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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颤屋抖,司巡府的防御之阵被触发,立刻将这片地方隔绝了起来。
石耳和白芷没想到他会这样步步紧逼,只能勉力维持法阵,拖延时间。
“师妹,向师门求援!”
“这。。。”九品回春丹还是师门接到消息后劈通道传送过来的,只是送物容易,送人难,最起码也有个十几天啊。
“师兄,我先向师门递消息,你跟司巡府求助,这事发生在他们的地盘上,他们不会不管。”
如何真君出现也有半刻了,如果司巡府真要管,早该出现了。
石耳迟疑了下,还是应道,“好。”
他掐诀化出一只鹊,这只鹊飞离动荡中心,在府内高手的重重监视下绕过长廊水榭落在了一个人的手上。
她袖子微荡,这只法鹊就散成了元气。
一旁的纪光忍不住摸下巴上的胡茬,“这事难办啊,而且我们连什么情况都不清楚,瞧神农门两人的作态,她身上的东西肯定关乎门派大事,而依如何真君的执拗,九品回春丹定势在必得,听说他那个徒弟只剩了元神,应该是给他的。”
纪光思虑,“这慕云玺怕是他们宗门的道传弟子,竟能让一位真君为他做出强夺之事。”
“照你说来,这是两宗的法脉之争,我们确实不该掺和。”府君随口应了一句,撒下一些鱼饵,金线锦鲤争相聚过来,水面波纹骤起。
纪光又觉得这样不好,“若我们无作为,岂不显得司巡府有名无实,怕了他们?”
“现在是两方之争,我们没必要作为,”府君笑了一下,“司巡府该管的苦主,不是还好好的吗?”
“。。。。。”纪光无语,差点忘了她了。
湛长风知道外面在打,不过他们之间战斗的层次,显然不是她目前能左右的,与其担忧,还不如管好自己。
湛长风心大地继续炼化药力。
九品回春丹中的力量大部分用来修复了肉体,余下部分被炼化,只是九品回春丹能量巨大,仅这炼化的药力就堆积如山,差点要将她的筋脉和五脏六腑撑爆。
湛长风引导着它一遍遍地梳理奇经八脉,打通人体十八个气穴,终于在最后一个气穴开了后,真气流浩浩荡荡地冲向了下丹田。
她先前瞧狼王元精元神具在,于是也想开辟气海凝聚元精,这也是她为什么要换灵药的原因。
比起什么神农册,显然自己的筑基之路更重要一点。
以自身真气为锤,以丹田为铁,在日夜不停歇的锤炼中,鸡子大的丹田变成了一道气流状的薄片,却又似无限宽广,就像是另外一方空间。
湛长风见此,摒弃杂念运转剑诀,更加用心了。因为此象是气海开辟前的重要一关,名曰:力证。
以精气神三者之力,证己身气海之钥匙。
凭真气还不够,五脏六腑五行气来!
还不够!
湛长风舒展灵知,感受到周身的天地元气,吸纳!
净室周围的草木摇曳不止,石子颤动,石耳。如何真君等人抬头就见天地元气如旋涡般钻入净室之中。
“她不是炼化药力吗,怎么变成突破了!”石耳牙疼,瞧瞧虎视眈眈的如何真君,更疼了。
好家伙,他们累死累活,她可好,突破去了。
如何真君微微压眉,如果那缕生气被炼化就前功尽弃了。
“无尽破碎。”
随着他的法咒落下,神农门的大阵就好像被巨手撕扯一般,坍塌!
石耳。白芷先后受反噬,哪拦得住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把掀开了净室的屋顶!
也就是在这时,湛长风体内的真气流越壮越大,终于在锤炼丹田的时候,先一步将自己打磨成了一把巨剑,那一瞬,她精气神高度集中,调动巨剑就朝那丹田劈去。
轰隆
心底响起开天辟地的声音,丹田裂开一道缝,无数真气蜂拥而入,撑开一个全新的广阔空间。
外面的如何真君等人却听剑音铮铮,兀然一道神光天降,神光中一位三头六臂手持擎天巨剑的凶煞大将圆目怒睁,挥开如何真君的无形大手,叱咤一字,“退!”
如何真君心神大伤,瞳孔紧缩,仿佛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那边打算给净室开启防御的纪光,吓得笔都掉了,“护。护道神将?!”
“这是。。。”府君讶然,“归一剑道的护道神将,她是归一剑宗的道子?”
就算不是道子,也是什么重要人物,否则归一剑宗不会降下护道神将。
护道神将守护本脉道统,只有被本脉师长祭了祝福的人,才会在突破被阻或者真灵被灭时,上达天听,引来护道神将的守护。
护道,即保证一脉的延续,所以平时伤了就伤了,死了就死了,只要真灵不灭,宗门就还能送其轮回,但如果是突破被阻,或真灵被灭,无疑是在破坏本脉道统的传承,这时护道神将必然降临。
如何真君深吸了口气,敛眉卷起观战的慕云玺离去。生气一事还是另想办法。
第113章 护道(四更)()
湛长风一无所觉,她稳住翻涌的真气,使它趋向稳定,如一团气雾悬在虚无无边的气海当中。
这时湛长风才发现她的武道修为已经突破先天,连跳两级,到先天大成了。
湛长风重新内视气海,真气团几乎要凝聚成液体,其中蕴含的力量与之前就像是大江和小河之别。
真气团之下,还悬着三滴元精。
元精是性命之本,这一滴中的力量,就赶上整个真气团了。
湛长风巴拉了一下,发现了被消磨得只剩一丝丝的生气,随手丢进真气团吞噬掉。
她站起来舒展筋骨,竟觉衣服有点吊着了,因为肉身损坏导致身高止步不前的境地被打破了,一下竟拔高了不少。
幸好她储物袋里备着各个阶段的衣物。
也不是她自己备的,是易裳提前准备好的。
湛长风换了套合身的衣服出门去,顺便看了眼失去屋顶后的天空,挺蓝的。
她从摇摇欲坠的门楣上取下留影石,还不待看,石耳两人就上前来了。
石耳眼神很复杂,语气客气了不少,“今事已毕,可否将册子交给我们了?”
“当然。”
湛长风将册子交给他们后,他们很快就离开了。
当时他们到底是和谁在打,具体又是争什么,湛长风不是很清楚,于是将神识探进留影石看了起来。
竟是鬼城见到过的那个真君和慕云玺。
湛长风略微思索了一下,若今次不是在司巡府,事情就不是那么好了结了。
力量层次相差过大,道理不通,甚至不需要什么道理,为了自己的道,就是最大的道理。
修道界里的性命,当真是最昂贵,也最低廉。
她能借势一次,却不能次次借势,想要别人听你说话,还是得有实力撑腰。
湛长风以为最后是司巡府出面周旋,但留影石中的景象放到如何真君的无形大手掀翻屋顶时,突然变得一片模糊,过了一段时间才恢复正常,这时的画面里已经没有如何真君了。
她有些疑惑中间的模糊片段,理应是不会发生这种事的,除非来者的力量层次过高,无法被人窥视,或者被抹掉了。
湛长风将疑问放一边,打算先去询情殿把案子继续报完,青白山社学那几桩杀人案恐怕不是人做的。
奇怪的是,她一路去询情殿,道上竟没有一个人。
询情殿大门敞开,望进去只有那纪光吊儿郎当地坐在首座上。看阵势,是等着她呢。
“府师。”湛长风执道礼。
纪光搓了下手臂,“你可别,我慌。”
他仔仔细细打量湛长风,少年之姿,身骨神俊,一分克制的冷,九分从容的狂,当真是斯斯文文一禽兽,给他们司巡府找了一堆麻烦。
纪光虎着脸,“你要从哪走啊?”
湛长风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按着自己的日程表道,“还不走,我要跟张讼师录好案情。”
纪光又不高兴了,居然还不走!
“是青白山那事吧,我们已经派人过去调查了,陪你来的那个黑铁也已经回去了。”
湛长风感受到纪光的瞪视,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了,果断道,“如此最好,告辞。”
“慢着!”纪光又急了,“你那护道神将,低阶修士虽看不见,但筑基以上的修士多少是能感觉到的,现在不知多少人盯着这里想探个究竟呢,你还敢从大门走!”
护。。。道神将?
这是什么东西?
湛长风心思转了一圈,直觉和模糊掉的画面有关,试探道,“被找到了又如何?”
“你莫不是傻,就你现在的水平,身份透出去,不是被你们归一剑宗的对家弄个身死道消,就是惹上一堆狼子野心的人。。。。”纪光说着说着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有护道神将守护的人会问出这种问题?
他感觉有点不好,“你。。。知道归一剑宗吧?”
湛长风点头,“现在知道了。”
“。。。。。。”就不待见你们这些学帝王术的人。
完了,这还是个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妈呀,不会是哪个老祖宗的转世吧,否则不可能这么年轻就被祭祝福了。
纪光又一想,也可能是归一剑宗即将通过考核的传承人,被先一步保护了起来。
不管哪种情况,妥妥未来宗派的大佬啊。
唉,惹不起惹不起。
湛长风再问,他打死也不说一句话了,无论她是在经历考核的传承人还是等真灵觉醒的轮回者,都属于归一剑宗的机密,他要是胡乱透露了些什么,那群剑疯子能砍上门来。
“该你知道的时候,你就知道啦,别说话,我带你从地道出去。”纪光又道,“你闭关了十余天,所以我就先让那黑铁回去了,说留你调查刺杀未遂一事。”
从刚才的交谈来看,司巡府确实是在帮她隐瞒踪迹,不论怎么说,她都欠了司巡府的人情。
湛长风正色道,“这次有劳司巡府各位了,若他日司巡府有难,我一定竭力相助。”
“难什么难,你可别乌鸦嘴,”纪光嘴上嫌弃,心底好受了不少,能让一个有潜力的人承一份情,怎么都不是坏处。
湛长风从司巡府的地道离开后,出现在了一处山坳,后又赶了十几里路,回到了青白山。
青白山的村庄里外多了不少人,都是为探好药山而来。
湛长风入社学便得知武考提前了。
阳明先生对她说,“之前武道院的院长来过好药山一次,估计是看好药山变故后来这里的修士极多,所以想收拢些高手,就将落英城的武考提前了两个月,卡在十天后举行。左右以你的情况,留在社学也学不到再多的东西了,不如试试这武考,也好早点进武道院。”
武考面向所有筑基之下有天赋的修士,所以不是以社学为考核点,而是以一座城为考核点,那意味着,到时会有成千上万的修士一起参加考核。
湛长风倒不是怕人多,她是还没想好要不要进武道院,“我再考虑考虑,但受度的事。。。”
“这事不急,若是进了武道院,武道院会安排未受度的修士,统一受度。”阳明先生宽慰了几声,道,“还有那食人一事,司巡府来的探官说极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