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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起了身,无神地走到镜子面前。这是一面旧式的平面镜子,就如同这屋子的历史见证过无数风月的沧桑。暗沉的颜色已经看不清镜子本身的颜色,只是依稀的仔细辨认,才可看出上面斑驳的纹路和一块一块磨得赤露的铜色。周围很暗,坐在镜子前的我,总感觉背后有股凉飕飕的风往我身上窜行。说不出具体,轻轻地,就像有人在背后慢慢地靠近一样,就连呼吸声都在耳边轻轻的应和着,依稀还可感觉到有人依靠着我的肩膀,在叹出一声长长的哀愁。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我不知这意味着什么,只是此刻,我想喊出声来,但喉咙却是发不出任何的声响,我甚至感觉到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勒住我脖子,或者是,一根绳子缠绕在我脖子之上。也许在下一秒,我就会因为呼吸困难而窒息死亡,这份极度安静的执着,让人猜不透下一秒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起来,一段从不属于我的记忆就这样移入我的脑海中。
而与此同时,放置在桌面的镜子,突然变得越来越模糊。微薄的光线中逐渐显现出一层薄薄的白雾,像是被白雾缠绕着一样,白色的光点从模糊的闪动逐渐清晰,白雾也渐渐散去了多余的薄层。一头如同泼了油漆般雪白雪白的头发渐隐渐现展现在镜子里,一双眼睛深陷脸颊干瘪面色苍白如同白纸一般的面孔,圆凸的白眼球,猩红的咧嘴,悄然的浮现在镜子平面上。那是一张和镜子前的人一模一样的脸庞,只不过相对镜子前的人来说,镜子里的那张面孔极度的扭曲,极度的不协调,狰狞的样子令人如此的讨厌和令人憎恨。随即,她猩红的嘴唇张开,发出轻微嘻嘻嘻的尖锐声,仿佛在无情地讥讽着坐在镜子面前的人。然而,坐在镜子前的人全然不知镜子里发生的诡异,只是在感受着背后那阵来路不明的阴风,和陷入自己被强加移入脑海中的记忆。渐渐地,镜子里那张狰狞的面孔淡淡地消失去,镜子又恢复到了本来的样子,一切都过于安静下来,似
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般,想停止那些不属于我的记忆。可,无论我怎么的挣扎都无济于事,好像这是刻意的折磨我一般,我的双脚如同被陷入泥土中一样,动也动不了,只能是定定地坐在椅子上,任由操纵者的恣意玩弄。这是幻觉!不可能是真实的!哪怕我心灵另一处声音在不停的告诫我,这不是个真实,可,藏在我内心深处的恐惧被完全的涌上心头,整个人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中。一脸骇然的我如同傻子般坐在那里,或者是说,这具身子本来就由不得我来掌控,对于这具身体来说,我应该算是个侵略者!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
等我张开双眼的时候,已经不知过了多久,窗外边隐隐约约地已有些灰暗。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后,突然感觉全是像是断了筋骨般,那疼痛感撕裂我的神经末梢,如同被针时不时地扎一下,那种疼痛感告诉我这不是梦那么简单了。肩膀突然伸展一下,我也顾不得疼痛,咬牙切齿地站立起来,疾步走到门口,推开木门,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竟然到了无路可逃的困境,那只能接受眼前的一切,搞清楚真相的隐幕。不知从何时起,我从一个胆小怯懦的小女孩中逐渐地成长起来了,起码我在面对困难的时候,敢于面对这股黑暗的力量。( )<;/div>;
第六十二章 姐妹(3)()
我走出那间令人窒息的老屋子,将外面所有景物一览无遗扫过一遍,似乎一个人也没有,冷冷清清的,仿佛还可听到遥远处传来幽怨的哭啼声。这应该是属于这具身子那女孩的家。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
夜色越来越沉重起来。周围的景物也模糊了,一座座排序整齐的老屋被黑暗模糊了菱角,远远望去,如同迅速土崩瓦解的古屋延伸到遥远的他方。似有似无地隐现出不为人知的一面。微弱的星光也安静地依偎在天空怀抱中,默默地注目着万物。地面上被倒映拉长的影子,也随着夜色的漆黑而被淹没在无声无息的阴暗处。天地间回归平静,或者说,这种极度的平静看起来就像处身于一座古墓中,而这具身子就如行尸走肉的尸体,漫无目的地走着。
一阵有凉意的风吹过来,我不自觉的缩紧了身子。良久,我怔怔地望向远方,那一片空旷而无人烟的地方。目光当中,有着无力的倾诉,我只是默默地呆在原地,任风吹拂着尸体般的身体。满怀心事的我,忽然仰首望天,思索着,回忆着,脑中那潮水般的思绪一遍又一遍的将我淹没,此时的我只能沉浸在无尽的脑海中。但不知怎地,我总感觉这具身子很忧伤,似乎是发自本能的那种悲伤。
总觉得心头烦闷,那些莫名其妙的困扰缠绕在心头,回忆中,似乎她有很多的取舍搁不下,我埋头苦思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像走进这具身体曾经的境界。一所从没来过的学校,而此刻的我,就站在校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似乎没看见我一般,有说有笑,有沉默不语,各类不同表情的人经过我身边。没人注意到我的存在,心中的疑惑不停的在敲打着我思绪。我这是透明状态吗?要不,他们怎么看不到我?还是,在他们的眼中,陌生的人就如同空气般,即使看见了,也可漠然的忽略存在的一切?我有些失望,失望的不仅仅是看到他们眼中的冷漠,也许还有更多道不尽的晦暗的阴沉。
我在迟疑着,要不要离开这里,这个不属于我的学校,更是我不知的地方。即使我在人群之中,也是一个陌生的存在,想到这,我不免有所黯然泪下。嘴角也稍微的露出不自在抽搐着,仿佛有一番特别不是滋味在心头萦绕着。这就是人!对于一个不认识的人所表达出来的不屑和轻蔑。
就在我还沉浸在忧伤之中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有说有笑地向这边走来。一身清一色校服,五官看上有些相似的女孩,长发披肩,随风飘逸在这青春的校园里。所有五官凑在一起,倒是十分的清丽佳人。嘴唇微微扬起,似乎在讲着什么开心的事情。看着她们,我有股熟悉的感觉。怎么会有这股熟悉的感觉呢?这难道又是梦境吗?还是真实?最近发生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我有些混淆,或者说,我从来都是活在梦境当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脑子不停的被逼迫思考些深奥的问题,或许这就是成才的代价!
就在我苦思不得其解之时,猛然脑中闪过一丝的震撼。不,应该是说很熟悉的面孔才对,这样的面孔不正是之前见过的那名女子吗?而,她身边的那位不正是我现在的“我”吗?我下意识的向后倒退几步,被眼前的事实吓到了。六神无主的怔在原地,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些东西选择让我看到她们的曾经?又或者,揭开真相的那一幕不远了,只要沿着她们的过去一路摸索,我相信,这就是我要追求的真相。想到这,我镇定了些,猛地我抬起头来,眼中直勾勾地盯着从我身边经过的她们。或者说是,她们直接从我身体穿透过去。经历那么多的恐怖,我似乎熟练了这些感觉。迟疑了一秒后,我用力甩了甩头,而后便跟着她们身后,一步一步地接近事实的真相。如果,这些是她们想告诉我的话,在不久的将来,一切都会得出答案。
片刻之后,忽然闪过一道冷光,镜头一下子变了场景。其中我见到了这具身子的“我”,她有些焦急地开了口,“晓红,这件事不是我能控制的,竟然已经发生了,我也有一半的责任,我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气好吗?”原来,她妹妹叫晓红。这也是我知道的第一个信息。在这一瞬间,只见那名叫晓红的女子,冷眼地看着眼前的人,露出想杀死那人的神情。突然,晓红疯狂的大叫着,她眼里杀意是如此的明显,而显然她眼前的人也被吓了一大跳,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说得那么好听,怎么不见你站出来承认这件事是你讲出去的,凭什么要我帮你承担你做错事的后果,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不是你的替代品,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更不可能是。晓茹,别好心的在这装好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其实,你和我是同一类人,只不过,你善良的皮面遮掩掉你的虚伪。即使你骗得了全世界的人,也逃不过我双眼。”晓红嗤笑了一声,冷眼看着晓茹,继续冷笑说道:“明明叫你不要多管闲事的,可你偏不爱听,现在这事闹大了,又要扯到我头上,你以为我就那么好欺负?我不会这样坐以待毙的,你等着!等着瞧!我会让你虚伪的脸皮一层一层的显露在大家的面前。想要我原谅你,我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不可能!”愤气冲冲的说完后,晓红气愤地摔门而出,剩下晓茹无力的瘫倒在地,无神地盯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嘴里还轻微的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幽怨的哭声此刻也在屋里回荡着。
原来这具身子的主人叫晓茹,而很显然,那个叫晓红的则是端粥给她的那个。从她们的对话中,似乎是晓茹做错了事情,而顶替她的则是晓红。怪不得晓红会如此的气愤,人之常情,这也不能怪晓红的。我在心底反而怜惜起叫晓红的女孩,叹息着人世间最莫过的哀痛就是亲人背叛。这也是情理之中的发怒!看着瘫倒在地的晓茹,我只想对她呼喊一句,你只是自己害苦了自己。可惜,她听不到我任何的呼喊。她就这样哭到眼红,喊到喉咙沙哑……
正当我沉浸在无力自拔的同情之中时,场景又一变。这次变成了在一个黑暗的地方,我说不出具体,只感觉四周黑漆的一片。甚至我看不清四周的景物,只能凭着听觉往前走着。没有了视觉,听觉反而更加的清晰。轻轻幽怨的呼吸声从不远处传来,这是谁的呼吸?感觉到前边的喘气声,我加快了行驶的步伐。空气中如腐烂的尸体发出一阵难闻的腐臭味,覆盖着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我甚至感觉到这里有东西慢慢地在靠近,而那东西的气息,就站在这里的某一处。或许,就站在我的背后。甚至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是本能的反应。在黑暗中,视线也变得模糊不堪,我只能凭着感觉走。四周安静极了!( )<;/div>;
第六十三章 姐妹(4)()
远处出现了一个白点,在微薄的光线中逐渐呈现出一个弱小的身影。就如刚出生的小猫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地缩在一个坑脏的地方,等待着死神最后的审判一样。这里很黑,很狭窄,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恐慌感。周边非常的黑暗,并不是我们平时那种没有光亮的黑暗,而是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和窒息感。
幽幽的昏暗光线折射在那个躲靠在墙边瑟瑟发抖的人身上。她披头散发,一头凌乱的长发遮盖着看不清的容颜。她艰难地**着,嘴边的涎水一直滴落到**的手上,似乎在不久前她经历了一场超乎平常的挣扎,巨大的恐惧使她消耗殆尽所有的力气,才会让她如此的筋疲力尽疲惫不堪。我甚至不想知道她刚才经历过什么,从她身上绽开的皮肉伤口上流着鲜红的血,似乎是被一把剪刀一点一点慢慢划过皮肤的痛苦。我不知那种痛苦是什么,可我直觉告诉我,那种折磨的痛苦就叫生不如死。
可想而知,那个折磨她的人可算惨绝人寰。四面墙边都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