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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乾回到宫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面见皇帝,也就是在位的正熙帝。
刚到殿门外,就听得一阵女子的娇笑声传来。白乾眉头未皱,脚步未顿,面无表情的向前走去。
殿前的太监唱了喏,里面的娇笑声停止了,紧接着传来懒洋洋的声音:“传。”
白乾进得内殿,迎面接受他的就是阵阵香风和殿内弥漫的酒气。
皇帝的龙袍松散,胸襟敞开,斜靠在龙椅上,左右是两个长相迥异的,一个妖艳风情,一个清秀淡雅。
皇帝的家族尽管从源头上追溯面貌可能不怎么地,但儿子多肖母,经过一代又一代不同风格的的改良和将养,面目自然都是俊美无比。
两个美人含情脉脉的看着皇帝,皇帝还未到四十,正是春秋鼎盛的年纪,散发出来的吸引力无与伦比。
半敞露着的胸膛肌理平滑,健美有力,俊美的脸庞上带着慵懒的风情,似乎并不把一切放在眼里,似乎什么都不值得自己关心。
白乾只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嘴角轻轻翘起,紧接着又抿紧了,快的似乎是一种错觉。
他知道,坐在高高位置上的那个人,内里已经腐朽到了什么地步。
这种腐朽,有来自各方的功劳,甚至是包括他的。
他无法不恨他,母后去世的时候,他年龄还小,但多多少少还记得一些,他记得他的母后总是将他父皇送给她的东西一遍遍擦拭,天天望眼欲穿,身体本就不好,后来突然垮掉,病倒在床上,他的好父皇也只是象征性的过来看一下。
那时候他太小,父皇不亲,母后死得早,一个爹娘都不疼不要的孩子,在宫里备受欺凌,也就觉得生无可恋,在宫里,死亡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他这个没有庇护的皇子也是一样。
后来遇到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他才觉得,自己应该强大,应该把这江山握在手里,只有掌握了绝对的权力,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才报自己想报的仇。
而现在,阻碍重重,困难重重,有那么些人,想让他死,有那么些人,想让他斗。
心念电转间,白乾的脑海里已经涌过了无数的情绪。
“可找到了?”正熙帝懒洋洋的敲着放满了奏折的几案。
白乾恭敬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本账本并一副地图,交由內侍呈了上去。
如果有人想要说说对在位的正熙帝的感受,那么他一定是一言难尽的,他会说,正熙帝是一个非常聪明的皇帝,这种聪明体现在三岁能文五岁成诗以及拥有的过目不忘之能,且习的一身好武艺,而在很久以前,正熙帝是一个奋发图强的皇帝,同北边国家的几次宣战,对南边的制裁兴国一度成为分裂大陆中的最强国,可惜这样的光景不过只持续了不到三年的时间,后来,后来,这个诉说体会的人一定会沉默。
如果陈阿娇能近距离接触,她一定会用两个字评价“变态”,如果再追加评价,就是“生错了时代”。
正熙帝一目十行的看完了账本,又打开了地图,不觉高兴的哈哈大笑。
治理国家最的一条,就是要有足够的钱。
国库没有钱,正熙帝心里很清楚,国库的钱到哪去了,他心里更清楚,他是皇帝,可以恣意享乐,但是却不可以丢弃国家,尽管对他而言,治理这个国家让他越来越痛苦。
所以,他急需要钱。边境告急,北方的几个国家早就对兴国虎视眈眈,正熙帝知道自己混账,但更知道自己不能让这个国家给亡了。
“做得好!不愧是朕的好皇儿!”正熙帝搂过一边的妖艳风情的美人,一只手大力的在她的胸口上揉弄,一只手拎起酒壶,对着自己的嘴巴里灌。
另一个清雅动人的美人没有说话,只是伏在他的膝上,眼巴巴的看着俊美的皇帝。
正熙帝一把搂过她,把口里的酒渡过去,酒夜顺着女子白如脂玉的颈项浸染了紫色的薄纱。
门口传来唱喏,原来是慧贵妃求见。
正熙帝只顾享乐,不说见也不说不见,只挥挥手让白乾退下。
白乾默不作声的退下了,后退几步转身的时候,身后**的声响愈来愈大,他停顿了一下,极力遏制住了内心想吐的冲动。
出的殿外,看见曾经贵气的只能仰望的慧贵妃面容憔悴,那步摇似乎能压掉她的头,正焦急的朝里张望。看到白乾出来,神情却一变,似乎换了一个人。
依旧是那个高贵典雅、高高在上的慧贵妃。+器!,,;,】
第二十章()
送走了陈家三兄弟,陈阿娇其实是有点寂寞的,表姐连思思已经开始在相看人家了,就算是连思思心里不愿意,也抵不过陈老太君的执着。
连思思找到陈阿娇:“阿娇表妹,你有没有考虑过,到边境去找大哥他们?”
陈阿娇吃惊的看着连思思,这小妮子胆子真大,陈阿娇清楚的明白在这个时代里女子出去玩玩逛逛可以,私逃出去,面临的危险是无法想象的。更何况,她和爹爹下棋的时候,见平时都不怎么关心国事,大部分时间在读书,外加风花雪月一下的父亲都在唉声叹气,大骂当朝国将不国,这让她大概推测出来,虽然她生活在京都,一切看起来平稳,但是心里知道,一旦走出京都就不再那么简单。
“你知道外面有多危险吗?一个姑娘家,独自私逃出去,你是想被卖去当丫鬟啊还是卖去青楼接客啊?!”
陈阿娇有些气急败坏,她知道她表姐喜欢幻想,也知道她对陈彦戎情根深种,但她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但是,但是,再不走,我就要被嫁掉了!就是,就是那个什么蒋家,马上就要换帖子了!”连思思绞着手帕,觉得特别痛心,她爱的人远离了她,她孤身一人在这里,想走都走不掉,她好想他,想得心好痛。
“大小姐,表小姐,夫人唤你们赶紧过去。”
陈阿娇一看是娘亲身边的吴嬷嬷,赶紧拉着连思思过去了。
苏君兰的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看到陈阿娇过来,就把陈阿娇抱住了,陈阿娇拍拍苏君兰的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笨拙的安慰着。
“娇儿,娇儿,你三哥他······”
苏君兰泣不成声,陈阿娇急问,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开始有不好的预感,而一旁的连思思更是咬住了帕子,浑身都在颤抖。
一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不,一定没事的,连思思顿时眼前一片模糊。
“你大堂哥写信来,说你三哥带兵探查敌情,结果,结果再也没有回来。”
陈阿娇拍着苏君兰,心里震惊,不敢置信,但没有消息,也许有时候就是好消息。
“娘,您别着急,不是没回来么,也许走错路了,肯定会回来的。”
“小姐,小姐,表小姐晕过去了。”
陈阿娇侧首一看,连思思脸色惨白,已经晕倒在一旁,这下苏君兰也顾不得伤心,和陈阿娇手忙脚乱的将连思思安顿好。
入夜,陈旭清没有回来,陈阿娇和苏君兰都很想问问陈旭清具体的状况,但陈家的男人们都聚集在了外书房,不知道在商讨什么事情,陈阿娇一夜都没有睡好,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跑到正房,想看看陈旭清回来没有。
陈旭清还是没有回来,等到天色亮了,陈旭清才迈着疲惫的脚步进了正房,也是第一次受到妻女如此热情的接待,可是他现在却实在高兴不起来。
“爹,爹,三哥是怎么回事?”
“是啊,我总感觉这件事不对劲。”苏君兰亲自给陈旭清沏茶,苏君兰不爱出门,和别的勋贵人家以及世家走动的都很少,再加上慧贵妃明里暗里的有意刁难,原来和苏君兰还有些闺阁来往的也不再来往了。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陈彦戍的那封信写的很不对劲。
陈旭清叹了一口气,“这朝中风向肯定要变。兰儿,这次陈家肯定有危险。我和大哥他们商量过了,等找个好时机,你就带娇儿走吧,也不要回来了。岳父大人现在恐怕也自身难保。”
“怎么说?”苏君兰情不自禁的揪紧陈旭清的衣袖,她爹,她爹那边又出了什么事情?
陈旭清看了苏君兰半晌,看到那双闪烁着哀求光芒的眸子,不觉叹了一口气,还是说了。
“阿戎这次带兵去探敌情是入了别人的套了,上峰根本没有发布这个命令,在雪岭山围困他的估计并不是敌军,很可能是自己人,也有可能,是有人将他的消息卖了出去,才遭遇不测的,无论哪种可能,阿戎肯定都是凶多吉少。”
“然后呢?”陈阿娇也觉得事情并不这么简单,是谁要处心积虑害她三哥,她三哥刚进兵营不久,如果是私仇,机会很好找,但是却大阵仗的让她三哥在明面上失踪,却不报死亡,这肯定不正常,桥段还有些熟悉,明显针对的是整个陈家。
陈阿娇突然灵光一闪,惊道:“难道是想陷害我们陈家里通外国,罗织我们勾结叛变的罪名我们陈家覆灭?”
陈旭清惊讶的看着陈阿娇,他知道他的女儿聪慧,但是没想到以十岁之龄就能看出内里的关键,这真的不是一般的聪慧了,可是再聪慧又如何,再聪慧也没有办法更改陈家的命运。
“难道没有办法了吗?”
“暂时没有办法。”陈旭清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陈家和苏家掌握兵权太久,当年我一定要娶你进门,两家又结成了秦晋之好,其实早已经成了皇帝心中的一根钉,早就想除之而后快了。这一次,若是皇帝想让我们陈苏两家覆亡,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当年,当年。”苏君兰脸色惨白,“不,不。”
“阿兰,兰儿,其实,我今早在园子里坐了半晌,想了半天我们这些年,想着我心悦你,心悦到当年恨不能悔婚也要娶回你,是想好好疼你的,却不料我们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不过这个样子也好,至少,我可以安心的送你到平安的地方,抚养我们阿娇长大。”
“不,不。”苏君兰似乎还未回过神来,“你不是,你不是——”
“没有,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陈旭清一把抱住苏君兰,“当年,你骑在马上的样子着实惊艳了我我白天黑夜心里脑子里念的都是你,当年郭仙如和你一样都穿着红色衣衫,是我母亲,是他们弄错了,后来,我知道你父亲麾下的一名将领和你互相爱慕,还看到你们两个抱在一起,你每年都要寄东西到边关,还是男人用的,我,我不得不多想,我也堵着一口气,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真是蠢透了,总觉得男人不能弯腰低头,可是只要是你,弯腰低头又有什么关系。”
“那,那贾姨娘——”
“我从来没在那里留宿过,我去那里也只是气气你。”
苏君兰一时怔住无言,忽而又抱紧陈旭清大哭,这些年,实在太委屈。
“夫君,其实我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叶大哥他救了我爹爹的命,所以我才对他好,当年你看到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我拒绝他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但是,我心里的那个人,从来只有你。”
苏君兰反手抱住了陈旭清。
陈阿娇没有看自己的爹爹和娘亲互吐衷肠,她在凝神思索,以她有限的知识,她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