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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治愈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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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知此时事不成,不老药的制成之日就要推后不少。容文御闭上眼咬着牙,想起自己的族弟,连撞了那结界几十次,差点呕出自己的心头血。

    “莫试了,你进不来的。”黎安草草地披了件外衣,站在草屋门前语气平淡地对结界外捂着心口的容文御道。黎安并未掩饰自己方才在做什么,隔着几尺远容文御也能看见男人白皙的脖颈上行过旖旎之事的红印,平日里犹如死水的眼睛此刻也是水光波澜,在夜中亮得灼人。

    那妖怪也衣裳凌乱赤着足跟在黎安身后,装得一副乖巧模样。容文御见妖怪那张愈发艳丽的脸,恨不得现在就抽…出匕首剖开它取妖丹。他不知道救这妖对黎安有什么好处,妖之所以会屈服于人身下,只是因为时机未到,不能动手,黎安留这么个有着千年修为的妖怪就是留了个祸害。

    “有意思,有意思。”容文御退了两步,双眼通红,嘴上却哈哈笑道,“你竟然用江湖邪术为妖怪避劫。”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完全没考虑过这种难于启齿的邪术。以大善之身,承大恶之气,将妖劫转至人身,上天有好生之德,必不伤心怀大善之人,善恶中和,便能逃过天罚。

    这邪术换句话说,就是在天劫那日让妖和人交…合,把妖的气息以精元为载体转至人的体内。

    枉黎安长了一张正人君子的脸,却做出这般龌蹉之事。

    容文御冷笑地盯着黎安半露的胸膛,想知道对方到底还有没有羞耻之心。黎安神色平淡地整好衣物,不做解释,道:“我从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什么仁人志士。你有想救的人,我也有。”

    “可你救的是天道不容的妖。”容文御语速极快,想逼得黎安撕破脸上道貌岸然的君子相貌。

    黎安顶着君子皮温雅地笑了。

    “天道容万物,不容的是人罢了。”

12。先生×11() 
骤雨初歇。om

    店小二撑着脑袋在柜台边打盹,忽的被门外一声清亮的马蹄声惊得把打到一半的哈欠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急匆匆地把抹布往肩上一搭,三步两步地小跑到门口看是不是有远客莅临。老板娘原本在伙房里磨刀,听到这声马鸣,随意地擦了把脸后也跟在店小二后往店门外探望。

    这小店的位置偏僻,又临近一个流传疫病的村子,原先过路人就不多,这疫病一发,小店的客人愈加少的可怜。偶尔来的都是些想进京赶考的穷书生,兜里没几个钱,也吃不起贵点的酒肉。

    可老板娘听这次的马蹄声与以往不同,铿锵有力,一听就不是那些穷书生又瘦又老的马。她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一巴掌打在跟傻了似的看着门外的店小二,骂道:“给老娘起开,让老娘看看来的是何方神圣。”

    “老板娘,这,这来的是贵客啊。”店小二扶着店门吞了吞口水,半响才想起自己该做的正事是什么,连忙扯着嗓子对那刚刚下马的黑衣男人喊,“客官,咱这小店里有马厩,您先进来点几个小菜吃着,我帮您把马牵过去。”

    黑衣男人微微颔首,待店小二接过马绳后,便带着一身水汽进了店。

    老板娘先前被店小二的脑袋挡住了视线,等男人找了张椅子安坐下来后,才看清楚这来客的模样。

    不看不知道,一看惊得老板娘连连抚着胸口在心里暗道了几句哎哟她嘞个乖乖。这么俊的年轻公子怎么会在他们这种小地方落脚,哎哟这公子长得也真是那什么,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不仅脸俊,还身材高大,英气逼人。om

    黑衣公子未带雨具,在暴雨中淋了一路,几乎浑身湿透。老板娘又连着在心里哎哟几声,暗打自己几巴掌,马上笑吟吟地对那公子说道:“公子可要更衣?楼上有几间空客房,公子想要哪间随便挑,待会让小二给您送桶热水暖暖身子公子您还要不要来壶小店自制的烈酒,一壶抗风寒,两壶身体暖。”

    “不必。”黑衣公子冷着脸,道,“肉菜饭各来一份即可。”

    这公子一脸富贵样,怎的出手这般小气。老板娘在心里嘟囔,脸上笑意不减,马上招呼着刚从后门回来的店小二进伙房烧水洗菜。

    黑衣公子兴许也觉得就要这么点东西显得自己不够阔绰,又道:“再来十盘炒牛肉和两只烧鸡,一壶热酒。姑娘可有竹篮予我装酒肉?”

    “有有有。”老板娘被黑衣公子这一声姑娘唤的喜笑颜开,忙从柜台下取了两个不大不小的竹篮,再转身进伙房炒肉菜。

    店小二忙完靠在柜台旁歇了会,便听黑衣公子垂目问他:“我一路听人道两百里前的村庄有疫病发作,可是真事?”

    “是真事。”瞧着有生意做,店小二顾不得歇息,忙问,“公子要去那里作甚?”

    “找人。”公子晃了晃茶杯里的茶水,黑眸里闪的不知是何情绪。

    “那疫病可怕得紧,公子若是没什么大事,就不要去了。”店小二说了两句,忽的发觉黑衣公子的神色不对,心想这公子要找的可能是关系密切之人,听到这危言耸听的话难免有些怨气,又改口道,“但村里有个白衣先生,姓黎,能治这疫病,近来这段日子倒是无一人因疫病而亡。”

    黑衣公子的脸色缓和了些,眼中依稀带了点笑意,摇了摇头后便不再言语。

    店小二耐不住,又开口问道:“公子姓甚?从哪里来?”

    “姓季。从庙堂来。”

    ――――――――――――――――――――――――

    “阿衣,阿衣”

    “你莫怕等我反了兵,把那狗皇帝赶下来后,我就回来找你”

    “有朝一日,有朝一日!”

    梦中有谁在他耳边轻声喃喃。

    浑身都是被热水烫灼的痛感,腐烂的皮肤一遍一遍地重生,一遍一遍地脱落,有谁用铁钩剖开他的腹部,取出了他苟且偷生保全的妖丹。

    黎衣从梦魇中惊醒,自觉已是一身冷汗,他没有力气起身,只能用双手一点一点地爬向门槛。天又是阴云密布,看不出是什么时辰。屋内无人,长岁去山上采药,先生在外给人看病,不至戌时不会回来。他既不识药材,又不识字,只能留在屋内躺着,无事可做,无事可想。

    喘了两口气,黎衣才从刚刚那梦中完全回过神来,眼睛发热,可又流不出泪。他慌忙地爬回原来躺着的位置,紧紧地抱住先生留下来的衣物,埋下头深吸着衣物上先生的味道。

    他不是孤身一人,他还有先生,他还有先生!

    先生答应要护着他的,先生是不会骗他的。

    黎衣想着先生那夜对他说的话,心中惶恐不安的感觉消散了不少,方才梦中的痛感渐渐模糊了,渡劫那夜的印象却慢慢浮现在了他眼前。

    他咬了先生。咬了先生的唇,咬了先生的手,甚至,甚至在先生的那处,也做了那等不堪之事

    黎衣越想脸越烫,又想跑出去找个什么草丛里躲一躲。

    刚攒足力气迈打算找地方藏起来的黎衣光顾着脚下的路,还没反应过来就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来人的胸膛上。来人穿着件黑衣,黑衣里还穿了件铁制的盔甲,黎衣撞上去后马上痛的往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他撞上的那人客客气气地跟他道了歉后,又问他:“这里可是住着一名黎姓的先生?”

    黎衣抬眼向上看去,对上来人黑如玄铁的眸子,一时间忘了该如何作答。

    “这附近这间草房,可是黎先生的屋子?”那人以为他没听清楚,又拱手重新问了一遍。

    “黎先生?”黎衣垂头念了一遍,再抬头时便是笑面嫣然,“这村里没有什么黎先生。您再往南走走,那还有个村子,您要找的人应该在那。”

13。先生×12() 
季文渊顺着小路绕了村子一圈,还是没想明白刚刚遇到的少年为什么要骗他。om

    他不清楚这里的方向,所以专门唤了阿白来带路。阿白是黎安送他的鸽子,不论他和黎安隔多远,阿白都准确无误地把信送到黎安手上。季文渊偏过头看了眼停在自己肩头的白鸽,阿白理完被风吹乱的羽翼,仰着鸟头朝他得意地咕了一声。

    阿安就在附近。

    季文渊心砰砰直跳,可脸上却没表露出半点喜色。他走路的脚步很急,可快要走到黎安在的那间屋子时却又小心翼翼地放缓了步伐,心中猛地溢满了和思念之人久别重逢的喜悦。

    这份喜悦很快让他忘了路上的奔波劳累,也忘了对方才欺骗他的少年样貌微妙的熟悉感。

    屋里有孩童嬉闹的声音,季将军向来不善于应付孩子,只好把已经迈出去的脚重新收了回来,贴着墙静静在门口立了会,才悄悄探头往屋内瞧了眼。

    黎安身着的衣色特殊,周围又都是年幼的小童,季文渊只是随便地扫了一眼,便找到了他想找的人。黎安仍是一身宽袖青衣,正垂眸看着怀中的幼童,脸上笑意温和。

    季文渊定了定心思,又扒着土墙往阿安的周围看了看,刚要进门时却发现门边坐着个面相凶恶的少年。少年长着一双不讨喜的上吊眼,此刻又蹙着眉头,显得眉眼间的戾气更重,季文渊顺着少年视线的方向看过去,才发现少年死盯着的人也是黎安。om

    阿安不是会惹是生非的人。

    季将军把头扭回来,背贴着墙继续听屋内的声音,如果那个少年敢做些什么,他绝对会手起刀落让对方人头落地。他仔细地侧耳去听,竟也听清了几句里面人的对话。

    站在阿安旁边的小童年岁虽小,说话时倒是字正腔圆,声音洪亮,隔得远点也能听懂问话的内容。季文渊扶着墙的手微微一震,差点乱了自己屏住的气息。

    他听见那小童说:“季将军好厉害,一个人就能冲进西戎军营先生在京城待过的时日里可有见过季将军?先生觉得季将军厉害吗?”

    季文渊扶着墙蹲了下来,慢慢地又往门的那边挪了点,和坐在屋里的孩子一样睁了圆眼睛,紧张地等待黎安的答话。季文渊从未了解过黎安对他的看法,他自己怀着难于见人的心思,也不敢直接问黎安这种问题。他觉得自己在黎安心中即使不是可以一生一世相随的人,也该是已经相伴十几年的知心故友。

    屋内的青衣人却完全避开了季文渊心里想的答案,抿唇一笑道:“我没见过季将军杀敌,但他确是一个侠肝义胆的好人。”

    不带任何偏爱之情的回答,疏远得恰到好处。季文渊眸中亮着的光慢慢暗下去,转念间忽然回想起十年前在季府的后院里,也曾有人这样评价过他。

    先皇在位的最后七年,朝廷混乱不堪,奸臣当道,不少忠臣在政乱中被满门抄斩。季府名望不高,又依附在了对的势力上,就免过了一场浩劫。相比之下,当朝宰相黎煜就没那么幸运了。本就是乱世当头,自保都难说,黎煜还想做出头鸟变法维新,没多久就被奸臣联合起来污蔑诽谤,莫名其妙背了个叛国罪的罪名。先皇一怒之下,下令将黎煜灭九族,和黎家有关系的全都不能幸免。

    季文渊认识黎安的时候是七八岁,但季老将军一向看不惯黎煜自恃清高的作风,两家明面上也没什么来往,只是两个小孩有事没事就会偷偷溜出家一起玩蹴鞠。

    黎家被灭门时季文渊十二岁,黎安十岁。黎府离季府不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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