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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道在震动,墙面出现裂缝,石块滚落,试练者们本来就知道自己没什么机会,现在又有危险,立马就跑了。
瘦子和斗篷人却生疑,“这么好心提醒我们?”
这两人竟还突袭湛长风,企图弄明白所谓的第一百个机关室,但顺势就被湛长风杀了。
看,让你们走,偏不走。
五木要走时,却被湛长风叫住了。
湛长风在漫天坍塌中问道,“阁下想加入某个势力吗?”
“。。。。。。”
“可以考虑一下我昼族,昼族欢迎有理想有追求的修者,并且为其提供良好的氛围和适当的修炼指导。”
“墓道已经塌了,让我送你一程。”
空间转换,五木抓了抓头发,四野是开阔的山林,后边似乎还有众多人的呼喊和强烈的震感,“什么鬼?”
她抬起右手,发现手里捏着一片玉叶,翡翠色,质感温凉,上面是遒劲睥睨的三字——“征贤令”,落款为昼。
九十九道金光术式静静地围绕在湛长风周身,湛长风挑起一抹疑惑,下一瞬打开第九十九个机关室,霎时金光术式组成一轮传送阵,物换星移,回过神来是在一个密室中,身前悬着两册书籍。
一册是百官集,收录了近千种王朝。天朝的体制和主张的思想教化,湛长风一拿起来就放不下了,沉入其中,浑不顾时间流逝。
总的体制有集权的。分权的。致力于削权的,主张思想有德治。法治。自治等等,王朝。天朝在不同的体制和思想下,形成了不同的形态,联盟形式的。君王独尊形式的。共治形式的。大同形式的,多种多样。
当到达了某个位置,就不是思想文化去改变他,而是他去改变。创造文化,。
湛长风看到了这些体制,借此去推测体制背后的创立者是何目的,有何态度。
她越深入越疑惑,竟有一大部分帝君选择将权力向自己集中,成就个人的至高无上,成为疆域内的神。
她一直以为道境越高的修士,越不执着于权力,所以他们想从这个体制内获取什么?
信仰?
信仰是好物,但她不会靠信仰去修炼。
湛长风没有继续读下去,她知道里面还有许多信息没有解读出来,然她的思绪到达了一个限度,她想她也许只有到了他们那个层次,才能读懂剩下的东西。
湛长风拿起了另一本册子,心情豁然明亮,这本册子里的东西点到了她近来的烦恼之处。
脱凡,约束七情六欲。祛除灵台污垢。将凡骨脱变成灵骨。
一般小乘及小乘以上的功法里都有自己的脱胎法门。
普通的脱胎法门就是一遍遍用真力或元力洗炼经脉,重铸骨骼。
形成的自然也是普通灵骨。
某些功法却可以洗炼出较一般灵骨更为强大的特殊灵骨,甚至激发体质上的天赋。
如寒鸦诀,可洗出寒鸦无漏骨,身具此骨者,修炼速度会加快数倍,且身骨极轻,不用特意修习飞渡之术,就能如鸟雀般来去自如,洗炼得出色,还可能出现一种叫“哑光”的体质天赋,即来去难觅其声其影,不高几个境界根本不能发现他们。
寒鸦诀意主杀,偏向隐匿与奇袭,要是再洗出寒鸦无漏骨,激发哑光天赋,那就是暗杀的绝佳之选。
她地魂形态时的纯阴骨也是灵骨的一种,会自发冰寒之息,如同霜降,随着她对纯阴骨的凝练,冰寒之息对生灵的震慑愈发深刻。
山林中,她与汤成道对战,首次以剑光的形式施展了冰寒之息,白茫茫的霜雪能把灵魂湮灭。
她肉身修的是龙甲神章五行精气,不过龙甲神章专修紫府元神,最后求的是斩去肉身,成元神大自在大尊威,所以根本没提脱去凡胎的方式。
要洗出特殊的灵骨,与自身功法修成的真力。元力以及洗炼方式有很大关系。
她修的是五行精气,借用寻常普适的脱胎法门是可以脱凡成功,然也意味着,肉身没有特殊灵骨。没有体质天赋,在身体力量方面,会比和她同一层次的天才高手弱一筹。
何况她地魂形态时的纯阴骨还能继续脱变成至阴骨,作为一个追求完美和齐整的人,她实在不能容忍肉身拖后腿,哪怕她将来也许会斩去它。
可一时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用五行精气洗出强大的灵骨,是以她的修为也一直滞留在筑基大成,迟迟踏不出下一步。
手头的这本册子名百骨录,记载了各种灵骨体质,并特意点出,灵骨中隐藏着成皇的秘密,需慎重修炼灵骨。
她仅知返虚境的帝君有资格称皇,难道修为和称帝称皇是两回事,称帝称皇有自己的一套修炼准则在里面?
继续看下去,上面说,某些帝道功法中的脱胎法门有成皇途径。
没说什么才是皇,也没举例某些是哪些。
龙甲神章中没有所谓的脱胎法门。
她已经拒绝了镜子的传道,不可能再找镜子要帝道功法。
湛长风眉心直皱,再接着翻下去,终于看到了一条有用信息,灵骨是身体修炼的核心,而身体自成天地。诞生世界是称皇的第一关。
这样么,称皇是指创造一界?
她感到了久违的兴奋,对上面的帝君们更感兴趣了,难不成这些帝君打起来用的都是世界之力?
好半会儿,她着眼于自身,不管龙甲神章有没有脱去凡骨的法门,她都不可能放弃它,转修其他,龙甲神章里的秘密她还没探尽呢。
称皇是创造一界的这个信息也给了她定心丸,就算没有身体创界的途径,她还能通过无心之术和虚神域研究创界。
如此一想,这具身体可以任她发挥了。
她心中有个挥之不去的构想,既然纯阴骨有机会变成至阴骨,蕴至阴之炁,为什么不去寻寻将肉身修成至阳骨的方法。
第436章 重返藏云()
当湛长风沉浸在两册书籍和自己的构想当中时,熊国和祝云的士兵前赴后继地死在南城门到青山一带,方圆百里已然成了惨烈血场。
“以掠夺为名的战争,终不如以私人为由的抵抗来得卑鄙。”纵使对生养地无感,云之介也在刹那试图放弃战斗,来保全祝云的存在。
“修书给熊国,停战。”
左右长老眼神分明迟疑,姚遥恨声道,“你装疯卖傻骗了多少人,现在逞什么大义,拿你换取停战,如此苟活不要也罢!”
熊国久攻不下,又看青山墓被毁,蓬国虎视眈眈,所以松口议和,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云之介。
“大义?”云之介笑了笑,手按在剑柄上,“我不是好人,也不顾什么家国,但还担得起一人之责,此事因我而起,合该由我了结。”
褪去伪装后的云之介,眉眼慵懒散倦,仿佛高卧苍穹的云,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味道,安然又强势。
面对这样的云之介,姚遥终是有些不习惯,更多的却是心痛,被父母抛弃,被族脉冷落,被祝云逼得发动政变,被熊国迫使议和,这个人是不是一直处在孤立无援的绝望境地,才装疯卖傻隔离所有人,以至于到了最后,她成为祝云国主,想的却是撇清关系,一力承担后果。
终究,在她心里,还是自己一个人。
“你不是好人吗,那为什么要将二傻留在墓中,你以为我不知道它是你的契约灵兽?你不就是让它保护我们?!”
“祝云。熊国战事胶着,又为什么要带人来救被困在青山的我们,此时分兵而战难道不是大忌吗?”
姚遥闷声道,“何况,以一国之主作为交换,才是祝云的耻辱。”
云之介沉默半响,回忆有些悠长,姚遥浑身一颤,那个“吾家有女初长成”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姚遥正要拎着她的领子问问,自己以前到底是多不懂事多刁蛮,你才能露出这种眼神的时,云之介说,“熊国实力远在祝云之上,硬抗不得,蓬国虽无动静,却不乏黄雀在后的可能。”
“祝云豺狼环伺,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更无援军一说,若要保全下来,唯有投降依附,或者,议和。”
“不管如何,我只有一条路。”
这人还是要去送死,姚遥焦急开口,却被一名长老打断了话,“国主深明大义,祝云上下铭记在心!”
长老身后的祝焱冷着脸,仅从他闪烁的眼神中窥出一丝复杂之色,“祝家和熊二公子还是有点情谊在的,你尽可放心,熊国过后绝不为难祝云。”
云之介早有所料,之前她能取得部分长老的支持,就是因为她给祝云带来的价值比那两族长大,而现在,一边是祝云,一边是个人,这些长老的取舍很容易看透。
她不是甘心束手就擒的人,几天前清朗的声音聚起了一国之力,几天后,这清朗的声音道,“今日起,我和祝云恩断义绝,生死不干。”
在众人色变中,云之介说,“放心,我不会反悔的,只是熊国想抓我,就让他们凭自己的本事。”
她拿着一把随身的剑,策马出城杀向熊国士兵。
“大小姐,等我们!”数千士兵紧随而去。
这些人,是她暗中培养的亲兵。为了保命,为了活着走出祝云两脉的欺辱,她曾想方设法拉起了一支属于她的力量。
云之介心中一松,开朗大笑,“有敌视我的人,也有关心我的人,有放弃我的人,也有跟随我的人,人生不过如此!”
彻底脱离这座困了她十多年的城,过往种种纠缠烟消云散,霎时天大地大,杀得酣畅淋漓!
熊国的军队不断包围上来,终于一杆枪穿透了她的身体,天地慢慢失去颜色。
熊二公子哗然大怒跳下战车,疯了般怒吼,“谁让你们杀她的,杀了她,我的剑道灵体怎么办!我的神剑怎么办!”
周遭士兵皆不知所措。
那边城头上,姚遥看着倒下的云之介,忍不住捂了嘴,眼泪夺眶而出,祝焱也撇开了头,不知该摆什么表情。
她是他最厌恶的傻子,所以熊二公子提出用她和青山墓换取熊国支持时,他毫不犹豫地撺掇父亲答应了,后来却被告知,她是父亲和云脉的私生女,是政变夺取国主之位的仇人。
此刻,她又是放弃国主之位,选择战死的。。。英雄,或者,可怜之人。活该之人?
祝焱无法给她下一个定论,然他知道,从今天起,祝云将得到熊国的庇护,国主之位也将收入他的囊中。这便够了。
“这么快就死了?”湛长风通过青色印鉴感应到了镜子转世的死亡,不禁讶然。
转世总不是转着玩玩的,或积累功德或突破心境或休养生息,为了某种目的,不一而足。
她还以为镜子意外身陨,要通过转世积蓄力量。
照这速度,离镜子的第六世不会很远了。
湛长风离开密室,出现在青山外,密室随之销毁。
她刚欲走,竟听到不远处的营地中,熊国二公子正与蓬国使者谈判,想请蓬国的傀儡师供奉将云之介的尸身保存下来。
这爱好她不敢苟同。
湛长风走进熊国营地,几下扫开阻拦上来的士兵,带走了云之介。
熊二公子等人丝毫不敢反抗,筑基。筑基强者怎会出现在这里?!
凡国交战,湛长风无意去管,将云之介火化安葬在青