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随云坐在齐腰高的大木桶中,长发披散靠着桶边,感受着洗着头发的微暖的双手,虽然力道因为不熟练而忽轻忽重,但是他脸上还是露出从未有过的惬意来――喜欢的姑娘给自己洗头发,自然比贴身随从伺候感觉好啦!
“随云,你的头发真好,你的身材也很好,相貌也是极好的”花逐月舀了一瓢水冲洗过乌黑的长发,看向原随云的目光中明显带着几分迷恋与羞意,只是在看到他左肩上的伤处,笑容才变浅。随即又娇蛮地道:“不过我也不错的,小时候我爹爹娘亲还有哥哥们都说我可爱,后来被师父捡到了,师父师娘也说我可爱,长大了,蓉儿师妹也说我长的好看。看张真人、王姐姐都喜欢我,就知道啦!”
原随云也笑着同意:“嗯,我知道逐月你是世上最聪明最美丽的女孩子。”
花逐月抓着长巾的手指不由得用力,她“嗯”了一声,抓住了原随云的右手放在了脸上,笑道:“所以你想不想看我清我的模样?我今天和胡青牛说好啦,明天开始就给给你驱火毒,等你好了,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看春景了,观清风明月了”
原随云一愣,瞬间就反手握住了花逐月的手,“胡青牛之前看过,他根本对火毒束手无策,现在又有了办法逐月,你想做什么?”
“我还想和你一起赏景呢,不会胡来的。你忘记了吗?我们当初认识时我说的话,我当初说过,在我回家之前会告诉你驱火毒的法子。你相信我,我是有法子的。”
“若是这法子简单,你早就告诉我了,不会等到现在。所以定是法子有不妥之处,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不然你也不会说出寒玉髓这可能不存在的东西来。月儿我早就说过了,即便我的双眼瞎了,一样可以陪着你,即使看不到美景,但是他们在我的心中,就和你在我心里一样”
“不一样的!”花逐月摇头,眼中挂着泪珠,“我希望你能看见我,和我一起看河山之壮,四季之美。我希望你再也不用受伤。还有,驱毒的法子虽然要付出代价,但是只是一点小代价而已,于我本身并无损害的。”
原随云依旧不相信,他突然道:“你曾说过,你从幼时就存下了一个心愿,那就是让你七哥的双眼复明。你现在替我驱毒了,若是不久回了你家,你七哥怎么办?”
“有你呀!你一定和我一起回我家的嘛,到时候我告诉你驱毒的法子,我相信你到时候一定不会拒绝替我七哥驱火毒的。好啦,就这么说定了,你也洗得差不多啦,衣服就自己穿了。我在外面等你。”
花逐月站在草房门前,神色却是比从前轻松了许多――既已做了决定,就不再纠结了。她相信七哥知道了,也不会责怪她的。而原随云的拒绝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她在洗浴的水里放了王难姑给的一味草药,泡一泡后身子会有好几个时辰发软。自己真是聪明呢!花逐月还偷偷地赞了自己一句。
23。甜甜甜两情相悦()
用晚膳时,原随云自然发觉了身体的异常,就想醉酒了一样,明明神智还在,偏身体发软提不起力气来。om他不用想也知是花逐月做的,他不是不想双眼复原,可是他更加不希望花逐月有什么不测。于是一张脸一直冷沉沉的。
王难姑则是一直逗着杨不悔说话,可她年纪小人懵懵懂懂的,什么都说不清楚,张无忌和周芷若察觉到大人们该是出了什么事,不敢多问,吃完饭就领着杨不悔回他们的住处了。
酉时初,夜色渐浓,该做的准备都已经好了,原随云也知拦不住花逐月了,只得拜托胡青牛夫妻俩,一有不对就要阻止逐月。
“胡先生对胡夫人之心,随云这几日听在耳中颇有触动,我对逐月之心,正如胡先生待胡夫人之心,还请先生定要答应我。”
胡青牛疼爱妻子那是出了名了,听了此话,看原随云也稍微顺眼了点,便应下了。
不多时,花逐月便和王难姑一道过来了,不过让胡青牛夫妻俩有点失望,只因花逐月替原随云驱毒,两人的姿势和一般武林人士用内力疗伤没啥分别。然只有花逐月知道,她此时所用的功夫是多么不同。每一下,都是人体各大穴道,通天、玉枕、天柱,随后是眉冲、永光、晴明
一个时辰不到,逐月额头、脸颊全是汗水,王难姑和胡青牛夫妻俩知道该他们俩出手了,王难姑一掌拍在逐月背后输入真气,而胡青牛则是金针连刺,大约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原随云的眼眶、双耳、鼻翼沁出了红中带黑的液体来。
此时花逐月只觉得丹田中火烧火燎地痛,可是她必须得再撑片刻,不然她和原随云最后都不会好最后的一处穴道她完全是下意识拍出的,等手掌落下,她整个人好似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甚至来不及确认火毒是否驱尽,她便力竭昏过去了。
原随云要动,却被胡青牛喝止住了,“不想花姑娘的心血白费,就老实别动。”原随云怎么可能听他的?还是王难姑伸手拿了个东西在原随云鼻前晃了晃,他没了知觉,胡青牛飞快地数针下去,王难姑才送手由着原随云躺倒在花逐月的身边。
胡青牛先替原随云把了脉,边把脉边点头道:“火毒驱除九成半,剩下的却是散在奇经八脉之中不过这分量少,不用寒玉髓只要熬煮对症药物服上三回就没事了。”说完,他又替花逐月把起脉来,却是眉头高耸。
王难姑瞧着有些担心:“师兄,逐月妹子没啥事儿吧?”
胡青牛道:“她丹田受损,脉搏好似久病之人,虚软无力这是武功尽失啊!难怪她之前说驱火毒的法子要付出代价,一般人谁愿意苦练多年的功夫没了?”
王难姑却是一脸感动地看着逐月,“哎呀逐月妹子怎么就这么痴心呢?这没了功夫以后被人欺负了怎么办?不行,我得给她多备些毒粉啥的防身。”
胡青牛有点酸意地拉着王难姑道:“怎么就不见你这么关心我?好啦,有原随云这小子在,你就别担心她了。”
王难姑却是白了胡青牛一眼,嗔道:“快别说啦?你当初说要护着我,可打不过我就算了,去华山派给妹妹报仇,还是我去救你出来的。原随云是厉害,可他长得俊,说不定和杨逍那厮一样花心呢。我不备些给逐月妹子,以后委屈了都没处说去。”
胡青牛被王难姑斥责得灰头灰脸的,垂头跟着她回了屋。只余烛光下房舍里并躺着的少年男女。
原随云醒来时,有种梦幻而不真实的感觉,他感觉到了光,说不出什么颜色的光,以及光中随风飘过的一两片花瓣?突然,他睁大了双眼,缓缓举起了自己的手,第一次看清自己的手的大小、样子,心里一个声音在欢呼――他看得见了!他的眼睛好了!随即他忆起了失去知觉前的事,身子一僵,他缓缓侧过身,看见缩成一团的少女,黑色的长发掩住了她半边的脸颊,浅绿色的衣领,身上盖着浅蓝色的被单
原随云猜测看到的颜色,突然,神色大变如遭雷击,嘴唇哆嗦,手指颤颤巍巍抖起来,好一会儿,他缓缓伸出手指,轻轻拂开脸颊上的长发,凑近鼻翼才感觉她若有若无的呼吸,再一塔脉搏,果然脉搏也极是微弱,别说是习武之人了,比普通人的脉象都弱。
逐月还活着!原随云一瞬间有从地狱升至天堂的感觉,他不敢吵醒逐月,只不敢眨眼地盯着她。
胡青牛端着两碗药汤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原随云的痴汉脸孔,他哼了声道:“你是得记着花姑娘的好,不然就妄为男人!给,喝了这碗药汤,你体内还余极少的火毒,服三回药就好了。不过多年看不见,初初见光会损害你的视力,先头一个月里,我建议你在烈日下用薄纱将眼睛遮起来。”
原随云点了点头,看向胡青牛另一手中的药碗,“那是给逐月的药汤吗?”
“是补充元气的。不过她没醒,我先放着了,等她醒了你记得让她喝了。”胡青牛将一药碗塞进原随云的手中,又将另一碗药汤放在桌上,就匆匆出去继续研究药理啦――他还记得逐月给原随云驱毒时逐一拍打的穴道顺序,就算只会简单的拳脚功夫,可也不妨碍他顺着这个方向研究药理。
原随云端起了药碗一饮而尽后,还是觉得心里有什么在升腾,他伸出右臂将逐月抱在了怀中,才觉得纷乱的脑子里清净了下来。
逐月醒来时已是夕阳西下之时,她睁开眼就看见了原随云瞳孔中自己的倒影,她微愣了一下,惊喜道:“随云,你看得见我了?”
原随云“嗯”了一声,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逐月捂住了脸蛋儿,低声道:“我睡着后没流口水磨牙齿吧?”
原随云却是笑出声来,好一会儿才道:“嗯,是流口水了,可是更可爱了。”眼见逐月神色都变了,恨不得钻到被子里藏起来,他才道:“是我逗你的,没有流口水逐月,等我们回家了,我们就成亲吧。”
逐月抬头看向原随云,竟从他的眼中看出了忐忑与期待,果然是双眼好了呀!她偏头道:“想和我成亲,不是因为我替你驱了火毒,对不对?”
原随云忍不住又抚摸上逐月的脸庞,直视她灵动的大眼,“当然不是了,我喜欢你,钟情于你,想娶你做我的妻子,无关双眼的好坏。你愿意吗?”
逐月脸上洋溢出明亮的笑容来,欢喜得失去了矜持,抱住了原随云的右臂,“愿意呀!你以后就要多我这个包袱,再也甩不了掉啦!”
小儿女互诉衷情,门外的王难姑听得脸蛋儿飞红,双眼中还滚着感动的泪珠子,她转头看见胡青牛,顿时忆起少年时代的小女儿情思来,不由得娇羞地喊了一句:“师兄――”
胡青牛却被王难姑这神态弄懵了片刻,随即又喜滋滋地执起王难姑的手回屋去了――师妹可好久不曾这般温柔啦,得抓住机会呢。
几个孩子看着了,张无忌问道:“胡先生是怎么啦?”杨不悔摇了摇头,周芷若却是有些明白的,却是低着头红着耳尖不好说缘由来。
蝴蝶谷里斜晖脉脉,蝴蝶儿都成双成对地归家了,真是个美好的一天呢。
次日一早才用过早膳,原随云就和花逐月提出告辞了,“胡先生,其实早在来蝴蝶谷之前,我们俩就听说过你的名讳的。机缘巧合金花婆婆帮过我们一次,她便提出让我们来杀了你当做还她的恩情。只是恩情是一回事,杀人却是另外一回事了,正好当时我们碰见了一些事情,就将此事放下,直到偶遇武当张真人和常遇春兄弟,不巧又来了蝴蝶谷。上次金花婆婆虽被灭绝打走,但是以她的性子,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依我之见,你们还是尽快搬走才行。”
胡青牛顿时皱起了眉头来,王难姑却是快言快语瞪了胡青牛一眼,“早就说啦你那破规矩离了明教总坛,现在好了吧,住了这么多年的地方也住不得了。”
胡青牛半点也不敢反驳王难姑的话,陪了好一会儿不是,才与原随云和花逐月说了与金花婆婆结怨仇的经过,他唉声叹气道:“谁道这老婆婆这般不讲道理,我不过碍于规矩未曾医治于他,并非是害人的凶手,那知金花婆婆却是也不放过我”
逐月靠坐在原随云身上笑道:“胡先生现在想想我们初入蝴蝶谷那日时,随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