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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只能叹口气,任他的狼爪子伸进她袍服里……
正是浓情蜜意时,外间柳公公却高喊道:“陛下,前朝来报,皇后班师还朝,这人已经过了正阳门……”
“什么!”殷凤离当即就从景珏床榻上跳了起来,刚脱了一半的衣服鞋袜又忙忙慌慌套上,她跑到殿门前时,回头看了眼景珏,有些抱歉道:“我得去接他,你知道的。”
景珏耸了耸肩,虽不乐意,可也漠然回道:“我懂得,而且这辈子,论起真心,我还真就败给了他。”
殷凤离恼道:“真心哪儿有胜负可分,是我负他太多……”
见她欲言又止,景珏调笑道:“不是负他太多,而是怕他更甚吧!”
殷凤离跺脚道:“就会说风凉话,你嫁一个动不动就会把毒死你、毒瞎你、毒哑你的话挂嘴边的人试试。”她的皇后,对她下起毒来,从不心慈手软的,特别是在她偷吃过后。
嗔完,她才扶了扶头冠,跑去接驾了。
她站在玉阶前,看到他身穿玄色大氅,骑着她的骕骦,稳稳而来,他是极其霸道的人,隔了十丈之远,她都能感觉得到他的强烈气场。
好生骇人!
他马到跟前,她只听得头顶一声:“我回来了,今夜虽不是十五,可是你得陪我。”他们约定的,每月十五月圆夜,她必须要去他那里过夜。
“是。”她小心回道,生怕惹他不高兴,弄点燃情的药出来祸害她,她可没少遭那种罪,折腾一夜不睡觉的事,她都怕了。
这万“受”无疆的日子,真真难过啊!
景玥挺满意她小女儿家的姿态,弯身抱她上马,把人放在身前,将唇抵着她后颈脖那褪了色的梅花烙上,“我是自私了些,可我不这么霸道强硬,哪儿能得到你。”
她浑身一紧,僵在他怀里,他催马,拥着她缓缓而行。
夜色里,只听到他的声音,在黑幕下回响不已。
“不肯祝你两人恋爱愉快;
是否很古怪,要去肢解;
……
肯祝福你有如肯放下你;
还是肯宽恕;对我不起;
未别离花光好心地去待你;
留下的骨气还是想刻骨至死;
无法死心,忘掉自私非爱人;
还有私心,仍能令你为我牵挂;
余生伟大到自卑也是人;
无法诚恳豁达做伟人;
恕我狠心,无限大方非爱人;
还有真心,才难伪装自己遮盖良心
你就当我小气残忍;
余情未了总有记恨,我讲真
……
真想不到你如此看重我;
难道祝福你,你更好过;
我为何必须扭曲本性做我;
难道委屈我来为你点播情歌;
如要讲真,忘掉自私非爱人;
还有私心,仍能令你为我牵挂;
余生伟大到自卑也是人;
无法诚恳豁达做伟人;
恕我狠心,无限大方非爱人,
还有真心,才难伪装自己遮盖良心;
我待你曾恩厚像神
然而为爱总有记恨,我讲真……
你就当我小气残忍;
从前绝配不够道行,变配衬。”
马儿缓慢行进夜幕深处,歌声止,又听他问了一句:“我这般自私地禁锢于你,可还是人?”
她想起那次吵架,她骂他杀人不眨眼,不是人的话,深深伤了他的心,她窝在他心窝,听着他强劲的心跳声,只回道:“在我心里,你是不可替代的人。”
身后传来沉默,有一种爱,只待寂静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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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感谢伟大的歌词哈,再次声明番外和正文没关系,这可不是女尊文哈,也没有NP哈,想歪的自己面壁去,故事慢慢写,大家慢慢看罢!
第七十一章 一代妖后(3)()
从无品级一跃到从三品,对如宝来说,这是连做梦都不敢奢求的事,她正要谢恩来着,听到皇太后一番话,只僵在原地,不敢动弹了。
景珑敲着龙椅的手顿了顿,迟疑片刻才改口道:“太后觉得从三品不够,那便正三品的贵嫔如何?”
底下的人纷纷瞅着皇太后,却见她理着马儿鬃毛,压根儿没搭皇帝的腔。
那些人更是大气不敢出,又都瞅向皇帝,今儿个早朝着实长了些,要不是大臣们在嘴里含着参片,这站了个把时辰,身体稍差的早晕过去了,更有几个内急的,恨不得皇帝赶紧封完散朝,就算封皇后他们也举双手赞同。
景珑见那女人不肯点头,一张冷脸又沉了几分,他也懒得一个个去试,直截了当地问她道:“太后觉得该怎么封,明示罢。”他是真不想和她在后*宫之事上计较,反正又不是他的女人,挂个名而已,随她乐意呗。
殷凤离这才眨了眨眼:“皇帝有贵淑德三皇妃,正好少个贤妃……”
“皇上,万万不可!”王世勋出言相阻,王皇后无所出,后*宫地位已然岌岌可危,周氏怀有龙种,若是生下皇长子,其母只是三品之女,进一阶也不过是个二品妃子,如果还没生就封了妃,那等生出儿子再封赏时,不是要取皇后而代之了?这种事王世勋怎么能允许其发生,说什么都要阻止的。
王世勋正了声色道:“周氏出生寒微,怎可随随便便就晋封为皇妃,请皇上三思而行。”
柳公公见皇帝脸色不善,只好打圆场道:“太后娘娘,确实没有一下子就晋封那么多的先例,贵嫔已然不低了。”
殷凤离对柳公公倒是和颜悦色,只笑道:“对于普通人家的女儿,受皇帝恩宠,封了贵嫔算是皇恩浩荡,但对战功赫赫的殷氏来说,只是区区一介贵嫔,未免有些打发要饭的意味。”
此言一出,最先倒吸一口凉气的便就是殷龙战,他记得一个多月前,宫里悄然有口信透到他耳里,说是她这个皇太后的意思,要他收如宝为养女,抬那侍女的身份,他只觉得这乃无稽之谈,便也没回她信,更没放在心上,今日说来,原来太后是这等意思,想必今日索要皇妃一位,也早在她这个殷六小姐的算计之中。
“周氏也是我殷家之庶女,哀家所言,有戎国公可佐证。”殷凤离瞅着殷龙战,看他怎么接她这一招。他遗弃她这个女儿,她便给他找许多麻烦,丢他那张老脸。
而且她丢过去的烫手山芋,那老东西还得捂着,他们毕竟同坐一条船,那老家伙就算不帮她也得自救不是?
却见殷龙战躬身上前,启奏道:“回禀陛下,都是不肖子惹出的风*流债,周氏是随母姓,其实应该跟着我家老二姓殷的,因其母只是府中家奴,所以不敢让其进入宗室,适逢太后入宫,此女便跟着入宫侍候,没想到承蒙圣恩,实乃家族之幸,臣这就回去更名贴,抬其名入宗室。”殷龙战一张老脸,瞎编起家族丑事是一点儿不脸红。
殷凤离记得如珠说过,她上面有五个兄长,其中老二战死沙场,只留了一子,如今老头子给死去的老二平添一女儿,她真不知道她这二哥会不会从棺材里气得蹦出来。
可她怎么觉得,老头儿编的如宝的身世,怎么这么像她自己的身世来着。
她也未曾多想,既然老头子这么配合她,跟着她的话把如宝抬成殷氏族女,那皇帝那边也不会再有推脱之词了,就算他景珑不愿意,今儿个这个皇妃也得封,谁叫她殷氏兵权在握。
不说整个大夏朝的军力,单就说这尚京城,八骑校尉分南北两军,南部三校尉为守卫宫城门之兵,其统领乃是她这个皇太后的大哥殷子戚。北部五校尉,乃是守卫京城门之兵,其中越骑校尉、步兵校尉和射声校尉的统领分别由殷龙战的女婿、旁族子弟和亲信担任,面对殷氏这个宫廷护卫,他皇帝敢说半个不字?
这就是景珑讨厌选秀女的原因,又不是他喜欢的女人,可送进宫来他还不能不收,女人事小,一个个女人背后的氏族所牵扯的权势,才是真正让他头疼的,他千防万防,果然是家贼难防,被皇太后钻了空子,硬塞给他这个扎手的女人。
那边王世勋也哑了口,他不是不知道皇帝抬举他王家是为了平衡朝内殷氏的影响力,真要和殷龙战叫板,他还没那个实力。
“可是皇妃一事,朕还要考虑。”景珑深知其中厉害关系,一旦封了那女人正二品的皇妃,那女人便有入皇室宗庙的资格,殷氏威望也跟着水涨船高,有殷龙战那样的皇亲国戚在,他又得受外戚之扰,王氏倒是可以控制,可殷氏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他这未来岂不要被烦死?
殷凤离不满道:“陛下再考虑这孩子都生下来了,子凭母贵,哀家可不想皇孙一生下来就受委屈,皇上,请当机立断罢。”
一个非要替如宝要妃位,一个又犹疑不决,正僵持不下时,只见信王出列躬身道:“皇上,皇太后莫为喜事伤和气,臣有两全之策。”
“御弟若有良言,不妨说来听听。”景珑这时真有些头疼了。
“臣想来太后无非也是想给族中之女傍个依靠,皇上不如封此女为从二品的庶妃之位,等生了皇子有功于皇室,再晋封为四夫人之一的皇妃如何?”景珏在一旁瞧得清楚,他又如何不晓得皇太后的意思,她在后*宫无所依靠,只能培养自己的势利,插个女人在皇帝身边代她同王皇后斗,便是她想要的,他当然得帮她一把。
景珏所谏虽不算万全之策,但对皇帝而言,也没有更好的推脱之词,当即点了点头,又问景珏道:“封什么好呢,不如御弟帮朕拟个字罢。”他不想给殷氏太多隆宠,只希望那女人生不出儿子来,断了殷氏把持皇权的孽根。
景珏看向皇太后,笑道:“太后娘娘的两名婢女分别叫如珠和如宝,如珠如宝,可见太后对其何等珍视,不如遂了太后的意思,就封做宝妃如何?”
殷凤离看到景珏担忧的眼神,心知不能再和皇帝犟下去,这才点了点头,认了宝妃一说。
如宝跪在那里,早就吓到神经麻木了,见皇太后终于肯点头,她才俯身,叩谢天恩,被人扶起来,满朝文武恭贺她这个宝妃娘娘时,她觉得还像做梦一般,一点儿都不真实。
殷凤离打马离开朝堂前,又扔给皇帝一个难题,她只道:“造谣的事,皇上还是得帮哀家讨个说法,不能轻饶了造谣者,必须追究到底,掘地三尺也要把造谣者挖出来,严加惩治,哀家便在宁寿宫,坐等皇上好消息了。”
她走后,燕王皇甫弘烈接下了这个难题,不是他想趟浑水,而是最先造起这妖风的便是他这个燕王,若是让别人领了这差事,查到他头上,被扣个大逆之罪在所难免,被皇帝抓住这样的把柄,他就永远别想离开尚京去南越发展。
若是他来查,倒霉的当然是别人了。
天统二年三月初,因造皇太后谣言之事入狱者数以百计,虽没有人为此掉脑袋,但最骇人听闻的惩罚,便是王皇后*宫里的严尚宫,只因燕王一句话,她被生生扒了层皮。
那女人竟敢扒皇太后猫儿的皮,也不长眼睛看看那是谁送的猫,他只扒她的皮没要她的命算是恩待了。
可没想到的是,燕王此举却成就了皇太后一代妖后的恶名。
第七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