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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频繁的光顾整容机构,按照医生制定的方案改造自己,我割了双眼皮,垫高了鼻子,甚至注射了下巴。我每天喝牛奶,坚持健身,为了使自己的皮肤和身材能越来越好。我甚至差点用自己的第一笔工资来断骨增高,只不过由于害怕有后遗症,所以后来放弃了。对于我这些疯狂的行径,小玉一直保持沉默,直到有一天她我带她参加公司年会,那天我发现她的眼睛整晚都没从卢岳的身上移开过,即使他是那么的傲慢无礼。
当晚我和她摊牌了,我问她是不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是不是只是因为我的千依百顺才和我在一起的,那晚我很生气,把这些年压抑的情绪全都发泄了出来,我拿着卢岳送我的钓鱼竿,把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碎了。
小玉坐在床边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我再也砸不动了,她才在我身边坐下,她拿着一面镜子摆在我的面前,她说孔林,你看看你自己,你把自己都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你现在就是一只怪物,一只让我头皮发麻的怪物。说完这句话,小玉就离开了,从此之后她再也没有回来过,彻底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这个我爱了七年的女人,这个让我为她放下一切的女人,就这么走了。
我二十多年的人生从此崩塌了,那段时间我升成了卢岳的助理,我时常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骨肉均亭的身体和完美的脸蛋痴痴的发呆,我知道,哪怕我拼尽这一生的努力,都不可能活成他的样子,这太不公平了不是吗?
可是那一天,我遇到了它,我知道,原来我的人生还有转机,虽然这个代价远比我想象得要惨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四章 新的躯壳()
那天我们一群人租了几辆摩托上山玩,我由于心情不好,所以自己开了一辆车跟在他们后头。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山路开到一半,突然下起了大雨。前面的人开得很快,我渐渐的开始看不到他们雨雾中的身影,就在这时,车轮一个打滑,我被重重的甩到了路边。我爬起来准备继续赶路,却听到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了一阵风的呼啸声。伴随着这阵风声,一个尖尖的声音传了过来:“年轻人,很痛苦吧。”
我被吓住了,但是双脚却不听使唤的向那片树林走去。那里没有人,只有一棵棵巨大的榕树,它们灰色的气根在风中来回摇摆着,就像条条飘忽不定的鬼影。
“是谁?是谁在跟我说话?”我试探着问了一句,树林里又传来一阵呼啸,随即就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我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所以准备离开,可就在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具石像。那是一个女人,她双手做托举向上的姿势,十根手指折向手背,指若削葱根,口若含朱丹。
“把你交给我。”她说话了,“我会帮你达成心愿。”她的两颗眼珠子转到了下方,露出了大半个眼白,她就这么看着我,直到我说出了那个字——好。
之后我的脑子开始昏昏沉沉,我感觉自己好像飞到了树林上方的空中,透过枝丫向下看时,我发现树林中窜出几道黑影,它们涌到石像前面一个躺着的人身旁,用手和嘴撕扯着他的身躯,不出一会儿功夫就将他撕碎了,它们趴在地上,开始一点一点分食他的身体。我看了好大会儿,终于发现那个人,原来就是我自己。
当晚我找到了卢岳,彻底占据了这幅完美的躯壳,我的春天,似乎真的来了。
盛雨的死是在我的计划之中的,我需要这么一个人,这个用死来证明我自身魅力的人。我不在乎什么名誉,更不在乎媒体的诋毁,我只是想向世人证明,我这个人,不,是这幅躯壳对女人有着怎样致命的吸引力。所以在影迷会上,我诱惑了她。十几岁的女孩子面对她朝思暮想的偶像会作出怎样的抉择,这是不难想象的,她就像一只扑向烈火的飞蛾,纵然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
首映式的那天,我在后台的化妆间最后一次吻了她抱了她,我看着她流泪的眼睛问她,“如果我们注定没有办法在一起,那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死?”她看着我,狠狠的点头,深深的叹息。
看着她被鲜血浸透的身躯,我的心获得了空前的满足,你们都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魅力,只要我想,多少女人都会为了这张脸前仆后继,甚至不惜毁灭自己。
周妍是我的下一个目标,我早说过,我从来不在乎什么名誉,争议越多就证明我受到的关注越多。周妍她以前在论坛上诋毁过我多次了,无非就是说我虚伪、人品有问题,这些我从来也没放在心上,可是这次不一样,她竟然拿我的外貌做文章,说我是整容医生刀下的产物。最可恨的是,那些一向推崇我盛世美颜的媒体,竟然也因为盛雨的死开始对我的外表进行攻击。
周妍她该死,千刀万剐也不足惜。
我去了她家,把她从楼上推了下去,可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一切竟然被翟峰看到了,而且被他用相机记录了下来。他开始要挟我,我没那么傻,知道他会留有底片,所以一开始没有答应他的要求。这个卑鄙的家伙,竟然上演了“周五见”这么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逼我就范。我假意答应他,让他不要放出照片,然后在赴约时杀了他。
吴汐是我非常讨厌的一个人,因为她竟然没有喜欢上我,确切的说,是她没有被我所吸引,哪怕是一点点也没有。我原来以为她和很多女人一样在故作矜持,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她是真的在无视我。她让我觉得非常挫败,甚至一度开始怀疑起自己来,我不能允许这样一个人活在世界上,她的存在对我而言是一种耻辱,我要杀了她,不惜一切代价。
“你说卢岳现在会去了哪里?他已经消失了一个多月了。”
徐行不慌不忙的夹了一筷子菜,“他已经不能以卢岳的样子继续在这个世界生存了,那么你觉得以他的秉性,会怎么做?”
“为自己另外寻找一具躯壳?”
化妆间里,邹一洋满意的看着自己今天刚做的新发型,“完美。”他打了个响指,身子向后一靠跌进那张舒服的椅子中,翘起二郎腿,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卢岳沉寂,谁会是下一个国民老公?”娱乐版的头条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照片赫然被排在第一位:18岁就出道的邹一洋拥有无可挑剔的五官和气质,被封为360度无死角花样美男,他曾是卢岳霸主地位的最有力的的挑战者,如今的他,应该可以填补卢岳消失后娱乐圈留下的空白。
“你也真够心大的,宣传期刚过就玩失踪,难道你还不了解这个圈子更新换代的速度有多快吗?”邹一洋摸着自己的下颌,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道。
“我了解,所以来找你了。”他的背后出现了一条黑影。
邹一洋的手脚像是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迷迷糊糊中,他感觉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似乎被剥离了出来,轻飘飘的飞了出去。
化妆盒里突然闪出一道银光,一个桃木盒子腾地一下弹开了,小小的卷轴从里面跃了出来,在半空中慢慢展开。
“大金明王印,以九天神祇之名,封尔等妖魔于无形。”徐行从化妆台的镜子后面走了出来,嘴里默念着咒语。
闪着银光的咒符从卷轴中冲出,紧紧缠绕在卢岳的身上,只听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一个猩红的影子从身体中被拉扯了出来。咒符把那个影子围在中间,它们越缩越紧,把它攒成了一团小球。
火球的中间是一张形状不规则的嘴巴,它张得大大的,发出阵阵如风般的呼啸。
“就是现在了,去吧。”徐行望向手中的天遁剑,它就像整装待发的战士,激动得微微发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章 殇()
门铃响起时,吴汐正站在凳子上,用鸡毛掸清扫房间角落里的灰尘。
“怎么是你?”徐行的声音比以往更加冷淡,里面还夹杂着一丝厌恶。
“打扰了,她在家吗?”
一个清脆的男中音响起,这声音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吴汐从凳子上爬下来,拿着鸡毛掸疑惑的走到门口,“卢岳?”
看到她的身影,卢岳挤过徐行硬闯进屋子,把手里的一大捧鲜花递给她,“吴小姐,大恩不言谢,不过要不是你,我现在还是一只满世界流浪的孤魂野鬼,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占据自己的躯体却束手无策。”
那天,在化妆间的银光慢慢消失后,吴汐打开门,她冲着一直站在身边的卢岳的魂魄大喊一声:“趁现在,快去。”卢岳唰的一声钻进地上那具软绵绵的身躯之中,过了几秒,他的手指轻轻的动了起来,吴汐轻吁了口气,在被鸠占鹊巢了这么长时间后,这具躯壳总算是回归正主了。
“吴小姐,中午可不可以一起吃个饭?”卢岳漂亮的眼睛弯成了两个月牙。
“我”她刚想回答,却发现肩膀被揽住了。徐行把她拉到怀里,“她去不了,因为她还要在家给我做饭。”
两个男人站在门口看着彼此,至少从外形上他们都觉得自己在对方那里占不到便宜,过了好久,卢岳冲吴汐笑了一下,“改天吧。”他略欠了欠身子,走出了大门。
徐行放开她的肩膀回到书房,但吴汐却不想就此放过他,“你是不是吃醋了?她趴在书桌上,贼兮兮的看着他笑。”
“你想多了,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他这个人罢了。”徐行翻动手里的书页,视线却并未在那上面停留。
“嘴硬。”吴汐站直身子,心里却涌过一丝喜悦,她喜欢他为她吃醋的样子,虽然幼稚但是很可爱,“不过徐行,邪神阿赞到底是谁呢?”她把心里一直未解的疑惑抛了出来。
“十六世纪,泰国曾经闹过一次大的饥荒,当时有一位母亲,吃掉了自己死去的五个孩子的尸身,村民们因此把她困在草屋中活活烧死了,但是后来的人却认为她吃掉自己的孩子不过是为了超度他们的灵魂,使他们永世不再受饥渴之苦,所以就把她当成神明给供奉了起来,这就是阿赞的原型。”
“那到底哪种说法的正确的呢?”
“我更倾向于后一种,世间情爱万千,但唯独父母对孩子的爱是最深厚也最难言叙的吧。”
吴汐来到单位时,丁丁正在把自己桌上那一堆零食包装袋统统扔到垃圾箱中。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我们的丁丁大小姐怎么终于愿意收拾桌子了。”
丁丁白了她一眼,扔了个抹布给她,“你好像比我好到哪里去似的,赶紧把台灯上的灰擦擦,今天大老板来视察,被他抓包了有你受的。”
“不会吧。”吴汐赶紧放下背包,忙不迭的干起活来,“不过,我们的大老板是个什么人啊?我这都上了半年的班了,从来没见过他的真容。”
“他可厉害了,据说名下产业涉及多个领域,我们公司不过是其中一家而已,所以你没见过他也不奇怪,不过有再多钱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救不了命。”
“什么意思啊?”吴汐来了兴致。
“他唯一的儿子去年刚结婚,娶了另外一家企业的老总的女儿,当时婚礼办得极为隆重,听说d市将近一半的名流都过去了。可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