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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让人送点礼物表达心意,怎么,表妹夫想帮我再牵牵线吗?”
黄记安一听有些着急,“你这样送东西过去,让别人看到了怎么想?她一个未出嫁的女子,你总要顾及她的名声”
汪少成听了道:“表妹夫,你不会是还挂念着人家吧?现在她又没有结亲,我给她送点东西怎么了?”
黄记安知道这个汪少成一向胡作非为,但是最怕他爹,便道:“你既然执意如此,我也不想多管,但是我还要去与你父亲商议成亲那天的事宜,要不顺便也帮你提提与韩小姐结亲的事情?”
说完转身就要出门,汪少成见他要告诉老爹,忙拦住他,“好妹夫,刚刚是我唐突了,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我爹,可是我现在不能出门,送出去的东西也收不回来啊”
黄记安道:“这简单,我去一趟,帮你把东西带回来,切记以后不要打扰韩姑娘”
说完,黄记安便赶去沈荷家中,汪少成暗暗生气,现在他已经是自己表妹的夫婿,竟然还帮着别的女人,以后一定要告诉表妹,让她盯紧点。
现在,黄记安站在沈荷院中,看着沈荷,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说。
此时,沈荷已回过头来,眼中已一片清明,表情也开始平静,往事已矣,不可追也。既然覆水难收,何必苦苦强求?
黄记安对家丁道:“你们先回去吧,把东西都带回去,你们的主子已经同意了”
家丁已经认识黄记安,知道是表小姐的夫婿,便都收拾了东西,告辞离开了。剩下黄记安站在院中。
黄记安今日前来,除了为了汪少成的事,其实还有其他的事。
原来,他已经知道程婉仪去找沈荷的麻烦的事情,他训斥了程婉仪,汪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说都是为了他。黄记安自小就对程婉仪多加照顾,现在见她主动认错,也不再追究,只是警告她以后不许去找沈荷的麻烦。
今日前来就是为了告诉沈荷,以后不必担心程婉仪,也算给沈荷一个交代。
沈荷看着他,先开口了:“记安兄,多日不见,亲事准备得如何?”
黄记安见她竟如从前二人刚刚相识一般,心中有些伤感,便道:“荷花,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沈荷摇摇头,道:“这怪不得任何人,现在再说孰是孰非已经没有意义,过去的事情已成过去,我不想再提。”
黄记安道:“我听说婉仪来找过你,让你受了些委屈,我已经警告过她了,你放心,今后她不敢再来找你的麻烦”
沈荷听后淡淡得道:“那就多谢了。”
黄记安道:“我来还有一件事,你给我的信,我已经看过了。荷花,我们今后真的要成陌路吗?”
原来,沈荷在信中写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恨不知所终,一笑而泯。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沈荷说:曾经的过往,虽然有爱有恨,有想要留恋的,也有想要忘却的,如此种种,从今日开始,便都如流水一般成为过去,了无痕迹。从今往后,你我再不必相交,各自安好,珍重!
现在,看着黄记安还有些期望的眼神,沈荷不禁认真得道:“记安兄,你我相识相知已久,我的性情你应该了解,信中所言,皆为沈荷决定。锦绣坊内的事务我已经交待给账房,你大可放心。今后你既有家室,我便不会与你再有任何瓜葛。”
他以为还可以有挽回的余地吗?难道他真的以为她会做他的外室,一生无依无靠,只靠着他给她的微薄的感情活着?
在他想要与程家结亲的那天起,沈荷就已经明白,他把家族放在了第一位,所谓的感情,只是闲暇时候可有可无的替代品而已。而这不是沈荷想要的,她断不是只靠别人的感情施舍活着的女子,她有自己的尊严,更有自己的一方天地,这些,不容任何人亵渎。
看着沈荷决绝的眼神,黄记安终于发现,那个曾经将心交给她的女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他终于真的失去了她,再也回不去了。
走出沈荷的家门,黄记安没上马车,他独自一人缓缓前行,车夫只得跟在他身后。
黄记安有些失落,更多的是心痛。
本来他内心还抱有一丝希望,先与程婉仪成亲,然后再做打算。或许沈荷不在乎名分,或许她愿意等他,或许二人还有转圜的余地,可现在,沈荷已经明确了自己的态度,他连一丝希望也没有了,成亲对他来说成为一种煎熬。
黄记安与程婉仪的亲事定在了下个月初八。
黄记安大婚那日,沈荷并未出去看。小翠害怕她伤心,让她待在家中。自己偷偷跑出去看了两眼,汪家果然有钱。
整个送亲的队伍整整有好几条街那么长,光陪嫁的物品就有十几两马车,果真是十里红妆,只为一人。
小翠暗暗生气,抢了别人的男人,还这么嚣张。不过在沈荷面前她并未提这件事,众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迎来了寒冷的冬季。
第六十一章 去意()
这几日,沈荷看着院子里梧桐树干枯的树枝,只觉得自己的心也似枝头那些快要被风吹落的树叶一样,没有一丝生气。屋内炭火烧了那么多,沈荷仍觉得浑身发冷,体内的寒气似乎是从心里往外发散,她躺在床上,浑身冻的不住得发抖,吓坏了余婶和小翠。
沈荷大病了一场,等病好的时候已是半个月后。
这段日子,幸亏有余婶和小翠照料着,她才没有大碍。虽然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但沈荷的精神却似好了许多。
黄记安那一页已经翻过去,她要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沈荷的性格一向如此,不会服输,更不会软弱。
只是她久病不出门,不知道外面已经传遍了流言。
据传黄家的新娘子新婚当晚并未等到新郎官。新郎官当晚喝得酩酊大醉,后来在屋外睡了一宿。
自成亲之日起,他便在外留宿,一直让新娘独守空房。
锦绣坊和泰和布庄的生意他也不再打理,整日开始流连各大乐坊、酒肆。任谁劝都不听。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变成了一个颓然自废的失心人。
这段时间汪少成曾经多次来访,但都被小翠赶了出去。看到沈荷病着,他也知道再纠缠也只是自讨没趣,渐渐不再来了。
沈荷开始着手为下一步计划做准备。她对这个地方已无可恋,是时候该离开了。
包香居在余婶和栓柱的打理下慢慢步入正轨,沈荷觉得已经可以放手了。
小翠和阿牛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放心不下的,只要他们愿意,沈荷便会带着他们一起走。不论前面路途艰险,还是荆棘丛生,她都愿意为他们撑起一片天。
沈荷前段时间去包香居的时候,就是在为了离开做打算,现在,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在询问过小翠和阿牛的意见之后,二人都表示要坚决跟着她走,二人的原话是“小姐在哪里,小翠就跟到哪里”,“姐姐,带阿牛,跟着姐姐”
沈荷无奈得想:看来今生她注定要姐弟三人同行了,不过,这两个人就是她的亲人,留在永安城她也放心不下。
只是在走之前她还要做几件事情。首先,要再回一趟槐树村。
她和小翠找了一个好天气,一起坐着马车回了槐树村。沈荷直接去了三叔公家里。
三叔公对沈荷与黄记安的事情也有所耳闻,现在,看着沈荷回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她。
沈荷对三叔公道:“叔公,我这次回来是有件事情请您帮忙。”
三叔公道:“自家人,不要客气,有什么事情直说就行”
沈荷道:“我想卖掉沈家的老宅子”
三叔公很吃惊:“那套宅子可是你在村里的倚仗,如果卖掉,你以后回来怎么办?”
沈荷道:“叔公,不瞒您说,我已经决定要离开永安城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回来”
三叔公更加吃惊了:“你要离开家乡?去哪里呢?”
沈荷道:“我想先去都城看看”
三叔公沉思了一会儿,知道这个侄女是个有主意的,既然她这么说,便是已经考量好了的,去都城确实比永安城更有作为,只是都城乃是天子脚下,藏龙卧虎之处,她一个女子,去了那里能生活得下去吗?
沈荷似是看出了他所想,道:“叔公不必担心,我既然敢去,便已经想好谋生的事情,既然在永安城我能够立足,在都城又何愁不能有自己的一方新天地呢?”
三叔公听后点头,道:“你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只是都城是永安城不可比的,到时候若是有何事情,没有人能帮衬你,你一个弱女子,举目无亲,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沈荷道:“我想带着小翠和阿牛,他们俩算是我的亲人,到时候有什么事我也可以给您写书信啊”
三叔公道:“你既然已经决定,叔公不阻拦你。只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宅院是百年的基业,你真的要卖掉吗?”
沈荷道:“我也是万般无奈之举。可是现在急需要银两,到了都城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多准备些才有备无患。若是他日我再回槐树村,定会再花银子收回来”
三叔公道:“好吧,这几日我帮你问问,看看有没有想买的,银两多少你想好了吗?”
沈荷道:“叔公看着定吧,只是一定要说明不能有任何修整、动土,保留宅子的原貌”
三叔公道:“对,这样最好,也算是对你父亲有个交代”
回城前,沈荷将房屋地契等物品留给了三叔公。
过了几日,栓柱捎信过来,说三叔公已经找到了买家,是邻村一个外来户。因为三个儿子,娶亲时宅院不够用。又做了一些倒卖货物的小生意,存下了一些银子,所以看中了沈荷的宅院。
只是银两不多,只能给三百两银子,多了给不出。沈荷听后觉得价钱还算合理,便又找了个时间回村一趟,将房屋的房契、盖印等手续办结了。
临走时,沈荷给三叔公留下了十两银子,说是做侄女的一点心意,三叔公开始时坚决不收,后来沈荷道:“若是没有三叔公多次的指点和帮助,便没有沈荷今日,所以,这些银子,算是侄女孝敬叔公的一点心意,若是不收,侄女心里不安”
三叔公见沈荷如此坚持,只得收下了银子。
临行之前,沈荷带着小翠去了父母的墓前,烧了些纸钱,上了几柱香。
沈荷在心中道:爹娘在上,请恕女儿不孝,将留给女儿的祖宅卖掉。可是女儿也是不得已,以后每年清明,女儿在他乡必定为爹娘遥烧纸钱,愿爹娘地下有知,保佑女儿一路平平安安,得偿所愿!
小翠在一旁陪着她跪在墓前一起烧了纸钱,沈荷也让她上了几柱香。二人天黑才回到城里。
接下来的几日,沈荷开始安排临行之前的一些事情。
她已经打算好了,要将包香居交给余婶和栓柱打理,算是对他们这些日子照顾自己的回报。
第六十二章 离开()
临行前的事情都处理妥当,沈荷觉得是时候跟余婶说了。
这一日,沈荷将余婶叫到了房中,将一个荷包交给她。余婶纳闷得问:“荷花,这是什么,神神秘秘的?”
沈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