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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一招拔剑术,就轻易制住了对手。
他感觉这情景有点似曾相识,那个丘央的修士,不也只靠拔剑术崩散了千羽的招式,她用的是什么剑法?
商愚眼眸微阖,原来是寂灭剑道。
寂灭。毁灭是破坏力最强的两大剑道,但寂灭是消逝,是向死而生,是涅,是超脱,毁灭是彻底破坏。
温子瑶最后仅是点喉,而不是重创他,杀灭他,正是寂灭中的克制精神。
她修的还是开辟出寂灭剑道的创始剑诀寂灭剑法,想来是得了寂灭老祖的真传。假以时日,必难逢敌手。
而原主手上的是一道剑法孤本,名《无妄剑》,走的是毁灭剑道,这道剑法需配合实战,战斗越多,修为提升得越快,但由无妄剑修出的无妄真气,也会无时无刻不侵蚀自身筋脉,让身体承受难以想象的痛苦。
应了那句,欲毁灭别人,必先毁灭自己。
修炼它,是容易走火入魔和短寿的,除非及时修得毁灭道意,走上真正的毁灭剑道。
她入原主身体后,重修了它,丘央界的各方征伐,给了她磨砺剑术的机会,让她的战力一路飙升,已经修出了毁灭剑气。
她打算再借由这次盛会,修得更多的毁灭剑气,悟出毁灭道意。
这一身毁灭剑气是存在于体内的剑魂中的,根植身躯经脉,她带不走,但毁灭道意是精神层面上的,没了肉身或换了肉身,她也可以随时施展。
然她眼下的实力,与温子瑶等最强神通还存在一段差距,需再拿其他修士磨一阵剑。
地面微震,龙阁大门开启。
商愚去龙阁将宝物都换成了战绩点,高的战绩点,也是吸引别人来找她斗法的重要因素之一。
盘龙道洞天外,来围观的修士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只凭洞天门庭上显示出的排名进行猜测。
不怕热闹的说书先生们还根据排名变化,现场解说排名靠前的修士事迹。
各种声音混在一起,比里面的拼杀还激烈。
“战绩稳定靠前的是苏公子。渺。姬成空。徐尽欢。君非卿,其次是温子瑶。姜无声。景律。姚潜凡。妊颖。凿炎道人,只是上下起伏较大。”
“看这个叫商愚的,排名简直是在跳跃式增长,估计是用宝物换了战绩点。”
盘龙道内部的修士也可以在门庭上看见排名,料定了商愚是肥羊,纷纷欲败她,得她战绩点。
商愚自然是想要多多益善,她运无妄剑诀,出剑刹那的毁灭之心。剑出刹那的毁灭之势。破敌的毁灭之举,三合一便催生出了一丝毁灭气息。
她就是要吸收这些毁灭气息,将它化成剑气,领悟更高层次的道意。
其实真正的毁灭之举是将对手杀灭,但她不会对无辜对手下杀手,每每只毁其宝具,如有杀心就另当别论了。
由此,凶残之名渐起,另多得了个毁宝狂魔的别称。
到了后期,稍弱些的修士开始结伴而行,为了探索险地,寻找宝物,也为了抵御到处跟人邀战的最强神通们。
左逐之遇到淮明之后就再也不愿撒手了,义正言辞道,“同袍如手足,怎么分离。”
淮明:“。。。。。。”
淮明是当初湛长风在前往天域道台会时,从界域级拍卖会上招揽进来的英才之一,入了昼族兵团,在湛长风离开的六十年里也没有辞别,反而恪尽职守,尽心尽力,在战役中显露出了领导才能,故而建立编外军右师后,交由他统领。
但如今太一一跃成为界级王朝,涌进了一批能力不俗的神通真君,右师中服役修士的战力层次也在提高,他未必打得过手底下的某几个兵将。
左逐之带领的左师是正式军,里面的兵将都是昼族子弟,再如何也不会出现暴动。
右师除了主将和四大副将,都是征召来的长期服役修士,虽说都是太一子民,情感上总归有点两样的。
他作为右师主将,要是太弱了,压不住下面的兵将,于他。于太一都是难堪事。
尽管太一的将官职务是根据军功。实力流动的,下一次调动他就可能不在右师了,但对他来说,增强战力依旧刻不容缓。
他很珍惜这次参加逢王会的机会,自然不想早早结束,就痛快答应了左逐之的结伴建议,而且他也怕左逐之莫名跑到某个最强神通面前,被弄残弄死。
有淮明领路,左逐之就安逸了,他只需弯弓搭箭对付出现的危机。
忽然左逐之停下了脚步,拉满了弓,目光在环视古木林,树影遮蔽了视线,没有看见异常动静,危机感却挥之不去。
淮明也跟着摆出了防御姿态,就是这时,树林间猛然扑出一道黑影,将两人冲撞开来,一爪拍裂了地面。
吼~
左逐之眼睛微睁,这是条苍猊犬,威风凛凛,鬼面獠牙,赤红的眼珠望着他,黑风激荡,阴冷暴虐之息摧垮了周边的古木。
左逐之越看越眼熟,拽起淮明就跑,“特么,僵族也进来了!”
“僵族?”淮明讶然,是他在古籍上看到过的僵族吗,这一族不是消失了吗!
“吼!”苍猊犬狂追不休,啸声震飞了一路上的凶兽。
“妈呀,你们的真灵不是找回来了吗,不带报复的啊!”左逐之欲哭无泪,曾经在小黎界出现过一阵,又消失无踪的僵族,竟在这里跟他来了个面碰面!
他记得这条苍猊犬是意外得了一块僵族真灵而变成僵族的,它在这里,其他僵族大佬肯定也来了!
古木林倒了一条路出来,而在不远处,聚着几人。
第1033章 逢王相争(13)()
斜阳打在峭壁上,落下朦胧清影。
三人对三人,一边是张暨州。荣语。天欲雪,一边是公孙芒和付小诗,以及一名叫龙舒的修士。
付小诗是大明王的弟子,所以与公孙芒也算师兄妹。
她见公孙芒喊来了这三人,结果呐呐半天没说到重点上,便插话道,“三位将军入吴曲以来,师父待你们不薄,为何要在吴曲最困难的时候投奔敌营?”
“师妹。”公孙芒无奈喝止她,“三位将军定是有苦衷的。”
他坚定地朝三人道,“芒不敢以吴曲束着三位,只望三位看在曾经的君臣之谊上,考虑一下是否重新回到吴曲来,若愿意,我愿向太一交涉,不管付出何种代价,都会迎回你们。”
张暨州三人受到公孙芒的传音时,就知有那么一遭,如今再见曾经的吴曲公子,难免有些复杂。
“张将军。”公孙芒紧望着张暨州,张暨州是土生土长的风云大界人,师父是司空尊者,本身最讲义气,他不信这样的人会甘心留在曾作为敌营的太一。
张暨州性子豪爽,没什么弯弯道道,对老东家的愧疚,也比其他二人多一些,他叹道,“吴曲失陷时,我们也被俘虏了,凛爻王允以效忠换命途,誓言已立,不得更改,我与吴曲,缘分已尽。”
“公子就当我们战死在外了吧。”荣语言毕,朝公子芒抱拳,天欲雪什么也没说,却也跟着一礼。
付小诗激动道,“荣语将军,你是儒道出身的,最讲礼义廉耻,弃旧国于危难中,赴新朝怀抱,当真符合你的道义吗!”
荣语垂首不言,付小诗更愤慨了,“吴曲王朝对你们礼遇有加,你们这样不管不顾,太愧对师父了,枉为人臣,枉为道者,如果你们实在不想留在太一,谁能逼你们立下效忠誓约,哪怕立了,只要你们一句话,我与师兄,想尽办法都会将你们捞出来。”
龙舒忍不住说,“你们应该相信公孙道友,吴曲还没有垮,公孙道友定能将它重振起来。”
冰冷如川的天欲雪眼神渐凛冽,“贫道应甲鼎天君之邀入吴曲为将,吴曲待我以礼,我替吴曲胜三十战,为吴曲在风云大界赢来千里疆土,两厢未曾亏欠,今我陷囹圄,吴曲未救,我不怪吴曲,也请吴曲勿怪我自断君臣干系,以自救。”
付小诗不可置信,“你怎么如此冷血无情,凭一句未曾亏欠,一声吴曲未救,就光明正大撇开吴曲了!”
养不熟啊!
天欲雪也很烦,他一个清心寡欲的修士,难道让他跟你讲感情?
因果上两不相欠了,他为什么不可以选择离开?
若知山下如此浑浊,他就不该轻易答应甲鼎天君入世历练红尘。
一想到在太一抵了三百年的身,更郁卒了。
荣语想的却不同,她是在甲鼎天君邀请后,带着自己的目的入世的,因此她对吴曲这个王朝,比他们更上心,也更失望。
见付小诗情绪激动,她道,“我在吴曲任官期间,尽忠职守,以道事君,及被掳,不曾对不起吴曲,自认为尽人臣之责,但恕我做不到为吴曲至死不渝,一是关系所致,大明王以俸禄雇佣我,我还之以政绩,如此而已,请记住,我不是大明王的家臣,是否生死相依得看我的意愿。”
“二是环境所致,山海与风云大界相距甚远,以当时的情况,吴曲会来救我的几率为零,我需另寻出路。”
“三,这也是最重要的,付道友说我枉为道者,我却认为我恰是在维护我的道者尊严。”荣语负手抬步,三步后,望向公孙芒,“你可记得小黎界。”
公孙芒迟疑点头,“你是说藏云涧?”
“它与神州全称小黎界,那时,大明王得到密报,小黎界中藏有气运之轮,我是近臣之一,参与了寻找气运之轮的计划,后来得知气运之轮关乎小黎界安危,便劝大明王放弃争夺,因此被疏远。”
“我入世,为践行儒道,为助君主顺阴阳,明教化,为格君心之非。因此在大明王不听劝谏,强硬夺取气运之轮,给小黎界带去灭世灾祸后,便想辞官离去。他非明君。”
“又一想,我为践道入世,怎么能眼看着自己的君主走歪道而不顾,便留了下来,常常寻找机会与其论道,希望他明白为政者,必先正己,如此方能上行下效,清风劲吹。”
“但你也应该清楚他做了什么。”荣语逼视公孙芒,骇得他后退了一步,“他不断用阴私手段铲除风云大界中的独立势力,称其为拦路石,不顾战争法,直接用王朝兵马对下位势力发起战争,就是为了夺宝。”
“我本不该将这番话讲出来,事后议旧主,实在是失礼,可不得不说。公孙道友如要重振吴曲,还请谨记教训,至于我,在大明王失败那刻,已与吴曲彻底没有关系了。”
“选择太一,一部分是情势所迫,一部分,是为了弥补,况且,它的风骨底子,比起吴曲来,与我更合。”
公孙芒退后一步,神色微苦,小黎界是因为吴曲而毁的?
他不知道。
那场洪水兴起之时,他就被吴曲的人马带走了,连小黎界被洪水灭世也是很久后才知晓的。
但他又很快镇定了下来,“吴曲做过错事,我身为吴曲公子,更该将它拉回正道,重塑一新!多谢道友的醍醐灌顶之语!”
荣语微愕,动了动嘴角,却笑不出来,“大明王做的一件好事,也许是将你立为了继承者。”
付小诗按下纷杂念头,诚恳道,“那你能否来帮师兄,师兄一定会做得很好。”
“小诗,不要为难荣语道友了。”公孙芒躬身施礼,“这次,是我唐突三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