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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嫔停顿了一下,自嘲地说道:“或者,从来就没有璀璨过。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我一个人的幻想,阿正,你说,是不是?”
皇帝无法回答,只得将祥嫔更紧紧贴在自己的胸怀之间,恍惚间,自己感觉自己好像是错过了什么,又恍惚觉得,自己的过错,分明便是自己有意的过错,便如这些年对祥嫔的冷遇,只是有意的冷遇。
他不敢说,从来都不敢说,眼前这女子渐变的眼神,让他不由得从最初的欣赏,变成了最后难以挽回的逃避。
他欣赏她,并不是真正的她,她,只不过是别人的替代品,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替代品;而他逃避的她,却真真实实是她,既然无法面对,便只有逃避一条路走。
祥嫔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抚摸着皇帝的脸颊,紧接着,便是皇帝的眉间,触感光华如玉石一样,但皇帝的,却是沁凉如千年寒冰一样,祥嫔在皇帝的脸颊上反反复复地抚摸着,婆娑在皇帝的眉间之间的眉心处。
“高正。。。。。。”自从祥嫔入宫以来这么多年,这是祥嫔第一次直呼皇帝的名字,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顺着自己的心走吧!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就去吧!这样的你,才是真正快乐的你,真正快乐的你!”
“顺其自然,我会更快乐吗?”皇帝忽然迷茫地问祥嫔道。
第五十八章 声声慢 昨夜怎生得黑()
皇帝的脸庞还残留着那冷玉一样的触觉,而伊人的身躯,却已经开始在慢慢变冷。
不知什么时候,福休已经披头散发,一脸憔悴地来到了皇帝身后,呆呆地望着床上那美丽剪纸一般的身影。忽然,福休脚一晃,猛地扑倒下来,不顾皇帝在身旁,惨烈地放声大哭起来。
祥姐姐,祥姐姐,我来晚了,我来晚了,没有来得及看你最后一眼。。。。。。
明明傍晚还做桂花酥给大家吃;明明刚刚还在问我,花开一时,人活一世,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让人记住,还是为了这触手可及的死亡?
渐渐地,君墨楚也从殿外走了进来,望着死去的祥嫔,悲痛万分的福休,还有如在梦中的皇帝,居然压下来自己心中的悲伤之气。走到皇帝声旁,俯身行礼道:“皇上,人死不能复生。奴才希望你能保重圣躬。”
皇帝一点一点触着那渐渐僵硬却美丽如旧的熟悉面孔,许久,忽然从喉咙中发出怒吼,“这是谁做的?究竟是谁做的?给朕查!给朕查!给朕彻彻底底地查!”
君墨楚迟疑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道:“皇上,刚才又太医检查过了,延禧宫做白糖桂花酥用的桂花,被人掺入了大量的鹤顶红。吃过桂花酥的祥嫔娘娘和她的两个贴身宫女,都已经。。。。。。端妃娘娘那里的桂花酥是祥嫔娘娘让福嫔娘娘送去的,据说是端妃娘娘食用了桂花对身体有好处。”
皇帝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君墨楚,声音抬高了不少,“我只问你,这毒究竟是谁下的?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敢谋害朕的妃嫔和朕的皇子?”
君墨楚思虑一番过后,对着皇帝道:“皇上,这便是要问问福嫔娘娘了,这桂花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福休被太医伺候着喝了一点点汤药,慢慢地恢复过来一丝丝神志,谁知道,竟然连祥嫔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正是悲痛得催肝裂胆的时候,君墨楚问了数遍,福休都不曾回答。
忽然,皇帝拉起了福休的手,将福休抱在了自己的怀中,福休这才抬起头,却还是一脸的迷离悲伤,不知道是因为祥嫔的死,还是因为自己也中了毒。
“福休,你告诉朕。这桂花究竟是谁给你的?”皇帝柔声地问福休。
“皇上,皇后娘娘。。。。。。”福休哭哑了嗓子,只得迷迷糊糊地说道,“皇上,这桂花是今年宜州进贡上来的桂花。。。。。。皇后娘娘说这食用桂花对身体有好处,便赏了福休一些,让福休带回来。后来,从长乐宫回来之时,遇到了祥姐姐,便分了一部分给祥姐姐。祥姐姐说白糖桂花酥好吃,便让嫔妾学着做一些。。。。。。”
“妹妹,你的意思是说本宫给你的桂花里面下了毒,企图毒死你?”寝殿门外蓦然站了一个人,披着一件粉红色的大氅,容貌苍白,还是不是发出几声咳嗽,但是,眸光却凌厉异常。
此人正是皇后郑雪宜,自己身为后宫之主,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怎么能不弄一个是非曲直,便被别人平白无故的陷害呢?
对福休而言,现在,是谁下的毒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祥嫔死了,自己以后连一个可以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了!上天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和皇帝?
第五十九章 一剪梅 红藕香残玉簟秋()
夜雨夹杂着冷风扑面而来,打在皇帝的脸上簌簌地疼,却打不去那如在梦境之中的错觉,连心口都开始被雨水怕打得抽疼起来。
仿佛,皇帝又回到了数年之前,他在宁寿宫对那不羁少女所说的话,对着高耸的宫墙,触发出无限的感慨。。。。。。
耳边那清泠泠的笑声,到底是谁传出的?
是延禧宫逝去的祥嫔,还是数年前,宁寿宫墙外的陌雨晴?
启正六年二月十六,启正帝的两位妃嫔端妃和祥嫔分别病逝于枫丹宫和延禧宫。启正帝为之停朝三日,皆以妃礼安葬于裕陵。
同月,皇后郑氏因为治理后宫无方获罪,裁撤其统领后宫之权,协理后宫之权交由慎贵妃江氏和福嫔迹瞎餐怼
自祥嫔病逝之后,福休便一直病卧在甘棠宫养着,久而久之,福休渐渐地也变得足不出户了,协理后宫的权变全部交由了慎贵妃,皇帝和江素云只说在没有生下皇子之前,让福休好好养着身子。
对于两位妃嫔的突然病逝,素来被皇后治理的平静如水的贺蒙帝国后宫之中,也不得不暗潮汹涌。其直接后果便是人人自危,皇后被撤销治理六宫的权利后,后宫便全部被慎贵妃一人抓在手里,慎贵妃让各宫各远都不许议论这件事情,违者重罚。
一时之间,连相好的宫妃之间,也是变得极少走动。只有在宫女太监口耳交接的时候,才传出了各种各样隐隐约约的猜测和看法。
“主子,这不用再多说了。一定是慎贵妃娘娘做的!可恨她能言善辩,一时之间,扳倒了皇后,也架空了主子的权利!”简夕一边讲着,一边将人参炖鸡汤送到了福休跟前。
福休长发如缎,展铺在枕头之上,好久才懒懒地坐起身子来,那黑缎立时如明晃晃的流水,垂落在脊背之上。福休拍了拍病中的素颜,接过鸡汤,喝了一口之后,实在是喝不下了,便放在一旁晾着。
福休低声道:“话虽如此,可是前几****去皇后娘娘宫里请安的时候,她说得也对,慎贵妃包括皇后娘娘都没有害死祥姐姐的理由。只怕是。。。。。。有人借用皇后和慎贵妃的手,欲除掉我和祥姐姐,却没有想到。连带上了一个端妃。。。。。。”
据传,祥嫔病逝后,皇帝曾几度闯入长乐宫,当着江素云的面,斥责皇后毫无容人之量,暗害端妃和祥嫔。
只是皇帝没有想到,皇后,福休,慎贵妃,包括皇帝本人,都是别人的一个棋子,这后宫之中,觊觎福休腹中胎儿和端妃恩宠的人,不单单只是皇后和慎贵妃,还有其他人。
亦或是,此次事件也许是某人早就已经精心策划好的了,只欠福休这一股东风了。
皇帝闯入长乐宫后,皇后矢口否认,据理力争,告诉皇帝说,这件事情是一场阴谋,试图谋害皇后和福休。而杀害祥嫔的凶手,其实就是延禧宫的人。
皇帝不知道她指的人是谁,亦或是和祥嫔交好的福休,亦或是伺候祥嫔的宫人,亦或是祥嫔本人。。。。。。
第六十章 孤雁儿 笛里三弄,梅心惊破()
重门深秋,锁住了已经阻隔的过往,起承转合的未来又有谁能一路高歌?
每个辗转难眠的夜,容妃都以相信命运的荒唐理由来欺骗自己,两眉蹙起褶皱犹深,烛影摇曳着妖冶泣血泪,独自一个人将心事深藏咽泪,装欢瞒瞒瞒!
这日,容妃披着冬衣,支开了伺候的宫人。一人踽踽独行,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太液池,凭栏沉寂。
端妃和祥嫔死后,皇帝更是极少来容妃这里了。容妃也算是进宫早的老人了,殊不知,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已经是每况日下了。
进宫多年也未怀上孩子,常常被太后训斥,算起来,这样的日子,容妃已经是过了许久许久了。
过得容妃是非常厌恶这个后宫了,厌恶皇帝,厌恶后宫之中的每一个人,包括他自己,其中,容妃最厌恶的还是迹飧銮资纸约号平鹂拥娜恕
追时髣髴遥见,婵桂寒门塞,玉兔相望恨晚。皎皎如璇戚戚甍飞,蔽天暗淡,浮云流水雕琢碧树缺人误。确是深秋锁高楼。呜呜乎!太液水波朦胧月,黯乡漂泊。
思柳乘风归去,睦月瑕疵毕露,却伤恨意久久。悠悠浟水清流。朝露日晞夜静时,子夜凄凄奈何人?无谓话柄烙人,是夜苍凉满目霜。枫树火云南路人,却话佳姝人。。。。。。
慎贵妃踌躇不定聚神而思,太液锦鲤嬉戏,和颜悦色鱼食喂之,樱瓣弧唇皓齿贝色,念念兮“子夜无人,原来容妃妹妹也是爱静的,也来观鲤呀……”
清透的月光洒落了整个儿池浮开暗沉,孑然一身的冷然从未消退,她,江允林,从来都是孤家寡人矣。
慎贵妃的声音传入了再池边站了许久的容妃耳朵里,旋身回望她身后的慎贵妃,然后继续淡然投食以喂锦鲤,丹唇列素齿演的嫣然巧笑,柔柳身姿俯身道。
“嫔妾请慎贵妃娘娘安。”
慎贵妃清浅的笑意跃出眸子,素手一挥,便支开身后伺候的小桃,慎贵妃的笑意如山泉一般透彻又含冷冽,娓娓动听。
“姐姐,不过一闲人尔,谈何喜静?”容妃笑道。
夹岸数步观鳞泳,风水依稀照人寰,杳然全无戚戚寒蝉,桐花硕而妍开,晚秋非顾情愁,落寞无言凄切,只手点江山,为之而无不为,淡墨青宣萃尾,宁泽兰兮桂甜。
慎贵妃道:“起来吧!”
慎贵妃看着池中的鱼在欢快地游动,忽而跃起无云之势,又入失之,恐为孤止,所以对着容妃道:“鱼在塘中,自持不定,喜静是好,鱼乐其中”
枯柳残枝败,楹门帘启时,豁然兮何求!郁郁寡欢时久,匆匆别断流年,转一世兮犹冷,清秋时节。
旧书翻入寻常调,戏文里从来不缺山盟海誓花前月下,只是不见天长地久,谁还记得枝头盈盈笑,看宫阙把青丝洗旧。
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困于一隅,谈何似与游者相乐?
容妃思付道:慎贵妃,你我二人只不过是他人眼中的玩物而已,命不由己,何来快哉?
青月浓霭高桂,东瞰目尽,西阅磐崖,谷壑填骄纵然,桀骜如斯蚺螈之貌,参差披拂路云安。敏道懵学,孤奉求嗯,斯是来者,鱼游龙啸。
霿然,顿悔鱼兮,结群肆意,游走倩兮,杳然灯熄。却话无时濔多,游走乾坤顿恕,伴兮若趋呢喃细语“容妃妹妹,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以小见大,不过如我们尔尔,把青春虚度,蛰伏暗处的算计,虚情假意的谈笑,这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