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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一昆仑派的道士使了暗器,那和尚没撑住二十招,就足下虚浮,跌跌撞撞的站立不稳,被围攻的女子刺伤大腿,顿时倒地。几个人立刻就围了上去,各种兵刃全部指着和尚的要害之处。
其中持剑的汉子狞笑着指着和尚道:“快些交出白龟寿,不然,哼!”
道士出言道:“彭和尚,只要你说出白龟寿的下落,我们可饶了你的性命。何必为了一个白龟寿就送了性命?”
丁敏君却是直接动手,拿着长指向和尚的右眼,冷笑道:“你若不说,我便刺瞎你的右眼,再刺瞎你的左眼,然后是耳朵若不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快说!”
那和尚却大笑道:“灭绝那老尼姑心狠手辣,她的徒弟和她果然是一丘之貉。你便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做出卖友之事的,你峨嵋派又怎么懂信义二字?”
丁敏君厉声道:“死秃驴,你敢辱我师门?”长剑向前一刺,瞬间刺瞎了和尚的右眼,又指向他的左眼做势力要刺。
花逐月之前见这许多人围攻一个人,她还能站在看看热闹,但见丁敏君拿剑刺人双目,当即就忍不住了,身形如风,瞬间就至丁敏君背后,右手如迅雷一般劈向丁敏君的背心。
桃花岛主黄药师最为得意的掌法劈空掌,哪怕花逐月内力为大成,但是这一掌下去也去了丁敏君的半条命,她吐出一大口鲜血摔在地上,扭头既惊惧又恶毒怨恨地看着花逐月,随后边咳血边对那些围攻同伴喊道:“这妖女乃是那秃驴的同党,各位切不可放过她!”
随即又对另一妙龄女子喊道:“纪晓芙,你若还当我是你师姐,就不该看着我被人欺负。你莫非是想着我死在这儿,就无人知晓你做下的丑事?”
这八人之中,除了三个峨嵋弟子之外,其他的人虽号称是名门正派弟子,但是自家知自家事,围杀和尚那是有把握,对付这个突然露了一手的美貌少女,他们还真生了怯意――若是明教高人,以后岂不是真和明教成了死敌?他们家小业小,可不敢和峨嵋派一样和明教明火执仗地成仇。
纪晓芙和另外一个师妹上前来,纪晓芙虽不喜处处与自己过不去的丁敏君,但终归是同门师姐妹,尤其是在那件事情之后,她本就对不起师父和峨嵋派了,因此更不能看着丁敏君不管的。
纪晓芙提着长剑走近几步站定道:“这位姑娘,还请饶我师姐一命,她是言语有些莽撞,却罪不至死”
“你错了。”花逐月挥了挥手打断纪晓芙的话,“我不饶她是为你峨嵋派清理门户,有这等人在门户之中,我怕你们祖师郭襄九泉之下都不瞑目。”说完,又是一掌劈向丁敏君。
纪晓芙慌忙举剑相救,怒道:“姑娘有何资格管我峨嵋派之事?这般不饶人,那我也客气了!”
纪晓芙乃是灭绝最器重的弟子,武功剑法比丁敏君高明了不少,花逐月微露诧异,想到她不像丁敏君那般讨厌,就没下杀手,眨眼间就过了十来招。那些围攻的正派人士也看了过来,不想被纪晓芙救了的丁敏君不在怨恨地盯着花逐月,而是又嫉又恨地看着纪晓芙,心里还生出了最好让她们两败俱伤的想法来。
就在逐月逐渐不耐之时,丁敏君已开始言语跳动那些围攻之人了,眼见他们快要围上来时,原随云过来了,他“看了”会儿,一言不发,隔空缓缓拍出一掌,丁敏君不及转头便气绝身亡了。
那昆仑派的道士有些见识,骇然道:“朱砂掌?”再抬头时,原随云的掌风已至,不过顷刻间,道士以及他的几个同伴死的死伤的伤,俱都倒在地上。此时花逐月那边也结束了,弹指神通打向纪晓芙的手腕,再一挥掌便将长剑夺了过来。
纪晓芙看着一地死伤的同伴,脸色煞白,想到寄放在邻居家的小女儿,心里顿时害怕起来。
花逐月见状摇了摇头,不再理会纪晓芙,而是笑着迎上原随云,抱着他的胳膊皱了下柳眉,道:“你又抢着出手,这些人我处理得来的。”
原随云却是微笑着摸了下花逐月的头发,温声道:“我知道,可我还是担心你受伤。”
两人满是死伤者的地儿说着“浓情蜜意”的话,让那和尚、常遇春以及纪晓芙都愣住了,随即心生出寒意来,这对少年男女不能以常理论之,千万惹不得!
回到之前歇息的地方,常遇春与和尚相认攀谈去了,张无忌却是听说了被抓来的女子是峨嵋派的纪晓芙后,就拉着周芷若的手走了过去。反倒是原随云和花逐月悠闲地躺着歇息。
“逐月,我有些想借灭绝的倚天剑看看,你会不会生气?”原随云突然出言道。
花逐月微愣,随即摇头道:“不会呀!你既说是借,等你看过了自然就会还回去的。就算不还也没事儿,灭绝她那心胸,根本就不配拿着蓉儿传下来的倚天剑。”
21。蝴蝶谷外灭绝至()
那厢纪晓芙还记挂着丁敏君和另外一个师妹的尸体,她和张无忌说了两句话,便行到原随云和花逐月的面前,求道:“我师姐既已死了,还请两位同意我去替她收尸掩埋,还有其他的几位同道,纵是恶人既死了,便尘归尘土归土了。om”
原随云却只同意了纪晓芙掩埋其他人的尸体,反是丁敏君和另一师妹的尸体,却不许她掩埋,“我还要借贵师姐的尸体一用,没有了她,怎么引来你们师傅灭绝呢?”
纪晓芙心中一寒,见花逐月不曾出言反对,心里真正将他们两人当做歪魔邪道了。其后更生出逃走去给师父灭绝师太报信的心思来。
那被人围攻的和尚名彭莹玉,乃是明教的五散人之一,且不说他义薄云天,只说他行走江湖多年,眼力过人,很快就看出了纪晓芙的心思。便悄悄提醒了常遇春说与原随云知晓。
原随云笑道:“无妨,便让她逃走就是了。”
常遇春只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看原随云和花逐月毫不在意的样子,也不多说了,由着纪晓芙逃走了,他们这行人多了一个彭莹玉和白龟寿入了蝴蝶谷。
既名为蝴蝶谷,景色自然极好的。此时恰好是仲春时节,只见满山谷里嫣红姹紫,视野所及者均是各色鲜花,大小蝴蝶,红、蓝、黄紫、各色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怡然春景让看景之人心都酥软了。
花逐月喜春景,但是想到这一切的美丽原随云都感受不到,自也和常遇春等糙汉子一样,没有心思赏玩了。走过花谷绕过一道石壁,沿着一条小径又行了一个时辰,便见到一条小溪旁的一溜七八间草屋。
“终于到啦!”常遇春惊喜道,随即大声嚷道:“师伯!胡师伯,弟子常遇春求见。同行还是教中五散人之一的彭散人,天鹰教的白龟寿白兄弟。”
“鬼嚷什么?”一穿着青色衣袍的神清骨秀的中年男子走出草屋,他瞪了常遇春一眼,又对彭和尚行了礼,朝着白龟寿微微颔首,方指着原随云、花逐月、张无忌和周芷若道:“他们不是人难道是鬼不成?”
常遇春却是不惧男子的黑脸,笑道,“这两位是原公子和花姑娘,他们两人不但救了我们几人,还救了不少其他的教中兄弟,与我明教有大恩。至于这两个小孩儿,那男孩儿乃是武当张五侠之子,他母亲乃是白眉鹰王的女儿,也算是与我教有渊源嘛。而小女孩儿是顺便带着的,并非是来求医的。”
胡青牛的脸色才稍缓,请了众人进屋说话。
胡青牛依次替彭和尚、白龟寿和常遇春搭了脉,彭和尚和白龟寿瞧着虽惨,却都是外伤,内伤并不重,用了药养些时日就好了。om倒是常遇春的伤势沉重,乃是被蒙古僧人的“截心掌”打中,经脉受损,寒毒不轻,起码要数日才能康复。
剩下的几人,胡青牛却不做搭理,还是常遇春先指着张无忌和原随云道:“师伯也替这孩子看看吧,他总算我教半个弟子的。还有原公子,他终归是我教恩人的。”
胡青牛冷冷的道:“你说得轻巧,这么多年来你何曾见过我破例?”
花逐月不喜胡青牛这态度,轻笑道:“胡先生看看也无妨,治不治再另说嘛。也许你也无法可治也说不定呢。”
胡青牛怒笑后又狐疑地看着花逐月道:“激将法于我无用。告诉你,我早年立下规矩不救明教兄弟外之人。哼,想我治病,先入了明教再说。”
原随云突然出声与常遇春道:“之前你曾说过不解为何世人视明教为洪水猛兽,只看胡先生这做派,谁能生出好感来?本来以胡先生的医术,大可施恩于诸多江湖中人,可惜胡先生却硬生生变成了得罪天下人,不但让人恨上了他,更是恨上了明教。”
常遇春顿时愣住了,反是彭和尚拍了下桌子,大声道:“原公子这话说得太对了!”他看向胡青牛道,“你若是真个将自己当做明教中人,这规矩还是改了的好。”
胡青牛不妨众人都说他的不是来,他素来自恃医术高超,性子清高孤拐,当即怒声道:“既是规矩,岂有说改就改之理?彭散人你在教中地位虽高,却也没权利管我立什么规矩!”
眼见快要谈崩了,花逐月脆声笑道:“你们真是有意思,胡先生还没瞧能不能医就吵得这般厉害。胡先生,我可替随云答应你,若你真的能治好他的眼睛,我们答应入明教就是了。至于张无忌这小孩儿,等他大些,入或者不入再说了。不过前提却是你替他们先看能不能治呀?不然说这么多不都白说的?”
哪知张无忌虽小,却记得答应张三丰的话,出声道:“我答应过我太师父,绝对不入魔教的”花逐月手快点了他的哑穴,横了他一眼,“大人讲话,小孩子插什么嘴?”又与胡青牛道,“事不宜迟,先生就请给他们俩搭脉吧。”
花逐月这番算算是给胡青牛台阶下了,他瞪了彭和尚常遇春三人几眼,先是给张无忌那孩子搭了脉,心里顿时乱成一团糟,只因玄冥神掌打入人体的寒毒与一般毒物不同,它竟随着人体血脉流动,深入心肺之中。难怪张三丰那等功力深厚之人也无法,他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到什么法子可以驱除这寒毒的。
常遇春和白龟寿最是关心张无忌的身体,忙追问不止,胡青牛面露尴尬,强犟道:“吵什么?他这寒毒的情况我还是首次见,一时间没想到法子,让他先住下来,迟早我会想出对付寒毒的法子的。”
胡青牛又替原随云把脉,“咦”了一声,面色更是大变。谁知他丢开原随云的手腕,就匆匆跑出屋大声唤道:“师妹,师妹你快来瞧瞧,世上竟然如此出神入化的毒方,当真是闻所未闻啊!”
王难姑本不欲现身的,听得胡青牛唤了好几句,起了好奇之心,这才出现。屋中常遇春也想原随云、花逐月说了王难姑的身份,是胡青牛的师妹也是他的妻子,却专攻毒术,人称“毒仙”。
“师姑时常气恼她下毒之人被师伯治好,经常与师伯斗气。哎,世上能被师伯都无法的毒,不知下毒之人是什么人。”胡青牛随口问道。
花逐月想起石观音,脸色一沉,“那是世上最冷酷最恶毒武功最高却又最自恋的女子,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王难姑听得这话,狐疑地看向花逐月:“世上还有这样的女人?”她搭上原随云的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