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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清凡等人也是这样想,当然前提是他们能稳在前一千。
枸桔叹了口气,“你们先回去吧,长风,我还有话跟你说。”
待其他人离去,枸桔道,“你既想要争这个团长,我们也不阻拦,但我们也没什么可以帮你的,六院背后有数个宗派,总算也是与我们沾了关系,你或许可以去与他们派来的参赛者接触一下。”
他递出了一张名单。
这张名单也说明他早有准备。
湛长风扫过上面的门派和名字,“我有数了,多谢两位长老和君前辈,若无他事,我就告辞了。”
“去吧。”
房门闭上,枸桔喟然,“我以为年轻一辈中,最有雄心的是于慎,却没想到还有一个湛长风。”
“好在雄心与实力皆俱,就是缺了背景,唉,历练历练也是好的。”温辰与白痕是一边的,自然对湛长风多看重了几分,欣慰她的实力,也惋惜她少了一份机遇。
生在小界,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不问事。纯当吉祥物的君问酒醉醺醺地托着下颌,嘟囔了几句,两个老者也没听清她说什么。
温辰问,“君道友有什么话要说吗?”
君问酒摆摆手,“挺有礼貌的,连我也谢了,那我不做点什么,就过不去了。”
温辰。枸桔对她也不熟,疑问,“你想做什么?”
“不急,先看她做到何种程度。”
第467章 政道会(20)()
第一轮比试进入最后十天,众参赛者的层次也开始浮现,榜下杰出者大多已是庶长,战绩点维持在几十万上下,难以寸近。
榜上三百人则都拿到了庶长军衔,战绩点俱在百万以上,在第四十七。八名左右出现了一道沟,上是五百万者,下是三四百万者。
前十人却已进入另一个臻境,战绩点全都高达千万。
同阶相斗,以战绩多的那方的三成的战绩为比注,千万的三成就是三百万,跟他们打一架,基本就会将自己的战绩点输光,所以轻易是没人会去挑战他们的。
他们相互间也僵持着,输一场,排名就会直降,再赢一场,说不定可以进一个名次。
不一定非要挑战目前的第一位才能取代,战力榜是战绩点。功勋还有隐藏的胜负率的综合考校,综合够强,就会自行进位,然经前人对战力榜的探索研究,挑赢排在自己前面的人,确实也会给综合考校增加一些权重。
现在的第一位是不语阁陆沉,胜114场,败零,战绩点一千四百三十万。
第二位是南江公子宁栖梧,胜113场,败零,战绩点一千一百十二万。
在前一天,宁栖梧还是第一。陆沉挑战了第十位的盛半子,险胜。盛半子掉到了第二十三位。
眼下第三位是长泽公子柳章烽,胜112场,败零,战绩点一千一百万。
第四位青云门方筹,胜112场,败零,战绩点一千零九十八万。
第五位玄天剑脉妙玄,胜110场,败零,战绩点一千零八十一万。
第六位白沙族白寻沙,胜109场,败零,战绩点一千零七十三万。
第七位便是湛长风,胜108场,败零,战绩点一千零七十万。
第八位赤昌国公子明耀,胜106场,败零,战绩点一千零二十万。
第九位吴天门顾翰星,胜104场,败零,战绩点一千零十一万。
第十位山海界宰飞星,胜102场,败1,战绩点九百九十四万。
陆沉挑战同前十的盛半子就像一个信号,纵使诸人有这样或那样的顾虑,但都不重要了,能被记住的唯有第一,唯有最强的那个!
战力榜上再次硝烟四起,达到新的约斗高峰。
一些自知无望前一千的修士做起了专职看客,在各个观战室来回跑,想了解对手情况或者预选兵团的修士则会抽空观战,各类消息也因此腾飞了起来,名气出众者将更出众。
险些被遗忘的会方在这关头首次干涉比试的进程,建议零一号斗技室为争夺前十的专用场地,这也促使一直各自挑战,甚至没见过面的前十们,在同一个观战室相遇。
魔门顾翰星的黑焰淹没公子明耀的的拳势后,一名柳眉杏眼的女修从观战席上站了起来,清风徐来,旷达通透,“湛道友,该我们了。”
白沙族,白寻沙。
白沙族是风云界传承了数千年的世族,比某些新兴王朝强得多,就如长泽。吴曲。南江这三大霸主王朝对它也多有忌惮。
王朝与世族。门派之间的关系总是有点微妙的,她甫开口,宁栖梧和柳章烽就移去了目光,过了几息,才去想她邀战的是何人。
湛长风,虽在第七,却是最不被看好的,固化的印象中,小界之人在底蕴方面绝对比不过中界大界。
风云界域三千小世界,能修炼的,且连接了星途,有资格参加政道会的,也不过六十九。
这六十九个小世界,七百多人,差不多都垫了底,近半已经是负战绩。
纵使小黎界有二尊立下的六院当招牌,然明眼人都知道六院只是给了他们去往宗派的台阶,提供的功法。秘术。道理等各方面资源远远不及王朝。世族。门派。
湛长风能杀进前十,对某些人来说是挑战观念的事,还有人认为她是专挑弱者挑战,投机取巧才将战绩点刷到了这么高。
不过跟她对战过的一百多人可能不会同意,曾看过她对战的人也不会同意。
被前边战斗破坏的斗技室恢复一新,湛长风和白寻沙一前一后进入。
白寻沙一身红边云雷纹白袍,容貌昳丽,英姿风发,仿佛河岸边踏马而歌的名门高士,一举一动皆是随性,皆是优雅。
她眼中之人模样普通,风骨独特,即使蒙着眼,也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疏冷有礼,似高置的寒玉。
因家族的关系,她几乎一眼看出她身上带着某种古老的文明礼仪的特质,心下略有好感,“这场比试,我们点到为止如何?”
同一层次的对手战斗,若要以其中之一趴下才算结束,那接下来几天,两人可以在疗伤中度过了,第一轮已到末尾,浪费时间就等于是浪费机会。点到为止,是损失最小的战斗方式。
“最好不过,白道友请。”
“何必这么严肃,我有几个问题,你回答得上来,我就认输。”
白寻沙笑着说完,观战室先炸了,“什么意思,回答问题就能赢?”
“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吧。”
“我怎没遇到这样的好事。”
温和的人,湛长风自然温和以对,“白道友有何指教?”
白寻沙意气风发,“指教倒是没有,我有七问予你,可论?”
“论。”
“第一问。”白寻沙负手而立,右脚踏前一步,刚刚修复好的地面瞬时开裂,重重气劲排山倒海般砸向湛长风。
柳章烽肃然,“白氏七步诀,不死也枉然!”
另一头的宁栖梧也低声道,“外力加灵魂攻击,躲无可躲啊。”
她问,“何为仁?”
湛长风以单手扣印,结界起,“推己及人,仁者爱人。”
她问,“何为义?”
第二步踏出,这方空间的威压又重了几分,似乎所有活物都被困压在无形的大手下,身体和精神受到了莫大的挑战,观战室中有些受到影响的修士神识几欲昏沉,不知所以。
湛长风:“义者宜也,明辨是非。”
她问,“何为礼?”
湛长风:“示人以曲,斋庄中正。”
她问,“何为智?”
湛长风:“一叶知秋,道不远人。”
她问,“何为信?”
湛长风:“言辞由衷,始终不渝。”
五步已出,白寻沙上空有一执剑之影若隐若现,宝相庄严,似乎随时都会挥剑而下,斩尽敌手。
“何为战!”
白寻沙的七步七问有直叩道心之能,迟疑了会露出破绽,说偏了怕是会被问出心魔。
湛长风拢袖而立,沉吟,“众生枯骨,成君道途。”
掷地而有声,沧桑又血腥。
白寻沙气稍滞缓,神色凝重,以此前五问看,这该是光明磊落,具君子之风的坦荡之辈,为何这第六问,问出了如此答案。
第468章 政道会(21)()
何为战?
你说为国为家为宗门,可。
你说为信仰为自己,可。
你说想战就战了,也可。
你说战是不得已的。必须的。残酷的,等等,套上某个定义,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可你偏偏说,众生枯骨,成君道途。
这话听在佛儒两家耳中尤其刺耳,来观战的岑熙几不可见地蹙了眉头,白寻沙冷喝,“湛长风,你认为王侯帝君之战,是一己之私吗!”
“这就是你的第七问?”
一直手拢袖,风云不动的人,终于踏出一步。
那刻人们只觉平地万丈起高楼,分明什么也没看见,心中却是一沉,面前仿佛有着不可仰视之物。
白寻沙体会更甚,一时有点懵然,好似对面的那位神色温和的年轻人不是。。。人?
宝相的剑卡在半空,白寻沙压下多余的念头,走出第七步,右手扬起,如一把利剑和半空的剑重合在一起,凝滞的剑势重新恢复了威力,甚至更厉害了一筹,“是!”
“那这就是我的回答。”
不等她将巨剑斩来,千百条紫金雷霆携着煌煌天威先降,整个斗技室被黑暗与闪电笼罩,轰隆大作的雷声透出单薄的屏障,将众人惊得神魂震颤,下意识捂耳躲避。
将进酒极目透过刺眼的雷电,正见白寻沙的执剑宝相被劈裂,噫,之前与自己对战只用了一丝雷芒,并未尽全力啊。
明知斗技室与观战室隔了屏障,斗技室里的修士看不见观战室里的情景,但宁栖梧。陆沉。柳章烽等人俱都感觉有一束目光从身上凉凉扫过,惊疑时,只听从那雷声中传来一句话。
“王侯帝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战,不需要相让,我来,你们便只能退。”
柳章烽冷怒立起,他一个王朝公子尚不敢在那么多人前说出这话,她是哪来的自信,“我倒要去会会她!”
陆沉。宁栖梧等人也不能在这时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当着那么多修士的面被挑衅,怎该有点反应,可惜她在斗技室中。
无以解愤,唯有约斗!
白寻沙刚一出斗技室,柳章烽便进去了,湛长风好似专等着人来,根本没挪动过位置。
“何为战,道友所言未免太偏。”柳章烽抓的是她那句“众生枯骨,成君道途”。
比斗重要,彰显王朝威信更重要,否则柳章烽怎能紧接着就进来与她斗法,他肃穆道,“于己,战是检验所学的途径,正如我此刻在这里,跟数百世界的天才交流切磋,于国,进攻就是最好的守卫,战便是我英武兵将的本色,战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守护疆土中的子民!”
他的话有错吗,没有错,赢得了一片人的称赞。
只是,他将湛长风的话曲解成了,以战来堆砌自己的功勋和威望,正如白寻沙喝问的那样,王侯帝君的征战是不是为了一己之私。
一个是我为人人,一个是人人为我。
然湛长风真正的意思,却是站在曾经统治天下的太子角度以及现在踏上帝道的求道者角度来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