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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油黑发亮。不对,好像好像在什么地方,她也曾见到过这样一个人,他站在人群第三排的中间,冲着镜头露出一个憨实的笑容。
施大爷回过头,他嘴唇上方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着,“是怕我吃了你的眼珠子吗?”说出这句话后,他的身体突然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随后,一个巨大的黑色的影子慢慢的从他的体内升腾了出来,那是一只乌鸦,它足足有三四米高,黑色的翅膀边缘镀着一层金色的像火焰一般的羽毛。它的两只眼睛也是金色的,眼角翘的老高,几乎要竖起来一般。最为可怖的是它身体下面那三只巨大的爪子,指甲细长锋利向内侧弯起,像一只只巨大的镰刀。
它朝着叶欢走了过来,爪子踏在地面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叶欢已经吓得完全不会动了,她站在原地,腿软的就像是没了骨头似的,只能勉强支撑着身子不瘫软在地。“是你你故意把我引引过来的是吗?”一向伶牙俐齿的她居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三足金乌歪着脑袋看了叶欢一会儿,突然鸟喙闪出一道金光,然后猛地朝她的方向啄下去。
叶欢瞪大双眼,她的眼泪不争气的顺着眼角滑落,她不是怕,而是后悔,后悔自己今天早上出门前没有将母亲好好的抱上一抱,后悔自己到现在都没认真的告诉那个人她的心意。现在,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吧。
腰窝上传来一阵温热,她的身体突然被什么人搂在怀里在半空中转了几个圈后稳稳地落在地上,叶欢看着眼前的男人,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悸动,“徐行”
“站在这里别动。”徐行把她推进门内,然后起身朝三足金乌跑去,他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把闪着银光的古剑。
见到了嘴边的猎物没有了,三足金乌被激怒了,它拍打着巨大的翅膀扇起阵阵狂风,这风的力道如此之大,竟把叶欢身旁门上的玻璃都给吹掉了,她连忙躲进屋内,贴在一个个靠窗的角落中紧张地盯着窗外的情况。
徐行紧紧的握着天遁剑,猛地将剑锋插进地面,而他则抓着剑柄,防止自己被那阵妖风吹走。三足金乌挥着翅膀走到徐行面前,巨大的鸟喙猛地朝他的脑袋啄了下去,徐行松开一只手,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尺子,那尺子上面镶嵌着金色的咒符,他把它向前一挥,顿时,那柄木质的长尺就化成了一条软鞭,朝着三足金乌的方向飞去,一下子就把它的翅膀捆了个结结实实。
徐行把天遁剑从地上拔了出来,他双手握着剑柄,脚一蹬地跃到半空,冲着那只大鸟的脖子就刺了过去。就在即将触碰到它的羽毛时,三足金乌的身上突然发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金光,随后,围在它翅膀上的天蓬尺就黯淡了下来,尺子周身的咒符仿佛消失了,它就像一条普通的皮鞭,慢慢的从三足金乌的身上滑落下来。
“呱”的一声鸣叫,三足金乌振翅飞到徐行上方,三只爪子猛地向下抓过来,徐行把天遁剑举到头顶,那剑发出一道银光,抵艰难的挡住了它的进攻。
第十六章 回归()
又是一声鸣叫,这尖锐刺耳的声音把叶欢的耳膜差点刺了个窟窿,她看到三足金乌的利爪陡然一收,突破了天遁剑的防御猛地朝徐行抓了过去。
“小心。”叶欢冲着窗外大叫,然而这声呼喊在空气中戛然而止了,她看到一个黑色的东西打着旋朝着那只大鸟飞过去,把它凶狠的进攻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叶欢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个像牛角似的奇怪的武器,她曾经见过它,那天,就是它打破了玻璃将自己从危难中解救出来的。
这根“牛角”掠着三足金乌的羽毛飞了过去,它在空中打了个圈儿,然后被一个人稳稳地握在手中。是那名“保洁,”她不知何时清醒过来了,站在平台的一角,手里拿着那根漆黑的犄角,亮闪闪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那只大鸟。
三足金乌把注意力从徐行身上转移过来,它冲她拼命的扇着翅膀。狂风袭来,小“保洁”随之向后跃起,她跳到了平台边缘的围栏上,蓝色的制服和帽子被吹得飘向天空,显现出里面的一袭白袍,袍子在狂风的吹动下飒飒作响,她的头发也被吹得向后飘散开来,露出了一张白皙灵动的脸蛋。
叶欢心里琢磨着,这女孩的年纪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可是为什么她的眼睛里却透着股一眼万年的沧桑。可还容不得她多想,那女孩突然飞身跃起,朝那只大鸟扑去,她手里的犄角闪出一朵耀眼的白焰。
三足金乌没有躲开,它金色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黑色的眼珠子射出诡谲恐怖的光,鸟喙微微一张,从里面窜出了一束冒着黑烟的火焰,直直的朝着那女孩滚了过去。两束火焰在空中相遇了,一金一白,撞在一起,崩裂出耀目的光芒。
如此对峙了一会儿,白焰的力量好像稍有减退,叶欢看见那女孩轻轻皱了下眉头,松开一只手捂在胸口上。那怪鸟抓住机会,翅膀猛的拍动了几下,只见那束金色的火焰一下子增强了数倍,一寸一寸的朝女孩的方向逼近。
“嗖”的一声响,天蓬尺突然从地上飞了过来,它紧紧地缠绕在三足金乌的鸟喙上,周身的咒符发出骇人的黄光。天蓬尺越捆越紧,金色的火焰也变得越来越小,可那怪鸟却不甘落败,它用力的张着嘴巴,试图摆脱尺子的控制。
“再不收回去它就断了。”女孩突然说话了,她看着手握古剑朝自己走过来的男人,声线不带一丝起伏。
“那再好不过了。”徐行看着她,他的双眸像被水冲洗过似的,亮的惊人。
天蓬尺发出“”的响声,它被鸟喙撑得越来越细,终于“吧嗒”一声碎成几节掉落在地上。可是虽然挣脱了天蓬尺,三足金乌自己也受了重伤,它的鸟喙断掉了,再也喷不出火焰来,它发出一声惨叫,挥翅就欲朝高空飞去。
说时迟那时快,徐行一个纵身跳到它的背上,他手握天遁剑,狠狠的朝它的脑袋扎了下去。
天空中响起一个炸雷,紧接着一道闪电将天空劈成两半,白衣女孩慢慢抬起了一只手臂,她的白袍里面,游出了一条小蛇似的动物,它冲着徐行飞了过去,在即将靠近他身旁时,身体胀大了数十倍。
那是一条龙,它青色的鳞片闪着银光,细长的胡须在风中飘动,两只凸出的像水缸一般的大眼睛威武可怖。它猛地撞向徐行的身子,将他从三足金乌背上撞到地下,然后首尾相接绕成一个圈,将那只怪鸟围在中间。青龙巨大的嘴巴中喷出一道水柱,那道水柱很粗,就像一条巨大的瀑布,它将三足金乌整个罩在下面,密密的水帘让它无处可逃。
三足金乌巨大的翅膀收了起来,它越变越小越变越小,最后竟化为一只火球,轻轻的悬浮在半空中。巨龙也恢复成小蛇的模样,它用尾巴卷起那只火球,朝白衣女子飞了过去,重新被她收入袖口。
徐行从地上爬起来,他走向依旧站在栏杆上的女孩子,声音变得轻柔而沉稳,“吴汐,把应龙召来,又给我线索,只是为了让我帮你抓住三足金乌吗?”
四目交接,两人都没再说话,过了很久,那女孩转过头,轻盈的从栏杆上一跃而下,消失在夜幕之中。
“徐行,”叶欢从屋里冲了出来,“她是谁?”
徐行没有理会她,他头也不回的跑向栏杆,追随着那个人影远去了。
叶欢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平台上面,她刚从一个惊吓中缓过神来,又跌入了一个无法回转的悲伤中,这悲伤那么沉那么深,就像天空中的几颗寒星,茫然不知自己的归处。
徐行一路跟随着吴汐,他和她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不接近也不远离,他看着那个孤寂的背影,心中尽是凄凉。终于,吴汐在一个公园前面停了下来,她回头看着他,“跟了我这么久,是想墙走三足金乌吗?”
“我不要它,我要你,我要你回来。”
“我吗?”吴汐的声音冷得仿佛不是她自己发出来的,“我还回得去吗?”
“你父亲曾告诉过我”
锋利的犄角抵在徐行的脖子上,“不要提我父亲,你去告诉余半山,总有一天我会去取他的命。”
徐行看着她的眼睛,他的手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你怕是没有机会了,我师父在三年前就死了,他是被林声害死的,林声对他用了困魂术,然后利用他的躯体攻击了你的父亲。”
吴汐把手从他的钳制中挣脱出来,“有区别吗?反正结果还不是一样。”她纵身一跃跳上了公园的那面矮墙,白色的斗篷在黑暗中闪耀着异样的光彩,“徐行,我回不去了,虽然我们做不成朋友,但我,也不想以敌人的身份再次和你相见。”
她没有再看他一眼就跃入那片黑暗之中,她不知道,身后那片目光久久的在她身上流连,带着绵长的不舍和思恋。
第十七章 青团()
“所以说,那名保洁就是吴汐?”崔明寒放下已经送到嘴边的虾片,全神贯注的看着徐行。
“把字条放到你车上的人也是她,她知道三足金乌就隐藏在sd里面,只是它忌惮我的存在,所以不敢再次出来杀人,如此一来要寻得它的真身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她用字条提示我,要我假意离开,然后等三足金乌再次行动时,和我联手一起制伏它。”
崔明寒小心翼翼的看着徐行,“你的意思是,吴汐只是在利用你,帮她抓住那只怪鸟?”
一缕不易察觉的失落染上了徐行的眸子,“如今的她,已经是巫族的人了,连应龙她都可以掌控的得心应手。”
“那么三足金乌也和巫族脱不了干系了?”
“巫族的人应该一直想捕获它为自己所用,但是具体原因尚不知晓。以我的猜测,当年三足金乌为了逃避巫族,将自己封印起来从天而降落入制衣厂,更确切的说,他的元神落入了施老爷子的体内,不过因为它没有苏醒,所以那老爷子一直处于懵懂的状态,他甚至连自己以前是制衣厂职工这件事情都忘记了。由于封印,他没有办法离开这里,因此就以看门大爷这样一个身份留了下来。”
“那他为什么要杀死胡成礼?难道不是因为怕他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他苏醒了,应该是巫族用某种方法唤醒了他,他知道我去找过胡成礼,所以怕我从胡那里得到有关他的线索,因为他曾告诉过我自己对sd大厦的前身一无所知。”
“可是,你不是说过就是施老爷子发现了余叔和杨政的尸体吗?”崔明寒还是一头雾水。
“那不过是他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故意说出来迷惑人心的。叶欢曾告诉我,发现两人尸体的当晚,她在家里被三足金乌袭击,后来有一个人用犄角救了她,那个人就是吴汐。我想吴汐当晚一路追踪他回到sd,但是当三足金乌化为人形后,她就跟丢了。但是她在车库发现了那两人的尸体,而施老爷子‘恰巧’路过那里,那时他正好要把杀人的事引到的身上,于是就顺水推舟的把发现尸体这事揽到自己头上了。还有叶欢父亲的事情,”徐行冷哼了一声,“也是他告诉我的,现在想起来,这一切都是他设的迷局罢了。”
“真是狡诈啊,”崔明寒感叹了一句,“不过我还有一点没搞清楚,你曾说过三足金乌要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