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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明帝时,尚书郎河东王乔,为邺令。乔有神术,每月朔,尝自县诣台。帝怪其来数,而不见车骑;密令太史候望之。言其临至时,辄有双凫,从东南飞来。因伏伺,见凫,举罗张之,但得一双舄。使尚书识视,四年中所赐尚书官属履也。
蓟子训,不知所从来。东汉时,到洛阳见公卿,数十处,皆持斗酒片脯候之。曰:“远来无所有,示致微意。”坐上数百人,饮啖终日不尽。去后,皆见白云起,从旦至暮。时有百岁公说:小儿时见训卖药会稽市,颜色如此。训不乐住洛,遂遁去。正始中,有人于长安东霸城,见与一老公共摩挲铜人,相谓曰:“适见铸此,已近五百岁矣。”见者呼之曰:“蓟先生小住。”并行应之。视若迟徐,而走马不及。
汉阴生者,长安渭桥下乞小儿也。常于市中丐,市中厌苦,以粪洒之。旋复在市中乞,衣不见污如故。长吏知之,械收系,着桎梏,而续在市乞。又械欲杀之,乃去。洒之者家,屋室自坏,杀十数人。长安中谣言曰:“见乞儿与美酒,以免破屋之咎。”
谷城乡平常生,不如何所人也。数死而复生。时人为不然。后大水出,所害非一,而平辄在缺门山上大呼言:平常生在此。云复雨,水五日必止。止,则上山求祠之。但见平衣杖革带。后数十年,复为华阴市门卒。
左慈,字符放,庐江人也。少有神通。尝在曹公座,公笑顾众宾曰:“今日高会,珍羞略备。所少者,吴松江鲈鱼为脍。”放曰:“此易得耳。”因求铜盘贮水,以竹竿饵钓于盘中,须臾,引一鲈鱼出。公大拊掌,会者皆惊。公曰:“一鱼不周坐客,得两为佳。”放乃复饵钓之。须臾,引出,皆三尺余,生鲜可爱。公便自前脍之,周赐座席。公曰:“今既得鲈,恨无蜀中生姜耳。”放曰:“亦可得也。”公恐其近道买,因曰:“吾昔使人至蜀买锦,可敕人告吾使;使增市二端。”人去,须臾还,得生姜。又云:“于锦肆下见公使,已敕增市二端。”后经岁余,公使还,果增二端。问之,云:“昔某月某日,见人于肆下,以公敕敕之。”后公出近郊,士人从者百数,放乃赉酒一罂,脯一片,手自倾罂,行酒百官,百官莫不醉饱。公怪,使寻其故。行视沽酒家,昨悉亡其酒脯矣。公怒,阴欲杀放。放在公座,将收之,却入壁中,霍然不见。乃募取之。或见于市,欲捕之,而市人皆放同形,莫知谁是。后人遇放于阳城山头,因复逐之。遂走入羊群。公知不可得,乃令就羊中告之,曰:“曹公不复相杀,本试君术耳。今既验,但欲与相见。”忽有一老羝,屈前两膝,人立而言曰:“遽如许。”人即云:“此羊是。”竞往赴之。而群羊数百,皆变为羝,并屈前膝,人立,云:“遽如许。”于是遂莫知所取焉。老子曰:“吾之所以为大患者,以吾有身也;及吾无身,吾有何患哉。”若老子之俦,可谓能无身矣。岂不远哉也。
孙策欲渡江袭许,与于吉俱行、时大旱。所在熇厉,策催诸将士,使速引船,或身自早出督切。见将吏多在吉许。策因此激怒,言:“我为不如吉耶?而先趋附之。”便使收吉至,呵问之曰:“天旱不雨,道路艰涩,不时得过。故自早出,而卿不同忧戚,安坐船中,作鬼物态,败吾部伍。今当相除。”令人缚置地上暴之,使请雨若能感天,日中雨者,当原赦;不尔,行诛。俄而云气上蒸,肤寸而合;比至日中,大雨总至,溪涧盈溢。将士喜悦,以为吉必见原,并往庆慰。策遂杀之。将士哀惜,藏其尸。天夜,忽更兴云覆之。明旦往视,不知所在。策既杀吉,每独坐,彷佛见吉在左右。意深恶之,颇有失常。后治疮方差,而引镜自照,见吉在镜中,顾而弗见。如是再三。扑镜大叫,疮皆崩裂,须臾而死。(吉,琅琊人,道士。)
介琰者,不知何许人也。住建安方山,从其师白羊公杜受玄一无为之道。能变化隐形。尝往来东海,暂过秣陵,与吴主相闻。吴主留琰,乃为琰架宫庙,一日之中,数遣人往问起居。琰或为童子,或为老翁,无所食啖,不受饷遗。吴主欲学其术,琰以吴主多内御,积月不教。吴主怒,敕缚琰,着甲士引弩射之。弩发,而绳缚犹存不知琰之所之。
吴时有徐光者,尝行术于市里:从人乞瓜,其主勿与,便从索瓣,杖地种之;俄而瓜生,蔓延,生花,成实;乃取食之,因赐观者。鬻者反视所出卖,皆亡耗矣。凡言水旱甚验。过大将军孙綝门,褰衣而趋,左右垂践。或问其故。答曰:“流血臭腥不可耐。”綝闻恶而杀之。斩其首,无血。及綝废幼帝,更立景帝,将拜陵,上车,有大风荡綝车,车为之倾。见光在松树上拊手指挥嗤笑之,綝问侍从,皆无见者。俄而景帝诛綝。
108 独有观音如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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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相随 05 桥夕
周宪一连七天都没有去秘境,就像丢失了什么,人也显得比之前烦躁些,还时常发呆走神,让两个贴身丫鬟都有些纳闷。
“二娘子这两日里跳舞倒是比往日有了很大起色。”
周宪随着乐声停下动作,对教导周家姐妹学舞的教娘点点头,就看着另一边的周宣在乐声中快速旋转的身姿。
前世的自己也很爱歌舞,但是此时的自己,看尽三百年世事变迁,她不得不承认,歌舞不过点缀乱世的繁花而已。太过出众的容貌,绝美的舞姿、婉转的歌喉,都是毁掉一个女子安稳生活的利器。
自古红颜多薄命,几人能逃过呢?
周宪不想如上一世般被父母送入唐宫之中,于歌舞一道,自然不太上心了。相反,还要故意表现出没有多少才艺才行。但是,这故意的隐藏,并不能瞒住在舞艺上造诣颇深的孔教娘了,所以她才说了这句话?
“姐姐跳得才是好,便是大唐盛时风靡一时的胡旋舞也学得这样好。”
孔教娘面带笑容的看着宛如翩然蝴蝶般的周宣,她承认,周宣的资质虽不是最好的,但是却有着对歌舞独特的认知和触感,让她的舞中多了一份勃勃生机。
“啊!累死我了。孔教娘,妹妹,我今日跳得如何?”周宣停下动作,一边接过丫鬟手中的帕子抹着额头的汗珠,一边娇声笑道。
周宪看到孔教娘脸上的笑容,顿时明白她是真的喜欢周宣这个弟子的。
周宪退到一边,面带笑容地看着。周宣和孔教娘的相处,孔教娘将动作一一分说,那里做得好,那里需要注意真是倾囊相授了。而周宣对孔教娘,果真也是很亲厚的模样,想到周宣对待教授诗书的先生的态度,便生出了几分诧异来,随即心中似乎明了些什么。
上午是学歌舞,下午则随着先生读诗书学字画。
教姐妹俩读书的先生姓冯,五十多岁,河间人。因为世道衰败,改朝换代太过频繁,他少年时考得了一个秀才的功名后,便没有再去洛阳参加科举了,而是随着家人逃难来了南方。
不过周宪一向秉承着尊师重教的想法,且郭荣时常和她说起了周郭威之事。周郭威虽然是马上皇帝,却是难得的仁德之君,并不以武力得到皇位而尊崇武将。其后的郭荣也是将此认知延续,重用文官,慢慢削弱地方节度使的割据势力。只是想到其后的赵匡胤,此人将读书人的地位大大提高,任文人治国监军,国家再也没有藩镇节制割据之祸。(当然赵匡胤荒废武备做得太过了。)不过在她看来,国家安稳,少不得武将,也离不开文人。武将守国,文人守节。因此她对于这位冯先生的态度,算是比较恭敬的。这一对比之下,大家自然也就察觉到了周宣对于书生的态度,很是不以为然的。
“挟泰山以超北海,语人曰:我不能。是诚不能也。为长者折枝,语人曰:我不能。是不为也,非不能也。”冯先生摇头晃脑的说着今天要学习的内容。抬头就见周宣掩唇小小打了一个哈欠。这样的行为,无疑是打了教导书诗书的冯先生的脸面。
“大娘子,我刚才说的内容,大娘子可是已经知道意思了?从中悟出了什么道理了?”
周宣愣了一下,眨眨眼笑道:“冯先生能再说一遍您刚才读的句子么?”
虽然乱世之中读书人最是不值钱了,但是文人骨子里的清高自尊却是难以改变的。冯先生被气得胡子直翘,好半天才道:“圣人诚不欺我,果真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周宣却是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笑道:“先生这话就不对了,时间最难养的,是既是小人又是女子的人呢。而且先生那句话,可是将先生的女性亲眷也骂进去了呢。”
周宣确实是不大看的起这个先生,只是她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好。殊不知冯老夫子半世飘零,经过了不少冷待和白眼,怎么会看不出周宣眼中的轻视呢?他为了生计也就不好同一个小娘子计较,只是心中对于周宣那真是意见极大的。
“我也不和你计较了,接着读书吧”
“先生,你还是讲讲诗词吧,这些之乎者也,也不用闺阁女子知道的。”周宣一读到古文,就头痛。相当年,她是个超级偏科的艺术系学生,高中时代的文化课成绩惨不忍睹的。
“妹妹,你说姐姐说的可在理?咱们闺中女子不是只该学女子该学的东西吗?这些之乎者也的,都是男子才读的东西吧。”
周宪一愣,自己可不想被周宣扯近她和先生的冲突里。“妹妹也不大明白呢。姐姐可以去问母亲的。她请先生来教导我们姐妹,肯定是有想法的。”
周宣看了看周宪,心中不满,亲姐妹居然不站在自己这边,随即和冯先生争论起来。
而周宪只是静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翻看着书本、字帖。几日时间里,周宪知道,等到字画先生来时,这争论便会告一段落了。
字画先生姓王,山东东平人,比冯先生年轻许多,三十岁出头。直襟墨袍风姿不俗。周宪明白为什么周宣会对字画课的抵触不大,就是她,见过李煜、郭荣这等人中之杰的风姿,也不得不赞叹一声王先生好风度。
而周宣在字画上并无天赋,相对而言,周宪虽然性格内敛,但是却时常被王先生表扬。
“二娘子今日的字迹似乎更多了几分风骨,于闺阁女子而言,确实难得。”
周宪并没有任何的喜悦之情,书法字画,于现在的她看来不过是小道而已。
一边的周宣咬了咬唇,看向周宣的目光带着连她都不自知的寒意。
“王先生,你看看我这几个字。”
周宣相信王先生一定会为这句诗词叫好的。那可是被千百年后不少人传唱的句子呢,只可惜,自己仅仅记得一句而已。
“小楼一夜听春雨。”王先生缓缓念道,看向周宣的目光变暖:“大娘子好意境!只是这字还要多多练习才是。”
周宣的一手大字,只能称得上工整而已。
周宪发誓自己眼角看出了周宣眼中的愠色,心中暗叹,这个莫名多出来的姐姐也太好胜了些。
申时末,周宪结束功课,回到了院子里。
“二娘子,您回来啦。奴婢们已经备好了点心,二娘子先用一点吧。”小翠和晴儿看到周宪回来了,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