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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丝不动。
阿娇看了那人半天,那人却依然呆呆的站着,不说话也没表情,眼神呆滞似乎已经傻了。
“真是可怜啊,看起来像是傻了。”阿娇叹道,那人微微一怔,阿娇一扬手,青衣小童和青衣小婢们纷纷退下。
“你跟我来。”
阿娇抬脚往雅室小隔间走,雅室小隔间是阿娇的地盘,既能看到外面的场景又能看到大厅的景色,入口却在后院之中,很是隐蔽,白乾和暗卫想要跟上来,却被阿娇制止住了。
雅室隔间里,阿娇端坐在榻上,正襟危坐道:“你可以说了。”
“外面有人。”那人开口了,声音有些嘶哑。
“自己人,无妨。”阿娇道。
那人不说话了。
阿娇不得已,走出来让暗卫们都撤了。
再进去,刚一坐下,那人的神情立刻就变了一个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小姐。”
阿娇倒不意外,她大概也知道这人的身份了。
那人走上前,恭敬的将一个牌子递了过去,阿娇拿过来仔细的翻看了看,颔首:“戊戌戍戎,冰冷江火,难为你能找到这里。”
她和了觉大师分开的时候,了觉给了她一样东西,,讲了一个秘密,那样东西正是苏必给了觉保存的,了觉也说,时机未到,不要轻易去找。
那人将境况讲了,阿娇倒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不去找我哥哥们,我不过一介女流。”
那人道:“了觉大师吩咐我们只能找到小姐。我们只听小姐号令。其他人一概不信。”
“了觉大师?”阿娇神情有些激动,“他去你们那儿了吗?他——好吗?”
那人语气有些低沉:“大师已经仙去了。”
虽然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但真正听到却还是让阿娇伤心不已。
“大师仙去时让属下转告小姐,小心身边的人。”
阿娇默然,但知道这人这样说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不知小姐现在如何打算?”那人接着问道。
“当年陈苏两家一致支持太子,为保皇朝不被倾覆,秘密训练了这支军队,放入随州,就是为了防止可能的宫变和谋反,可最终还是没有料到宫变如此突然,你们是我伯伯和舅舅最信赖的,而今也该用兵一时了。”
“小姐的意思是——”那人神情震动。
“留在随州城,随时准备与我们里应外合,一举攻下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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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当年了觉交给她军队的时候,陈家已经家破人亡,没有人知道陈家和苏家的后代真正的生死存亡,唯有了觉救了陈阿娇,而了觉手里面握着的是陈家交给他的信物。
了觉曾经在圆寂前去了趟随州,随州地方很大,从随州盛产茶叶就能看出来山也很多,因此在这里训练一支秘密的队伍并非是一件难事,而了觉在圆寂前对军队的最高级别的将领叮嘱一定只能服从陈阿娇。
了觉在告别阿娇的时候才将这件事情告知,只是这件事情非常隐秘,且真假不知,阿娇不敢贸然行动,且也没到时间,而现在,阿娇接手了这支军队,当初离开朴州,亲自冒险到达随州就是为了这支队伍,具体的情况她并不明白,所以必须要去看看实际的状况,回来后才好制定方案。
对白乾阿娇并不想隐瞒,而白乾也准备与阿娇一起过去。
两人正在商量却听得下面一阵豪爽大笑,那声音还颇为熟悉,阿娇顿时感觉不好,这笑声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焦幡,阿娇和白乾两人不觉对视一眼。
阿娇问:“策反他的可能性有多大?”
白乾沉吟:“几乎没有可能,叶嘉由对这个人有生死之恩。”
阿娇于是不说话了。
焦幡被引到二楼的原来的雅间里,等着主人前来,这次焦幡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来自己的军师。
暗卫丁一身月白长衫,手握折扇,风姿潇洒的走了进来。
“不知先生前来,有失远迎,惶恐惶恐。”
焦幡笑道:“我这次是不请自来,还带了人过来,尝尝你们的特制美酒,我跟我们军师说起你们酒的名字,很是向往。”
暗卫丁作揖笑道:“不敢不敢,谬赞谬赞。”
紧接着就吩咐人去喊阿娇过来,阿娇其实就在不远处的独间里,白乾的手伸向自己身边的佩刀,却被阿娇挡住了。
白乾顺势握住了阿娇的手,紧了紧,低声道:“小心行事,我就在这里。”
阿娇笑着点点头,下了榻,闪身出门,白乾看着阿娇的背影,握住剑鞘的手指节微微泛白。
阿娇低眉顺眼的进来,向几人行了礼,有小童端了茶水过来,焦幡看着阿娇笑道:“不知阿四姑娘今天可有新鲜的东西可讲?”
阿娇微微抬头看向焦幡,眼光却和军师交汇了一刹那,那军师本是微微含笑着的,看到阿娇不觉微微一怔,阿娇心中凛然,焦幡身边的人她看着非常眼熟,她曾经一定见过,却还是面带笑容道:“承蒙大人厚爱,或许有。”
焦幡疑惑道:“或许?怎么说?”
阿娇笑道:“那就要看大人怎么喝了。”
焦幡道:“有趣,我倒是迫不及待了。”
阿娇福礼后退出门取酒,只是刚一出雅间的门,立刻转向独间,发现白乾还在独间坐着,看到白乾正正襟危坐在几案上不知写什么东西,电光火石间,阿娇就想起了当初到底是在哪里见到的这人。
“阿乾,焦幡没有离开之前,你不要出这个房间的门。”
白乾搁笔,讶异的问道:“怎么了?”
阿娇边急着拿酒杯之类的东西,边对着白乾焦急道:“等他们走了我再告诉你。”
白乾颔首,阿娇方才将东西一并端入雅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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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雅间里面的人仍然是笑语晏晏,那军师看到阿娇进来后,一直若有所思的盯着阿娇看,阿娇垂下头去,很恭敬的将美人觚和酒杯放在几案上为几人斟酒。
“不知今儿这酒什么名字味道如何?”
焦幡笑道,也不等人答话,举手将酒倒入喉中,入口厚重苍凉。
军师在一旁也紧跟着喝了,喝了之后赞到:“酒劲很足很够味,不若以沙场征战名之。”
说罢放下酒杯,紧盯着阿娇的神色不放。
阿娇道:“这位大人所言不错,有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酒不仅浓烈,回味厚实,品后还能感受到一股压迫与苍凉的味道萦绕不散。”
军师笑道:“姑娘真是才思敏捷,这酒配上这诗,却为当世一绝,姑娘身在酒肆,却能对沙场征战的无奈苍凉与厚重把握的如此精到,真非凡人。”
阿娇大概听明白了此人背后的意思,虽然仍是恭敬的垂手,那眼睛却是微眯了起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不过现在,也只能继续打太极。
“此诗并非小女所作,不过将士征战沙场,保家卫国,马革裹尸而还,生死沧桑,即使区区小女也是动容不已的。”
暗卫丁在一边笑道:“阿四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我喜欢这些,她也跟着我喜欢这些,后来入了魔怔,自诩女子也可成英雄,不过小女儿戏言,焦兄严兄莫怪才是。”
焦幡笑道:“怪不得那天我说一介女子当相夫教子,阿四姑娘会那么生气。”
阿娇直起身行了一礼,面上很有些惭愧之色:“阿四无礼,先前公子已经训过了。”
焦幡叹道:“这么个可人儿,要是在我府里,必定得是金枝玉叶娇养着的,丁兄你这就不对了啊。”
军师在一旁笑道:“若不然,让丁兄割爱,大人将阿四姑娘领回家去?”
暗卫丁变了脸色,阿娇却持重有礼:“大人厚爱,阿四愧不敢当,只是阿四生是主子家的人死是主子家的鬼,若是主子不要我了,阿四唯有一死。”
说着,突然拔起头上的玉簪抵着自己的喉咙,那架势似乎只要自己主子一发话自己就血溅当场一样。
焦幡连忙笑道:“小丫头,我们不过开个玩笑,你莫要惊慌,我断不会让你离了主子的。”
焦幡本来很欣赏阿娇的文采,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还没及笄的小丫头竟然是这样忠贞的烈性子,当下好感又多了一层,害怕真做了傻事,连忙劝道。
军师有些讪讪的,一时之间倒也不太好说什么了。
阿娇心里面呼出了一口气,原来演戏这么累,还要偶尔寻个死觅个活的,还得像,真不容易。不过阿娇选择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这样一出戏演完,想必眼前这两个人也没什么心思再留下来喝酒,也好方便自己撤退,横竖对自己有利。
果然如阿娇所料,因为这样一个小插曲,两人再呆着也没有了之前的那股子兴致,便告辞离开了。
正要踏出门的时候,军师却拉住了焦幡,焦幡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思道?”
军师笑道:“这一场酒喝下来,我算是看清楚了,这全程可都是阿四姑娘在一旁引导着,都没丁兄什么事儿,可见阿四姑娘实在是丁公子的心头好。”
暗卫丁的眉头一跳,总觉得这是话里有话,焦幡却是有些怀疑的看了一眼军师又看了一眼暗卫丁。
军师朝暗卫丁拱手笑道:“而今思道无意中冒犯了阿四姑娘,丁兄现在心中定然是恼我呢,可丁兄家的酒实在好喝,思道舍不得,还想再来叨扰,所以不若丁兄给思道个机会向阿四姑娘陪个不是?”
暗卫丁顿时客气道:“严兄哪里话,不过是个不通人事的小姑娘,冒犯严兄,我回去还要教训教训她。”
军师笑道:“丁兄这样说,定然是心中恼我的缘故,还请丁兄给个机会吧。”
两人来来回回的过了好几趟,暗卫丁终究是没有拗过话讲的圆满又恳切的军师,只好带着军师去见阿娇了。
阿娇在二楼等着看焦幡和军师两个人离开,却久久不见两人出门,倒是军师又打了个回马枪折返了回来。后面跟着眉头紧皱的暗卫丁,不知道为什么焦幡没有上来。
“在下有几句话想跟姑娘讲。”严思道向阿娇行了个礼,那是对身份比自己高的人行的礼,阿娇本身半跪在几案,低眉顺目,见眼前的人这番恭敬的形容,不觉将原来的眉眼收了起来,虽然跪坐,腰板却挺直起来,整个人也严肃了起来。
对一个未到及笄之年的女孩行这个大礼,若没有十足的把握,这样做就是自贬身份有失大统,这个人想要传递的意思让阿娇感觉到危险。
严思道看着眼前的人由原来的恭敬有礼的侍女样儿转眼变得眉眼清明伶俐,气势也由原来的温和顺从变得只有养在高门贵族中才有的那种贵气,心中暗道自己所猜不错。只是年纪这样小的女孩就能有这样深沉内敛的情绪能够这样自由转换自身的气势,严思道觉得自己不应该小看眼前这个身量尚小的小姑娘。
暗卫丁看到瞒不住这个狐狸一样的军师,连忙行了个礼,告退到一旁。
阿娇看着严思道不作声,严思道去而复返,又避着焦幡和自己见面,肯定是有所为,阿娇静静等着,看严思道究竟想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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