是免不了让白浅睿他们多想。
一刻钟之后,在白浅睿他们的带领下,陌凤夜他们来到了白幻殿的深处,愈往这里走,整个周围的环境就变得极其阴冷而可怕,阴风阵阵,萧瑟的花草摩擦起来,有一股鬼哭狼嚎之感,令人听得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本能感到恐惧。
这里赫然就是白幻殿的重牢所在,只是却并不是在地面上,而是在地下!
果不其然,在打发了循声而来的,明显是重牢看守的几个白家高手们之后,陌凤夜他们就来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祠堂面前,只是这祠堂里面却没有任何东西,有的仅只有一个光秃秃的地下入口。
来到这里的,除了白浅晔三人之外,自然就只有陌凤夜和墨千琰,还有凤洛祁和凤天祁,其他人皆都回到了储物空间,自然,为了不让陌小白看到不好的东西,就跟着白麟留在外面了。
穿过通往地下的螺旋阶梯之后,迎面而来的,赫然就是一股发霉腥臭的味道,让人恶心得想要作呕,伴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也比外面更为阴冷!
甚至,在进入这里的一刹那,陌凤夜他们立马就感觉到了一阵强横的气息,似乎是重型囚禁灵阵,为的就是囚禁住在这里的所有重犯。
据白浅睿所说,能被关进重牢的人,基本上全都是被废了一身功力的人,但以防万一,还是布下了重型灵阵,全都笼罩整个重牢,一个接着一个地将关住重犯的牢笼周围彻底笼罩起来,让里面的重犯无法跑出去,外面的人也更无法从灵阵当中救出人来。
除之以外,做什么其他的,都没关系!
当下到阶梯最底端,踏上重牢地面的那一刻,虽然光线昏暗,但陌凤夜他们还是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
此时映入眼帘的景象,赫然就是一排的铁牢,每一个铁牢上面竟是都布下了密密麻麻的铁链,上面似乎覆盖着杀伤力巨大的能量,只要一碰触就能被伤到,发出凄厉尖锐叫声。
连只是普通强者都会被伤到,更不要说在被废去功力,成了个废人的人,所遭受的杀伤力,只怕是要翻一倍。
一眼望去,就能看到在无数铁牢当中有着无数道瘦弱而可怕的身影来回转,全都破烂不堪,黑乎乎的,无法看清面目,有的就直接躺在地上不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但是,离得最近的几个铁牢当中,还是依稀可见几个重犯,虽然脏污不堪看不清面目,但勉强还能看到眼睛,满是麻木沧桑,毫无任何光彩,完全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甚至大部分都能看到,好几个重犯,浑身上下,都是缺胳膊少腿的,没能有个完整的躯体。。。。。。
整个地牢都遍布着一股腥臭恶心的味道,死尸、粪便、腐烂。。。。。。总之什么味道都有。
陌凤夜他们站在阶梯的入口处,白浅晔已然从他们当中走出,沉默一言不发地朝前方走去,见此,陌凤夜他们自然也跟随上。
直到白浅睿停在一个铁牢的面前,双手都攥得紧紧的,低沉而艰涩的称呼自他口中吐出。
“苍伯。。。。。。”
来到铁牢面前,透过不知道从哪里折射进来的光线,陌凤夜他们看清楚了铁牢里面的景象,当下就眯起双眸。
只见一道身影就这么躺坐在最里面的石墙面前,如同其他重犯一样,这个人身上自然也脏污不堪,完全看不清面目,头发乱糟糟的,直接拖到了地面,遮掩住了一双眼睛。
整个人,竟是瘦骨嶙峋得可怕,浑身上下的骨头外面就只有一层皮还包裹着,连带着脸庞也是脏污黑乎乎的,已然看不出任何面目。
“浅晔,你来了啊。。。。。。”
但是,在听到白浅晔的唤声之后,那个人这才徐徐抬起头,终于露出被头发所遮盖的眼睛,满是一潭死水,沧桑而死寂,没有丝毫的光彩,声音也更是沙哑难听,如同像是粗粝的沙子堵住喉咙一般,尖锐嘶哑的可怕。
在看清楚在最前方的白浅晔之时,同时也看清楚了在他后方的几个人,当下死水一片的双眸倏地瞳孔一缩,跌跌撞撞地支撑着身后墙面爬起,整个人一瘸一拐地,两手更是朝前失控递去,浑浊的双目流出了眼泪。
“天音。。。。。。天音,是你吗!”
“你来见我了吗!”
白修苍颤颤巍巍地看着就近在眼前的人儿,那是他思念了二十多年的心爱之人,就这么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流泪愈发更凶,想要通过铁栏去碰碰自己日夜想念的人儿。
“苍伯,不要——”
白浅晔惊恐的阻止声刚一响起,还没来得及落下,白修苍的手就触碰上了铁栏围绕着的铁链,霎时一股可怕的电流就蔓延到他的全身,瞬间将他反弹出去,重重地砸在里面的石墙之上,滑落下来。
登时,石墙之上就出现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人形深坑,那个景象,堪称恐怖而残忍。
“苍伯,苍伯!”
白浅晔焦急地看着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白修苍,一遍遍呼喊着,终于,在片刻过后,地上的人影动了动,这才跌跌撞撞地爬了起来,当下就喷出一口脏污的鲜血。
竟是令人触目惊心的黑血。。。。。。
“天、天音。。。。。。”白修苍咳了几声,目光再度抬起,近乎痴迷和眷念地盯着在铁牢外面的人儿的脸庞,喃喃低语。
在外面的人,除了还在焦急地关心着白修苍情况的白浅晔,陌凤夜几人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在白修苍抬起头看向她之后,陌凤夜这才开口。
“我不是凤天音。”
白修苍倏地僵住,浑浊双目满是茫然,定定地看着陌凤夜了好一会儿,这才终于理智回笼,颓然地放下了手,双目变得黯淡。
“对。。。。。。你不是我的天音,我的天音不是这样的,再怎么长的像,你也不是我的天音。。。。。。”
白修苍喃喃地说着,像是无视了陌凤夜他们一般,双目重新变成一潭死水,咳嗽了几声,就慢慢地转过身去,竟是要回到刚才的位置上重新躺坐下。
甚至,对自己刚才受了伤,也毫无反应。
白浅晔看得又是心痛又是焦急,终于忍不住喊出声,“苍伯,苍伯,你好好看看啊,这是谁,这是你的女儿啊,是天音姨的孩子啊。”
天音的孩子——
白修苍身子再度僵住,缓缓转过头来,看着铁牢外陌凤夜的面庞,瞳孔一点点地放大,在她身上,他像是看到了天音的样子,却又有些东西,与他当年颇为相似。
简直就像是二人的结合版。。。。。。
“你。。。。。。你叫什么名字。”白修苍声音颤抖,恍惚当中,他想起了当年被他忍痛送出去的女儿,那还是个襁褓婴儿啊,却要因为躲过白家的追杀,而忍痛父女分离。
二十几年了,他都不知道那个孩子是否还活着,也许,活得很好,也许。。。。。。
他不敢去想!
可在这个时候,他居然看到了那个孩子,长大成人的那个模样,真的简直像极了天音,也像极了他。
陌凤夜眸光深邃,依然语气淡淡,一如既往,“陌凤夜。”
“陌。。。。。。凤。。。。。。夜。”白修苍很是迟钝地重复这三个字,眼睛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