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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青禹口齿含糊不清,掀开帐篷外的帘子,径直地走入了帐篷之中,淡然地看了一眼睡在毛毯之上的江玉檀,然后带着几分怒气望着福休,“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是谁放你进来的?”
来思雅见龙青禹进入帐篷之后,随即也跟了进来,对着龙青禹解释道:“这位福休姑娘,是当今贺蒙帝国左相江深的女儿,属下刚刚见她在外面被捆得晕了过去,怕以后出来事情得罪了江家不好向东公大人交代,所有才冒着被处罚的风险将她放了下来。”
“不要和我提来锡东!”龙青禹甩开来思雅扶着他的手,恨恨地道:“来思雅,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来锡东派你来的原因。来锡东派你来,不过是为了监视我罢了,如今整个青帝国大部分权力都落到了你来家的手中,朝廷之上皇兄也不敢冲着你父亲发火!可现在是在军营,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教我怎么做的!”
来思雅淡然一笑,不客气地道:“既然亲王大人知道我父亲派我来的原因,就不要在这里咄咄逼人。来家想要的并不是青帝国的天下,而是想要青帝国的和平。龙氏皇族向来喜欢内斗,前朝的惨案亲王大人想必不会不知道。还请亲王大人三思,切莫还伤害玉檀姑娘了,若是因此得罪了贺蒙帝国江家,只怕此事传到皇上那里,亲王大人也不好和皇上交代吧!”
龙青禹冷笑道:“不好交代?哼!如今不好交代的怕是你们来家吧!来家占据了青帝国的半壁江山,可惜现在是在战场之上,还轮不到你一个来家的女人来教训本王!”
福休早就气得浑身发抖了,站起身来,狠狠一耳光,痛快淋漓地打在了龙青禹的脸上,大声叫骂道:“龙青禹,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第一百四十九章 诉衷情 当年万里觅封候()
龙青禹没有料想到福休还敢对他出手,脸上被结结实实地打出了一个血红的巴掌印,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不由地大怒道:“臭丫头!你竟然敢打我,我杀了你!”
伸手摸到腰间的时候,却只摸到了自己配剑的剑鞘,一时也想不起来自己的配剑被自己丢到了哪里了。
来思雅见状,思虑了一番,如今是在战场之上,自己没有兵权,实在是不应该现在和龙青禹撕破脸皮,若是撕破了脸皮,只怕后果会不堪设想。来思雅分析了厉害关系之后,拉住了龙青禹,硬下头皮道:“亲王殿下,别生气。福休姑娘都被捆了一天了,许是捆糊涂了吧?”
福休冲上前一步,握紧拳,一双黑眸跳跃,如同炽烈的火焰在漆黑的夜空里随风舞动,“龙青禹!别叫我为你们这些所谓的青帝国的无敌勇士脸红了!这满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们青帝国当初是怎样受到贺蒙帝国的救援的!玉檀姐姐为了做了那么多事,不但不理解玉檀姐姐,甚至不问清楚事情的缘由便对着玉檀做了那样的事情!你这样做,对得起玉檀姐姐为了你做了那么多种种吗?时至今日,想必所谓的青帝国的军神主帅龙青禹是忘记了原来自己受到了一个女人这么多的恩惠!”
龙青禹涨得满脸通红,挣着来思雅的手,一拳打到了福休的肩上,叫骂道:“你胡说!玉檀怎么可能为我做那么多的事,她的心里,从来便只有高新城一人!就算她做了那么多事,我有逼过她吗?”
福休被打着,随手一巴掌又轮了过去,福休的指甲甚至在龙青禹的脸上活生生划出了几道血痕。她冷笑着叫道:“是,的确没有人逼过玉檀姐姐!她出身于世家大族,又是当今贺蒙帝国江太后的亲侄女,从小便去了小山寺修行佛法,是一朵雪山之上的纯洁雪莲。可是她遇到了你,她曾对我说过,她这一生遇到了一个最不应该遇到的人,她终究一辈子会误在这个不应该遇到的人身上!”
“你扯淡!你这个死丫头!”龙青禹听得出福休这是在激他,脸色渐渐由紫转白,揪住了福休的青丝,怒道:“的确,我就是那个最不应该被她遇到的人!可是,我和她既然遇到,她这一辈子,只会属于我一人,若是我发现了她心中有了别人,宁可玉碎不能瓦全!”
福休本不是什么伶牙俐齿的人,可此时想着受尽了侮辱的江玉檀,想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江玉檀,恨得几乎要吐出血来,只觉得胸臆之间的一道怨毒之气只冲脑门,在也按捺不住,也不管头皮被扯得生疼,趁着来思雅拉住了龙青禹的双手劝说的时候,按住了他的脖子,没头没脑地狠狠揍了下去,边哭边叫道:“是!玉檀姐姐本不应该来这里找你的,她应该一辈子都不要来找你的。她应该找一个理由,在玉佛寺的时候,就应该派大军来绞杀你,杀了你,这样玉檀姐姐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你这该死的混蛋!你该死!该死!为了你,为了你们青帝国的大军,玉檀姐姐替你做了那么多,连贞洁也献给了高新城,你既然瞧不起玉檀姐姐,你居然敢这般的害玉檀姐姐。。。。。。”
来思雅见龙青禹被打的满嘴是血,快要透不过气来,立刻放开了龙青禹,转了个方向去拉方向,“福休姑娘,冷静点,冷静点!”
龙青禹喘了一口气,立刻将福休踹倒在地,拾起皮靴一脚一脚地朝福休狠狠踢去,看着福休在地上翻滚,龙青禹痛骂道:“你闭嘴!你是一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江氏的一个贱婢罢了,你要什么资格教训我?我打死你这个臭丫头,我踹死你!。。。。。。”
福休一口一口地鲜血从嘴中吐了出来,疼得浑身颤抖,再也叫骂不出来了,只是恶狠狠地瞪着龙青禹,一对黑眸,如燃烧的无底黑洞,恨不得将他拖进去活活地烧死。
来思雅见二人如此疯狂,又惊又怒,正要将叫人进来将二人分开时,忽然听到有人低低地唤道:“禹。。。。。。”
那声音很轻,很柔弱,却很清晰,如同夏日的冰泉冷露,珠子般滚入了心底,清泠泠地漫过了五脏六腑,让人的神智立即清醒过来。
接着,又是很轻的一声,噗,似一朵莲花被风吹折,悲伤地跌入了水面的声音。
龙青禹抬起的脚没能落下,如同中了定身的法术一样,一动也不动。而福休轻轻地瞥了一眼,已经撕心裂肺地痛喊起来,“玉檀姐姐!”
她几乎被打死被踹死也不会留下的一滴眼泪,却在此刻,瞬间喷涌出来。
江玉檀不知何时坐了起来,举起手中的龙青禹遗失的配剑,刺入了自己的腹中。
“禹。。。。。。”她似惋惜,又似悲伤地再次唤了一声,双手紧紧握住剑柄,一用力,龙青禹的配剑便贯穿了她的身体,从背后露出了一大截淋漓鲜血的雪亮剑锋。
解脱一般,她轻轻一笑,孩子般的欢喜,连眸子也格外地明媚起来,盈若秋水。
“姐姐!”福休咳着血,迅速地爬了过去抱住她,哭道:“你这又是何苦,何苦?。。。。。。”
“人生本苦,活一生一世,只不过是来偿还这一世的劫数罢了。”江玉檀轻笑着,擦着福休嘴角的留下的鲜血,低声劝道:“福休,你走吧!劝皇上还是不要穷兵黩武了,这样。。。。。。。只会自取灭亡。”
她无力地倒在了福休的怀里,不住地磕着,唇边也溢出了一丝丝的鲜血来,而双眸仍是炯炯有神,居然落到了龙青禹的身上,由着似小女孩般的纯洁无邪。
龙青禹被福休打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可他却呆呆地站着,神色木然,似不觉得脸上传来的一阵阵疼痛。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到悲喜,只要那一双蓦然的眼睛里,慢慢地溢出了一颗颗晶莹的泪珠,缓缓地滑落下来。
“我。。。。。。原本不想杀你。。。。。。。”他艰难地说着,“即便你。。。。。。。背叛我,我还是。。。。。似往常一样不会杀你。。。。。。”(。)
第一百五十章 钗头凤 钗头凤()
不会杀她,却让她生不如死,硬生生承受了所有不堪的侮辱之后,再接受死亡!
“你!不是人!”福休咬牙切齿。
“禹。。。。。。海棠花很俗艳。。。。。。”江玉檀的身体一分分地软倒下去,声音也一分分地低了下去,“可我。。。。。。一直很喜欢。。。。。。玉佛寺的。。。。。那些海棠。。。。。。”
她的唇角绽开了如同雪莲一般清洁美丽的微笑,偏带了几分海棠花的娇艳,双睫缓缓闭上,垂下了与福休交握的手。
龙青禹犹如被雷击一般,张大了嘴巴,往事一幕幕,纷纷涌入了龙青禹的脑海。
玉佛寺,海棠林。。。。。
那宛如雪山冰莲一般的女子,一身海青色的大氅,淡淡的微笑,压尽了千枝万枝海棠花的娇艳。。。。。。
他强吻她,看她最初的一脸震惊,迅速转化为不以为然的一抹微笑,从海棠林中飘然而过。。。。。。
“我不喜欢海棠,因为你总是在海棠林中扰乱我的修行。。。。。。”她美艳静谧,不肯再入海棠林。。。。。。
“不要许给佛门了,许给我吧!”他第九次将她堵住,却已不敢再轻薄她,只是眉眼深深,带了愁,带了忧,带了恨。。。。。。
龙青禹喜欢江玉檀,所有的海棠花都看见了,她又怎么会看不见?她宛如明镜般的双眼,分明已经出现了悸动的裂痕。。。。。。
可她居然说:“我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要回到没有海棠花的小山寺去了。。。。。”
龙青禹冲向江玉檀,猛地揪起江玉檀的衣襟,叫道:“你起来!你给我起来!起来给我说清楚!你喜欢海棠花。。。。。。你。。。。。喜欢。。。。。。我,为什么要跟高新城?为什么要跟高新城?”
江玉檀眉眼静谧,如同五年前的初遇,仿佛从不曾与他分开过,更不曾被他侮辱糟蹋过,无悲无喜,无怨无怒,只是长长的睫毛合上了,再也不会如蝶翼一般轻轻绽开了,睁开动人心魄的明眸,璀璨一笑。。。。。。
福休一生鲜红的血,连眼睛也泛着血色。她瞪着眼前这个疯了的男子,忽然恶意地笑了起来,“龙青禹!你可知道她为什么要跟高新城吗?”
龙青禹瞪向了福休,眼睛同样血红。
福休冷笑道:“因为你已经很早之前便预见到,如果你回去了青帝国,放弃了战争,便可一生平安,高新城也会安然无恙。但是如果你一意孤行,留在了贺蒙帝国,继续发动战争,便会客死异乡,高新城也会死!她以自己的贞洁为代价,要求高新城在淮州放过你。高新城答应了,却狠她居然肯为你付出如此代价,因此自食其果,未等大军来到,便被遭此大败。”
福休似觉得越想越觉得有趣,神经质地笑个不停,“高新城!龙青禹!你们两个男人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爱她,会守护她一辈子,可我却看到了她为了你们,为了你们的性命,殚精竭虑,付出了她自己的所有,你们却为她互相嫉妒,争着伤害她。哈哈,你们是爱她啊!却害得被谁都还要凄惨!你们真的,爱她?爱她吗?。。。。。。”
福休继续地笑着,笑着。两支烛火犹如被挪到了帐篷的顶部一样,旋转着,变化着,涌动着,越来越大,竟如满天夜空的星星一样。。。。。。
终于,眼前漆黑一片,福休听到了龙青禹惨绝人寰的撕叫声,如同他被人活生生地将心剜出来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福休终于醒了过来,浑身跟快要散架一样,几乎无处不疼。她勉强地坐了起来,觉得左眼怎么也睁不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