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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她之眼,可看到这些地脉之力,来源于此方洞天秘境中的灵脉,其中最粗壮的一条,勾连着布满北境的大灵脉,而在这块石头下面,镇压着山海祖脉。
湛长风朝这块石头伸出手,它就像是感觉到了有什么危险,嗖地遁地不见了。
难怪大灵脉易被发现,原来是这块石头产生了灵智,没再好好履行镇压之责了。
她一顺因果线,便知此石名太乙参玄,是天地诞生的灵石,集地脉精华,万载难得一遇。
月神在手,不用真知之眼,湛长风就找到了太乙参玄石的位置,造化道场封住一方天地,它便被定在土中寸步难行了。
“你是何人,放我出去!”一道年轻的声音从石中透出来,空灵,不辨雌雄。
“我乃此方洞天主人,你在我的地盘偷住,还敢对我大声言语?”
“不可能,我诞生灵智一万年,修行两千年,怎不知这里有主人?”
“那你再逃个试试。”
湛长风放开钳制,任它在地里逃遁,隔片刻,又将它截住了。
太乙参玄石闭上了九个孔窍,怏怏道,“你想做什么?”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离开此地,二,做我部下。”
“做你部下?”
“帮我镇守地脉,我允你继续在此修行,修行上如有不懂,亦可向我请教,算我半个记名弟子,如何?”
太乙参玄踌躇不言,它生来万年,没接触过第二个会开口说话的活物,也不懂世间事,听她说话,还要琢磨一会儿,才能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这感觉新奇又迷茫,“好,但你记得要教我,你知道的一切。”
“太贪心可不好。”湛长风没有为难它,“你镇住那条与外界相通的灵脉,别再让它泄出灵息了,另外,继续隐藏好祖脉。”
太乙参玄石乖巧应下,遁回了它本该待的位置,九个孔窍舒张开来,地脉之气犹如游龙般从它的孔窍中穿过,钻入地下,如此而往,不复停止。
因着湛长风这个要求,外面闹翻了天。
那些占据着灵脉分支的势力都懵了,呼天抢地,吵闹不堪。
“怎么回事?灵脉为什么消息了?”
“快去打听打听别家的灵脉如何!”
“哪里出了问题?”
罪魁祸首还在悠闲地检查洞天的具体状况。。。。
第887章 梁丘选择()
“探不到灵脉了?”躲在红楼洞天中的齐桓被一个个消息砸晕了,湛长风现身。鹤汝陨落,连地下的灵脉也突然间没了,他面前是怎样一个残局!
“灵脉不会无缘无故没,应当是被封起来了。”纪千秋不在意灵脉,他要的是战争,齐桓这个棋子,也该是他展现真正的作用了,他顺了顺中蛊后想到的新计划,问“公子可有考虑过某的提议?”
“什么提议?”齐桓注意到他瞄向自己腹部的视线,浑身僵硬,是了,他怎还有空考虑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自己都性命难保!
“随便一人都行的吧?”那门禁术能将自己的厄难转嫁给祭品,并食用祭品的元神。血肉,得其本领。可要让他那样对待和老,心里的坎儿有点过不去。
“公子是念旧情?”
齐桓不语。
纪千秋眼底浮起了然,暗笑,他在给他这门禁术前,是提了和老。花间辞的窥天机之能如何了得,但也没明确要他去吃这两人。
现一试探,齐桓果真将和老当做了祭品的备选,证明他心里其实是想弄死和老,得其本事的。
“随便一人是行。。。。。。”纪千秋欲言又止,引来了齐桓的目光后,恳切道,“某不忠于景耀王,只忠于您,您想匡助王朝,某便帮您匡助王朝,您想自立,某便帮您自立,然眼前的情形叫人不忿呐,某斗胆说一句,您的实力逊色了不止一点。”
他不理齐桓红白交织的脸色,继续道,“如今景耀王明显偏向齐御,您这回又损失了那么多兵将,在他那里更没好印象了。”
“再说吴曲,吴曲答应将您收入帐下,是因为您提供了祖脉消息,可现在祖脉不一定拿得到,就算拿到了,也未必好好待您,这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您天赋实力不如人意。”
“您要有凛爻侯一样的天赋实力,不得走哪都受追捧,所以您想在景耀或吴曲立足,必得有别人赶不及的本事。”
他话锋一转,道,“那和老,我看他不像是被强行带走的,像是自己投入昼族的,您不妨将他约出来,约得出,说明他不受昼族囚禁,投靠外敌没跑了,约不出,姑且当他是被抓走的。”
“他要是自己投靠了昼族,又怎么出来见我。”
“公子妄自菲薄了,和老跟在您身边那么多年,对您定有情谊在,您服个软,他不会不见。”
齐桓沉沉不语。。。。。。
那头梁丘族的气氛比红楼洞天还凝重,派去新城战场的,竟只有一个重伤的梁丘珏回来了。
“两位老祖,鹤汝天君和晚辈二兄妹皆陨落在昼族那人手中,不能让他们白死!”大堂中的梁丘珏一张脸白得像是要随时昏阙过去,声音凄切。悲愤。
她音落下,两旁的族中神通们纷纷请战。
堂上威严甚重的二天君凝色缄默,俄尔其中一青灰道衣的天君道,“梁丘族弃隐而出,为的是弥补族中青黄不接之象,短短六十载,却死了一灵鉴。数神通。近千名子弟,姑母,你觉得该如何?”
“梁丘族终究在尔等后辈手中,是战是和,本君不多置喙。”了也天君语气平静,后面却接了句,“鹤汝擅自出手,莽撞了。”
底下的神通族人愤愤,族长梁丘骞站出来,行了一礼,“老祖怎怪起鹤汝叔父了,今儿叔父身死,我们与昼族之仇,不死不休,请二位老祖出手。”
青灰衣的元息天君与了也传音,“姑母,族事我们可以不管,但今次死的是一位灵鉴,我们不想插手纷争也得插手了。”
到了灵鉴这一层,对一般修士来说,庶务已经没必要理会了,证得己道才是要事,他二人灵鉴之后便离族游历,非族之存亡大事不回,直到几十年前,族里以血令急寻他们回来,竟是欲开辟王朝,要他们坐镇。
二人不醉心这等事,没有答应,但也没有立马离去,而是被在族中当太上长老的鹤汝以论道之名,挽留了数十年。
又欲离去之际,偏出了这档子事。
了也天君叹息,“杀鹤汝的是凛爻吧,此人听说还没灵鉴,就进了青云榜前万,岂是能轻易对付的,我怕帮了他们,就得一直守在族中,谨防昼族报复回来。”
“那将昼族彻底破灭呢?”元息天君陈述一般地说道。
“不是与昼族战不战的问题。”她斟酌道,“梁丘如今所有的底气,怕是与我二人挂钩了,今次我们若出手,族中以后行事会更加没有顾忌,招惹的就不是昼族那么简单了,若不出手,试问族里谁还真的会去进攻昼族,反倒能让他们学会低调。韬光养晦,更益族的传承。”
“姑母言之有理,可要是我们一走了之,族中没有天君坐镇,也有存亡危险啊。”
“罢,你继续去外面修行吧,我留下来待一阵子,直到新天君的出现。”
元息告谢,“劳烦姑母了。”
他扬声道,“战场之上,生死有命,鹤汝与众子弟该有此劫,旁人休得再提。”
说罢,他散去身形,离开了梁丘族。
大堂中的神通们慌了,“元息老祖此话是什么意思?”
“元息已离开族地了,本君将在百年内扶上一位新太上长老,你等退出荒原争夺,休养生息。”
“不可!”梁丘骞急得元气鼓荡,“两陆被东临。景耀二王把持,无我族之地啊。”
“你还想着开辟王朝。”了也天君摇摇头,“这等事,成则扶摇云霄,败则绝族断脉,不可为,老实做一个世族吧。”
“老祖!您想让他们都白死吗!”
“战场不论生死,这点也不知道,为了报仇一意孤行,会是王朝做得出来的事吗?”天君之威笼罩众人,大堂寂静,“去撤回荒原上的人马。”
梁丘骞压下不满,低声应了一个“是”。
回头到书房,他怒道,“这些不归家的天君当真是来瞎指挥的,他们懂什么族的发展,梁丘在族的路上已经走到极限了,唯辟王朝才能迎来新的起点。”
“族长说得对,荒原那么一块灵地,正该我们建立基业。”
“可是天君不出手,我们也没把握打过昼族了啊。”
梁丘骞和他的几个心腹族人商讨着对策,却听外边传来一声如雷大喝,“梁丘族长可在!”
第888章 凌老解结()
“谁!”
梁丘骞等人大惊失色,外面的气息分明是灵鉴!
他们出来一看,只见一位布衣老者立在上空,手里还抓着名低垂着头的修士。
看那修士的身形服饰不是族中人,梁丘骞紧绷的心神微微一松,“敢问这位前辈到我族来做什么?”
“为了却一段因果。”这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晋升灵鉴的凌未初。
他一心悟道,六十载过眼云烟,但以第三只眼查探前世今生,知晓梁丘族借寻他复仇之名针对昼族,也知晓昼族为了护他悟道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一些旧事,是该来做个了结了。
“老夫凌未初,原名凌道,数百年前,被贼子诬陷杀你梁丘族人,今日又被你们借故发兵昼族,特来澄清一番。”
梁丘骞目睁圆,如临大敌,他就是符临门的凌道?!
当年鹤汝叔父的弟子被他杀害,鹤汝叔父责成符临门对他做出处置,结果让他逃了,再得知他的消息,他已是昼族人。
想到了也老祖还在族里,梁丘骞挺直了腰板冷哼,“昔日你杀鹤汝天君的弟子,今时鹤汝又被昼族之人所杀,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不为清白,只为是非。”凌未初将手中人扔了出去,“当日杀你族人者,是他。”
这人被摔在地上,露出面容,是凌未初在符临门的好友,平壑真君。
梁丘族的人俱都惊然,这人他们挺熟的,平壑是符文师,与族里有交易往来,且他还是族长的好友。
平壑真君丹田已被废除,他自知难逃一死,啐出一口血,讥诮道,“真的是我吗,我怎么敢对天君的宝贝弟子动手。。。。。。”
“原来是你这贼子,我要替我那兄弟报仇!”梁丘骞忽抬掌朝他劈去,烈烈风碎了平壑额前发,千钧一发之际,却被凌未初一道符截了下来。
平壑双目充血,直勾勾盯着眼前的手掌,笑容扩大,“当年的事,难道不是你正好要除掉跟你争夺族长之位的人,我正好要踢开压我一头的拦路石,我们一拍即合吗,哈哈哈哈哈!”
一些赶来御敌的梁丘族人虽不知道他们讲的是哪门子恩怨,但从这只言片语中,亦可以猜出,他指的是,他和自家族长合谋杀了某一族人,嫁祸给了上面那位天君。
“真假?”
“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族长急于动手的模样,八成是真的了。”
族中不主张建立王朝的保守派见势,立马道,“这位天君,请容他一命,我等去请老祖来主持公道!”
梁丘骞下位得很快,人也被关进了梁丘族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