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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汐心里道了声不好,五雷令可以驱役妖魔,应龙现在定然是被它支配了。她刚要提醒徐行,却看见应龙已经绕过了林声,扎牙舞爪的冲着徐行扑了过去。徐行用天遁剑抵御住了它的攻势,可就在这时,他的头顶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原来是林声,他飘到房间的上空,将手里的权杖狠狠的朝下面扎了下去。
吴汐来不及多想,拿起犄角就朝林声掷去,林声的身体稍稍向后一仰,躲过了这次袭击,可是犄角却未就此停止,它的尖端的冒着白焰,直直的插进汪晨的身体中,将她整个人带的从窗口飞了出去,掉到了海水里面。
令牌从汪晨手中脱落出来,漂浮在海面上,眼看就要被一波接着一波的海浪打下去了。见此情形,林声一个飞身跃入水中抓住了令牌,他转身欲寻找汪晨,却发现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那一瞬间,吴汐以为自己眼了,因为她竟然从林声那张没有表情的面孔上看出了一丝慌乱,他不顾风浪一次次的潜入海里,想找到汪晨的尸体,可终究还是空手而归。
终于,他放弃了寻找,慢慢的浮出水面飘到了半空中,海风将他湿透的衣服吹得飒飒作响,他看着吴汐,眼睛里面像藏着两团火焰,“吴汐,我要你记住,你欠我的,我早晚会拿回来的。”
说完这句话,他将权杖猛地朝天空一指,跟随着那道渐渐远去的闪电,一起消失在夜空中。
已经恢复了神智的应龙起身欲朝他追去,却被徐行叫住了,“你受了重伤,和我一起也就是和他打个平手,不要再做这种两败俱伤的事情了,更何况,吴汐的伤需要赶紧救治。”闻言,应龙犹豫了一下,然后化成一条小白蛇,呲溜一声重新钻入吴汐的袖口中。
“他昏过去了。”吴汐看着早已被吓昏在地板上的汪月林冲徐行说道。
“先关心你自己吧。”徐行眉头紧蹙的责备了她一句,他将衣角唰的撕下,紧紧的按在吴汐肩膀的伤口上,原来她刚才那一下子用力过猛,又一次将刚刚止血的伤口撕裂了。
几个服务生和水手冲到房间里,他们被眼前的情形吓呆了,一个个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动作。徐行看了他们一眼,“快叫医生,这里有两个人需要帮助。”
两天后,邮轮终于抵达了港口,汪月林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下船,那群高管争着抢着去搀扶他,生怕表现不出自己的忠心。汪程死了,汪氏集团的大权又重新回到汪月林手上,他们这群混到高层的人精当然知道如何做才能挽回自己在汪月林心中的形象。
汪月林冷淡的拒绝了这些“好意”,他拄着拐杖慢慢的走到人群后面,寻找那两个在危难中救了自己的身影,可是他在游人中找了好几遍,还是寻不得他俩,无奈,他只得登上了那辆等候了自己很久的轿车。在最后看了一眼这艘让他失去了两个孩子的大船之后,他紧紧的闭上了疲惫的眼睛,“五雷令,你果真是要用我汪氏一族的血来守护的吗?可纵使如此,我还是将你弄丢了。”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冲司机说了声开车。那轿车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载着汪月林飞驰而去。
第十五章 了结()
吴汐和徐行看着轿车开远了才从旁边的树荫下面走出来。
“三个孩子全都因为五雷令而死,连一点血脉也没给他留下,这令牌对汪家而言,更像是一个诅咒吧。”徐行感叹道。
吴汐看着他,“你有没有发现林声有一点不对劲。”
“你指哪方面?”
“汪晨沉下海后,他一次次的下去救她,虽然我知道他是想通过她来掌控五雷令,可是又总觉得他真的因为她的死受到了打击。”
“我也有这种感觉,而且据我打探到的消息,林声在金华猫那次事件之后就元气大伤,后来,他想通过青将莫知闲救出,把她收为己用,可还是失败了。在那之后,青背叛了他,并将他形体俱毁,打成重伤。我想,就是在那个时候,他遇到了汪晨,汪晨虽然嚣张跋扈,但是对他却是极好,所以他对汪晨可能还真的不仅仅是利用这么简单。”
吴汐低下头,他爱她,但是却亲手杀了她,究竟林声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他的性格会扭曲至此。她一边想,脚下却朝着码头的出口走去。
“等等,”徐行在后面叫住她,“你的伤还没好,现在得去医院。”
“我自己会处理的,应龙受了重伤,我现在必须先带它回去。”她突然停下来脚步,转过身朝徐行走来,将一样东西塞进他的手里,“借了三年,也该还你了。”
徐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将玉扳指紧紧的握住,仿佛抓住了那一抹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徐行正在电脑前写稿子,周茉带着一个人走到他的工位前,敲了敲他的桌面,“徐行,有人找你。”说完,她便冲后面的人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徐行抬起头,看见汪月林正站在那里,冲他露出一抹亲和的笑,“我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是谁想我今早看新闻,竟然发现了你的采访照片,所以就顺藤摸瓜的找过来了。”
徐行忙拉过身边的一把椅子让他坐下,“汪老,您真不用这样,在船上我已经给您解释过了,我们这么做其实不是单纯为了帮您,更主要是为了自己。”
汪月林乐呵呵的看着他,“可就算是你顺带的一个帮助,也是救了我这条老命了,叫你一声救命恩人也不为过吧。”
徐行无法辩驳,只得给他倒了杯茶水,复又在他身旁坐下,“您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道谢?我看看,您是不是带了什么锦旗之类的东西来了。”他假意开了个玩笑,以他的性格本不会和不熟识的人逗笑的,但是在汪月林身边,他却能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和放松。
汪月林眉毛一挑,接着他的话把玩笑开下去,“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所以我今天来是为了给你一笔钱,数目可是非常可观。”
徐行没有被吓到,他看着汪月林把手摊开,“太好了,我这个人也一向是来者不拒的。”
见被他识破,汪月林接着说道,“好了,我们都不开玩笑了,其实呢,我是想请徐先生去家里小坐,给我一个可以表达谢意的机会。”
汪氏集团的董事长亲自来请人,徐行自是不好拒绝,他索性爽快的答应了他的邀请并和他约好了拜访的时间。
“对了,和你一起的那位小姐我还未找到,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她也可以一起过来,她为我受了那么重的伤,我还没好好谢谢过,你能联系到她吗?”临走前,汪月林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徐行看着旁边那个座位,那上面的名牌早已换掉了几拨,但是曾几何时,那个位置是属于吴汐的,她经常坐在那里,一只手托腮,一只手转着笔,认真的思索着该如何展开下一个专题报道。现在她已经离他远去了,但是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动作却时不时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提醒着他们曾经纷繁复杂的过往。
“她,已经走了,我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徐行的声音很轻缓。
“哦,那太可惜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汪月林发出一声叹息,拄着拐杖慢慢的站了起来,“你一定要按时赴约,我家里珍藏了几瓶好酒,一般人我是不会拿出来招待他的。”
“妈妈,妈妈,你看那里坐了一个人。”沙滩上,一个小孩指着不远处的岩石冲自己的母亲大声嚷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里经常都会有形形色色的人来,表面上说是在思考人生,实际啊,只是让自己的脑子难得的放松一下罢了。”女人头也不抬的捡着海蛎子,自顾自的说出一大串道理来。
“不是的,那个人已经坐在那里三天了,我每天来都会看到他,而且他一直都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变过。”小男孩不满的嘟囔着。
闻言女人好奇的抬起头,她看到一个头发微长的男人坐在岩石上,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汹涌澎湃的浪,那海浪有几次甚至劈头盖脸的砸到他的身上,可他却像没感觉到似的,就像打坐的和尚一般,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
从外表看,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人,女人甚至能从他杂乱的头发下隐隐看出他的英俊的脸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他的模样那一瞬间,她的心里突然涌进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于是,她急急的将小男孩召唤过来,“走吧,我们今天不捡了。”
“为什么?”小男孩满脸迷惑的看着自己的妈妈。
“碰到癫子了,别一会儿发起疯病来,可有我们的苦头吃了。”她拉起孩子,急匆匆的朝沙滩那头走去。
小男孩最后看了那个男人一眼,然后听话的跟着妈妈走远了。
一股海水直扑过来,瞬间,林声的口齿之间就充满了咸涩的味道,他却像完全没有意识到一般,还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直直的盯着那片泛着白沫的海浪。
全都走了,他们,她。从此这世间,他又变成了一个人,就像他刚出生时那样。
他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穿破头顶的乌云,将嬉戏的海鸥也吓得飞远了。
“昨日种种,也该做一个了结了。”
第十六章 玉佩()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徐行来到汪家位于郊区的别墅,汪月林拄着拐杖亲自在院子门口迎接他,他看着那个在阳光下微笑着朝自己走来的年轻人,突然感觉多日来笼罩在心间的乌云被一驱而散,“徐先生,你很准时。”
“我只是惦记着您那几瓶好酒。”徐行一笑,搀扶着汪月林走进庭院。
汪家大宅是一间古香古色的中式庭院,初看之下是庄严肃静,细看却发现它富丽堂皇的门后有一种超越生活的意蕴,这些红柳绿、奇山异石、小拱门洞、小桥流水,组成了一幅闲云野鹤般的生活画卷。
徐行走到一株开满白盆景前面,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上面一朵晶莹剔透的小,“这是苹果树?”
汪月林的声音软了下来,“这是汪乾生前亲手栽种的盆景,他给它起名为满树银,怎么样,是不是很美?”
“满树银,”徐行跟着念了一句,“真是一一世界。”
汪月林突然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仿佛看见汪乾立于这株盆景前,口中轻声念着,“一一世界,一念一清净。”那个人,那个声音,他已经三十年没有听到过没有看到过了,难道现在老天垂怜,把这么像他的一个人送回到他身边了吗?
“汪老,您怎么了?”徐行见汪月林许久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你总是让我想起一个人,”汪月林黯然一笑,随后神态恢复了正常,“来吧,里面请,我给工人们放了一天假,所以今天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徐行走进屋子,发现饭厅那张雕木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他随汪月林在桌边坐下,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一嗅,“果然是好酒,我先敬您。”
汪月林爽朗一笑,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他看着徐行,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起来,“徐先生,今天虽然是为了向你道谢,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想搞明白,毕竟,我有两个孩子在邮轮上失去了生命,你,和其骏,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希望你可以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