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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里落下不明的黑色物质,也不必忍受一天下来粘在衣服上的众多头发。
碧绿色的发带束起前额的头发,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与虽然很浓郁但是因为色素偏淡而显得微疏的灰色长眉,那可真像一颗颗冰渣子嵌在眉骨里一样。金色的纤长睫毛,密密匝匝,眼睛的形状仿佛用炭勾勒而出,在漆沉的夜色中收拢的细而黑,眼睑折叠形成的阴影都全部被收进去。鼻翼窄而挺,粉白的薄唇翘起,就是亘古中一个等待许久的梦境。
路人纷纷避让,只敢在在他走后用藏在最阴暗隐蔽之处的目光悄悄注视。
离得远时,人声的喧闹便传出来,靡靡的乐声缭绕在头壳上,勾人魂魄一般令脑袋隐隐作痛,等适应后便是飘飘然的趣味,仿若置身仙境。
街道的尽头正是欢喜楼,艾伦摇着扇,虚虚挡住面目,门口两位招待的奴才惊了魂,木木的站着。苟仔一边暗道麻烦,一边掷了两个银锭过去,一人一个。两人回神,抱了个满怀,相互对视一眼,自作主张把人迎到了二楼。走得还是僻静的小路,按照现代的话说,艾伦与苟仔走得是vip专用通道。
如果把那两个小奴的脑袋敲开,得到的答案绝对会让苟仔啼笑皆非。他们不但不把艾伦当成非富即贵之人,相反最尊贵的客人都被排在了后头,他们完全是把面具异相的艾伦当做天神一样供起来。
小屋布置华丽,花帘剔透、清晰出反映着楼下的情形,桌凳散发出清淡的竹子味,地上铺着毛毯,上面的图案十分华美,墙壁中应是加入了额外的材料,将楼里的喧闹隔得远远的。
一排婢女鱼贯而出,留下一桌精致的点心与干果,艾伦心下惴惴,苟仔摸着瓷白的花瓶亦是非常不安。
虽是竞拍头牌初夜,但被调/教好的新人也是在其中的,歌舞琴萧,吟诗作画,猜字出谜,不限形式,所有人一展特长,想博个好恩客。
“这个女子好大胆,孤身一人来欢喜楼就罢了,竟然还作诗与姑娘们比试起来?”
苟仔说的是一位头戴面纱的窈窕女子,一双莹莹的秋水双瞳,面纱之下的容貌定是不俗。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女子是何人,才情这般高深!”苟仔自认俗人,也不禁为她的诗唏嘘感叹一番。
艾伦倒了杯酒。
“嘿!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娘皮,扮得男子如此俏丽。”
女扮男装的阮芳接连破下三个字谜,吟出的诗更是不输面纱女子——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会让阮芳针锋相对的人,除了阮菲不做何人,面纱女子正是被她逼得快走投无路的庶妹,阮菲。
艾伦自斟自饮。
“头牌出来了!”苟仔差点去掀帘子,他神情兴奋,和着乐声的节拍,不停晃头抖脚。
艾伦抬了下眼皮,高台上舞姿曼妙的头牌被簇拥在中间,纯稚的面容没有烟花之地的媚色,紧蹙的眉间还隐有一分雍容的贵气,纤巧乖丽,很是吸引人。
常玉把奖励点用在舞蹈上后,便觉身体不由自己做主,或者说舞蹈对他而言犹如走路一般简单,随意的旋转、停顿都能震惊世人。从四面八方而来的目光,有赞赏、掠夺,还有更加□□的内容。
意识到舞毕后就要竞拍自己的初夜,常玉脸一红,随后一白,三位皇子和世子都在二楼,若说任意一人拍下他都可,问题是四人的好感度都未满80,最高的是平王,在刚刚变为了70——生死之交。
系统规定只有到了80才能开启“啪啪啪”,好感度达到80是知己与爱人的分水岭,不然会有掉分的危险,常玉可不希望苦心经营起来的高感度减掉!
四人中他最偏好世子,晁懿看似冷漠,却慢慢对他温言细致,但拥有系统的常玉明白那不是真的,只因为晁懿的好感度是四人中最低的,23——在最初刷到这个数字后,就再也没有增长过。
‘拍下你的是晏王,你决定怎么办?’系统出声问他。
常玉眼神移到二楼中的一个位置,转动有了打算。系统告诉他艾伦在二楼,虽然奇怪对方为什么会在这里,但于他来说确实是解了燃眉之急。
他原是跟着平王一起来的欢喜楼,却受了无妄之灾被人抓到姑娘堆中扮演头牌的。概因为头牌突然肚子痛,而他恰好路过被那该死的老鸨相中,替代头牌跳舞。
常玉被人带下去沐浴,在使计驱人出去后,他依靠系统顺利来到二楼,打晕艾伦身边的人,而后将艾伦打包到了安置晏王的屋里。常玉担心出什么变故,还让系统从商城里兑了颗药丸,他掰开对方的嘴巴,喂了进去。
最后看向金发玉面的少年,眼中不知何时积聚了幽幽的妒火,若是他有这样的容貌,攻略一途上会轻松很多吧。偏偏生在那样的人身上,真真是浪费了。
不再细想,他把人快速卷进被子里,而后逃了出去。那人本就会遭受这种事,所以常玉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
晏王推开屋子,走到里面便看见床上鼓起的蚕蛹,想起里面的女子有几分肖似常玉,他的心顿时变得有些火热。刚想上前,却见那被子一层层自己剥开,枣红色的罗绸,伸出的一截手腕好似冬天时后花园中泛着白光的冰封湖面。
他缓缓坐起,下颚与锁骨凹陷的阴影就让晏王驻留了太多的时间。
对方耳边落下一绺金色的发丝,薄粉的唇上翘,“终于,见到你了。”
他开口的瞬间,轻推着空气,像是蝴蝶翅膀扇动,将晏王刮上了万丈高空,再狠狠抛下。
看清那人面容,晁景铄第一次生出无措之感,面对如斯美人。
第61章 嫡女芳华(七)()
掀开被子,艾伦从床上下来,金发凌乱,看着晏王嘴角挑起一抹微笑,像个即将使坏的大男孩。他一步步走过来,晁景铄一退再退,直到与桌子碰撞发出了声音。
扶住摇晃的白玉杯,艾伦的手从青年臀后收回,然后毫无留恋的走到桌子另一边坐下来。发现自己竟然有一瞬的失望,晁景铄身体微僵,转身看向对面的人。
“为什么说终于见到我,你认识我?”
晏王眼神里有着浓浓的探究,层层叠叠的睫毛串成一尾尾翎羽,若是不小心惊扰恐怕会扑棱棱飞走。
艾伦倒了杯酒,仰头一口饮尽,清冽的酒香如烈火一路灼烧到胸口,他知道是常玉喂的药的关系。杯子贴近嘴唇周围的皮肤,那点清凉杯水车薪,“你是晏王。”
晁景铄眯了眯眼睛,确信自己没有见过他,莫不是哪里遗漏的美人?他身份尊贵,底下时不时有美人献上来,成功到他跟前儿的却不多。念头一转,晁景铄把艾伦的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心中认定他是被别人挤掉上位的蠢货角色,现在嘛大概是想获得他的怜爱,只是不知他是如何偷梁换柱,变成头牌被塞到这间屋子里的。
得知对方的企图,晏王神色变得冷淡,他拂袖坐下来,宽大的袖口从桌边落下去,他看了看另一只白玉杯,示意艾伦倒酒。艾伦倒了,可惜是给自己倒的。
蠢物!连点察言观色的能力都没有。
晁景铄气死了。
他夺过艾伦手边的酒壶,“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说完觉得有催促的嫌疑,好像期待对方快些勾引一样,晁景铄握着壶柄,呼吸为促,倾倒的酒水时缓时急。
“是要说点什么?”艾伦放下杯子,嘴唇湿润,晁景铄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矜傲的等着下文。
“破坏了你和头牌的**真是不好意思,希望晏王能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声音近在咫尺,晁景铄不着痕迹的瞥一眼,美人的脸蛋明晃晃的伸到颈侧,入鬓的灰色斜眉,浓淡相宜,像是被大匠经年累月密缝上去,乌黑的眸子开阖间隐有幽碧的光芒闪现,两片唇瓣润润的,散发出软糯甜香,仿佛被谁咬过一样。
“噢?你要如何补偿?”青年展袖虚揽住艾伦,故意压低声音,邪肆的笑意爬上那张鬼斧神工般俊美的面容,虽是笑着,眼神却透露出不悦。晁景铄不喜对方过分靠近的距离,他又不好男风。
唔,艾伦想换成别人估摸着要吓到腿软了。便十分心机的软在晏王怀里,双臂伸到他脖子后面,十指交握,紧紧锢住向下压。晁景铄没防备,肩膀被带到了对方面前,原本刻意空出的距离一下填满,不剩丝毫缝隙。
一条又湿又软的舌头刮在晁景铄的脸上,“自然是你怎么满意怎么来。”
身体被压在圆桌上,从对方说出那句类似讨好与承诺的话后,晁景铄的脑袋就像被人用棍子打蒙了,天是倒的,地是软的,明明应该用最严厉的语气呵斥,然后看着对方像那些狗奴才一样两股战战的退下去。可事实上,晏王不仅容许了艾伦大胆的言辞,还有继续包容他接下来的妄为的趋势。
手指挑开繁琐的长袍,艾伦觉得自己在拆一件被人精心包裹的礼物,他面露委屈,却不乏恶意,“我讨厌那个伺候你穿衣服的人。”
晁景铄惊喘一声,是艾伦低头咬住了喉结,察觉他在颤抖,艾伦放松牙齿用舌头舔了舔。没有章法、泄愤一样的行为,让娇生惯养的晏王生出一丝怒意,不过随后就压盖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这般好脾气之人。金色的发丝戳刺着下巴,该是柔顺柔腻的触感,却奇异的有种不甘被忽视,非要违背纯良秉性、桀骜的昭显存在感。
心一下子软的不可思议,晁景铄任他把胸口舔的粘粘滑滑,大发的善心来得莫名其妙,又稀松平常,晁景铄想要找到一点违和之处,最后却只是把原本简单的心境弄得更复杂。
他反应过来似乎对少年纵容过头了,这样的想法刚冒出头就被掐灭了。
艾伦湿热的口腔里裹着青年的乳首,他舌头灵活,平摊着的时候像粘满了粗粝的砂子,微微舔一下就让对方发出短促的轻喘,卷起来的时候一段段碾磨,晁景铄茫茫然以为要被他拖走,卷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停……停下来。”
身上的人根本不听。
晁景铄真的怒了,“别舔了!”
胸口一轻,晁景铄只觉得那最黏滑之处不再难以忍受,他眼神放柔,正欣喜对方的听话,却见金色的脑袋又动起来,而衣袍的其他地方开始鼓起。
青年眼眶变红,表情又羞又恼,饱含人气的血色一点点从养尊处优的玉肌下透出来,他瞳孔变大,喘息声再也压制不住,嘴边又透明的津液流下。艾伦突然抬头,眼睛直直盯着晏王。晁景铄双瞳聚缩,一下避开了去,不想被他看到。
“别咬了。”艾伦捏着他的下巴,在那被他自己咬出血的嘴唇上啄了一下,“怕什么,能看到的人只有我吧?”说完又笑了,仿佛是在取笑,却不让人讨厌。晁景铄看着他,心脏跳得厉害极了。
艾伦撇撇嘴,得不到青年的回应,让他内心焦躁,眉间也带出几分。
不想看到那种烦恼的样子,“你”
对方眼睛变亮。
晁景铄深吸口气,自我折磨一般压在鼻腔里,注视着那双黑绿相间的眼眸,因为长时间的憋气最后说出话时断断续续的有了濒死之感,“你叫什么名字?”
“艾伦,我叫艾伦。”
少年抿唇,颇为不好意思道,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