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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那个瞎子在胡说吗?”
徐行的声音沉了下来,“我不是说他,我是说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章 试探()
吴汐突然产生了一股想要逃走的冲动,但是她刚想起身,就被徐行的目光锁死了。她只能像犯了错误被抓了现行的小孩子似的坐了回来,把头慢慢的低下了,不敢去接触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
“我怎么了?”她的声音很小,掉在地上马上不见了踪影。
“你为什么那么紧张?”
“那是因为我把你当成自己的铁哥们了,你救过我这么多次,我如果连你的生死都不关心,那也太冷漠了。还有啊,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以后谁来保护我呢?我岂不是要单枪匹马作战了?想想都吓人。”她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理由,然后尴尬的笑了两声,这个解释听上去应该还算是合情合理吧。
然而徐行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他朝着吴汐走了过来,用手撑着桌子朝她的方向探下身体,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我是说你现在为什么要这么紧张?”
吴汐这下是真的语塞了,她看着徐行,他眼中某种似有似无的光让她的心暂时停止了跳动。她看着他一点点的朝自己逼近,近到她的皮肤已经能感受的到他略带急促的呼吸。
已经没有退路了,吴汐用自己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把问题抛给了徐行,“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紧张?”她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不知道,所以我想试一试。”
话音刚落,他的嘴唇就压了下来,吴汐感觉自己的脑子轰的一下,随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干脆的断掉了。她像是掉进了一片虚无的荒地,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感知不到,除了这个聚集了她全身力气的吻。
很好,这很徐行,这个吻霸道、坚定,不给人留下任何思考和拒绝的余地,只能去接受它,感知它以及回应它。
一遍又一遍,缱绻反复,不知疲倦。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打断了屋内的纠缠,她不敢看那双审视着自己的眼睛,踉踉跄跄的跑过去开门。
“乐乐,”她惊魂未定,胸口不断的起伏。“怎么了?”
“你果然在这里,快,我外公他突发风寒,需要去医院。”
刘长生得的是风寒引起的高热,并无大碍,但是由于年事已高,还是需要留院观察几日。虽然是小病,但是任乐的外婆却非常紧张,一直守在病床前不愿离开。不久之后,任乐的父母和于叔两口子也都相继赶了过来,围着医生问长问短。
一切都安顿好后,任乐的妈妈朝吴汐他们走了过来,“今天谢谢你们了,要不然老爷子也不会这么快被送到医院,这里现在有我们照应着,你们就先回去休息吧。对了于叔,你和婶子也回去吧,有什么事我再叫你们。”
“她还是不肯来吗?”于雄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说再有仇,也是自己的亲爸,至于要搞成这个样子吗?”任乐的妈妈突然提高了嗓音,但是看到吴汐疑惑的看着自己,又极力把情绪控制了下来,“算了,我就当没这个姐姐,于叔,爸好了我会通知你们的,现在你和吴汐他们都回去吧。”
“刘老先生还有一个女儿吗?”回去的路上,徐行问和他们同路的于雄。
“是的,不过他这个女儿不知道为什么和家里的关系极差,多少年都没有来往。”
“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问您,山脚下的那座娘娘庙您知道底是什么来历吗?”
“为什么问这个?”于雄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没什么,只不过我们今天去过那里,有点好奇罢了。”徐行把话收了回来。
和于雄分开后,吴汐和徐行一路沉默着回到陆宅,这种令人难堪的安静让吴汐的心突突跳个不停。终于,徐行率先说话了:“你先回去,我要再去趟那个小庙。”
若是平时,吴汐会要求和徐行一起过去,但是今天听到了这句话,她却松了口气,“那你小心,对了,还有”
“什么?”徐行回头看着她。
看着他俊逸的脸庞,吴汐心里又是一阵慌乱,“没事,我先进去了。”她像只兔子般逃也似的跑进了陆宅。
吴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出现那个令她意乱神迷的吻。徐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试一试?他在试什么?试试她对他有没有产生友情之外的情感?试试他的个人魅力足不足以捕获她的芳心?他这种做法也太不道德了吧。吴汐气鼓鼓的用被子蒙上头,然后又一把把它掀开。他刚才为什么表现的那么平静,就好像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难道他真的把这个吻当成一个戏谑她的游戏了?
吴汐索性不再睡了,起身穿上衣服出了门。她趴在房前的栏杆上,望着下面的一池碧水。等等,她还有最后一个可能没有想到,如果徐行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喜欢她才吻了她,那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坦坦荡荡的接受他的感情了呢?她的心里真的被洗涤干净了吗,那个人的影子已经不复存在了吗?
吴汐兀自愣了半晌,心里冷不丁的抽动了一下。她凄然一笑,捡起块石头扔进水里,把月亮的影子砸了个粉碎。
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摒弃后,吴汐决定回房继续和周公约会,可刚转过身她就定住了:奇怪,主屋里面怎么会有光亮呢?现在整个陆宅应该只有她一个人才对啊,难道进贼了?还是有其他什么东西?
她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过去一探究竟,于是回到房间拿上犄角,蹑手蹑脚的朝那间屋子走去。
吴汐躲在门口观察了半天,发现那光线的来源是一盏蜡烛,那蜡烛摆在桌子正中央,发出忽明忽暗的光,可是除此之外,屋子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她屏住呼吸,一把推开了门。
蜡烛的光线很微弱,只能照亮桌面上的一方天地,而屋里的其他地方,还都被黑暗包裹着,让她根本看不清楚。吴汐跨进了大门,拿起桌上的蜡烛,借着它的光仔细搜寻屋里的每一个角落。还好,在她视力所及的范围之内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她稍稍松了口气,刚准备离开,却发现手里的烛光突然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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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吹蜡烛()
是风吗?不对,虽然大门是开着的,但是她并未感觉到风的凉意。而且,这烛光晃动的样子十分怪异,晃一晃,停一停,就好像,就好像是有什么人在冲着它吹气一般。吴汐的心好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给捏住了,她猛地低头看向地面。蜡烛的阴影里,蹲着一个女人,她身穿花棉袄,梳着两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正抬头冲着吴汐手中的蜡烛一口一口的吹气。
吴汐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惊呼,扔了烛台就向后退去,身体重重的撞在后面的桌子上。烛台掉在地上摔碎了,带走了黑暗中的最后一道光亮。
吴汐手里紧紧的握住犄角,虽然是冬季的深夜,但是她手心里的汗水还是把它染得湿滑。她一遍遍的在身前挥动着它,犄角略过之处,划出一条条微弱的白光。
“飒,”一阵凉风擦着吴汐的右臂掠了过去,她赶紧把犄角朝右边挥去,趁着它微弱的光线,吴汐看到了一张死气沉沉的苍白的脸孔。她用犄角朝那张脸的方向狠狠的扎了下去,却被一个不知名的事物绊倒,猛地摔在了地上。胳膊肘率先触到地面,吴汐感觉到一阵酸麻,犄角也震得从她的手掌中飞脱开去。她顾不得疼痛,双手在地面上拼命摸索着,试图找到她唯一的防身之物。
吴汐突然触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这个东西冰凉、僵硬,但是还带着一丝尚未散失的弹性。她猛地把它丢开了,这分明就是人的手指,不,更确切的说,是死人的手指。
吴汐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恐惧了,她不顾一切的向大门的方向爬去,还好,借着月光,她看清楚了自己的犄角就安静的躺在门槛旁。吴汐一把抓住它,由于用力过猛,手指被犄角划破了,血流了出来滴落在地板上,她顾不得那么多,紧紧握着它在身体四周来回挥动,“我知道是你,陆大小姐,你死的惨,死的不甘心,可是,已经有这么多人给你陪葬了,是不是也该收手了?”
“嘶”一声像哭又像笑的怪音从耳旁窜过,吴汐看见一个穿花棉袄的人影从屋外的墙边慢慢的走了过去,她的两条大辫子搭在肩头,越发映衬得那张脸灿白渗人,让她一阵心悸。
“大小姐,上路了。”伴随着若有若无的一声吆喝,这个人影越走越远,直到走出陆宅,慢慢的被黑暗湮没。
她走了吗?吴汐心有余悸的看着陆府的大门,真的就这么走了?难道她被自己的话说服了?发现她确实已经远去,吴汐才慢慢放下心来,可是,她突然打了个哆嗦,她转身回到主屋打开了顶灯:于雄的尸体直挺挺的躺在地板上,身旁摆放着两打厚厚的钞票。
“尸体表面没有外伤,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所以初步判断,死者是突发疾病,心脏病的可能性很大。”戴眼镜的小个子法医一边说一边盖上了于雄的尸身。
“那也太凑巧了,”刑警队长搓着下巴怀疑的看着吴汐,“每次有人犯心脏病你都恰好在,哎,我说你以后最好随身携带着速效救心丸,这样我们就可以少出警几次了。”
吴汐没心情跟他开玩笑,“队长,虽然这件事情和我无关,但是我觉得这里面有蹊跷,我曾在那个卖花大爷的葬礼上见过于雄,由此可见他们两个是认识的,您知道他们是如何认识的吗?”
“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刑警队长挠了挠头,“哎,你还别说,他们两个还真是有点关系,我们调查上一起案件的时候发现,那卖花的老头以前也在陆家做过工,只不过后来他就和其他工人一起被遣散了。”
“花匠?”
“对对对,就是花匠,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如此,他们的死都和陆家脱不了干系,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那位陆小姐大开杀戒的呢?她又是为什么在沉寂了几十年之后现在才出来杀人的呢?吴汐看着头顶那方湛蓝的天,几十年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有多少罪恶隐藏在这片澄澈的天空之下?
“汐汐,”任乐抖得不成样子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你过来,我不敢,不敢过去。”
吴汐朝她走过去,刚到任乐身边就被她一把抱住了,“我接到你的电话就赶过来了,为什么,为什么于爷爷会”
“别怕,别怕。”吴汐帮她擦掉眼泪,却发现有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跟在后面不情愿的走进陆宅。“这是?”她问还在抽泣的任乐。
“哦,我忘记介绍了,这是我大姨。由于我爸妈要留在医院照顾外公,所以就把我大姨叫来处理家里的事情。”
那女人看也没看吴汐一眼,就径直走到正屋。她扫了眼地板上的尸体,冲警察说:“调查完了吗,完了的话赶紧把他挪走,我母亲喜欢清静。”说完,她就来到桌子前面,把上面的遗像摆正,然后用袖子仔仔细细的擦拭干净。
“她很酷啊。”吴汐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别和她计较,她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